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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要去哪儿看龙舟,你就放心大胆地开在前面引路,不必顾及太多!”
何盛玉这才放心下来,因刚才她寻霍寻慎本就误了一阵时间,若她再让车夫磨蹭下去,怕是真的会想李御说的,连赛龙舟都赶不上。
端午每年最热闹的就是这个时候,若是她们真误了,那可真得后悔上一年。
于是,何盛玉就立马换了态度,一直催促车夫再开快些,恨不得马上就飞到汴河。
可等他们越接近汴河,车夫就越苦不堪言,因为今日去看赛龙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何府马车的车架子又搭得大,后面的路根本是得停一段又走一段。
李御眼见汴河都不远了,便没再选择乘马车,而是带他们下来,直接走到河岸看台。
因此处被划为赛龙舟的场地,汴京豪商见有利可寻,便找官府暂包此地搭棚建台,吸引百姓驻足观看,且根据视野空旷好坏等收取不同价位。
开赛前,还有人设了赌局,押哪艘龙舟能率先抵达终点春华楼。
中者能随押金按比例分配赢钱,不少人都冲着乐子带钱去到赌台。
李御自然是押了韦二郎,因为李衡在他那队,毕竟他是自己亲弟弟,她得给他长志气才行。
她侧头望向何盛玉,小姑娘还犹豫不决地不知道该投哪个。
她道:“我记得你哥哥今年不是也来参加赛龙舟吗?你不打算押他?”
“每次投他,我都好亏。”何盛玉苦着脸,她哥哥每年都凑热闹来划龙舟,可没一次能进前三,让她的钱全打了水漂。
这次他听说李御会同她来看龙舟后,还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肯定能赢。他不仅一脸自信地让何盛玉放心大胆地押他,还撺掇她让李御也押他。
何盛玉哪里敢让李御亏钱。
她见李御押韦家二郎拔头筹后,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跟押过去。
赵璟此时也取下了钱袋,他就说为什么去李府时没见何长鸿随他妹妹跟过来,原来是划龙舟去了。
他将钱袋里所有银钱全掏出来,押韦二郎那队胜。
何盛玉看皇帝都押那么多钱给韦啄风了,一咬牙决定不再将钱投在自家哥哥身上,而是也跟着他押过去。
大红皮鼓被人用力连敲三下,赌桌暂停押注,各队龙舟开始如雨箭前行,汴河两岸都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李御看着周围不停喊叫的人群,觉得他们不只是单纯地喝彩,更希望的是自己的摇钱树能划快些。
“姐姐,你渴吗?”
赵璟见烈阳高照,好多人站在岸边喊久了,都耐不住热气跑到树下乘凉。
他们所在的看台虽然搭着彩棚,能暂挡烈日直射,可地上升腾的热气会往上冒,终究是还是有些闷热。
李御轻轻点头,道:“有点,可能是端午天气太热了。”
“那姐姐在此处等我,我去寻些水来。”他走下看台,朝倚靠柳树纳凉的暗卫吩咐一声,很快就提来一个红木食盒。
这食盒盖上绘了一只衔梅青鸾鸟,栩栩如真地像是可以从盒上飞出来。赵璟将它打开时,底层放着的碎冰还未化开,一直冰镇着里面的凉水荔枝膏。
恰有三碗,足够他们一人一碗。
原本另外一碗,是赵璟多准备给李衡的,现在他没在场,那碗凉水荔枝膏自然是便宜何盛玉了。
她受宠若惊地从皇帝手上接过凉水荔枝膏,觉得自己今日哪怕赛龙舟没赚到银子,也值了。
李御低头喝手里的凉水荔枝膏,一扫喉中的渴意,觉得浑身都清凉许多,而赵璟看着她微启丹唇,一口口喝下碗里的荔枝膏,渐渐显得红唇水泽,眸色慢慢变深许多。
此时,有人骑马一路敲打铜锣过来报信。
“韦家二郎胜!”
