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爵凝眸,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又抬头往流冰城看了眼,随后转身。
“我们走。”
说着,面前便制成一道传送结界,毫不犹豫,便要离开。
青珏色等人完全没想到洛爵会在没有见到鲤笙的情况下就离开,因此愣在原地。
“洛爵!”
突然,溪叠大喊一声。
洛爵在传送门前停驻脚步,并不回头。
溪叠眸光闪烁,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虽然我并不认为你会跟魔族联手,但如果让我知道你有那么一丝为害之心,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
溪叠深吸口气,语气更重:“不换我是不是北流冰的国主,这一点,都是毋庸置疑的。你记住了……”
“……”
洛爵猛然回头,看向溪叠。
那句不管他是不是北流冰的国主,听来那么的违和。
然而洛爵没有吱声,轻呼口气,踏入传送门,消失不见。
青珏色在后,龙琊在前,相视一眼,青珏色便给龙琊化了咒法。
随着幻术解除,那张英俊的面容现身人前,海藻般浓密的长发衬托他那如水般的蓝色双眸氤氲不止。
不止溪叠,那些从不将之前的龙琊看在眼里的侍卫们,顿时两眼发直。
那是怎样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啊!
龙琊冲溪叠点头,随后跟着青珏色,一并进去。
至于千山末,在看到龙琊的华丽变成后,稍稍的吃惊,但很快就接受了。
且看那些目瞪口呆的凡人,无奈的笑了笑,“真是越来越好奇,一旦我们这些所谓的鲤魂集合后,会是一个怎样的局面了……”
他的声音随着传送法阵,一起消失。
溪叠的笑容在那之后也消失不见。
“国主大人……”
不等溪叠说话,先开口的反而是千年寒流。
溪叠回头,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过多的停留,穿过他,看向下面的几百人。
方才之事,这些人都看到了,所以,他要怎么跟这些满腔热血跟过来的人解释还是个问题。
“国主……”
张思飞也过来凑热闹。
然而还未说话,溪叠挥袖制止他,“回去再说。”
一句话,四个字,轻而易举将这整件事掠过去。
说罢,又挥袖,将千年寒流打开的出口关上,在众人面面相觑时,甩袖离开,走的倒是潇洒。
千年寒流并不是个会对国主作为说三道四之人,尤其事关一个女人之时,他可没忘记几百年前发生的那档子事,自然更加的避之不及。
且冲还打算说什么的张思飞道:“张思飞,御前统领,对吧?”
冷不丁的从千年寒流寇冲蹦出自己的名字,张思飞也是一愣,反应有些迟缓。
话说,在今天还真是超多人那么义正言辞的喊他的名字啊。
“啊,、是、是我!”干净应答。
“这件事,如果国主不追问,你便不要多嘴,可明白?”
“不要多嘴……”是什么意思?
张思飞的脑筋转的没那么快,还没寻思过来,就看到千年寒流又化成一团透明液体状,很快与结界融为了一体……
张思飞:“……”
这些人说话做事都这么任性,完全不顾旁人的想法吗?
“张统领!”
张思飞正在想千年寒流言下之意,身边人突然大喊起来,好像多高兴的似的,嗓门大的要命。
张思飞的双手还在疼,然而,那些人却好像忘了一样,扑上来,一把抓着他,就将他抛到了半空中!
“统领厉害!!”
张思飞起先吓了一跳,可被抛了几下,倒也适应了。
“恭喜统领终获国主大人赏识!”
“……”
张思飞这才明白些人在高兴什么。
想想也是,他当了御前侍卫统领这么多年,可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出彩过。
这也多亏了重筑花砾那些灵使不在,而林威五又出城去,城内无人,这才轮得到他出场。
静寂了这么多年,御前h侍卫能大放异彩,着实可喜可贺。
虽然这是张思飞用一双手换来的,但他也开心。
不管如何,好歹他没有让如今八荒第一危险的洛爵踏入流冰城半步,这就够了。
“可真特娘的疼啊……”
神经一松,断手之痛如潮水喷涌,霎时让他疼的骂娘起来。
张思飞捂着手,痛的要死,却又想笑。
“统领,以后我们御前军可就有出头之日了!”
“这都多亏了您呐!”
“……”
看到死气沉沉兄弟这么开心,就算别说断手,就算残废,张思飞也觉得值得了。
溪叠回到内城,一入流冰阁,遥遥便看到重筑在正门。
溪叠一愣,其实他现在还没有见到重筑会忍住动手的自信,头一低,便想装作看不到,往里走。
重筑看到他闪躲的明显,身体像被冰冻住了一样,浑身僵硬的厉害。眼看溪叠就要从面前消失,他赶紧开口喊住了他。
“主人……!”
