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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治疗师,花砾自然知道洛爵受伤甚重,虽然重筑不喜欢这些人,但溪叠可不是个见死不救之人。
无视重筑的灯泡眼,便赶忙跟着浅玉儿一起,扶着洛爵就往旁边侧殿而去。
“花砾,你这是……”
“哎?”犬火跟立马挡在了他身前,笑眯眯的样子别说还挺恶心的:“我们怎么说也是老交情了,帮下忙没什么大不了吧!”
重筑狠狠瞪他一眼:“谁跟你是老交情?”
“哎呀,别这么小气啊!”犬火笑着推搡,更让重筑不爽。
而云图因为是小孩子模样,倒是深受年龄尚小的血祭的喜爱,从豹子化为人形,便围着云图转起了圈。
“你也是小孩子?可以跟我一起玩吧!”
云图哪里是小孩子,年纪都够当血祭十八辈祖宗了!
然而,云图也不能拒绝的那么明显,“我现在比较担心鲤笙的安全,没心情……”
“主子不会让她有事。主子比花砾还会救人。主子很厉害。你就跟血祭一起玩嘛!”血祭那天真的眼神和稚嫩的声音可真是严重戳到了云图的软肋。
虽然很担心鲤笙,很担心,可……
“那就玩一会儿……”
“走!我们去大明湖抓水虾去!”
“水虾……哇啊!”
就像猴孩子,还没等云图说完,血祭便扯着云图的一根手指头往一边跑,力道大的差点给云图把手指头扯抽筋!
“水虾蒸熟了很好吃!走!快去抓吧!”
“哦,好……”
云图一边说,一边后头跟着跑,不时回头看看,自然还是担心。
第五瞳冲他做了个走好的手势,便抱着胳膊往流冰殿走。
虽然他相信溪叠的为人,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起来还是觉得揪心。
重筑给犬火担着,自然也拦不住他。
没走几步,就是流冰殿。
流冰殿原本就是纯冰打造,因此气温不是一般的低,走在满是雕龙冰柱的走廊,中觉得脖颈间漏风,使得第五瞳只好制成屏蔽结界,这才防了严寒。
穿过雕龙冰廊,转个弯,是个不大的侧室,跟外边的冰雕不同,这里的家具都用白色桦木打造,却也与那白色的冰基相融的很,完全看不出违和。
侧室尽头是一张单人床榻,踏上一床冰丝绣龙被,正工整的叠好,甚至能看到上面薄薄的一层灰尘,看来溪叠已经许久没有卧床休息。
床榻旁边的地板是打开的,能看到丝丝寒气从中飘出,如烟如雾的绕着出口盘旋一会儿,消失在空中。
第五瞳微微皱起剑眉,没做犹豫,便闪身进了那槅门。
地板之下的空间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就好像是地下溶洞,地板下方的洞顶倒挂着足有几米长的冰晶柱体,在透亮的白光中映射出晶莹剔透的光芒。
第五瞳慢慢下落,将这洞底打量了个遍,最后视线定格在底部一块仅有一人高的洞口上。
里面的光亮很浓,而洞口还设有一处结界,看来溪叠与鲤笙就在里面。
很是自然的落在结界前,不用进去,便能透过晶亮的结界看到洞内的景象。
只见鲤笙平躺在一张米高的冰晶台上,那冰晶可不是一般的冰块,而是从八荒创世一来,唯一一块没有消解的生寒之冰,是冰的来源,而它也是北流冰的国宝。
只是没想到,溪叠竟然将他们的国宝打造成了可供睡觉的床榻,更是放在他的卧室之下,想必他那一身修为与这生寒榻脱不了干系。
只是,溪叠竟然舍得让鲤笙躺在他们的国宝上,这其中的道理,第五瞳就算再傻也能明白过来。
打探了一眼,却并没有打扰在运功帮助鲤笙恢复的溪叠,转身又出了地下。
溪叠侧脸看了看消失在门口的第五瞳,星眸微微眯起,明显看出神情一紧,治疗结界随即制成。
只见九个不同颜色的结界圈有前有后的呈圆周运动,绕在鲤笙身上,不停旋转,其中还夹在着极为深奥难懂的光色咒纹,一看就是用了最顶级的治疗术。
淡然的收力,将掌间灵压慢慢平复,溪叠安心般轻呼了口气。
看着鲤笙的脸色明显变好了几分,瞄了眼洞口,立马起身走了出去。
