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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吗?”郑自然抬头,看见宋希言脸有点红,怕是憋笑憋的,“痒就笑吧,别忍着。脚底下穴位很多,我给你捏一捏,会更舒服。”
笑是不可能笑的,宋希言心说。他坐在床上,他的炮|友正在给他捏脚,一笑成什么了?打情骂俏似的。于是继续忍着,连带某种渐渐升起的欲望也一并忍了下去,忍得脚趾头都快蜷成了勾。勾得郑自然心痒,一直被努力压着的冲动又躁了起来。
水温渐渐降下去,郑自然给宋希言擦了脚,起身去倒水。泡脚真的有用,宋希言此刻手脚都变得热乎乎的,他一掀被子钻进去,全身暖洋洋,很快就有了睡意。
卫生间里传来了淅沥的水声,郑自然应该是在洗澡。躺的久了,宋希言的意识开始模糊。过了一会儿,好像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好像有人上了床,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话。
朦胧中,有个东西凑过来,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一手将其推开,嘴里嘟囔:“闺女,别闹。”
“……”不幸变了物种降了辈分还变了性的郑自然停下动作,收拾收拾心情,再次蹭了上去。
宋希言不堪其扰,只好睁开了眼睛。眼前的脑袋上长的是黑毛,不是闺女的白毛毛。他这才猛地想起来,郑野驴要跟他睡同一张床。瞌睡虫瞬间踪影全无。
他穿的是上下两件的睡衣,此时上衣扣子已经全开了,露出白皙的胸膛。宋希言坐起来,也没管衣服,十分敞亮地跟郑自然面对面对峙,“你干嘛呢?”
“履行义务。”郑自然说。
头回听别人把耍流氓说得这么充满责任感的,宋希言顿了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问我同不同意了吗?”
他本来还想给郑自然个下马威,让他以后别妄想能随便爬床来着,谁知刚问完就见郑自然点了点头,“我问了,你答应了。”
胡说八道。宋希言嗤笑:“我怎么不记得?”
“我怕你会不记得,所以我帮你记下了。”郑自然说着,伸手去床头柜上拿手机。宋希言看见此举,大概猜到他是怎么记下的了。
果然,郑自然开机后点了几下,他们俩的声音就外放了出来。
郑自然:“希言,我想跟你做|爱,可以吗?”
宋希言:“嗯。”
嗯个屁啊!宋希言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把录音删了。郑自然也不阻止,就盘腿坐在他对面,淡定无比地看着他删。等他删完了,才问:“想起来了吗?”
宋希言还真想起来了,这话是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问的,他听见是郑自然的声音,下意识就答应了。
场面有点尴尬。对面的郑自然还盯着自己,那眼神仿佛他是个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糟心玩意儿。宋希言眼神游移,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做,早在郑自然给他捏脚的时候他就有反应了。他故意又继续矜持了半分钟,假装在郑自然幽怨的眼神中发现了自己的良心,貌似为难地说:“那既然我答应过了,就……就做吧。”
前面闹腾了这么一出,但到了真正开始做的时候,郑自然却用上了近乎虔诚的态度。他小心翼翼地褪下宋希言的衣服,先在他淤青未消的膝盖上吻了几下,说:“以后不用那个姿势了。”
原本还觉得气氛过于温情的宋希言摸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少废话,爱做做,不做滚。”
郑自然当然爱做。除了上一回的意外,他们有整整七年没碰过彼此了,乍一接触,感觉熟悉又陌生。
他俩相伴在巫山滚了半天云彩,宋希言忽然评价道:“嗯……你技术变差了。”
郑自然对此抱以十分的歉意:“抱歉,太久没练了,等我再练练就好了。”
“你想找谁练?”
“你啊,这不正练着呢吗?”
“滚!”
第二天早上,高龄二十九的宋希言腰酸背疼,郑自然被瞪了好几眼,主动请缨给他按腰。
宋希言趴在床上,被按得浑身舒爽。昏昏欲睡间,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昨晚上被他不慎忽略的事。正常人求个欢会蛋疼到拿手机录音吗?
又被套路了。想着,他慢慢回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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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二十九岁
郑自然行李箱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在宋希言的房间安家落户; 就和主人一起惨遭驱逐。
“以后这个房间不准你再踏进一步。”宋希言站在卧室门口气势汹汹地说。
被推出门外的郑自然无奈地叹了口气,“干嘛那么大火气,昨天晚上你不是挺舒服吗?”
