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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么?
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蒋家未来的长孙呢。
文律师就当作是不知道,什么也没说,走掉了。
他一走,被吓得心直怦怦的何馨蓉跌坐到椅子上。
幸好,幸好文律师没有声张。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调整呼吸,渐渐冷静下来,回忆他们刚才的对话,一想到好仁将会有事,她的嘴角禁不住,竟冷冷地扬起来了。
然而,想要好仁死的,又何止他们几个。
消息这种东西总是传得飞快。
尤其像阿恩这种跟威廉关系匪浅的,威廉一出事她就知道了。
“你开心了?他出事了。”
婚纱试衣间里。
雪白飘逸的婚纱,纯洁优雅。
人手钉上去的珍珠一颗颗晶莹温润,璀璨无瑕。
正在审视着自己身上这件定制婚纱的阿恩闻言抬起眸来瞥向了镜中的闺蜜。
闺蜜Ami一脸好事地盯着她,笑的好坏,她难掩好心情,嘴角禁不住也上扬了起来。
“你说的就跟我天天盼着威廉出事似的。”她呵笑:“安的什么心呃?”
“哟。对着我,你还要装么?”
Ami帮她整理裙摆,凑近她:“你不天天盼着他出事么?”
这个他,指的是蒋好仁。
相比起威廉的伤势,确实,阿恩对好仁的“结局”更感兴趣。
在她的眼里面,文朗和好仁有着非常不正当的关系。
这是她心头里的一条刺。
她无时无刻都想拔了它。
她摸着锁骨下、领口沿的南珠若有所思,末了,问:“好看吗?”
Ami嘴角一提:“高兴吗?”
“高兴是一定的,但是如果能够再高兴一点……就好了。”
她说罢,下巴傲慢地抬了起来。
缓缓抬起眼脸,她眼睛里有的,是杀气和欲望。
“不知道威廉现在还有没有功夫去担心他呢?伤得那么重……”指腹轻轻抹过领口那些光彩迷人的珍珠,她淡淡:“里面三教九流的人那么多,万一死在里边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她们忽然听到外面的招待人员叫了一句:“蒋先生。”
她心猛惊,一转身,就见文朗掀开帘布走了进来。
两人皆是心虚的。
但文朗看起来却没什么异样,似是并未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一看到她,眼睛便有了光彩,赞道:“好漂亮啊。”
“……漂亮吧?”被自己心爱的人夸奖,阿恩却笑得既慌张又勉强。
文朗很绅士地走来,向她伸出了手,把她从镜子转台上小心牵了下来。
Ami也是尴尬,没话找话,假装抱怨:“你怎么才来啊,你准新娘在这等你等了很久了。”
文朗只是对她一笑,并没有应她,而是把阿恩牵到了化妆台前,交给了化妆师。
今天,是他俩照婚纱照的开始。
这一天,是室内取景。
化妆师协助阿恩坐下,阿恩看着镜中的文朗,既忐忑又期待,问他:“我穿这一身好看吗?”
这些礼服都是事先经专业的大牌造型师筛选过了的,根本就没有再质疑的必要。
他弯下腰来,脸与阿恩的脸平行看着镜子,温柔地笑着,柔柔低声,说:“我爱的人怎么都好看。”
阿恩娇羞甜蜜地笑了。
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
眼睛离不开对方,却永远到达不了对方的灵魂深处。
文朗脸上的宠溺笑意并未波及到眼睛。
刚才她们谈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很不悦。
但是,他还是暗暗隐忍了下来。
盯着眼前,镜子里笑得一脸幸福的女人,他心里无比讽刺。
漂不漂亮又怎么样?
她以为他娶的是她这个人吗?
他嘴角暗暗一提。
别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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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是挑衅吗
时隔两天; 叫人去打探消息,回来的人只给了文朗三个字:没事。
“没事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深蓝色的斗帽盖去了大半张脸; 对方额头上还贴着小砂布块; 站在阴暗角落; 淡淡:“没苦主,没凶器; 没事。”
这话顿时让文朗有点懵了。
“没苦主?”
这不可能吧?
文朗奇怪:“这怎么说?”
“人是第一时间送医院了; 可是推进去抢救,人就这么凭空没了。追回到庄园,所有人都像没事人似的一点事情问不出来; 再回医院; 所有人口径一致说没接收过这样一个伤者。想起凶器来,才发现刀不见了。”
“这还不算是最坑的。”那人嘴角一提; 讽刺一笑:“蒋好仁一口咬定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最坑的,是有人可以证明威廉事发前两天就已经出境了,一直没回来。去问你的好弟弟吧,你的好弟弟莫名其妙; 见风使舵,变得牛头不搭马嘴。”
说到这; 他挺乐的,假装同情,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就这么玩儿人啊?”
文朗是真愣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威廉竟然可以包容到这样的地步。
好仁现在是想要他的命啊。
他居然……
“这家伙真的是爱傻了吗?”
那人听罢; 只是嗤笑,末了,打算走人,忽闻:“那他现在人在哪?”
