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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兰波家的女孩-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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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瑟不屑,“谁要跟那个无聊的家伙辩论!”
  “其实是你没法像我这样组织语言和概念来驳倒他吧?”阿瑟的问题就是他脑子转的太快了,他眼睛看的是A,脑子已经从A跳到B,又联想到C,这就导致他无法有效组织语言,在辩论上就会输人一筹。
  加百列说:“王尔德很擅长辩论,总能赢,还很会挖苦人,所以他被人拖到树丛里揍了一顿。”
  维塔丽失笑,“他挨揍了?”
  “挨揍了,但对方也同样被他狠狠揍了一顿。他个子高,体重优势很大。”
  “那倒是。”维塔丽想到了什么,趴在他肩头,悄悄的问:“阿瑟被人揍过吗?”
  她细细暖暖的呼吸喷在他耳朵上,弄得他痒痒麻麻的,也小声回答她,“没有,因为王尔德更讨人厌。”
  维塔丽笑得不行:想想王尔德那种后世人人皆知的毒舌段子手性情,不得罪人才怪呢!他也是因为过于聪明而看不起人,还因为家境好,又不怕人下黑手揍他,所以嘴上不免欠揍。
  阿瑟的叛逆中二期也是毒舌嘴贱,但现在收敛多了,他很珍惜上大学的机会,不会搞砸难得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王尔德这首诗歌名为《左唱》,1874年写于牛津。袁宪军译。
  *王尔德由于太高调和嘴贱,在牛津被同学揍了一顿,但他也揍了对方,所以谁也没讨了好。
  *王尔德家也挺狗血抓马的。王尔德的父亲是都柏林的著名医生,1864年封爵士“sir”。王尔德医生有一个在当时都柏林非常知名的诉讼,一位女患者写了一本小册子,描写王尔德医生在麻醉状态下强…奸了女患者。王尔德医生随即向女患者的父亲提起诉讼,女患者则起诉了王尔德医生,并且胜诉,王尔德医生被判处2000英镑的法律诉讼费用。王尔德1887年任《女人世界》编辑的周薪是6英镑,2000英镑在当时是一笔巨款。
  王尔德医生婚前有3个私生子女,其中两个女孩死于1871年的一次火灾事故。
  王尔德医生承认了私生子,并将他们寄养在亲戚家中,让私生子接受养育和教育。传记作者认为王尔德当时不知道自己有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姐姐。


第60章 苦艾酒与康康舞
  所以想想; 出身不同真的导致行事方式截然不同。
  她便问:“你呢?你在学院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你算是半个法国人,英国人讨厌法国人。”
  他笑; “没有。我还好啦,祖父这边亲戚很多,就在学院里我还有个表哥呢。”
  “你从小没见过他们,他们跟你的关系也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吧?”
  他一副无所谓的懒懒散散的样子; “学院里就这样,一旦熟悉了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听说英国的学校里学长欺负学弟是常事,你以前说过; 欧仁在伊顿公学还被人打了呢。”
  “是啊; 他们不在乎欧仁是个王子。”
  “没有国家的王子算不上什么尊贵的人物。”
  “你说的没错。”
  维塔丽充满同情的说:“欧仁真可怜——”话锋一转; “但想想; 他享受过的、他经历过的; 比别人精彩多了; 将来他可以写一本回忆录; 就叫《我的皇储生涯》。”
