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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造化弄人,我不想走,却被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
并且我还在锦江碰上楚艳婷,重新回到舞台上。
在这个当口上,我父亲给我打电话来,告诉我老爷子准备让我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我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告诉他我还没准备好。
我父亲笑了笑,轻声说:“等你准备好要到什么时候?淳淳,你爷爷已经老了。”
他不等我回话,便自己给我做了决定:“你可以现在霍骁那边住着,我会给他打电话,让他给你在公司安排点事情做。不会就学,你是我的孩子,总不会太笨。”
他话说的太快太绝,我压根没有拒绝的余地。
楚艳婷那边还催着我去试妆,我想了想,决定去找霍骁谈谈。
说是找他谈谈,主要是我单方面装孙子。
霍骁在书房办公,我端着果盘去敲门,等他过来开门的时候还吃了两块桃子。
霍骁打开门,看到我端着水果站在门外,询问性地挑了挑眉。
我把果盘捧到他面前:“哥你肯定累了,吃水果。”
霍骁一脸“你又在犯什么神经”的表情,让开门口的位置让我进去。
我把果盘放到他办公的书桌上,轻车熟路地坐到离他最近的地毯上,仰头看着他。
霍骁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换上了居家服,所以显得神情温和了许多:“说吧,有什么事。”
“嘿嘿,”我狗腿地笑了笑,“哥,我爸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嗯,”霍骁捏了一颗葡萄在指尖,并不吃,“怎么了,不想去公司?想在家里偷懒?”
“不是不是……”
我拖着那块小毛地毯蹭过去,在他脚边坐定,“我没有要偷懒,我有事情要忙。”
我平时在家除了睡就是吃,偶尔还因为霍骁喊我起床不高兴,这话一说出来,别说霍骁不信,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果然,霍骁丢了手里的葡萄,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有事要忙?”
灯光下,他本来就有些深刻的五官更显立体,我听说我那位没见过面的大伯母是中德混血,是个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大美人。
我没看过大伯母的照片,不晓得她本人究竟多漂亮,但是从霍骁橱窗模特儿般深邃耀眼的五官中可窥见一二。
我仰起脸跟霍骁对视,被这双深邃的眼睛盯得头皮发麻,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就是……真的有事嘛。”
“你能有什么事。”
霍骁的指尖摸过葡萄,尤带一些湿气,现在这根泛着湿气的指尖点在我的鼻尖上,像是主人在教育顽劣的小狗。
他说:“你每天除了不让我省心以外还有什么事情要忙,嗯?”
我尴尬极了,还不忘辩解,只是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哪有——也没有总让你不省心吧……”
“哼。”霍骁收回指尖,指尖回到电脑键盘上敲打:“有没有你自己不知道吗。”
第24章
我的肤色已经够白了,但是化妆师还是把我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抹了一层凉凉的东西。
涂完之后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这个新肤色怎么说呢,嗯……很剔透。
她还试图劝我把头发染成银白色,她说:“这样就不用来回折腾头发了,一次性染发剂用多了对头发也有伤害的。”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发现比起被霍骁看到我染白头发揍我,我还是更喜欢被一次性染发剂伤害头发。
化妆师拿我没有办法,只好用了一次性染发剂。
染完之后没多久我觉得脖子后面有点痒,我以为染完之后都是这样,就没太在意。
我戴了蓝灰色的美瞳,换上了白色的装束。
因为舞蹈演员要展现肢体美,所以衣服最好是能简则简,必须修身,为了展现雪妖的飘逸,服装师别出心裁的把我穿的这件衣服加了好多碎纱,还特别得意地问我:“怎么样,好看吧?”
我看着镜子几番欲言又止,怎么看都觉得这衣服繁琐华丽,跟飘逸完全搭不上边,但我又不好驳了服装师的面子,最后憋出来两个字:“好看。”
他过来帮我梳理身上的纱,末了还不忘在我脸上摸一把,冲我挤挤眼:“小雪老师,你真是太漂亮了。”
化妆师在我身后大叫:“不要碰!我化了两个多小时的妆!”
服装师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出去拍定妆照的时候,毫无意外的我又收获了一堆赞美声,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被这么多人关注的感觉,坐在镜头前总是感觉很不对劲儿。
饰演凤凰的演员是夏良的学生,叫彭来,是个很容易害羞的大男孩,我还笑他这个名字取得好,彭来蓬莱,带着一股仙气。
现在这位名字带仙气的朋友从另一件化妆室出来,神色冷峻,我跟他目光相对,冲他笑了一下,他只是点了点头。
他真的很高,光着脚都比我高出将近一个头,身上抹了油,看上去比进化妆室前黑了许多。
我看着他脸上的浓墨重彩,真的不能把他跟那个腼腆清秀的傻大个联系到一起。
他跟摄像老师打了个手势,冲我走过来,伸手掐着我的腰轻而易举地把我带离地面。
他状态进入的太快,摄像老师已经准备抓拍,我没有办法,只能尽可能地提着气配合他。
有一个动作是我要踩在他膝盖上,我赤脚在绿布上踩久了,脚底又些凉,刚一贴上彭来的膝盖,他就伸手握住了我的脚。
“师叔,你的脚好凉。”
我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本来就是单脚支着地面,下盘有些不稳,这么一来整个人差点儿摔出去。
“咔嚓”一声,摄像师按下了快门,还招呼夏良来看:“夏老师,你快过来看这张!”
