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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微风沉醉的春天-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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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才学,遂编入《三礼》馆供职。又有总理事务翰詹科上奏道:“应将大臣们每日缮写的经史奏疏进呈,酌定规则。”
  皇帝应允,道:“每日进讲后,大臣缮写的书摺,经朕阅览后,交由南书房收存。”他心情好,连着大臣们也有好脸色,事事诸顺。
  皇帝若有闲空,晨昏必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娴妃的母亲钮祜禄氏是太后的嫡亲妹妹,太后待她,自比待皇后要亲厚些。皇帝进殿时,娴妃正偎在太后膝前承欢取乐,见皇帝来了,忙起身相迎。皇帝见了她,并不惊讶,依着规矩给太后请了安,往炕上坐了,笑道:“皇额娘今儿气色极好。”
  太后笑道:“每日只知吃吃喝喝,能不好么?幸好娴妃过来与哀家说笑,不然可要烦闷了。”见娴妃站在自己身侧,便道:“你与他是夫妻,赶紧坐到他身边去。咱们一家子人说话,不必那么多礼仪,玩笑几句是正经。”
  皇帝这才看了眼娴妃,含笑拍了拍身边的墨绿绸垫,道:“坐过来吧。”


第26章 冷落
  娴妃虽惦念着皇帝,可在太后跟前不敢太过放肆,只侧着身子坐下。
  皇帝端详她片刻,道:“怎么脸上这样苍白?可是身子不舒服?”
  娴妃轻声道:“今儿用膳没有什么胃口,午觉也没睡好,便有些乏困罢。”
  太后打趣笑道:“刚才还好好儿,见了皇帝又说乏困。”稍顿,斜眼望着皇帝,道:“娴妃可是潜邸跟你的旧人了,哀家可不许你冷落她。别封了几个汉人女子,就搁下咱们钮祜禄氏家出的女儿。”
  皇帝知道太后所指,心里略为不爽快,脸上却依旧含笑道:“儿子知道。”
  三人寒暄了半会的话,天色愈晚,嫆嬷嬷掀帘子进来,屈膝问:“太后该用晚点心了。”如此,皇帝便起了身,道:“儿子前朝还有奏折要看,皇额娘好生歇息,明儿再来给您请安。”
  太后颔首,道:“秋寒深重,皇帝回去时小心些,别扑风着了寒。”
  皇帝道:“谢皇额娘关心。”说着,与娴妃一同告退。
  娴妃穿着菊纹耦合色掐丝袍子,髻上压着一直缕空梅花纹金钗,双目含情,娇俏俏的立在廊芜下。她手中绞着一块娟红帕子,微垂着脸,望着皇帝腰间的团龙云纹,道:“皇上好久没去景仁宫坐一坐了。”
  皇帝却道:“你时常来寿康宫陪太后说话,朕很高兴。”稍顿,又道:“但后宫诸事,无须在太后跟前提及,免得让她老人家烦心。”
  娴妃愣了愣,半响都反应不来,待皇帝上了暖轿,方几步向前道:“臣妾并未在太后跟前说过什么,皇上误会臣妾了。”
  皇帝脸色微微一变,旋即笑道:“没有就好。”见她扶着宫婢立在夜色中,寒风萧萧,满眼惊慌之色,便道:“朕明儿去看你。”
  娴妃略带悲戚道了声“是”,目送皇帝的轿舆不见了,方缓缓踱步回寝宫。
  李玉端了绿头签牌候在西暖阁外,皇帝换了便袍,宣他进殿,问:“今天去寿康宫回话,太后都问了你什么?”
  李玉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唯唯诺诺道:“太后问这两日是谁侍寝,奴才回了是苏贵人。太后还问是宿在苏贵人宫里,还是宿在养心殿,奴才说一晚睡在苏贵人宫里,一晚宿在养心殿。。。”话还没完,只觉腹上钝的一疼,本能的后退了两步,几乎连朱漆盘子都要泼了,连忙匍匐跪下。
  皇帝一脚踹在李玉身上,犹觉不解恨,斥道:“狗奴才!竟敢跑到太后跟前嚼舌根去了。”
  李玉实在觉得冤枉,当差多年,敬事房的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况且,太后相问,他一介奴才岂敢不说?他偷偷瞧了眼吴书来的脸色,竟比那隔日发臭的猪肝还要难看,不由得惶恐不已,半句话也不敢辩驳,嘘声静气,默默捱着疼。
  景桃本捧了茶上前,在帘外听见响动,一时也不敢进去。直待吴书来叫茶,方掀帘到御前伺候。她知道皇帝心情不好,比往日更多添了三分勤恳,生怕殃及自己。


第27章 做画
  过了大半月,天气日渐发冷,才至午时,便已是昏沉一片。
  李玉从寿康宫请安回来,在廊前毛毡上蹭着泥水,正巧撞见景桃从阶下经过,便随她至偏处问:“万岁爷今儿可去过翊坤宫?”
