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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花红,在两人的辗转间,化为乌有,那花朵的涩意,早被对方唇中的甘甜冲散。
若此时帝后不再,周水洛真想,让这一刻,就变成她们的大婚之时。
可到底,她有分寸,最终,只是抱着被她吻得气喘吁吁,浑身发软的高无忧坐在了一旁的榻上。
颤抖的手指,不自觉的摸错着高无忧的唇瓣:“无忧…”
“无忧…”
“我的无忧…”
高无忧在她痴迷的目光中,忽的粲然一笑,双臂情不自禁的环住对方的脖颈:“我当然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小公主属于她的周女将军。”
算来她们相爱已经有差不多一年,可是,还差一个婚礼。
真的,就差一个婚礼了。
…
很快,就到了三月十八,没有等来她们的婚礼,却等来了高流觞的婚礼。
高流觞前往太师府,迎娶了林家的嫡长女,半个皇后的銮仗,十六抬的花轿。加之百十来台嫁妆,足可以说是十里红妆,冠盖京华。
自皇宫的东侧门而入,龙庭护卫在前面开路,喜轿紧随其后。
大婚的地点设在明华殿,帝后以及高无忧这个长姐,早已经等候多时。
日落黄昏,满目鲜红。吹吹打打,鞭炮轰鸣。
张灯结彩,整个皇城一派沸腾。
纳彩,宣读皇子妃册文,行礼,宫宴,一个个环节接踵而至。
这场宴会,一直喧闹到午夜,人们才散去。
因着午夜时分,所以高无忧直接和周水洛去了她的公主殿,没有回府。
谁曾想,夜半时分,高无忧洗漱之后,却赫然发现窗前站着一个人。
第100章 我和死对头想结婚⑩
“咦; 弟弟,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今天可是大婚啊!大半夜的,你…”这一身喜服; 红得耀眼。
更衬得高流觞器宇轩昂,玉树临风。
原本在梳妆台前擦头发的周水洛听到声音,连忙走了过来:“二殿下不去洞房陪新娘子; 来这里做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冷; 可是高流觞却混不在意。
“阿姐…”他瞧着高无忧的面颊,良久定定一笑:“今天晚上我睡不着; 所以想来看看你。”
没等两人说什么,高流觞又道:“其实,皇图大业在我这里都不算什么,我想要的…”
自始至终,只有…
“二殿下…”
“阿姐…”周水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而他; 瞧着高无忧。
他一挥手,瞬间身上的喜袍寸寸断裂,只留下里面肃杀的黑衣; 闪着猎猎微光。
不知何时; 他的身后,跟了几个同样一身黑衣; 用面罩掩盖住了面孔的人。
“我是来向阿姐要雪晗的,已经过了午夜,今天; 是明英元年,我‘篡夺皇位’的第一天。阿姐,你可听明白了?”他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终于,要行动了吗?
“我…”
“阿姐若是不愿意给也没关系,谋朝篡位,哪里还需要什么信物,我只是想着,这一步踏出去,就再也无法回头。我想让阿姐看着我离开…”
“高流觞,夜已经深了,我们要休息了。”周水洛握住了高无忧的手,她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
她的心里,想必也是十足的激荡。
高流觞还在看高无忧,一如当初从冷宫里走出来的那个弱小孩童,眼底里的祈求是那样的明显。
他是要雪晗,还是要她看着他走?
心中百转千回,最终,高无忧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了一步,屈膝下跪:“无忧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右手迅速地从左手腕上脱下那串清亮晶莹的手链,她叩过头之后,猛地将手链双手高举。
周水洛紧跟着她跪下,两人的身体倚靠在一起,在高流觞看来就像是连理树枝,根根错结,缠绕一处,永不分开。
高流觞心神一凛,强硬的让自己忽略眼前的景象。
无论是阿姐的谦卑,还是她们的恩爱。
都统统忽略…
他已经娶妻了,他以后也会为人夫,为人父,充当别的角色,以后,他只有以后。
接过那‘雪晗’手链,他轻声道:“阿姐和周姑娘,平身吧。”
扔下这一句,他拿着‘雪晗’,头也不回的融入了夜色。
本是困意倦倦的两人,此刻的睡意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她们怎么也没想到,高流觞会选择在这一天进行政变。
天亮了,一切,也都会变的。
窗户没有关,外面间或传来嘈杂的声音,还有初夏微醺的暖风,都传到了她们这里。
“水洛,抱紧我…”
她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肢,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
“我把雪晗给了流觞,便没有退路了,他会不会…”眉峰,不自觉的紧皱。
“既然选择相信,那就不要犹疑。事过无悔,无路可退,我们只能随机应变。”
“只能如此了…”
高流觞选在这时候篡位,绝对是事出有因的,可是,是为什么呢?
忽的,几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以疾风为首,雷鸣,闪电,地火,还有花蕊,白雪,月牙,清风,当初和他们一起去了月国的人,都出现了。
高无忧瞬间惊呼道:“你们怎么来了?”
“为了做戏做的完整,我们需要公主配合…”
配合什么?
几人迅速地窜进屋子里,紧接着,高无忧的妆容就有了改变,她的手臂上,膝盖上,都画上了瘀伤,甚至连额头上,都画了一个以假乱真的疤痕。
血水蜿蜒而下,若不是她感觉到疼痛,或许,她还以为,自己真的受伤了呢。
“为什么把我弄得这么凄惨?”