第五瞳刚回到卧室,迎头就看到重筑跟犬火已经跟了进来。
重筑看到他正杵在打开的地板旁边,先是一愣,“主子他难道在下面……”
没等说完,就看到溪叠从里面飘了出来,夹带着一股浓浓的冰冷气息。
溪叠看到三人,却也不在意,一挥袖,将地板重新归于隐藏了踪迹,倒是不在乎已经给大家看了去。
“主子,您不会把那女人放在了生寒榻上吧!”重筑亲眼所见,但仍然不想相信。
方才他正与溪叠研究要怎么找到引鲤樽,察觉到千里雪墙出了事后没等说几句,第五瞳的声音便遥遥传来,重筑都没等说什么呢,溪叠就不见了人影……
等到再回过神,他已经抱着人回来了。
溪叠做出这么出格的事,重筑已经为怎么向城内看到的人解释清楚而头大了,这下可好,他竟然又把人直接放在了他们的国宝上!
要知道,生寒榻是只有国主才能接触的宝贝,她鲤笙一介妖女,怎么能、怎么能……
“主子,您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重筑都没察觉自己提高了音调,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要气炸了。
溪叠却笑了笑,“知道。”
“知道?您真的知道?!”重筑心口郁积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生寒榻是国主才能接触之物,历代国主为了保持生寒榻的冰纯都来不及,您竟然拿来给人疗伤?您、您……的心得有多大啊!”
这到底做了什么孽?
他们原先那个明辨是非而又知晓轻重的主子到底去哪了!
而这一番话,让旁边的犬火跟第五瞳都闭口不言。
其实两人也想听溪叠一个解释,他自己人都三番两次为他的行为吃惊到爆,不给个理由的确过不去。
即使重筑随时都会爆炸,而那个溪叠简直就是为了气人而存在的。
绝世的俊颜不待一丝烦恼,好像重筑的烦恼都是开玩笑似的,星眸微挑,薄唇微抿,笑容刚刚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也是在贯彻我们北流冰的宗旨……”
“非要在这时候拿着生寒榻贯彻?其他适合的地方还有很多吧?像”重筑简直要气笑了。
话说,他们北流冰的宗旨不是尽量不多管闲事吗?
溪叠该是不想解释了,剑眉一皱,长袖一挥便出了卧室。
重筑紧跟其后:“主子,您要去哪?我还没说完呐!”
溪叠却根本不顾重筑,径自走出了他的流冰殿。
而一出殿门,迎面就是两排冰花树,见那如玉的冰花凝结成稻穗形状,在巍巍寒风中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
感冒再次来袭,头疼(?;︵;‘)
第382章 溪心可照(二)
树下还站着一溜长形的官员,刘相为首,皆是穿着绒袄,却也冻的够呛,鼻尖发红,浑身哆嗦个不停。
一看到溪叠出来,哆嗦的最厉害的刘相立马抖擞了精神,没等溪叠靠近,突然就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溪叠刚要顺着台阶下去,一看他又下跪,这迈了一半的脚又给硬生生的收回,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俊脸,怎么看也不像平时柔和。
“刘相,你这是做什么?”声音不怒自威,一下能听出他心情不好:“这大冷天的,你们还真抗冻……”
这明显就是讽刺了。
刘相早就不在乎了,在地上跪着前进了几步,拖出一条印子,看的溪叠眉头皱的更紧,好似是故意的一般。
“还请国主大人解释一下,方才破坏千里雪墙之人,与您是什么关系?还有您抱到流冰殿的女人又是谁?您该知道流冰殿从不允许女人入内……”
“啊,知道。”溪叠打断恐要喋喋不休的刘相,声音突然的有气无力:“所以你们到底要我怎样?我不找女人不行,我找女人也不行,你们是国主,还是我是国主?咬紧不放有意思吗?啊?!”