溪叠身形一顿。
重筑几步上前,在他身后停下:“主人,属下……”
“如果不是看在花砾的份上,我定然不会轻饶你。”溪叠深深吸气,想到鲤笙差点为此而香消玉散心头郁结的疙瘩也越来越大。
重筑瞪圆了眼睛,无话可说。
565。成熟的羽毛很陌生
“花砾为你而伤,眼下,你就守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把!切莫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痴心……”
花砾对重筑,溪叠原不想说破,可重筑偏偏一门心思都在他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花砾的感情。
如果不是今天,怕重筑也永远不会发现。
“主人,眼下可不是讲这些事情的时候,您……”
“重筑!!“
溪叠怒了。
重筑应声而跪:“主人,还请息怒。”
溪叠看着跪在地上的重筑,突然又觉得自己可能多此一举。
重筑,多么迟钝木讷又铁面无私的男人,他不是最清楚么?所以,他才敢当着他的面,对他所爱的女人下手,还名为‘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名义。
如果不是重筑,如果不是花砾,这样的人,他早就处以极刑了。
能忍住,也是因为溪叠还没有无情到那种地步。
然而,不能再跟重筑这个木头脑袋说下去了,他怕好不容易忍住的怒火会将自己吞噬。
“我最后再说一遍,你记住了,记好了……”
溪叠因为放弃纠正重筑的思维,因此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重筑抬头,视线与溪叠相交,在迎上那双悲凉的眼睛之后,本就荒凉的心情不免更加的悲凉。
“你差点杀了我喜欢的女人,这是事实,且无法改变。而我之所以留你性命,全凭花砾舍命护你,因为花砾,你现在才能在跪在这里。”
“……”
“我喜欢鲤笙,或许已经走火入魔。可既然我连一手打下的北流冰都能为了她而舍弃,其他更没什么问题。虽然不可思议,但我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你如果胆敢再打鲤笙的主意,下一次就没人能救你了。”
“……”
重筑没有回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溪叠改变心意。e
而他也清楚,这种时候,不管他说什么,溪叠都听不进去。
如果要劝他,至少现在的他是不行的。
溪叠见重筑没有抬头,更没有吭声,就当他听懂了,同意了。
甩袖,离开,“花砾的伤好之后,你们便离开北流冰,想去哪就去哪,总之,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
重筑浑然瞪圆了眼睛,抬头,面前已经不见了溪叠的影子。
那曾经屹立于心头上永不磨灭的桀骜身影,在这一刻,化成了孤星,消失于澄明。
“主人……”重筑早就料到溪叠定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可他做好了百般的对策,却唯独没有想到溪叠会将他放逐。
溪叠不需要他了?
不对。
而是他恨他罢了。
几百年的主仆之谊,因为一个只见过几次面,连她的真心都不知道的女人,就轻易葬送。
重筑难过于此。
“那个女人……必须死……”
所有忏悔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重筑心中只剩下对改变了这一切的鲤笙的恨意。
而这股无尽的恨意,必将给重筑招致毁灭,而他浑然不知。
看看溪叠消失的方向,再看看自己的行宫,两相比较,重筑用力才将眼底的满腔愤怒遮掩,轻轻吸了口气。
不急,不要着急,总有一天,他会让鲤笙付出代价……
随后,身影消失在天地之间。
溪叠会到流幻阁,门口站着天羽月,想必他是随着鲤笙的的灵压追随至此。
看到溪叠,天羽月没说话,扭头看着流幻阁的层层结界。
“鲤笙就在里面。”溪叠轻声说,语气微沉,说着,挥袖,将那层层结界挥散。
不会儿,面前出现一座二层阁楼,一楼门口,可见鬼夜明正抱臂往外张望,看来察觉到了外边的动静。
天羽月看到鬼夜明瞬间,自然吃惊,可在察觉到鲤笙不甚微弱的灵压后,不等鬼夜明反应,便嗖的一声冲上了二楼。
鬼夜明看他风风火火,眉头紧锁,但想到之前感觉到的微弱灵压冲撞,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结果,真的是天羽月本人。
“既然天羽月出现在这,那证明洛爵……”
“洛爵的话,刚才已经离开了。”溪叠倒也诚实,直接承认,且直接将结果告知。
说着,便坐在了大厅方椅上,并没有想去二楼的意思。
鬼夜明又不是不知道洛爵跟鲤笙的关系,顿时惊诧:“洛爵既然来这里,肯定是为了鲤笙。他怎么可能在没有见到鲤笙的情况下离开?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你……”
溪叠突然将目光投向鬼夜明。
那双暖如春风的眸眼,此刻却像酝酿暴风雨的天空,晦暗无神,更别说一丝丝温度。
这个男人,变脸也太快了吧!
鬼夜明一下子语噎。
溪叠不说话,视线下沉,又落在面前桌上摆着的茶壶,目光氤氲,不知他在想什么。
不过,看这个样子,他是不打算开口了。
他不说话,可是鬼夜明着急啊!
无语间,见天羽月从二楼下来,便急忙上前。
“天羽月,怎么就你自己?其他人呢?”
天羽月好像魂游了一样,没有反应。
鬼夜明晃了晃他的胳膊,又问:“天羽月,你倒是说话呀!”
虽然与天羽月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天羽月可不是这么话少沉默的一个人。
天羽月这才抬头,回神,看了鬼夜明一眼,似乎刚反应过来:“你、你是……”
“鬼夜明。是我啊!”鬼夜明急忙自己说出口,省的从他口中蹦出什么别的玩意来。
说着,拉着天羽月坐到溪叠对面,“我刚才问你的话,你可听到了?”
“什么?”天羽月一脸懵逼:“你有跟我说话?”
看吧,刚才果然在神游。
鬼夜明无语,只好又问一遍:“我问你,只有你自己来了?方才明明有洛爵的气息,他人呢?”
鬼夜明与他们分开的这些日子,殊不知洛爵与鲤笙中间发生了什么,因此并未冒犯之意。
天羽月并不是个对谁都能发火之人,看了鬼夜明一眼,喃喃道:“他走了。”
“走了?”这话从天羽月口中听到,鬼夜明更是不信:“怎么会就那么走了啊?他都没有见到鲤笙……”
“所以,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