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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缺缺,因此干脆闭口不谈。
乌罗以前上学时学过一篇课文,里头有句话说是“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意味着某个地方物产资源非常丰富。
抓不到鱼是本事问题,乌罗刚刚去河边走了一大圈,确定冬天要是冰雪封了河面,他只要凿个口子,就能直接一插一个准,这些鱼说不准还会往他的木棍上撞。
现在它们还都太灵活了些。
可是这种丰富,其实同样意味着原生态,乌罗曾经的确艳羡过这样的生活,可那时候是建立在自身生活在信息化时代的基础上,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到这么原生态的地方来。如今乌罗只好苦笑,安慰自己权当经历一次新人生,说不定往后能吃上些从没吃过的山珍海味,生活总会有些意外当调剂品。
哪怕他这份调剂品即将要变成主菜了。
稍浅的水滩里忽然传来孩子们的尖叫声,这儿的河流边缘生长着许多草丛,乌罗看不太清楚,便抓着木棍站了起来,觉得全身的寒毛都随着自己的起身同时竖立。不是他怂,而是他真的没办法应付任何野兽,不管是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
该不会是鳄鱼吧???
“你看好火,我去看看。”乌罗严肃地对正在看火的小酷哥说道,对方仰着脸看他,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无所谓地继续低下头去。
乌罗也管不了他那么多,快步冲进水滩附近,生怕哪个孩子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拖走吃掉。
结果一群孩子从流水与水草底下兴奋地抓住了一条差不多有他们手臂长的大鱼,这条鱼很可能是被困在草里了,一时挣脱不开,就落入了魔爪。孩子们将自己抓到的小鱼都抛在了泥地上,一窝蜂地围了过去抓捕。
抓捕非常成功,只除了个别孩子身上挂满了泥巴,这条鱼的个头实在大得不寻常,生龙活虎地在孩子们怀里猛然跳跃着,看得乌罗头皮发麻,一时间呆立当场,只好笨拙地拽根野草把地上的小鱼穿在一起提溜起来,以掩饰尴尬。
这群孩子正抱着鱼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看着乌罗拎着木棍跟小鱼们过来,顿时两眼发光。他们气势汹汹,看起来简直像是一群小蛮牛看到红布条准备发起冲撞,这让乌罗下意识把木棍跟小鱼们都递了出去。
为首的孩子接过木棍,毫不客气地往那条大鱼头上又敲又打,接下来他们将木棍轮番换手,一个个往鱼脑上揍,仿佛在训练技巧,又仿佛是在单纯地找点乐子。
乌罗看得胆寒,确定这些孩子的武力值远超自己之后,立刻决定老实巴交地回到自己的火堆边。
可是还没等乌罗迈开步,这些孩子们就将这条悲惨的鱼重新扔回河里,接过小鱼的女孩子格外心细,她将自己跟其他人在旁浑水摸鱼时意外收获的小鱼学着乌罗的模样用野草穿起来。
孩子总是学得很快。
乌罗还没意识到自己被“偷学”了,而是被这“舍大取小”的骚操作震惊得一塌糊涂,鱼的生命力极为旺盛,只是晕着,隐隐约约有要苏醒逃跑的意思,他当机立断,搓了几根野草穿过大鱼的腮部提了起来,一边比划一边询问道“你们干嘛不要大鱼?”