  加百列顿时大笑起来; “好的,我会转告他。”
  两个人脸贴着脸,十分亲密,以至于阿瑟不得不假装咳嗽了一声。维塔丽也很懂哥哥的意思; 立即用手推开加百列的脸。
  加百列不以为意; 随手拿过果盘,喂她吃黑珍珠一样的小粒葡萄。这种葡萄是专门酿酒的,很甜; 拿来当水果吃也很美味。
  *
  马赛假期极为愉快。
  住在海边别墅里,别墅虽小,也是相对加百列来说的,其他人都觉得别墅很大了,布置的很舒适。主卧和客房在二楼、三楼,仆人房间在主屋旁边的一排平房。
  加百列本想跟维塔丽住三楼的主卧和次卧,阿瑟看了看卧室布局,叫吉塞拉将维塔丽的行李放到二楼客房去。加百列叹着气,让维塔丽住了主卧,自己住到二楼客房。
  阿瑟住在主卧旁边的房间,文森特住在加百列旁边。
  卧室全部面朝大海,带有半月形的阳台,阳台上摆放了一圈花盆,种满鲜花;空气中浮动着海水的微腥——并不难闻——和花香,还有阳光的味道。
  早餐在一楼客厅外面的大阳台吃,雇佣了一个当地厨师,一个厨房杂役,三餐都吃的极为丰盛。4个人都很年轻,都处在胃口正好的年纪,每天吃很多还不会长胖。
  前两周一直在玩,玩遍了马赛市区。加百列带他们去买酒,教他们如何挑选好酒,要看品牌,还要品尝,还要看酒色,好酒的颜色也很美,对着光线特别是阳光看,玻璃杯里的红葡萄酒颜色如红宝石;香槟酒则色如淡黄宝石;白葡萄酒有的酒色纯白有的酒色微黄;好酒的杂质很少,清亮剔透,入口绵软而甜。
  维塔丽就在一旁说,哎呀少喝点酒!
  苦艾酒也分品级,好的苦艾酒口感很好,少少的喝上一小杯,那种轻微的致幻感非常棒!
  苦艾酒在巴黎的文艺青年中很流行,阿瑟和帕尔纳斯派诗人们混在一起的时候学会了喝苦艾酒,加百列也喝过苦艾酒,文森特和维塔丽都没喝过,于是加百列决定买几瓶苦艾酒回去。
  晚上,夜色正好。
  兑好了淡绿色的苦艾酒,一人一杯。
  喝的少的话,那种致幻感并不强烈,可能就是放大了微醺的感觉,脑子有点晕乎乎的,浑身轻飘飘的,确实不错,但还没有妙到让人沉醉其中的地步。
  *
  3个年轻男人都对码头区的妓院很有兴趣,但因为维塔丽的缘故,谁也不敢开口说去妓院见识见识。他们在码头区远远围观那些正在卸货的从远东而来的货船,因为有了苏伊士运河,远东到欧洲的航程大大缩短,从前需要一个多月的航程,现在只需要半个月就能到达马赛。
  搬运工用手推车将一口口大木箱推到仓库里存放,一些商人现场看货,另一些搬运工则在往外搬运木箱,放到拉货的马车上;马鼻子“突突”的抽气声,许多人的说话声,海浪拍击船身和码头栈桥的声音;马粪的气味,海水的气味,搬运工身上的汗水味,到处都是烟草味,还有——廉价的香水味。
  维塔丽留意到年轻男人们的眼光被那些各色各样的女人吸引了。
  到码头区来的良家妇女今天可能只有她一个,妓…女们的穿着跟普通女性不一样,她们尽可能的露出胸、手臂,裙子也不够长,露出皮鞋和脚踝,也不穿衬裤,还会在穿着讲究的绅士面前故意露出小腿,有时候连大腿都露出来。
  “皮肤不够白,可能是个杂…种。”维塔丽突然说。
  加百列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什么?”
  “说她或许会是白人和埃及人的混血,也许,印度?”
  “我没注意。”
  “真的没有吗?”
  “只看了一眼。”
  “没什么,你还可以再看一眼。”
  “是吗?”加百列当真了,又转头看过去。
  紧接着他就感受到来自女朋友的恶意:手臂上被狠狠的掐了一下。
  “好看吗?”
  “呃——没注意!我在看那双皮鞋,你不怎么爱穿高跟鞋,我在巴黎找到一家鞋店,他们能做非常可爱的小鞋子,等我们回到巴黎的时候,我带你去订做两打鞋子。”
  “我用不着那么多鞋子——不对,我本来是在说你居然去看那些女人!你想看的话,我们该去一家夜总会,他们有跳康康舞的舞女,可要比妓…女好看多了!”
