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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秦舟缓缓道,“我有他和拾柒交涉的记忆,拾柒为了让他进蓬莱宫勾。引你,才为他注入的艳骨。那段记忆的时间,应该和现在离得不远。”
“如果它还活着,却不在师尊的身体里……”
秦舟想了想:“那便是占据了旁人的身体,特别是和我接触过的人。我在穿越过来之后就没见到过它的踪迹,所以它是在我清醒过来之前就已经跑了……啾啾?”
秦舟推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师尊别急。”君渐书连忙把他叫停,“这事还需从长计议。那只玄鸟我之前在魔宫见过他,心性太过纯善,以至于如今也没能入魔,应当不是魔种。”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算他是,也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让他无法作妖。不然以魔种那个性子,修真界早就大乱了。”
“是我想岔了。”秦舟抬起头,将方才的推测推翻。
他隐隐有感觉,魔种肯定在他见过的人里,只是不知道是谁。
只是他穿越来以后,也见了不少人。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若是魔种混在里面,他这点直觉也算不了什么。
秦舟安静地让君渐书一边把玩,一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他仰起头问君渐书:“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那些精血我能给你补回去吗?”
君渐书那些精血,放出去都是能把普通树枝淬炼成天品武器的。喂给他那么多,却只能白送给艳骨,实在让人不开心。
“补是能补回来,只是还需要些时日。”君渐书对秦舟道,“沐风来了,让他进来?”
“嗯,让他看一下情况。”秦舟自然无不同意。
只是当那袭白色的身影慢慢靠近时,秦舟又想起了那种在兴头上被迫喂草药萎下去的痛。
他苦笑着朝沐风打了个招呼:“沐长老。”
沐风朝他笑了笑,很自觉地为两人检查身体情况。
等到走近了,他的神色中有明显的震惊。
他用神识查探了一下两人的情况,十分惊讶:“你们两个没有交合?”
他这个语气,几乎要让秦舟以为是拾柒又来了一遍。
秦舟苦哈哈地笑了:“没有,怎么这么吃惊?”
“当然吃惊,”沐风摇了摇头,“当时的情况,你和宫主谁也不听我的,把我扔了就走了。我赶回蓬莱宫,发现天枢殿被封禁了,便知道你们在里面。只是我没想到,覆雨果的药性,能在不交合的情况下压制。”
秦舟嗯了一声:“但是君渐书损耗很多。”
“大公子亦然。”沐风道,“宫主为压制艳骨损耗了精血,而大公子因与艳骨对抗神识虚弱,我给你们开些药,你们服用了看看情况。”
秦舟开玩笑:“拿我们试药?”
沐风摇了摇头,又问了一遍:“你们真的没有交合?”
听他这话,秦舟不由得瞟了一下君渐书。
见君渐书面色如常,眼中却有着苦大仇深的神采时,秦舟忍不住笑了:“着实没有。我连衣裳都没脱。”
沐风又震惊了一会儿,笑道:“大公子与宫主,果然情比金坚。”
若非极度珍视对方,在疯狂之中保存着一丝理性,便是宫主出马也无法将艳骨压制的。
秦舟闻言,又看了君渐书一眼。
果然,君渐书眼里的苦大仇深又深了一层。
秦舟和他对视片刻,憋得很艰难地挪开了视线。
下一刻,君渐书听见了秦舟放肆的笑声。
君渐书:“……”
呵呵。
一旁围观的沐风:“?”
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第71章 遇魔(一)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沐风才确定他们是真的没有交合。
饶是他平心静气已经成了习惯; 遇到这事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他笑道:“原本以为宫主能够在大公子受反噬的时候忍住已是难得; 没想到大公子也能忍耐住艳骨折磨。”
听了他的话; 秦舟笑着执起他的手:“我记得你知道不少关于我艳骨的事情?还望沐长老能不吝赐教; 把君渐书如何压制我艳骨的; 全都告诉我。”
沐风双手被他握着,只静静地笑。
旁边的君渐书开了口:“师尊,过去的事……”
“还是要计较一下的。”秦舟无情地驳回了君渐书; “况且这才过去几天而已。若是这么快就忘记了,是不是你一个月以后也能忘记今日的事情?”
君渐书没有话可说了。
他看向沐风; 觉得沐风脸上的白绸如此碍眼。
沐风当然看不见他的眼神,便朝着秦舟娓娓道来。
秦舟的脸色,从一开始听说君渐书在消除他记忆前就对他动过手脚时的有些难看,慢慢变得玩味起来。
虽然看不见; 但沐风能够感觉到三人之中越来越诡异的气氛。
于是他言简意赅地说完了; 将自己的手从秦舟双手之中抽出来,然后把秦舟的手按了下去:“如果大公子没有别的事情; 我就先走了。”
秦舟明显没想放他走,沐风却转向君渐书:“还得和宫主说一声; 我这几日便会出发; 去落霞谷本源的药宗探寻一番。”
“怎么?”君渐书很快地接过他的话。
沐风:“我这几日调查了怀清师祖的生平,发现他出身的地方; 曾有一个艳骨之人在被献祭给君王前死于非命; 尸骨无存。但是那家人在当地盛极一时; 死去的人便显得尤为可疑。我此去一是要查清师祖的生平,再是去寻找师祖有没有关于艳骨的手札留下。三是调查师祖的死因。”
秦舟很快明白了:“你觉得当初救你的人是怀清散人?”