  景桃低声道:“才去了,你可别到处嚷嚷,任谁问也只说不知道。”
  李玉轻叹一口气,道:“太后那儿我可真不好交差,刚刚还仔细将这半月侍寝的名册问了个遍。”
  景桃斜眼一斥,道:“在我跟前你耍什么冤屈,有胆儿,自个到万岁爷跟前说去。”
  李玉堆笑谄媚道:“好姑姑嗳,我不过随口发句牢骚,你倒当真了!”
  景桃直往茶水房走,瞧着四下无人,便悄声道:“自苏贵人搬到翊坤宫,万岁爷白日里必去坐上一回,连仪仗也不带。晚上却又召高主子、娴主子和几位嫔位侍寝,你瞧着还不明白么?”稍顿,一指戳在李玉头上,道:“你若胆敢在太后跟前透露半字,上回只踢你一脚,这回恐怕你的小命儿就甭想要了!”
  说话间已到茶房门口,李玉殷勤的掀起帘子,嘴里道:“谢景桃姑姑提点,今后任谁找我问话,我也知道该如何说了。咱是万岁爷跟前的人,自然只听万岁爷的。”
  景桃随口应了一句,低头进了屋子。李玉站在廊芜下,望着阴霾的天际,黑压压的似要摧城,不由得嘀咕道:“要下雪咯。。。”风一过,就浑身打着哆嗦回宫人房。
  庆云斋里早早就燃了地龙,屋里暖烘烘的,连含苞的牡丹也渐渐盛放。东间案几上搁着几枝青莲,是皇帝命御花园的太监大冷天里烘培的,只供庆云斋摆用。周围淡淡的沁着莲香,青橙一身深绿的绸缎袍子,立在紫檀木大案旁,将手中的笔舔满墨汁,镇定自若的画着什么,时而轻缓,时而凝重。
  皇帝的声音醇厚而低柔,暖暖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面,亦带着幽幽的龙诞香。他似乎很惊讶,道:“你竟然还会画牡丹!”
  青橙手上一滞,恭谨道:“启禀皇上,臣妾只是打发时辰而已,令皇上见笑了。”
  皇帝道:“就咱们两个,你不必掬着礼。”他忽而从身后将她揽住,男子的气息瞬间将她淹没,她脸上涨得通红,身子僵硬,手上的笔便斜斜的画了出去。
  皇帝笑道:“糟了!看你的画。。。”
  青橙一瞧,连忙多添了几笔枝叶,从容将无意中画的横线隐去。她弓着身子倚在皇帝怀里,很不舒服,却又不敢说,也不敢乱动,心里甚为惶恐不安。
  半响,她才鼓起勇气道:“没有墨了,臣妾去磨墨。”
  皇帝松了手,道:“你只管画,朕给你磨。”
  青橙愈发不知所措,眉头蹙了蹙,咬牙道:“臣妾不敢。”
  皇帝却已拿起墨锭,往砚台里添了水,擎起右手的袍袖,作势要研磨。吓得青橙连忙屈膝道:“臣妾不敢逾越。”
  皇帝无声而笑,道:“又是一个“臣妾不敢”,朕不是说过么,你不要怕朕。屋子里就你我二人,不必守着规矩礼仪。”
  她执拗的屈着膝不肯起身,皇帝只得放了墨锭,道:“好好好,朕不磨了就是。”


第28章 圣怒
  一时,吴书来在外头轻唤,道:“皇上,该起驾去弘德殿进讲了。”
  皇帝面色一转,幸而吴书来在外头瞧不见,不然非得吓得半死。青橙将笔搁下,转身往炕上拿了明黄苏绣团龙纹的披风,伺候皇帝系上,见他脚边的袍子翻卷了一角,便跪下轻轻抚平。
  皇帝道:“这些天可有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
  青橙跪在地上,忽而听见皇帝说话,便想直起身子。冬衣的裙摆开得小,她起得又急,一个趔趄,便往皇帝身上扑去。
  皇帝伸手将她揽住,眉头一挑,饶有意味道:“这是什么意思?”
