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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鱼看她露出这种锐利的眼神,微微一怔。但与之相比,她现在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妈蛋她被抓得痛死了。
她的情绪跟着就暴躁了,本来她就是个伤号,这么折腾她胳膊铁定又要流血了。她就气急威胁道:“闭嘴!你再嚷嚷下去,我就掐了你!”
你没看到现在是什么紧急情况吗?
洛卿卿被吼得整个人顿住,她一下没了声音,有些木然地盯着钟鱼看,那神情静得有些诡异。
蔺无阙全神贯注杀怪,分不了心到这边来,也不能分心。
钟鱼趁机出去查看出去到外面的缺口,这会儿,她也没空搭理沉浸于悲伤之中声嘶力竭的洛卿卿了。
钟鱼把那些飞快聚拢、团团围困起来的水蛭黑虫砍死,试图从中开出一条道路。
但她也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些东西显然比他们刚进来的时候更难缠了,她根本杀不出活路缺口出去。
看来不除掉蜈魔母,是没办法了。
钟鱼不甘不愿地收回剑,有些丧气,却没想到,她一回头就看到了洛卿卿红着眼,摇摇晃晃地撞了过来,“卧槽?”
她惊声出口,双眼睁大,她震惊的不是洛卿卿突然跑过来,而是洛卿卿突然跑过来居然拿着剑,是对准自己的!
日了。说好的性格柔弱娇软,可怜楚楚,为爱委曲求全受尽折磨的洛白花呢?居然一言不合就捅死情敌?
钟鱼震惊不已,好在她是发现及时,在那剑尖碰到她的前一刻,惊险地躲开了。
“你疯了吗?”
洛卿卿却像是失了智那样,她煞白的脸上都是眼泪,明明是全身都在颤抖着,却也要提剑指向钟鱼。
她就像是一具失控的提线木偶。
钟鱼顿时火冒三丈,这时候也幸亏她的武器够给力,对方冷不丁后背袭击,让她全都挡了下来。
眼见洛卿卿还是要乱来,剑光缭乱,刀刃相接,她心里那股子的怒意也被激了上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地方不对劲,心里怒意一生起,情绪就像被魔障控住了。
这种阴暗负面的情绪,一下就被放大了好几倍一样,恨意滋生,恨不得见点血才好。
真要命。钟鱼的手也微微颤动了起来。
但她控制住了,狠狠咬牙,横剑抵挡住了洛卿卿不管不顾的凶狠攻势。
趁着对方暂时不能有所动作,她毫不犹豫,抬腿一脚就狠狠踹了过去!
钟鱼这一脚可不轻,柔弱的洛卿卿一下被踹到在地,滚了两圈直接撞碎了一颗骷髅头骨,估计是痛得窒息,当场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看洛卿卿没了动静,钟鱼这才深深地松了口郁气,卸下力来。
她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心力交瘁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再这么下去,她肯定也活不长命。
太累了不想玩了。
满肚子委屈的钟鱼还在这边喘气,久久缓不过神来。而另一边,黑暗中炸开巨大的光影,蜈魔母的妖心被炸碎,庞大的身躯瞬间爆了,煞气四溢,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蔺无阙把蜈魔母解决了,碎了那颗妖心。
只见凌厉的清光再度闪过,化作巨大的化煞阵法,霎时横扫黑暗瘴气。
不过在一瞬之间,黑暗漩涡消失,境中重见光明。画面看起来虚幻,眼前一切却又是无比真实。
钟鱼有片刻的愣怔,也没留意什么时候自己的手也不抖了。她就坐在那里,看着在阴暗之处的蔺无阙走出,缓缓向她走过来。
他手上好像是拿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
蔺无阙看她仰着头看自己,便随意地一手把她拉了起来。他笑了下,冰凉的语气却似有点宠溺,“让你在旁边看着,怎么也害怕?”
钟鱼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有点头皮发麻,只能强作镇定地问:“师兄,你拿的是什么?”
蔺无阙把手里那条蠕动着,淌着黑色血液的水蛭抬了起来,眼神淡漠。
他正经又平静地说道:“补品。”
如此熟悉的场景,钟鱼突然就不想再问了。
可现在蔺无阙这人不是你拒绝听就会放过你的君子。
他下一刻,就扯出懒散而温凉的笑来,不容抗拒地问了一句:“给你的。喜欢吗?”
“……”
我他妈可太喜欢了。但您能送点正常的补品吗?弄个水蛭雪莲炖汤,是个人都会吐的啊啊啊。
钟鱼一点都不想去想象那个味道,就换了个话题,有气无力地问他:“师兄,那现在事情是解决了吗?”
蔺无阙点头,有点漫不经心,道:“大概吧。”
他没有善后的打算,把想要的东西拿到手,化入了她的乾坤袋。
就像这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一样。
蔺无阙接着就证实了她的怀疑,他看都没看周围一眼,也懒得去问柳寒移,就直接对她说,“走了。”
钟鱼被他漠不关心的语气惊到了。
“这,这就走了?”她迟疑不定。
蔺无阙目光静静地看向她,等她说下一句。
钟鱼看着他清冷如画的眉眼,他依旧优雅清贵,依旧冷静自持,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他一点都不记得洛卿卿了?也丝毫不关心命定女主的死活,这太离谱了。
默了两秒,她慎重地开口,道:“师兄,那个,洛姑娘重伤昏迷了。你看见了吗?”
为什么是这毫无波动的反应?你看不见?居然看不见?你不关心吗?
