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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听来微怔; 末了,接过他递来的药瓶; 又听:“至于司马,你通知他回来上班……”
蒋老爷子眼一眯:“我有事要他去办!”
“是。”
阿贵点头,嘴角微微一提,暗暗笑了。
夜。
为庆祝司马咸鱼翻生; 阿贵和他相约到经常光顾的老旧寿司店喝一杯。
地方看起来旧。
但是,熟客都知道,每个厢房都是独门独院,是谈隐秘事情的好地方。
面向院子的幛子敞开着。
他们的小酒桌搬到了木廊上。
穿着和服的姑娘摆放好所有的佳肴之后,为两人满上酒,便领命,恭敬退去。
阿贵向司马细说今天的经过,司马听说蒋老爷子要求送检平时服用的那些药物,不禁心有疑惑。
“你有没有发现整件事有些蹊跷?”
阿贵听来,反问他:“你指的是哪方面?”
“为什么六爷要装傻?”
以前阿贵和他吵架的焦点都在好仁这一块。
即便是阿贵多次说起怀疑六爷,他都只在意到好仁和阿贵感情这一块。
在他看来,阿贵争风吃醋,只要是接近好仁的人他都会觉得有问题。
但是,现在事情被揭破,他反而更加看不懂了。
“六爷装傻的动机是什么?”司马问他。
阿贵拿起小酒杯,一口闷,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司马“啧”地一下,转侧身来,面对他:“这次是你叫我跟踪六爷的,也就是说你知道他一定会露出马脚。可是整件事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我只想说老爷子吃的那些药一定有问题。”阿贵很肯定。
“那就对了。可是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他打破沙锅问到底,令阿贵有些无语。
阿贵又再反问他:“这么大一份家业摆在你面前,还需要刻意寻找原因么?”
“就算是这么大的一份家业,要吞下它也未必需要到装傻这一步。装傻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说他装傻会令抢家产这件事情变得更容易一些么?”
“这样会更加困身吧?所以……”司马分析着,越想越是不解,问他:“六爷从楼梯上滚下来这件事到现在都还没能搞清楚,他之后装傻又装了这么久,难道说,受伤这件事也是他自己自导自演的,只是为了找个理由装傻?”
“不是。”
阿贵原本想要好好吃点东西的,被他扰得有点烦,话直接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他就觉得自己多嘴了。
司马看他这个样子,眉一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阿贵抬眸看他,末了,把筷子放下,又问:“我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司马紧张。
阿贵拿起酒杯,慢悠悠地倒酒,又一口闷,才说:“他伤得很重啊,如果是他自导自演,除非他是想自杀。”
司马很认同,点点头。
可是,这样的答案并不能解除他心中的疑虑啊。
他还想问,阿贵抢话:“好了!你今天才是主角好吗?”
“一直六爷、六爷,回到氏国际,你有的是搞清楚整件事的时间好吗?”阿贵为他拿起酒,然后催他喝,看他一饮而尽,阿贵淡淡一笑。
事实上,阿贵还真的知道些什么。
他从来没有对司马透露过。
他亲眼目睹了六爷那桩意外发生的经过。
两年前,蒋老爷子有意在六爷身边安插人手,要司马以介绍推荐的方式把他带入氏国际。
他被安排到六爷身边做行政助理。
因为是有备而来,投其所好,所以六爷觉得跟他非常合得来,很快便对他推心置腹。
关于六爷的,事无大小,他每日都要向蒋老爷子汇报。
他也曾很好奇蒋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有一天,他去蒋家找六爷,路过书房听到了他们争吵。
当时六爷拿着一份文件大声质问蒋老爷子。
两人大吵起来,六爷发飙,扬言要告发蒋老爷子,之后六爷出来,阿贵走避,万想不到,蒋老爷子随后也追了出来,将不备的六爷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两个当事人都不知道阿贵曾目睹这一切。
阿贵当时惊慌极了。
有佣人回来,蒋老爷子本能退避,他动作更快,立刻躲进了六爷的房间。
他怀揣着惊恐在六爷的房间里躲了很久。
后来六爷被送院,蒋老爷子凭着一身演技,竟未被牵扯。
六爷装傻是为免自己病榻床上被人除掉吧。
而他,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才明白为什么蒋老爷子执意要他监视六爷。
因为蒋老爷子心虚。
因为怯,所以不择手段。
“其实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回去。”
司马这话令阿贵抬起了眼。
阿贵听到这想法颇为意外。
“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的。老爷子做事做人都比较狠,现在六爷被拆穿,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叫我们做什么。”
司马是真担心,眉头蹙得紧紧的。
阿贵淡淡一笑:“他能怎么的?这是家事,关你什么事?”
“你别在这杞人忧天,这几天早点睡,养足精神,下个星期回你的办公室去,继续你的高薪厚禄就对了。”
阿贵都说了是家事,司马唯有点点头。
他依旧忧心。
估计的也没有错。
只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蒋老爷子玩得这么大。
“绑架?!”
他回到公司的第一天就听到这个,眼睛一下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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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求救
“为什么?”