沐风点点头,很快将两人需要的药留下,便朝他们告别走了。
天枢殿的空气凝滞了一下。
然后响起了秦舟爽朗的笑声。
他笑得停不下来,这次君渐书却没办法和他一起笑了。
他把笑得发抖的秦舟抱到怀里,在他耳边威胁:“师尊再这么笑,徒儿就把你锁在天枢殿里,哪里都不准去。”
秦舟反口道:“你再这么威胁我,为师就把衣裳脱了,反正你哪儿也不敢碰。”
君渐书呛不过他,把头埋在秦舟身上,狠狠吸了一口,平复自己的心情。
“刚梳的头发都乱了。”秦舟笑够了,轻轻拍着他的头,若有所思地问,“沐风一直问你和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交合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这个交合的意义,应该不包括用口或是用手吧?”
君渐书把头埋在他肩膀上自闭,一点都不想理他。
他这“羞涩”的模样可少见,秦舟越看越觉得喜欢,于是继续逗他:“怎么了?你是刚知道这些不算,觉得自己吃亏了?”
话音刚落,他的脖颈就被君渐书的牙齿扎了一下。
轻轻的刺痛,伴随着半个身子都陷进去的酥麻,让秦舟一下便不敢动了。
温热的吐息,湿润的水痕,秦舟只觉得酥麻一阵阵袭来,身子霎时软了。
君渐书很快接住他,低声道:“你还真以为我是不知道?”
废话,他肯定知道。之前压制艳骨的时候,便宜都该不知道占过多少了。秦舟默默腹诽。
被君渐书搂住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那种调戏的方式只能对懵懂的小孩子用。
君渐书哪是什么懵懂的小孩子。
秦舟现在就是悔啊,早知道多说几句了,反正都是要被反调戏的。
只是他浑身紧绷,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而且现在反驳,会显得他极其幼稚。秦舟少得可怜的自尊心此时发了作,他闭着嘴不说话。
君渐书怎么会在乎他会不会回应,继续在他脖颈旁轻轻蹭着:“你以为我怕的是艳骨?”
“我怕你啊师尊。平时便算了,昨天那种情况,若是让你碰了我一下,我还怎么能克制的住……我肖想你会主动来碰我千年了,从十几岁等到百岁,千岁……终于等到了,你却让我忍着,还这么不知死活地招惹我。师尊啊……”
君渐书轻轻笑了。
他的笑声让秦舟有些不安。秦舟也没有什么能说的,只能闷闷嗯了一声,答应他:“以后都会给你补回来的……你不过分的话。”
“谁说要你补偿了。”君渐书见他在自己怀里,还有点颤抖,不由自主衔上去亲了一口。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满意地又啄了啄,才将唇从秦舟身上挪开。
他轻轻笑道:“也不用日后,师尊若想许我做什么,不如今日就开始。”
说话间,他已经捉住了秦舟的手。
却被人轻轻抓了一下。
君渐书问:“师尊不愿?”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秦舟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被自己抓到的地方,哼了一声:“刚才是不小心碰到了,谁说我不愿意。”
反正菊花保住了,旁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对。
有问题。
神识双修他绝对会死。
秦舟赶紧打了个补丁:“不要神识双修,其他的随你。还有用嘴的话你要……”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柔软的唇堵上了。
君渐书贴着他的唇瓣,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你再说下去,我便将师尊的声音再封一次。”
“懂了么?”君渐书从他的唇上移开,一路啄到了秦舟的耳垂,在他耳边亲昵地问。
“唔……”被他亲过的地方很快发烫的连主人都不敢相信。
听见秦舟的回应,君渐书亲亲笑了一声,重新捉住秦舟的手,将人压在床上。
·
爽必然不能只是一个人的事情。
就算是本着公平的原则,秦舟也被君渐书伺候了几次。
但是没过两天,他就待不住了。
作为一个不做完所有事情就不舒服的良好青年,秦舟对君渐书十分认真地提出了要求:“还是要去方丈洲看看,不然一天天荒废在蓬莱宫,算是什么事?魔族不管了?艳骨也不管了吗?”
他的语气十分郑重,绝对不是因为羞耻才提出的意见。
君渐书:“我不觉得这两天是荒废时间……”
秦舟咬牙切齿:“我说是就是!你以前那么正直一个人,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君渐书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我正直还不是因为师尊。”
秦舟忽然想起了他那可怜的桃花运。
虽然多,但是没有一朵小桃花能靠近君渐书三尺以内,都是他这个师父保护的好啊。
秦舟暗搓搓地想着。
君渐书见他没有什么反省的样子,笑着叹了口气:“我修习的道法,与无情道有共通之处。”
秦舟想了想:“你不是修真界最接近天道的那个人吗?我记得天道给你开了后门。”
“这个说法倒也可以……”君渐书微微点头,“正是因为和天道亲近,才会变成师尊眼中的那样。天道对万物无情而有情,折磨着自己按照最公正也是最不公平的方式运转。若是它有了自我意识,必要遭受严厉的磋磨。但我毕竟与它不同,我本就有欲,便只能将于控制在一定的程度内,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
“所以你的道,就是在一直为难自己?”秦舟愣了一下,拍了拍他的头,“可怜啊。”
“还算可以接受。毕竟我的道只限制了欲,而没有限制情。”君渐书笑道,“我还是可以肆无忌惮地喜欢师尊。”
“这样啊……”
秦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到了最后,他也只能笑了笑:“我可真是幸运啊。”
若是君渐书修的道义无法容忍感情,便不会有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