蔺无阙漆黑的眸眼幽暗而深邃,又仿若是漾着薄薄的寒光,倒映着钟鱼的脸庞。
他把她拉近,低低沉沉的笑带着一股诡秘莫测的执着,深情地对她说:“师妹又忘了。我说了,除了你,我谁都看不见。”
说话的时候,他是贴着她的耳边说的,那冰凉的唇故意碰到了她的耳朵,瞬间掠起了一阵奇异的颤栗。
钟鱼的耳朵像是着了火,瞬间烫了起来。
“师兄!”
蔺无阙没放开她,那缠绵的声音隐着危险,“记着,你若再忘。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钟鱼顿时失色,“怎,怎么?”
蔺无阙微微眯眼,语气阴狠又冷血地说道:“便是将这对没用的耳朵,都摘了。”
钟鱼被他给吓得耳朵都要掉了,惊急道:“不不不,我记得住记得住!”
蔺无阙眼神幽幽:“记住什么?”
……钟鱼心里流着两行面条泪,没有灵魂没有感情地总结:“师兄眼里只有我,心里只有我。除了我,谁都看不见,爱死我了。”
我无法让你清醒,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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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无阙一愣,神色晦暗不明。
随后他把她拉进怀里,抱着抱着,忽然笑出了声。
她懵逼而僵硬地在他微微震动起伏的胸膛靠着,一点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我不懂他,真的看不透。迷茫无助又弱小。
须臾,蔺无阙收敛了笑意,他只说:“你担心的事,永远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它发生。”
这么温柔莫名地说完后,蔺无阙就带着她离开了,十分的冷漠果断。
说走就走,他是真的没有回头看一眼躺在地上昏迷的洛卿卿。
被拖来拖去的钟鱼根本没觉得安心,只觉得她担心的事,一下子又多了好多件。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事,蔺无阙好像过于上头了,对天命之女……他内心没有撕心裂肺的触动!
作者有话要说: …
蔺:对,甚至有点想笑。
…
第16章 师兄做什么都对
两人走得干脆决然,连句话都没留。
而等一切平息,柳寒移跌跌撞撞赶来的时候,他自然就已经看不到蔺无阙和钟鱼的身影了。
他来时,看到洛卿卿倒在地上,急忙将人扶起,神色焦急,道:“师妹,你还好吗?”
洛卿卿悠悠转醒,她全身痛得厉害,直不起身子。可她清醒过来,第一反应还是去寻找蔺无阙。
“他呢?”她虚弱的声音沙沙的,眼睛也是红的,问:“师兄,他呢?”
柳寒移看她这样令人心碎的脆弱模样,就怜爱得不行,痛心道:“师妹。你念着那负心人做什么?他走了。他根本不在意你,丢下你,便带着钟鱼那女人走了!”
他真的看不过去了。
在云莱岛的时候他就劝过,蔺无阙一去无回,必然辜负毁诺了。可师妹被迫留在云莱岛。她整个人也像失了魂一般,怎么都不愿意相信。
他拗不过,又担心师妹寻短见,只能遂了她的心意。结果费尽周折,今日好不容易见了一面,不想,竟是这样的局面。
蔺无阙心狠绝情,是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他毫无留恋,宛如陌路人,就这么放任不管。
“不可能。”洛卿卿像是受了刺激,素白的脸全是满溢而出的悲伤,她依旧拒绝接受,“不会,他不可能这样的。”
不会的。他不会那么绝情对她。
柳寒移心有不忍,但他也不愿看她再这么深陷下去了,咬牙反问,“那为何现在只有你一人?”
洛卿卿顿住了,手指发凉。
是啊,为什么只有你?为什么被留下的是你?
柳寒移抓住她的肩膀,声音很沉重,却直白说道:“蔺无阙他早就变心了。你们缘分尽了。”
洛卿卿却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一直在摇头,道:“不,师兄,他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被钟鱼设计害了,我要帮他……”
可能是一时太激动,她脸色苍白如纸,扯动了心肺重重地咳了两声,险些又要倒下。
柳寒移惊忙将人接住,满脸的痛惜和关切,最后他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把怀里的人抱了出去。
他咬紧牙关,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取代蔺无阙的。
…
钟鱼跟着蔺无阙走,他们出了秘境。这次突发事故后果很严重,在四方秘境内的修士,惨死在恶兽爪下,或是被妖物杀死的,近一百人。
这一百人里面,还包括了好几个仙门世家子弟。这对于血脉单薄的世家来说,这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这致命的打击,无疑波及到了风头最盛的青彦苍山派,杨家。
青彦苍山派掌门杨天风唯有一子,花了巨大心血培养出来的杨元异死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直接让杨家断了后。
听说位高权重的杨天风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死在秘境内,刺激太大,气得当场就吐血了。
钟鱼他们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位气势逼人的杨掌门。他阴寒着老脸,站在杨元异的尸首前,死死地撑住。
而白布素裹的尸体旁边跪了一地的人,个个血肉模糊,都快要没命了。
不用问,这必然是痛失爱子的杨掌门暴怒后的迁怒举动,估计是真的悲痛震怒,做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钟鱼皱着眉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看向蔺无阙,却见他面色平静而默然,步履沉稳,没有半点不妥。
不出所料,余怒未消的杨风走了过来,他的目光是阴冷的,咬着牙,说道:“蔺掌门。自秘境闭关口被破开后,小儿秘境中遭遇不测,遭他人毒手。”
钟鱼心里一阵紧张,来了,果然是兴师问罪来了。
蔺无阙却像是听人哭诉那样,清俊的面上并无悲喜,他开口说道,“真不幸。前辈节哀顺变。”
温雅谦逊,毫无破绽,好像他是真的关心同情一样。
杨天风差点被噎死,要不是有所顾忌,以他独断专行的狂暴性格,只怕直接就动手了。
但杨天风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