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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瞳嘴角渗出血,这才作罢,拿手一擦便抹的干净。
挥手制成传送法阵,踉跄着消失在光影中。
上鸿秋死里逃生,仓皇出现在一处山顶。
脚刚着地,双腿一软,急忙用手撑着地面这才没狼狈的摔倒。
大口的喘着气,脑门上也渗出一层密汗。
怎么办?怎么办?他现在该怎么办?
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可一旦想到师兄们的死态,心突然拔凉无比。
“我……不行,我该回山上禀告师尊……”
可是,第五瞳之所以放过他,不就是因为知道他无力面对这一切?知道他定然不敢将这里发生的一切说出来吗?
如果他现在回去……
“他会杀了我。”
上鸿秋立马得出这个结论。
而且深知第五瞳会用尽各种方法找到他,让他承受比现在还要残忍的死法……
一瞬间,恐惧战胜刺骨寒冷,上鸿秋腾的一下站起来。
左右看了看,并未见有人的气息,从襟下摸出一块铜牌,上面用楷体写着“令”字。
眼神一暗,握着令牌,挥手制成传送法阵,往不知名的地方而去。
刚才那一心赴死的勇气,仿佛从未出现过。
另一边。
在第五瞳离开不久,鲤笙便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梦中受到的刺激太大,以至于醒来后只是呆呆看着苍穹,任谁问话都没反应。
玉儿本以为是伤痛所致,想着给她看看,还未出手,溪叠拦下她。
看着鲤笙,握着她的手,静静等着她开口。
结界的作用下,即使在千米上空,这里没有一丝风声流动,安静的过分。
夕阳沉下,霞光打在几人身上,将一切渲染成一幅美丽的油画。
“先回妖川吧!”
终于,鲤笙出声,声音很淡。
溪叠只是比之前还要紧握她的手,眼眶莫名的湿润。
真是奇怪,人怎么能不用交流就会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呢?
溪叠的心揪的很疼,表情也紧绷着。
鲤笙起身,侧脸看他,终究知道她还是会对不起溪叠……
轻轻拥住他,咬紧唇,“我……”
“什么也别说了,这里不安全,先回妖川吧!”
蛮横的将鲤笙横抱起来,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鲤笙没有挣扎,搂着他的脖子,安静的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最后感受着这令她受之有愧的温柔。
浅玉儿默默紧跟,无话可说,解开结界的同时制成传送法阵,前往妖川。
几人刚到妖川入口,刁白玉带着一群小妖貌似已经等候多时,远远就看到他不停踱步。
看到鲤笙出现,那张总是严肃的脸上立马多了几分惊喜,随后立马又担心的皱起眉头。
“尊主!”
急忙冲到鲤笙面前,看她衣服上都是血,将她浑身上下好一个打量,红着眼眶低下头,“您没事就好……您受累了!”
八荒这几日并不太平,今日之事更是直接炸开了锅,刁白玉自然知道鲤笙大闹洛爵的婚礼并毁了一座城。
这一闹,肯定与东雷音结下了仇恨不说,世人对妖族也定然心生厌恶,至于事情到底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后续要看两方怎么处理了。
最坏的结果,人与妖爆发全面战争,世界再次陷入混乱,固有的一切土崩瓦解。
鲤笙一眼就看出刁白玉在想什么,示意溪叠将她放下,不过溪叠并没松手,依然抱着她。
鲤笙无奈笑笑,嘴角扯动,身体都疼的不行。
溪叠不松手是对的,现在的她,估计双脚一着地就瘫那了。
“第五瞳回来了吧?他的气息怎么有些微弱……”
“他不久前刚回来“,但……””
刁白玉还想着跟她说第五瞳的事,结果她已经感觉到了。
不过,他真不知道要怎么说起这个事。
“您还是自己亲眼看看吧!”
“嗯?”
刁白玉这反应有点奇怪,鲤笙看着他,只好点头。
溪叠抱着人便往里走。
浅玉儿后头跟着,一脸凝重,如果不是因为当着刁白玉的面不能越级,她现在早就冲进妖川了。
第五瞳的气息很微弱,那可不是正常的他该有的气息。
“他受伤了?”
浅玉儿还是小声问了刁白玉。
刁白玉点点头,表情浓重,“情况不太好……”
803。双生河(一)
“嗖~”
浅玉儿顾不得那么多,越过鲤笙,疯了一样往第五瞳那边跑去。
鲤笙溪叠一看,知道情况可能不太妙,急匆匆跟上。
妖川识得鲤笙等人,一等靠近便自动打开入口,白色烟雾飘渺,不一会隐没了几人身形。
一进去,一栋复式的楼宇轩昂着出现在他们面前,黑漆大门大敞着,门口站着乌瞳和荆行二人。
二人得到消息,也是急忙回来这边,好跟鲤笙汇合。
只是他们半路上听到鲤笙大闹东雷音后,也是担心个半死。
如果不是荆行拦着乌瞳,乌瞳这会功夫肯定奔着鲤笙去了,当然少不了一场闹腾。
见到鲤笙奄奄一息,乌瞳眼眶顿红。
“尊主……”
“第五瞳在里面吧!”
乌瞳还没来得及下来情绪,浅玉儿一把推开门口二人,冲了进去。
荆行不满的嘟囔,“这么着急干什么,人又死不了……真是大惊小怪……”
“荆行,你少说点吧!”鲤笙不悦的说他一句,冲乌瞳点头,安抚般道,“我只是暂时有些乏力,休息下便可恢复,无须担心,眼下我倒更担心第五瞳的情况……”
“……”
乌瞳张张嘴,想说的话卡在嗓子眼,看到一行人一脸倦容,也不敢耽误他们,乖乖让开,让鲤笙过去。
待人走过,荆行拿胳膊肘捯了乌瞳一把,哼哼笑道,“你这人……想说什么就说,磨磨唧唧跟个女人似的,尊主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
“啊啊,败了败了!”