  青橙稳了稳,脸上已是羞红透顶,低声道:“臣妾失礼。。。”
  皇帝忽而有些愠怒,道:“你怎么回事?朕都说了不要拘礼、不要拘礼!你与朕说的话,总不过是“臣妾失礼”、“臣妾不敢”——就不能说两句朕爱听的么?”
  青橙更加手忙脚乱,又跪了下去,张了张嘴,却实在不知说什么才能讨皇帝欢心。
  吴书来头一回见皇帝在庆云斋板脸,心里咯噔一响,顿时像落入了千年寒冰里头,冻得浑身发僵。暖轿明明已经到了弘德殿门口,正要抬进去,皇帝却忽道:“回去!”
  吴书来愣了愣,以为皇帝要回养心殿,便道:“奴才这就让进讲大臣去养心殿说话。”
  轿子里没了声响,吴书来不敢擅自主张,只得静静的候着。他的衣衫让汗沁得湿透,脑中还在想着皇帝刚才那句“回去”,隐隐觉得大难临头。空中下起了雪,一粒一粒,钻入他的衣领里,寒浸入骨。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脚指头已被冻得像根木棍似的,皇帝才语气平淡道:“让王文震将昨儿缮写的书摺一齐带到养心殿。”
  吴书来总算舒了口气,唯唯诺诺答:“是。”
  见皇帝神色不悦的走了,海安连忙进东间瞧。青橙正在收拾桌上的笔墨画卷,见了她,便吩咐道:“端碗莲子茶来。”
  海安没敢多问,答应着出去,煮了莲子茶,再进屋时,只见青橙坐在炕上,面迎着玻璃窗子发杵。她轻手轻脚将茶搁在朱漆梅花纹小炕几上,道:“小主,请喝茶。”
  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如烟如雾般袅袅散开。
  青橙回神,像傻了似的,久久的凝望着那墨绿的茶汁,颔首沉思。
  到了戌时,雪越下越大,如扯絮似的,漫天飞舞。皇帝批完最后一本奏折,直了直腰,往窗外望了一眼,见风雪肆行,便略略露出惆怅之色。
  李玉端了绿头签上前,一块一块的玉牌整齐列一的摆在朱漆盘子里,上面写着后宫各位主子的名姓品阶。他本已进了殿,却被吴书来拦了出来,道:“今儿是“叫去”,不必往前头呈牌子了。”
  皇帝一月里头,总有几日是独宿,并不让人侍寝。李玉也未计较,端了牌子下去。吴书来深知其中瓜葛,也不敢与人说,只是往后待苏贵人,再不敢小觊。


第29章 浮躁
  连着下了三四日的大雪,这日天晴,晨阳倾洒着金辉,将廊下倒挂的冰霄照得熠熠生彩,如珍珠般璀璨。因是初一,青橙早早用了膳,妆扮一番,坐了暖轿去长春宫请安。她掀帘往外头瞧了瞧,只见巍峨的皇城白雪皑皑,阳光透着一丝暖意,薄薄的映在她的脸上,竟有些若有若无的惆怅。
  海安随轿伺候,问:“主子,可有什么吩咐?是不是炭盆里的银炭火不够了?”
  青橙摇摇头,丢了帘子,将人隐在暖轿中。
  到了长春宫,暖阁里已是言笑晏晏。娴妃、庆嫔、顺嫔、陆嫔及几位贵人皆在,只高贵妃因着身子不适告了假。青橙依着仪礼要请安,却被娴妃拦住,道:“大冷的天,不必拘礼了,坐吧。”
  皇后还没来,以娴妃品阶最高,她既如此说,旁人也附和笑道:“就是就是。”
  青橙想起前儿皇帝说的话,狠下心放肆一回,只略略朝众人福了福身,便坐在尾末铺了深棕绣金锻垫子的檀木椅上。
  陆嫔笑道:“苏贵人自搬去咸福宫,我还没来得及去瞧瞧,想来比东小院要宽敞许多。”她是钟粹宫主位,以往青橙是她宫里的小常在,隔日便要去给她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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