“谁知道呢,可能在庄园里吧。”
丢下这句话,人就走了。
文朗静静地坐在黑暗中,陷入了沉默。
此刻,好仁确实是在庄园里。
他就在自己的房间里。
瘫软在自己床边的地上。
他被放回来已经超过12小时了。
当时他一进去就认罪了。
可是,后来,有人在里面给他带话,说他家人很担心他。
这分明是在威胁提点他。
他听懂了,冷静下来,又全部翻了盘。
威廉果然从不令人失望。
很快,他就没事了。
回来之后,他什么都没做,就只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拼命喝酒。
脸颊烧得通红,人也已经昏昏乎乎,酒瓶子又空了,他却没能彻底醉死,于是,蹒跚着摇晃爬起,打算再去拿酒。
脚步飘得就像踩着棉花一样,他踉跄前行,肩膀狠狠撞到了门框上,痛得他一下蜷缩跪倒在地上。
他抱着肩膀痛苦地呻yin着。
这时,有人站到了他面前。
来的人是老管家。
他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跟着来的,除了好铭,还有蒋母。
“……哥。”
好铭看到这样的好仁,眼眶都热了。
可是因为腿上支架的关系,他蹲不下来,连想扶起好仁都办不到。
蒋母就在一旁搀护着好铭,看到好仁这样,眼眶发红,一口怨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倒是好仁,听到好铭叫他,像没听见似的。
他扶着墙,自己摸索着,站了起来。
醉醺醺的桃花眼迷离地瞥了他们一眼,好仁嘴角一提,就像根本不认识他们似的,继续往外走。
“哥?”
好铭急忙出手一捞,抓紧了好仁的衫尾。
好仁被揪住,懵懵回头,看看自己被抓住的衬衫衣尾,末了,眼眸缓缓地抬了起来,他沉默地看了好铭一会儿,忽然一手把好铭大力地推开去。
蒋母和老管家皆吃惊。
两人及时把好铭接下扶稳,好铭才没有因为行动不便、反应不及而摔地上。
蒋母极气,牙一咬,扬手就要给好仁一耳光,却被好仁一手抓住。
好仁一把把老人家扯近了半步。
“哥!”
眼看着好仁喝醉,对长辈这么不逊,好铭急得大喝,却听:“……您看看清楚,我是不是您的儿子……?”
好铭一怔。
好仁低头吃吃地笑了。
他放开了蒋母的手,踉跄退开一步,对她老人家无奈:“我……我可能真的不是啊……”
他摇头,笑得一脸痛苦:“……最可笑的,我一开始也以为我是啊……”
“您这个儿子……这个儿子”他指着自己的胸膛:“……早就已经死了。”
“那个……”他指向好铭:“……也治不好的了……”
笑得满脸都是泪,他拼命地摇头,仿佛笑岔气了一般,抱着肚子,摆摆手:“……没希望了……”
说罢,他跌跌撞撞地从这出去了。
这疯言疯语令人难受。
好铭想要追去,可是这根本不现实。
一跛一跛赶了两步,出到房门前好仁早没影了。
酒劲完全上头,好仁一路东歪西倒,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跌倒,栽下去就这么醉死过去了。
这一夜沉睡,从一开始的无意识,到后面渐渐开始做梦。
梦魇,如碎片一般,却很真实。
衬衫扣子凌乱的胸膛激动地起伏着,他骤然惊醒,“咻”地坐起来,惊恐看着周围,末了,有点懵。
干涩的喉咙艰难地吞咽,他很难受,倒了下去蜷缩起来,全身都是冷汗。
宿醉,头很痛。
窗外透进来的些许阳光令他觉得格外刺眼。
他抓来被角,大被蒙头,紧闭双眼许久才渐渐缓过劲来。
这里是威廉的卧室。
被子里有他熟悉的威廉的味道。
但是威廉此刻却不在这里。
脑袋从晕眩到逐渐清醒,他强迫自己起来,脚步虚浮,踱了出去。
原意是要离开这里。
可是从睡房走到卧室小厅,他忽然听到,好像是有女人在说话。
他懵懵转头,发现卧室通往书房的这边这扇双合门没有关严。
他觉得奇怪,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于是,上了前去,巴在门上,透过两门之间的剩余缝隙往里瞄。
好仁认出了阿恩。
这个女人最近过得很幸福。
整个人全身上下都光彩照人。
她听威廉说来有些意外,问:“由我代表去你谈?”
“不然呢?”
威廉身边还站着别人,除了老管家,还有Dr。 David。
David正在检查威廉身上的伤口,冷淡瞥向阿恩:“你让他去啊?”
“他活该!”阿恩白了威廉一眼,不屑:“鬼迷心窍。”
一直在默默忍痛的威廉抬起了眸来。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阿恩心里头想的什么。
文朗和好仁之间那纠缠不清的事不只是她心里头的一根刺,也是他心里头的荆棘。
但是,好仁是他的。
命也该是他的。
“如果你敢背着我打他的主意,你就准备守你的望门寡好了……”
有伤在身,威廉这话说得语气寡淡。
可阿恩一听,被刺激得“咻”一下站了起来。
“你敢!”
阿恩眼睛瞪得老大,对他恶狠狠:“到时候大不了大家一拍两……”
话没完,David忽来的一碰,威廉痛得抽气,阿恩一怔。
狠话没了。
阿恩看David手上有血,有点失措,见威廉痛成这样,她蹙眉,问David:“你到底行不行啊?”
伤口就在肩膀往里的胸肌上。
好仁当时下手不重,伤口其实不深,性命是肯定无忧的。
可好歹威廉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所以David觉得阿恩说的是废话。
“他还没死好吗?会痛很正常好吗?”他没好气转过脸来,不耐烦对她:“要不你来?”
David就这脾气,阿恩都习惯了。
听完就算了。
谁叫威廉不肯去医院呢。
她又再瞪向威廉,气呼呼:“我刚才不是开玩笑的,我好不容易肯嫁,你别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