荆行无语至极,甩袖离开。
乌瞳把头低的更低,像犯错的孩子,无助的很。
刁白玉漫过他,原本没想说的,见乌瞳实在可怜,也是于心不忍,随劝他道,“尊主是我们妖族所有人的光,虽然瞩目但这光明又岂是我等能随意拥有的?你可不要犯傻。”
刁白玉走后许久,乌瞳才幽幽的答,“……是。”
这一点,他又怎么会不知呢?可知道如何又能阻止这鼓动的心跳……
“第五瞳!”浅玉儿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前面的男人。
房间内,第五瞳正坐在椅子上,虽然用手捂着胸口,但血还是流了一地,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
入目鲜红,浅玉儿踉跄着,差点被自己绊倒,“怎么……”
第五瞳听到动静,缓慢抬头,随后睁开眼。
见来者是浅玉儿,不免松了口气。
果然是她先……
“!!”
第五瞳突然暗中作愣。
方才那一瞬间,为何会有种心安?
“你怎么弄的?”
浅玉儿扑了过来,着急的失了分寸,拿手按着第五瞳的伤口,白玉般的小手霎时染上一片血红。
“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是让你小心么?就算不想听我的话,鲤笙的话你总该听吧!这么大的人了,到底怎样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埋怨,着急,担心,恐惧,各种感情交杂,随着她哆嗦的身音一股脑的传达给第五瞳。
第五瞳想笑,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
“第五瞳!”
刚要说没事,见鲤笙从后面进来,第五瞳急忙闭上眼睛,脸色更苍白几分。
浅玉儿急忙为他撑开治疗结界。
溪叠将鲤笙放在第五瞳旁边座位,两人盯着第五瞳看,一言不发,不愿打扰。
安静的大厅只剩下结界闪动治疗的声音,不免静谧的过分。
半晌,浅玉儿睁开眼睛,看得出此番治疗耗费她不少灵力,面部有些苍白。
鲤笙随即问,“严重吗?”
玉儿抬眼,擦掉额头的汗,“伤口很深,险些刺中心脏,若不是他功力深厚,一般人的话这一剑怕早命丧黄泉了。”
“既然没事,你怎么这种反应?”溪叠看玉儿眉眼下垂,压根就不像没事的表情。
“玉儿?”鲤笙追问,“是我让他去的,我现在需要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
玉儿很是犹豫的看着她,考量再三,只好道,“除了剑伤,他还中了一拳。这一拳,拳力相当凶猛,一拳便打碎了他的五脏六腑,对方很显然是想要了他的命。”
说到拳力,三人齐齐看向第五瞳。
虽然被血腥气味遮住,那微弱的灵力几乎察觉不出,可鲤笙多么熟悉惊阙山的本门法决。
一看便知第五瞳是被惊阙山的人给伤的。
能伤害第五瞳的人,鲤笙还真的想象不出来普天之下有几个人。
正面不行,想必对方用了什么诡计。
鲤笙的脸色变得铁青,谁都明白,如果这事真的是惊阙山所为,那所谓的太平怕真的到了尽头。
谁都不想这事是真的。
“笙儿,你身体还未恢复,第五瞳肯定不会有事,你暂且先休息下吧!”溪叠不忍看她这么操劳,打算抱她起来回房间好好休息一番。
鲤笙却摇摇头,示意不用:“他什么时候能恢复意识?”
如果不将第五瞳的事情弄明白,鲤笙自然不会罢休。
浅玉儿摸了摸第五瞳的脉搏,“他已经醒了。”
“醒了?”
能够感觉到众人火热的视线,第五瞳就算继续想装睡也装不下去了。
“咳咳”几声,便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浅玉儿的脸。
明明不是她受伤,但她却面色晦暗,见他醒来,眼神中划过一抹明亮的光芒,转瞬又消失不见。
第五瞳避开她关心的视线,看向对面鲤笙。
说真的,虽然第五瞳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面色,但他敢肯定鲤笙的脸色绝对不比他好多少。
再看溪叠,貌似是因为鲤笙的关系,他看向第五瞳的眼神,别说担心了,分明多了几分不满。
这个男人摒弃了北流冰国主的身份后,哪里还是那个温柔的男人?现在分明只对自己在乎的人温柔,哦不对,是只对鲤笙一个人展露温柔。
鲤笙凑到他面前几分,在适合的距离停下,足够二人四目相对。
笑:“堂堂第五瞳竟然会变得这么落魄,真是没想到啊!”
第五瞳尴尬的扯着嘴角,苦笑:“谁让我天真呢”
“天真?你也有天真的时候?”鲤笙的眼神凛冽,自然想到了别的:“不用藏着掖着了,说吧,是谁做的?对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啊。这个”第五瞳捂着胸口,视线不自然的移向别处:“如果我说是惊阙山的人所为,你打算怎么办?”
“果然是他们啊。”
鲤笙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其实心中早已经思绪万千。
说真的,鲤笙认为第五瞳突然发生这种事有些违和,惊阙山完全没有在这种危险时刻火上浇油的理由,百步琅也肯定不希望人与妖的关系败坏而使人间变成地狱。
当然,如果因为她毁了东雷音而被人怨恨,百步琅难平众口而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笙儿,如果真的是惊阙山所为,你打算怎么做?”
溪叠一句话,将鲤笙的思绪拉回。
鲤笙定了定神,眼底的迷茫被溪叠看的一清二楚。
大概她也有所后悔,比如毁了雷音城,亦或是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