“陛下皇后将国宝交付于公主之手,殿下若要即皇帝位,便向公主索取,公主不从,殿下以花瓶击打您的头部,又以周姑娘性命相挟,最终,您交出了雪晗。”哈…
这剧情,可以编写话本了呢。
与此同时,地火几人,将整个屋子给翻了个稀巴烂,其破坏的程度,高无忧看了都有点心疼。
“等等…母后给我的夜明珠…”
“慢着,父皇赐我的字画…”
“这个就更不行了,这是流觞送给我的陶瓷小筑,是千百流大师的作品,摔坏了就没有了…”这也不让扔,那也不让摔。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消磨了。
“周姑娘,得罪了…”
铁铐铁钌都安排上,瞬间有些倍感压力。
“不是,雪晗都已经给了他了,还这么折磨水洛做什么?”
“做戏也要做全套,先把周姑娘关起来,这样更逼真一些。”
“那不行,别的都行,就这样不行,你让她离开我,我心里焦躁的慌。对了,父皇母后在哪,我能见到他们吗?”
“陛下皇后,被软禁于太和殿。”
“至于周姑娘,可以留在这里,可恐怕就要委屈公主你,先睡一会了。”高无忧瞬间只觉得后颈一麻,便昏睡了过去。
打晕她的是疾风,他打晕了高无忧之后,对着周水洛一拱手:“属下实在是逼不得已,实在是冒犯了。”
“你们要冒犯早就冒犯了太多次了,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两个总是在一处的。”
疾风眼神一黯,随即安抚性的道:“你们都会安全的,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紧接着,公主殿的宫人们都被控制住了,又有人连忙去太医院请了太医。
天亮了,整个皇城,乃至于京城,却都变了天。
早朝之时,太监宣读了诏书,皇帝因为沉疴难愈,身子一直不爽利,昨夜又忽的发了高热。所以他决议禅位二皇子高流觞为新帝,择吉日举行册封大典。
近日,由二皇子殿下监国,一律军国大事,皆不必呈上,兼由二皇子一人裁决即可。
陛下昨日夜宴还是好好的,可今日怎么就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还有二殿下,现在穿上了太子的衮服。
殿中护卫的将军和侍卫,也都是生疏的面孔。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瞬间,有个大臣忽的站了出来道:“启禀二皇子殿下,臣有本奏。”
高流觞没有开口,只是缓缓地走上御阶,在龙椅前站定。
众人纷纷噤若寒蝉,眼神随着他的动作,一眨不眨的望着。
他并没有落座,而是转身道:“奏。”
“陈王世子昨夜在府中大肆宴请幕僚,言语中对殿下和陛下多有怨怼,意图谋反,此乃府中亲信的证词,请殿下过目。”说话的,正是礼部尚书。
“呈上来…”
接过‘证词’,高流觞一目十行,随之厉吼道:“父皇恩待你,对你慈如亲父,你却狼子野心,语出不敬,意图谋反,真是让人心寒。”
陈王世子瞬间跪地道:“二皇子殿下,臣是冤枉的,昨日二皇子殿下大婚,普天同庆,臣也是太开心了,所以才会同众人饮宴!可是并无谋反之意啊。”
“哦?”高流觞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个字。
瞬间,陈王世子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个眼神,便让他感觉到了心悸。
“来人…”高流觞一挥手,瞬间,有人拖着一个麻袋进了明堂之中。
“你说你没有二心,那,本殿下给你个三个机会,让你猜猜,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若是三次之后,你猜对了,那本殿下就放了你,可若是你都猜错了,那就奉上你的人头,向本殿下请罪吧。”
“这…”是什么,是什么,他那里知道是什么?
是他暗自囤积的兵器,还是给别的官员送的礼物?
他喘着粗气,浑身抖成了筛子,眼神,不自觉的扫过一些与他熟识且关系密切的大臣。
旁人被他一看,瞬间都吓得魂飞魄散,心跳如鼓。
这陈王世子谋反,和他可没干系啊…
正当众人都被高流觞的威压笼罩着,不发一语的时候,高流觞嗤笑一声:“你不猜,那就奉上你的人头,给本殿下吧…”
“二皇子殿下,臣下…臣下绝无谋反之意啊…”
“郭将军!”瞬间,郭云飞抽出腰间的佩剑,银光一闪,来回几下,瞬间,麻袋里的东西暴露了出来。
一旁稳坐钓鱼台的刑部尚书见了,瞬间浑身一颤。
那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
是他的嫡长女,和人私奔逃家的嫡女林晚菀。
昨日出嫁的,是他早逝的原配给他生的嫡女林晚芷。
双膝一软,刑部尚书瞬间跪地:“殿下…”
“刑部尚书有事要告诉本殿下吗?”这是,欺君之罪啊,他刚让自己的另一个嫡女代嫁入宫,怎生不到一天,就暴露了呢?
这二殿下定然早就知道这件事,可却一直隐忍不发,如今…
“臣有罪!”
“诶,尚书何罪之有,昨夜,爱妃已经将一切都告知本殿下了。你的嫡次女在长姐面前说尽了本殿下的坏话,还让她行刺本殿下,这一切,都是陈王世子唆使的。与爱卿你,全然没有一点关系…”
“这…竟有这样的事,殿下,臣确实不知一切啊…这逆女与人私奔,已经离家一月,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包藏祸心。恳请殿下允许,让臣绞了她的头发,送她去佛门,忏悔一辈子。”
“爱卿不必自责,爱妃深明大义,已经将一切都与本殿下和盘托出。是陈王世子狼子野心,唆使你嫡次女所为。你的忠心,本殿下都知道。”
“高无极,你还要什么可说的?”
“高流觞,我不服,我不服,刑部尚书是你岳丈,你们联合起来,一起诬陷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