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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所指的,是会场里法式玻璃门的那一边。
那里是通往花园方向的。
六爷还没说完好仁就一脸着急地往那边跑去了。
如好仁所恐惧的,威廉人没有找着,但是他捡到了威廉的手机。
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好仁几乎可以肯定威廉出事了。
“司马可能绑了威廉……”好仁转过身来,问陪在他身边的六爷:“你刚才说阿贵也匆匆离开了?”
“没错啊。他还吼我,要我让开。”六爷一脸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而后一想,反问好仁:“可他们这么做为的什么?”
这个好仁怎么可能知道。
“司马是只丧家之犬,蒋伟年这么想要他的命,他不是应该有多远躲多远的吗?”六爷蹙眉:“他忽然回来,又忽然绑威廉,动机是什么?”
好仁整个心都乱了。
他极担心威廉的安危,没时间跟六爷在这瞎叨叨,赶紧地,给外面候着的保镖打去了电话。
事态很严重。
很快,不只是原本等候在外面的保镖,有很多高壮的男人们赶到,闯入到会场大厅里来了。
这些人身上都有武器。
很多贵宾都受了惊。
这些人搜遍了整座建筑物,在确定威廉确实失踪了之后,好仁就引起骚动这件事在六爷的陪同下向主人家道歉。
主人家虽然十分不满,但一看这阵势也明白过来,威廉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当商人。
人是在他这里不见的,为了不引火烧身,主人家夫妇都表示了理解。
承包舞会宴席的负责人被扔了出来。
休息室成了临时的审讯室。
六爷觉得好仁反正帮不上忙,没有逗留在这的必要,便想提议他回庄园等消息,却没想,好仁直接给阿贵打去了电话。
阿贵现在正在开车,并且在不停地给司马拨去电话。
手机一遍遍重拨,那头就是不听,他还想要再拨,好仁却趁这个空档打了进来。
他看着一愣。
心虚不敢接,他立马挂掉,刚想要再打给司马,好仁又打了进来,他犹豫了半晌,只好硬着头皮接下。
手机一通,就听好仁:“你跟他在一起么?”
“他?”阿贵装傻:“说什么呢?”
那头好仁沉默了。
他这样,阿贵心理压力反而更大。
这件蠢事已经发生了。
这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
现在除了独善其身,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问题是,自己撇得这么地干净未必有人信啊。
那是怎么样?
出卖司马么?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发誓!”阿贵激动大声。
好仁在电话那头听着,末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俩谈谈?”
阿贵很不想去。
他哪敢跟好仁见面。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去不行。
如果他不见好仁,下次要见的说不定就是阎罗王。
额头上全是汗,他踩下刹车,激动得难以自制,连眼眶都热了,说出地点,强调:“我跟你两个。”
那头好仁什么都没说,切断了通话。
阿贵对司马为他添下的这个□□烦又愤又恨,一拳狠砸方向盘上。
二十分钟后,好仁和阿贵在约好的地方碰上了面。
这里是个大广场,公众地方,晚上人多,喷泉边人来人往。
领带是歪的,扣子解到胸膛下,连头发也有点乱。
好仁冷眼盯着如此狼狈的他,末了,问:“怎么才能找到他?”
面对这么问的好仁,阿贵嗤笑。
“你的语气不是应该更激动一点的么?”阿贵反问他:“还是说你到底还是不爱他?”
“你知道他背后扛着多少暗黑利益么?”好仁的语气还是很轻,说:“我们不会报CP,如果他出事,不只是你,整个蒋家都会有事。”
“这不就便宜你了么?”阿贵讽刺且激动,对他大声:“他死了,你自由了,没了蒋伟年,你更自由了!”
话音未落,他就被好仁一个耳光扇懵了。
他睁大着眼睛看着好仁,脸上是真的疼。
好仁眼中的悲与怒震撼着他。
好仁眼底下的泪光他看在眼里,心里忽然抽痛了一下。
他忽然地,好像醒了。
心里的苦涩泛滥开来,好痛苦。
他失措,嗤笑。
末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交到了好仁手上。
“他说,秦美和孩子被之前绑架六爷的人绑走了。那个人说要拿到自己应得的那份钱,所以司马回来,把主意打到了蒋老爷子身上,我……阻止了他……”阿贵抬眸,对上好仁的眼睛:“……然后他盯上了你……”
好仁看自己接过的东西,是一个GPS找回的仪器。
“我担心你有危险,刚才在舞会上见到他,塞了个东西进他口袋里……”阿贵说到这,没再说下去。
他吞咽下情绪,而后,就这么转身走了。
好仁盯着他的背影,鼻子酸得很,眉头禁不住皱了又皱。
他都不知道他们这段关系到底是谁错了。
彼此埋怨。
永远都无法释怀。
他垂眸看自己手上这个关乎威廉生命安危的东西。
阿贵说,这东西本来是用来救他的。
现在这东西在他手上。
他居然有这么一秒,起了私心,想要扔掉它。
但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他手指上的戒指纹饰提醒着他怎么做才是对的。
这东西应该马上交到安保那班人手上。
他打算回去,转过身来,被人挡住去路,抬头一看,猛是一怔。
遂不防,手里的仪器被夺,被扔进了喷泉池里,好仁震惊,眼睛一下瞪大。
“真是巧。”
他正巧在这头闲逛,好仁刚到这广场来时他就注意到了。
他一直都跟着好仁。
所以,好仁刚才和阿贵说过的话……
这是天意么?