“韦家二郎胜!”
……
何盛玉听后,激动得都要一下子从座上跳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第一次押龙舟能得银子,果然跟着李御和皇帝押,就是福气多多,毕竟有真龙之气在场。
李御看她高兴成这样,忍不住笑道:“你赚了多少钱呀?竟笑着这样!”
她掰着指头数数,“不多,也就二十两。”
她押得又没李御和皇帝多,所以肯定是比不上他们二人的,不过她今日竟然能够赢钱,何盛玉已经很满足了。
河上的龙舟都划到春华楼后,庄家将他们赢得钱都分了,何盛玉的钱包也鼓了起来。
韦二郎将船又驶回来时,岸上好多姑娘都召着手帕在喊他的名字,不仅有丟丝帕的,甚至还有投香粽的。
韦啄风一个人接不过来,便拉着李衡替他挡一档,可李衡哪里愿意当他的靶子,他拍开韦啄风的手,道:“长姐在对岸,我去寻他了。”
“有吗?”韦二郎往四周望了望,定眼后不仅看到李御,还看到皇帝坐在她身旁。
他没来由心慌地将手给缩回去,也不知他们有没有看到自己将李衡当挡板。
而何长鸿下岸后,差人打听到自家妹妹没押他后,气势汹汹地就过来训道:“盛玉,你今日为何不押我?”
等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因为他这凶模样不仅给李御看到,连皇帝也看到了。
作者:下午六点二更。
第24章
何盛玉尴尬地清咳一声; 她心虚地唤他一声哥哥,别的就没再多解释。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嫌弃何长鸿总是输; 才不想在他身上浪费银子; 就跟着李御他们随便投吧?
到时,她回到府里不被他训哭才怪!
而何长鸿见到皇帝后; 他完全就想左了。
他想的是自家妹妹可能顾及着皇帝在场,就没再敢藏私下投他; 毕竟谁敢和皇帝过不去。
他弯下腰; 拱手道:“璟公子安好!”
赵璟撑着下颌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父亲又是谁?”
何长鸿道:“家父中书舍人何耿; 我是他嫡子; 名长鸿。”
“那今年可曾参加科考?”
“没……没中。”
他话回完; 只想害臊地钻进汴河水里。
毕竟今年可是难得有两次机会可以参加科考; 他父亲在朝中的官位也不低,他刚才还将家世名字在皇帝面前报的仔仔细细,以为皇帝是要夸他; 谁知竟然问的是成绩。
可以说,何长鸿不仅脸色难看,好像人都痿了。
他悄悄撇了眼昭宁长公主,发现她面色平常; 可见她对他科举落榜之事; 内心是毫无波动。
赵璟面露善意,宽慰道:“无妨,下次再努力便可。”
“谢璟公子宽慰。”何长鸿一时感动得再此朝赵璟拱拱手。
他想着这次落第不要紧; 反正他已经在皇帝面前刷过脸了,保不准皇帝能一直记住自己,来年殿试他能有个好彩头。
见着何长鸿一脸期待地模样,赵璟只勾唇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而此时,李衡恰好从龙舟下来寻人,因着今日要同韦啄风划龙舟,他换了件宽松的石青色衫,腰配墨玉,一步步行到看台前,早已吸引好多人驻足目光。
“长姐!”他身上挂着银样小鼓,走路时随身晃动,看在格外显眼。
赵璟的手不自觉摸上袖里放的那只银样小鼓,那对银鼓儿应该是老太君差人专门打造后给他们姐弟的。
如今李御将她那只银样小鼓转送给他,他反而和李衡有了一模一样的东西,想想总觉得哪哪不对。
可让他将这块银鼓丢了,他又舍不得。
他抿唇看向李御,发现她从座上站起,正给她弟弟理衣,李衡还肆无忌惮,能正大光明享受着她的照顾,心中羡慕的要窜起火来。
何长鸿此时也正羡慕着李衡,不过他羡慕的不是李衡能得长公主如此照佛,而是羡慕他的好运。
李衡幼年是被认错身份,在宫中当了三年皇子皇子,可他恢复身份后,仍旧是贵族,且之后还因为父亲生前功勋,被先帝封为清河郡王。
虽说宋国大大小小的郡王先帝封过不止一个,可能得封王位,往后哪里用得着像他们似的,挤破脑袋都要往科举路上杀出一条血路来,这能不让人羡慕吗?