虽然孩子们听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乌罗的行为也了解得七七八八,这下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各个表演欲都极其旺盛,有的捧着肚子、有些翻着白眼、有的则指着喉咙、有些则做吊死鬼状吐舌头、还有个干脆躺在地上抽搐……
尽管所有人的表演毫无规律,不过乌罗还是通过他们一连串的动作把画面连到一起,这些孩子大概是在说有人吃了大鱼之后死掉了。
这是很奇怪的事,这种地方不存在任何污染,光用肉眼看都知道水质极佳,没道理吃鱼会死人才对。
不过乌罗很快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吃饭的场景,因为食物短缺的缘故,这些原始人连内脏都会吃掉,更何况他们总是烤得半生不熟的,加上他们捕鱼的方式,很可能是吃到鱼胆中毒了。即便是在现代,因为听信偏方而吞食鱼胆中毒的人也不在少数,只不过现代医学发达,做透析跟洗胃能治愈绝大多数患者,现在可没有那个条件。
难怪他们会丢掉大鱼,鱼胆中毒会导致肝肾衰竭,这个死亡概率可不是开玩笑的。
小鱼很可能是因为体型小,鱼胆毒素也较少,因此能被接受并消化。
乌罗沉吟片刻,他想在部落里变得更有价值一些,增加部落的食物无疑是个好办法,反正等待烤陶器的过程里没有什么可做的。
人总要做两手方案,如果陶罐没能成功,那么鱼也是一个不错的备案。
孩子们拽着乌罗的袖子,疑惑于这个大人为什么还不将这条大鱼丢掉,他们试图扒拉着去拍掉乌罗手里的鱼,好在他平日有在健身,否则就被拽个跟头了。乌罗拍掉孩子们伸上来的手,稍稍做严厉状恐吓了下孩子们,带着鱼走回火坑边,孩子们对大人有天生的敬畏感,见他凶起来,立刻散开了。
只有偷学的小女孩跟过来,一直试图跳起来去打乌罗手里的鱼,到最后她几乎挂在了乌罗的胳膊上,小脚在空中晃晃悠悠。
她的确很瘦小,不过也有几十斤重,乌罗单臂提着她都觉得胳膊发酸,不得不慢慢把手放下去拖着这小姑娘,看她在地上一溜烟小跑。
这孩子的腿长显然跟乌罗不成正比。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爸这么提过我……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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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成功到达火堆之后,小女孩极为自觉地坐了下来,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乌罗,小酷哥则仰起头侧侧身体,把位子让给了新来的小姑娘。
乌罗懒得管他们两个孩子要玩什么,他走到边上的水滩边挽起袖子开始料理这条幸存的大鱼,方才那些孩子已经把鱼弄得半死,加上离开了水已经不太动弹了,倒是省了砸晕这道功夫,。
按道理应该先刮鳞,否则去除内脏后塌陷不容易刮掉鳞片,可是现在工具不全,乌罗怕先刮鳞会弄破苦胆,就干脆先开膛。
开膛也没那么容易,乌罗先找了块较为尖锐的石头割开了鱼的肛门部位,再从柴火里翻出根细木棍折断,贴在石面缺口上剐蹭了片刻,把尖锐的毛刺都蹭干净,这才用棍子挑开鱼嘴探入,打开两边鱼鳃贴合,顺着鱼腹慢慢延伸下去。
鱼腹与内脏并不是紧密相连着的,割开鱼尾肛门的部分是为了切断内脏连接,因此下小木棍时一定要紧贴着腮部两边入手,如果从中间傻愣愣地扎下去,保准扎个内脏破裂,这办法取内脏很简单,不过还看有没有灵性。
乌罗慢慢转动着两根简陋的木头筷子,顺着感觉将棍子抽出,一连串的鱼肠与内脏附在木棍上从鱼口被抽除了出来,他仔细翻看片刻,确定里面的鱼胆没被弄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在心底赞自己一句宝刀未老。