文浩提起冷冷的嘴角,对他:“我都听到了。”
第275章 反杀
这个时候司马已经发现自己绑错人了。
在死寂无人的废车场破屋里; 解开布袋看到里面的那张脸时,他整个人都炸了。
怎么回事?!
威廉不省人事躺在这。
司马满腹问号; 意识到眼前这意味着什么; 背部惊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腿发软; 他好绝望。
他眼睛瞪得老大,问之前负责去敲门的年轻人阿鸽。
“……你去叫人的时候找的不是蒋好仁么?”
“就是蒋好仁啊。”阿鸽相当无辜; 一脸失措:“我叫的确实是蒋好仁啊!”
“……那现在算怎么回事?”司马指着威廉; 末了,禁不住情绪,对他咆哮:“怎么回事啊!”
“我……”阿鸽着急; 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好。
只听; 他身边另一个名叫大圣的人帮话:“不会是这家伙起疑,不让蒋好仁出来; 自己跑来会我们,然后我们又没看清楚,就……”
当时花园的光线极差,他们又太过紧张,见人来; 一个麻袋套过去,然后把人殴晕; 根本没想这么多。
司马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他紧揪自己的头发。
末了,狠狠地搓了把脸,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好,情绪无处发泄; 一脚踹翻了身边的破圆桌。
现在再回去绑蒋好仁?
不可能。
威廉不见的事这会儿肯定已经通天了。
不会再有下手的机会。
将错就错,挟威廉去要钱?
付钱的那个都在自己手上了,他能要到多少?
蒋好仁不过就一个被圈养的,有个P钱!
再说,蒋好仁巴不得威廉死吧?
只要威廉出事,蒋好仁不但能够自由,还能得到威廉绝大部分财产。
一想到自己做了件极愚蠢的事他就气得不打一处来,正想要找地方撒气,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还是阿贵。
他极其心烦意乱,实在不想花心力应酬他,挂断后,阿贵又打过来,他烦得不得了,但知道自己是拒绝不掉的,只能接。
“你的目标是威廉么?”阿贵劈头盖脸第一句便是质疑。
司马本来就火大,听了之后更甚。
他强压下怒火,走出破屋去听,答:“不是。”
“不是你绑他做什么?你瞎么?”
那头的阿贵异常地暴躁。
因为这事真的玩得非常地大。
这头司马一听,绷不住了,立马回怼:“我哪知道老天爷会开TM这么大的玩笑!他自己送上门,自己活该好吗?自己想死还要害我!他要不是一天到晚盯蒋好仁跟盯贼似的我还能把人掳错了?”
他俩都气得不行。
但是,现在不是指责谁对谁错的时候。
兄弟一场,阿贵是真的不想看着司马死。
那个找回仪器阿贵已经交出去了。
大叔也很明白地说过威廉那一方是绝不会报警。
这意味着他们只会通过自己的方式解决这次的问题。
如果他放任不管,等着司马的就只有裹尸布了。
“他们已经知道你们在哪了。”
司马的心猛是一惊。
但定一定神,他不信。
“你想骗我么?你想要我就这么把人交出来?”
阿贵一听,气又上来了,对他咆哮:“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他们已经知道你们在哪了!”
“问题是,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在哪?”
司马同样大声。
他不信。
对阿贵,他心里早已不复当年的信任。
阿贵极想把放追踪器的事告诉他,但是嘴巴一张,话却卡在了喉咙里,出不来。
他有自己的顾虑。
他如果说了,会让他们之间仅存的那么点点信任变得荡然无存。
那以后,司马这个人他就彻底拿不住了。
“蒋好仁刚刚找过我……”他改了话,压下情绪,放柔了声音,说:“他想在动手之前搞清楚这件事是否与我有关。”
阿贵的话惊得司马冷汗直冒。
司马开始动摇,恐惧更甚,但没有接话。
“我俩兄弟一场,不管之前谁对不住谁,我不想你死,明白么?”
这句是阿贵的掏心话。
好歹一起长大。
虽然之前发生了这么多这样那样的事,但,在他的眼里,司马还是他哥,还是他母亲最记挂的儿子。
“舍弃所有的人和事,逃吧,有多远逃多远,就当……我最后一次求你了。”
阿贵说罢,把通话切断了。
眼眶很热,心很难受,坐在车里,这一刻,他真的差点哭了出来。
司马那头也开始信了。
因为阿贵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不可能是假的。
他默默放下手机,心里惶惶,突然听屋内传来很大动静,赶紧走去,却不想,门一推,眼前所发生的霎地令他眼睛一下瞪大。
阿鸽和大圣都倒在地上,没气了。
腥红的血,一滴一滴,自威廉手表上垂着的钢丝上滑下,滴落到地面上。
狰狞的脸上满是笑意,冰冷的浅色眸子正如野兽一般阴狠地眈着他,咧开的唇轻轻碰撞着,威廉一字一字,问他:“说吧,你想怎么死?”
第276章 怎么办
喷泉池边。
好仁要去捡那个仪器被文浩拉了回来。
好仁挣脱开要往池子里面爬; 被文浩大力一把拽出推了开去。
往后退一大踉跄,好仁稳住脚步; 极是火气; 对他:“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文浩逼近来; 反问他:“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