  阿瑟偷笑了好一会儿了,一听有康康舞舞女,马上热烈响应,“行啊,晚上我们去看康康舞吧。你看过康康舞吗?”
  “没有,没人带我去夜总会。一个年轻女孩是不能一个人去夜总会的。”维塔丽叹气,“而且我不认识什么年龄合适的男人能带我一起去,左拉倒是可以,但他应付两个家庭已经很忙了。”
  “你对左拉先生有什么评价?”加百列问。
  “那要看你问什么。”
  “——家庭。”
  “他……怎么说呢?他肯定是爱他的妻子的,但他的妻子无法怀孕,而他想要孩子,于是他就找了个情妇。所以实际上,他不爱情妇,只是爱情妇将会带给他的孩子。真不知道你们男人为什么对有个后代如此执着。”
  “大概是,男人都会想要有个继承人,继承自己的姓氏、血缘、爵位、家产。”
  “没有后代的国王、贵族也有很多。”
  加百列一笑,“对。”
  *
  康康舞很有趣,一打热情洋溢的高个舞女掀动层层叠叠的舞裙,露出光滑的大腿;那么多条赤…裸的大腿在舞台上跳动是很有魅惑力的,年轻男人们都热切的鼓掌,还有些轻率的男人在吹口哨。
  “好看吗?”维塔丽问了加百列,又转过头问阿瑟。
  阿瑟嘻嘻一笑,“很好看。听说红磨坊的舞女跳得更好,可惜我一直没去看过。你问问加百列看过吗?”
  于是她又侧向加百列,“你去过红磨坊吗?”
  “去过,一个表哥带我去的。”加百列心不在焉的回答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舞台上的白花花的大腿。
  “什么时候去的?”
  “前几年。”
  “你多大?”
  “忘了,就是去……”他意识到她在套他的话,笑着看她,捏了捏她脸蛋,“别担心,只是找乐子。”
  “找乐子?嗯?”
  “男人们都这样。”
  “男人们都这样?嗯?”小手捏在他腰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
  “哎呀!好啦!”他忍着,没有躲闪,“这就是应酬,有时候男人们在酒桌上谈事情,有时候在夜总会谈事情。别担心,就像你说的,她们——舞女们是职业表演者,我欣赏她们的工作,仅此而已。”
  “我会要哥哥看着你的,你别想在牛津或是伦敦招惹什么不该招惹的女人,男人也不行。”
  加百列忍不住笑,“好的,我记住了。”
  “那么,为了奖励你,我可以提前预支给你一个奖励。”
  “是什么?”
  “现在不行,这儿不行,还要躲开阿瑟。”她在他耳边悄悄说。
  “好,等我们想办法甩开阿瑟。”
  *
  回到别墅已经夜深。
  阿瑟喊着女仆,要她拿酒来,一不留神,维塔丽已经拉着加百列跑到别墅下面的沙滩上去了。他远远望着两小只在沙滩上跑来跑去,玩着“你追我赶”。加百列这一年又长高了不少,现在能有1米78,也就是5英尺10英寸,比维塔丽高了快有一个头,个高也就腿长,想要追上她很容易,不过他很机智的做出“总差一步”的假象。
  两个少年玩的很开心,渐渐跑远了。
  阿瑟嘀咕,“该有人去告诉他们,别跑到海里。”
  但就算他俩跳到海水里,弄得浑身湿透,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
  “瞧啊!我的裙子都湿了!”
  “没关系,等下我可以帮你换一条裙子。还是……直接换睡裙?”
  “你想得美呀!”
  “不好吗?”他猛地赶上两步,一把抱住她,“不想吗?”
  “你改行做贴身女仆了?”
  “没有。但我愿意为你效劳。”他紧紧搂住她的腰。
  海水打湿了她的裙摆,半条裙子都湿了,布料贴在腿上。
  “你说的‘奖励’呢?”
  “什么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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