司马追问。
蒋老爷子把两份报告丢在他面前。
他拿来看; 发现这两份报告里头,一份是药物的检验报告; 而另一份是蒋老爷子的验身报告。
报告上写得很清楚; 蒋老爷子服用的药确实有问题。
“就算药真的有问题; 我们大可以报警处理,没必要自己走这么一步啊。”
“报警?你有证据么?”蒋老爷子气愤:“老黎和他蛇鼠一窝; 一口咬定没有的事; 自己背下这个黑锅,你能奈他何?”
这个可能性很大。
但是假绑架真撕票这种事风险更大,万一出什么纰漏; 事情会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司马不愿意冒这个险; 满脸的抗拒与为难。
蒋老爷子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嘱咐他:“你要找信得过的人去做!”
“这么做风险太大; 万一他们做事不干净,又或者说事后用这件事来要挟我们,我们会很麻烦!”
“所以啊,你听不懂吗?”蒋老爷子大声,强调:“你要找信得过的人去做!”
司马算是明白了。
蒋老爷子是铁了心要六爷的命。
“这件事你别到处去跟人说; 就算是阿贵也不可以!”
蒋老爷子咬牙眯眼,下令:“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你到时候要给我做得漂漂亮亮!”
司马的眉头蹙得老紧。
他想要拒绝,但是他又不敢。
他是真的后悔回到氏国际来了。
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如果他现在拒绝,只怕,自己会比六爷死得更早。
他只得点头; 然后出去。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阿贵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等他。
“怎么样?”阿贵一看到他就有了笑容,但看他脸色不好,笑容一下也收敛了去。
阿贵奇怪:“怎么了?一回来就被骂了?”
司马想对他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哽住。
蒋老爷子说过不能告诉阿贵的。
他眉头紧了几分,摇摇头。
蒋老爷子不让他告诉阿贵,其实是在保护阿贵。
非法的事就要他们这些受过他恩惠的走狗去做,蒋老爷子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染指。
阿贵看他这么负气,直觉肯定是有事,追问:“到底怎么了?”
“我很后悔回到这来……”司马声音不大,末了,抬眼看他,改口抱怨:“……一回来就这么忙。”
阿贵听来一笑。
“有事做不比没事做强吗?”阿贵逗他:“不然你那闲得蛋疼的日子还能怎么打发?”
阿贵说来,透过室内落地窗户看到有人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对司马比了比手,司马点头,他便赶紧走了。
司马心里是真愁。
目送他,对即将面临的事无从下手。
难道真是要这样做吗?
他实在想不到办法,暗暗握紧了拳头……
接下来的日子都没有成事。
六爷心情低落,安份守己,根本没偷偷出过家门。
蒋老爷子一直在等司马的好消息,一个月就这么白白过去,蒋老爷子恼了。
“这算什么?你在故意拖延时间吗?”
“他最近一直都没出过门,您是知道的!难道要他们闯您宅子里来掳人吗?”
这是事实。
蒋老爷子气愤瞪他一眼,却没能再说点什么。
过久了,蒋老爷子才:“后天。”
司马一怔。
末了,暗暗咬牙,他点头。
隔日,蒋宅接到了电话。
黎医生的助手打电话来说黎医生的工作太忙,今天抽不出身过蒋宅,让六爷亲自走一趟,趁午休闲时到他的私人诊所里候诊。
阿荷听来不满,抱怨:“怎么这样啊?这不找事给我们做吗?”
正下楼来的蒋老爷子一行人听见她抱怨,便停下了脚步,问:“怎么了?”
阿荷放下话筒,把刚才听到的话转述了一遍。
她没想,蒋老爷子听罢并未要求她出门作陪,也没有要求身旁文朗作陪,而是直接对后面的司马:“你留下来陪六爷去吧。”
阿荷一听,好啊。
文朗听来却有些意外。
六爷这傻气可不是叫谁陪谁就能陪的。
司马压根就没怎么和傻六爷相处过,有本事让六爷出这个门吗?
司马刚想点头,却听身后同样下楼来的文易:“要不我送他去吧?完了我再把他接回来?”
文易忽来的这份孝心,不容易啊。
大家都觉得意外且难得。
可是唯独蒋老爷子这会儿嫌他多管闲事。
“你最近都不去上课吗?”
蒋老爷子的找茬惹得文朗眉头一挑。
他隐隐感觉到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只听。
“什么呀?”文易眉一耸,不满看看大家,为自己辩驳:“现在在放大假好吧!”
“再说了,老……我原本就打算去那一区,顺便而已啊。”
原本的“老子”差点冲口而出。
忽然意识到老爷子才是老子,小文易及时改口,却因为“刹车”咬了自己的嘴皮子。
他吃痛。
阿荷觉得好笑。
蒋老爷子恼他事儿多,问:“你去那干什么?干什么?”
文易想说,可是又有点欲言又止。
末了,他看看文朗,才坦言:“我朋友说看到阿浩在那一区溜达。”
他就是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见他。
文浩丢下烂摊子离家出走已经一个月了。
再不管,是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
婚礼捅了个大篓子,让蒋老爷子出了大丑,但对事件本身来说毫无帮助。
何馨蓉和他早已在酒宴之前签字登记,就算不回来,两人也已经是合法的夫妻关系。
文易觉得逃避不是办法。
与其同家人老死不相往来,倒不如回来,把事情说开,该离婚离婚,还挨打挨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