说到后面,明显感觉风雪加强了几分,本就冷的哆嗦的众官,有的甚至都开始发昏,摇摇欲倒。
溪叠又赶紧收了不知觉溢出的灵压,冲刘相大手一挥的下命:“千里雪墙会有人负责,你们就不要多问了。当然,若是想死,你们大可以继续在这跪着,但我意已决,在我朋友受伤痊愈前,他们绝不会离开流冰殿!退下吧!”
稍稍释放了些灵压,便将台阶下的官员身上积压的雪花消融开,又用咒法暖了他们的身子,明显看出脸色红润了几分。
官员们都知道溪叠是嘴硬心软,不然也不会帮他们暖身子,但是,像方才那样下命,也就是说,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若是他们在不知好歹下去,那就真的是自己找死了。
看到他的背影孤傲而又冷酷的离开,再看看最前边瘫坐在地的刘相,也只能纷纷叹着气,上前将他扶起来。
“刘相,你也听到国主大人说什么了,说不定还真是我们管的太多了。你想,国主好不容易开了窍,不管他喜欢谁,我们暂时还是任他自己决定吧!”
“对对对,只要不危害到我们北流冰的利益,他怎么闹都行。何况,他这情窦初开,可能也是图个新鲜,时间一长,说不定自己就腻了。我们就耐心等等,您老就不要在这种时候跟他挑衅了,不然吃亏的还是您呐!”
刘相给他们扶了起来,虽然溪叠帮他们暖了身子,但膝盖却被坚硬的大理石硌得生疼,以至于一时间腿脚直不起弯,弓着背,出了一脑袋的汗,满脸的难受。
看看风雪比刚要还要暴虐的流冰殿,想这也是溪叠为了逼他们走使了更厉害的咒法。
刘相也是明白人,知道自己这样纠缠会让那个好脾气的溪叠上火,但只要一想到溪叠会变成第二个洛北冥,这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仔细一想,溪叠根本吧可能会为了一个女妖将北流冰弃于不顾,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用长袖擦掉额头上的汗,也只能点头:“回去吧!这事就先缓缓,缓缓!”
不然还能如何?
流冰殿内,第五瞳靠着镀金的门框,看着刘相他们离开,这才饶有兴趣的又看向大殿中的溪叠,绿色的瞳内满布着笑意,令重筑看的越发的上火。
为什么笑,当然是因为嘲笑!
重筑不是没长耳朵,没听到溪叠方才说的那些话,所以,就算心里边是一万个不愿意,但现在也不敢吭声。
犬火瞄了第五瞳一眼,用眼神示意是不是该离开了?
第五瞳会意的点点头,收起扇子便走到了溪叠面前。
溪叠虽然烦心,可还是挂着一张带着笑意的面容,端着手中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既然千里雪墙是你故意弄坏的,你就得负起修好它的责任。”
啊,他方才说千里雪墙有人修,原来是说第五瞳。
第五瞳却耸耸肩,“谁说我是故意的?那分明是没把握好力度……”
“你堂堂妖界始祖的修为,怎么可能掌握不好力度?”溪叠稍稍的厉声,但嘴角间仍见笑意,“比较幸运的是,那主道是最近因为祭天仪式而刚建成的新建筑,暂时不许人进去,这才没有伤亡。”
“呵呵,我知道没人才……”这话还没收完,第五瞳突然收声。
凝眸看向溪叠,见他嘴角间的笑意更浓,不由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