李衡顾念着这里人多,只让李御理了理他的颈上的衣袍后,就挪脚往后一退,而这一退正好看到赵璟在盯着他看。
他不明所以地回望过去,赵璟就撇开目光,说自己饿了。
现在已至晌午,确实到了该用膳的时候。
今日是端午,好多人看完龙舟后便直接回府吃粽子。照道理,何盛玉也是时候该告辞了,她侧头暗示哥哥一番,两兄妹便心照不宣地离开汴河。
赵璟表示自己还未想回宫,便被李御姐弟捎去栖竹堂,同老太君一起用饭。
老太君现今年纪已高,端午过得多了,自觉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刚才要不是何老太太过来送糯米香粽,她也不会想起编长命缕。
她那个老姐姐的心思,老太君早就看清了,特别是这两日她格外勤快地爱往李府跑,这不就是想给何长鸿说亲,要李御嫁到府上吗?
所幸趁着何老太太今日过府送香粽,她将这事直接跟她说清楚了,李家没有和何家结亲的意思。
既然两家成不了姻亲,何老太太也不强求。她是个通透人,犯不着因为这事,就和她疏远关系。
毕竟何老太太也十分有自知之明,自家孙子确实有些配不上李御。
她回府后,一见他们兄妹二人到她院里请安,就将老太君直接拒绝两家结亲之事说了。
总之这事没什么值得瞒的,何长鸿早知道,还能早点断了他对李御的心。
何盛玉盼着李御能做她嫂子许久了,如今乍然知道两人不能成事,心里自然惋惜。
她抬头见到他哥哥面色一片灰败,忙宽慰道:“我看殿下对哥哥似无男女之意,老太君许是看出这个,才没答应你和她的亲事!”
何长鸿听后越发挫败,何盛玉也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她接着拍他的肩膀又道:“哥哥勿伤怀了,待你考取功名,汴京城想嫁你的闺秀只多不少!”
何老太太也是这般想的,像他们这样的勋贵人家还是先立业为好,待功名稳握手中,又何愁找不到一门好亲事。
她见何长鸿面色失落,亲手给他剥了一个香粽,让他振作起来。
*
栖竹堂内。
老太君也正给他们三人剥粽子,她人老了牙齿不好,单看着年轻人能坐在她身旁吃,肚子就饱了。
她记忆好,现在都还记得他们每人喜欢的口味,剥的粽子就没给错过。
而赵璟今日过来吃粽子也不是白来,他早让人备好了十二柄福纹交折扇赠给老太君,不仅能驱邪避灾,夏日里还能用来扇凉,精致又实用。
老太君看着十分喜欢,还拿出她酿了三年的雄黄酒与他一起共饮。
这酒放得时间越长,后劲就越大。
李御看赵璟几杯下肚后,耳根都慢慢红了起来,她立马伸手止住他的手,“阿璟,莫要喝了,你还要回宫呢!”
“无妨,今日我高兴。”
他欲去拿酒坛,却被老太君伸手轻轻打了一下,还被斥道:“酒这东西,适量便好,陛下不可贪杯。”
她让人将雄黄酒收起来,还吩咐琉荷煮碗醒酒汤过来,看着老太太一脸严肃的模样,赵璟可不敢在她面前说出让御姐姐来喂我之类的话,只能乖乖巧巧地自己将醒酒汤喝了。
“时辰也不早了,老身就去歇息了。你们若想出府玩,就戴上帷帽,免得中暑!”
李衡今日同韦二郎划了半天龙舟,连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