我见大家都凑上去看,也跟过去看了一眼,照片里我被彭来握着脚,一脸惊慌地往后仰,立在地上那只脚微微踮起来,脚踝处紧张地绷起来。
彭来则是一副要冲上前拉住我的样子。
夏良对这张照片挺满意,但还是保守的又让我和彭来拍了好几组动作。
我不知道夏良最后敲定的是哪一组照片,因为我的后脖颈实在很痒,就拒绝了夏良一起吃饭的邀请,卸了妆换上自己的衣服打车回家。
回家之后我先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我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后脖子哪里好像有些红,我不确定是不是过敏了,就套上短裤出去给霍骁打电话,让他回来的时候去药店帮我买一支红霉素软膏。
“买那个干什么?”
我伸手挠着脖子,告诉他:“我好像有点过敏。”
霍骁似乎很闲,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会过敏,你又干嘛了?”
“我拍了照片,”我从架子上抽了毛巾,放到头上顶着,准备去厨房接水:“化妆师给我用了染发剂,我好像对那个过敏,现在脖子很痒。”
“活该。”
那天在书房我告诉霍骁我要帮朋友的工作室做个活动,但是没告诉他具体要干什么,霍骁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还不痛不痒地刺了我两句,说我自己什么都干不好,还要去给别人帮忙。
现在我过敏又说我活该,我只好装可怜:“哥,真的好痒啊,你就帮我带一支药膏嘛。”
霍骁骂我:“你有没有点生活常识,过敏了可以乱擦药吗?”
红霉素软膏又不是乱七八糟的药,我实在不想自己出门买药,便忍气吞声道:“可是好痒。”
霍骁轻哼一声,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句冷哼的潜在意思应该是:痒死你活该。
好在他还比较有良心,没想让我真的痒死,也可能是他今天不忙,他哼完之后接着说:“现在收拾一下到小区门口等我,我带你去医院。”
“哦,”我乖乖地应了,“那你回来的路上慢一点哦……”
“嘟——”
我的尾音还没完,霍骁挂了电话。
他挂电话的速度太快,从来只有他挂我的份儿,我抓着毛巾揉了两下头发,上楼穿衣服。
霍骁有一个很大的有点就是说一不二,速度很快,我换完衣服吹干头发,站到小区门口没多久他就到了。
他今天换了一台车开,是一辆我没见过的银灰色宝马,停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没认出来,还站在路沿石上翘首以盼。
“嘀——”
霍骁按了下喇叭,降下车窗看我,“上车。”
我扒着车窗看他,“哥,你速度好快哦,我刚从家里出来。”
霍骁对我的狗腿不以为意,甚至讽刺我一句:“那是因为你太磨蹭,上车,我看看你哪里过敏。”
我依言钻到副驾驶位,低头给他看我的后颈。
因为出门有些急,头发我吹的很潦草,发尾几乎没碰,所以现在还有些发潮。
霍骁伸手撩起我的发尾,指尖在我后颈轻戳:“红了。”
“是啊,”我跟他抱怨,自己也伸手往脖子后面抓了一把,“痒死我了。”
霍骁在我手背上拍了一下,“别乱抓,系上安全带,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系好安全带,看着霍骁发动车子,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吃晚饭,就叫他:“哥,哥。”
霍骁戴着眼镜,专注地看路:“说。”
“你饿不饿?看完医生你带我出去吃饭吧,我想吃鸡爪煲。”
也不是我太馋,主要是过几天我就要去楚艳婷的工作室练舞,到时候夏良肯定会让我控制饮食,我上大学那会儿因为贪吃,几乎每次上台前都要被强制性节食一段时间,尤其是大四那年的毕业晚会,老师为了让我上台的时候好看一些,严格把控我的一日三餐,连吃了三天手撕包菜,我差点不想活了。
夏良可能不会逼我一日三餐吃包菜加西蓝花,但是要我注意食物的摄入是肯定的。
所以我得在练舞之前多吃几顿好的。
霍骁不知道我即将面对什么,还一脸很无法理喻的样子:“霍淳,你一天到晚除了吃能不能想点儿别的?”
我早就看明白了,霍骁是驴,得顺着毛摸。
于是我伸手戳他胳膊,小声嘟囔:“鸡爪,鸡爪。”
车子刚好开到路口,趁着等绿灯的档口,霍骁瞪了我一眼:“开车的时候别捣乱。”
“那你带我去吃鸡爪吗?”
“……”
霍骁估计对我无语了,只说:“先去医院看了脖子再说。”
第25章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我的脖子,又问了过敏源,林林总总给我开了一堆药,有内服的也有外面抹的。
还说:“用药期间要注意忌口,少吃重辣重油。”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哪里还能好好听医生讲话,胡乱答应了医生,拿了药就想去吃鸡爪。
霍骁不带我去,说医生让我忌口,他要带我去买白粥。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死活不同意,还想拔了他的车钥匙不让他走。
霍骁怎么可能让我把车钥匙拔了,他攥住我的手腕,眯起眼睛警告我:“只有白粥,你不要的话今晚什么也别想吃。”
我被他的蛮横惹恼了,把药往车后座一扔,别过脸看窗外:“不吃就不吃,谁吃东西谁是狗。”
“好,”霍骁发动了车子,“记住你的话。”
其实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要不怎么说人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呢。
我今天忙活了一整天,早上起晚了来不及吃饭,就中午的时候躲在化妆室啃了半个面包,那点儿面包早就消化没了。
我饿的肚子咕咕叫,很没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