他并没有特别偏爱的食物,不过父母很喜欢吃鱼,只是掌管厨房生杀大权的妈妈并不擅长处理鱼,因此乌罗开始学习下厨时,学得最早的就是怎么处理鱼类。
不过因为工作太忙,乌罗其实很久没有下过厨了,更别提自己动手杀鱼了,大多都是超市买的现杀。
乌罗沉默了片刻,撇下这些繁琐的往事,重新专注在鱼上。
已经死透了的鱼还在微微抽搐,乌罗知道是神经反应,不以为然地继续手头工作。
不过耐不住好奇心跟上来围观的两个孩子显然被吓到了,他们惊恐地缩在一起,下意识发颤,不明白为什么显然已经死掉的东西还会继续动。
乌罗面无表情地把鱼放在石面尖处来回摩擦,这种刮鱼鳞手法相当粗暴,导致鱼鳞几乎满地乱飞,鱼肉也有些许损伤,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哪怕来前带个白萝卜都能拿菜头刮鱼鳞,可惜连菜头都没有,如果自己上指甲刮,乌罗相信这条鱼在死后还能得到一场与人抗争的胜利。
内脏被丢进水里供鱼分食,乌罗在水里冲洗了几遍鱼,将还在鱼腹里的些许残留物冲出去,用石头较为尖锐的一面割开鱼腹,由于石头过钝,等把鱼清理得七七八八时,不少部分的肉已经这几道程序被折腾得有点发烂了。
好在鱼的确够大,因此乌罗对这点小浪费视若无睹,他将鱼腹内部又再清洗了几遍,把黑膜撕扯下来,这才将整条鱼串在了准备好的木棍上。
两个孩子跟着乌罗的身影来回移动,像是两条扯不断的影子,他们俩对这事儿充满好奇心,不明白乌罗到底想对毫无用处的大鱼做些什么。
野外没有什么调料,即便有,乌罗一时间照旧认不出来,不过他已经身经百战,一条寡淡无味的熟鱼不会比半生不熟的兔肉更难下咽。他懒得自己用手拿着,找了四根树枝分别交叉立在火堆两边,深深没入泥土之中,然后把整条鱼架在了这简陋的支架上慢慢转动。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她忽然站起来没入了草丛之中,大概是觉得阻止不了乌罗找死,干脆自己去找吃的了。经历过方才那一遭,乌罗心知肚明这些孩子在野外都比他有本事得多,因此并不上心,而是继续折腾着自己的烤鱼。
哪知道没过多久小女孩就回来了,她像只小鸟从林木间飞跃出来,兽皮裙的一角被掀起来,跑步的样子像是要去冲刺奥运会,很快就飞回到了乌罗身边,裙子里散下来两三枚青色的果子,果子揪得很急,还缠着一朵花,一道颤巍巍地挨在地上。
“乌,乌。”小女孩喊他的名字,可能是昨天听见了,她用手捧起一枚果子递给乌罗,不敢踢灭火,就指着鱼使劲儿摇头摆手,焦急得说不出话来。
乌罗心里动了动,知道这个小姑娘为什么这么焦急了,她是看出自己在烤鱼,怕自己是肚子饿了才选会死人的鱼吃,所以马不停蹄地去采了果子来。两人素昧平生,哪怕是加入部落后也从没说过话,这种陌生的善意一时竟让他觉得心里有些发酸,就将小姑娘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将那朵还完好无损的花别在了那头乱蓬蓬的头发里,慢慢道“别怕,处理干净的话,鱼不会吃死人的。”
他知道这姑娘听不懂,只是想说。
出于对小姑娘的尊重,乌罗擦了擦果子表面,然后咬了一口——
艹!
酸!差点没酸倒牙!
乌罗的脸皱成了一团,疑心自己吃到了浓缩版的青柠檬。
小姑娘听不太明白大人在讲什么,不过能感受到乌罗的平静,她茫然地坐着,眼瞳里闪烁着火光,不知道为什么乌罗只咬了一口就将果子放下了。
乌罗本来打算给小姑娘一个面子,强忍着把果子吃完,转念一想,往日吃鱼时总会加几片柠檬,现在虽然没有柠檬,但却有这种替代品,大可以试试。毕竟没有佐料,即便失败了,添点酸味总好过满口寡淡的鱼腥味,他在厨艺上向来非常大胆,说干就干,去石坑里洗了洗手跟果子后,他就将果子一一掰开,捏出汁液来滴在鱼肉上。
随着火焰的炙烤,特殊的果香慢慢从鱼肉上散发了出来,鱼头部分的鱼鳞剥得并不完整,乌罗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