“嘭——”宋希言把门关了。
郑自然整了整被宋希言拉皱了的衣服,捡起行李箱,去了隔壁次卧。宋希言站在门内; 听见行李箱的滚轮滚动的声音; 心中不禁诧异:郑野驴怎么会这么听话?让他滚去次卧他就真的滚了?
宋希言不信。匆忙地换过衣服出了房间,他“路过”次卧门口,房门虚掩着; 看不见里面; 但时不时有走动声和各种物品的摩擦碰撞声传出来,听起来的确是在归置行李。但他刚刚给人吃了闭门羹; 现在也不好直接开门进去看; 只好狐疑地走开了。
新的学期已经过了好几天,今天周一,老王一定会去实验室。宋希言得去他眼前晃一晃,以证明自己一心搞科研,没有偷懒。
老王向来勤快,宋希言今天又起得晚,时间很赶。洗漱完毕; 他拿起外套就打算出门。路过厨房时,闻到了新鲜的属于食物的香气——豆浆、油条、煎蛋、奶黄包、小米南瓜粥……宋希言的肚子咕噜了一声。
他三两步冲进厨房; 拎了双筷子出来。几口塞进一个煎蛋; 又后知后觉地狠狠皱了下眉; 吃错蛋了,这是郑自然的溏心蛋。他赶紧灌了口豆浆,把煎蛋全都咽下去。手机闹钟响起,提醒主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宋希言只好放下筷子。
临走时,看见蹲在门口送他出门的串串,宋希言蹲下摸了摸它的脑袋,转头冲卧室那边喊:“郑自然,你开始上班了吗?”
“没呢。”里边的人没露头,也是喊着回答他。
宋希言又问:“那你今天有事吗?”
“没事,”知道他要说什么,郑自然不等他嘱咐就先主动揽了一堆活,“我今天会给串串做午饭,上午下午都带它出去遛遛。还要把家里打扫一遍,你养的花花草草也会给你浇水松土剪枝叶,你快上学去吧。”
听起来郑自然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似的,看样子私下里没少找梁晓飞取经。要不是梁晓飞正在忙着照顾孩子,宋希言非得拉他出来聊聊人生不可。
但郑自然在家里,让他放心很多。他低头亲了串串一口,亲了一嘴的毛,“闺女,爸爸上学去了。乖。”说完一边吐着狗毛一边出了门。
他开着车一路超了好几个大兄弟,好不容易赶在八点半之前进了办公室。楼下电梯太挤,他一路爬楼梯上来,步子迈得太大,一不小心拉扯到了昨晚过度使用的重点部位,这会儿有点不敢坐下,只好站着大喘气。
研二的曲师妹抱着一堆材料进来,见了他,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宋师兄,你来晚了,王老师转了一圈又到实验室去了。”
宋希言顿时一阵头大,她又说:“快去吧,老师刚过去,现在赶去帮个忙还能刷刷脸,老师说不定就忘记你来晚了的事了。”
“多谢提醒。”宋希言拉开抽屉,摸出一包零食抛给她,马不停蹄又跑下了两层楼。没留神又把重点部位扯了一下,疼啊。
到实验室时,看见三四个人围着冰箱,场面又乱又暴躁。“怎么了这是?冰箱坏了,不刚换的新的吗?”
研一的韦师妹有点生气的摇头,“冰箱没坏,就是上次本科生有个班上课配的试剂炸了两瓶。我跟他们说配好的试剂要放进冰箱里,不然容易变质。结果有一组居然放到了冷冻室!”
“这群倒霉玩意为什么做事之前不动动脑子?又不是大一的新生了,就不会想想他们平常用的试剂哪有冻起来的,而且这么大的试剂瓶装着水冻起来能有好?全都冻裂了。还有没有点常识了?水结冰后体积变大不知道的吗?”韦师妹说,“我不能骂人,可是我好气啊!”
宋希言为了提高存在感,让老王注意到自己,于是上前安慰道:“别生气了,下次上课要用到,就让他们自己重新配去吧。也算长个教训……”正说着,一低头,看见地上某样东西眼熟得很。
正在一边忙着的白筱晓见他注意到了,对他说:“试剂没完全结冰,瓶子炸了之后试剂就漏出来了,那一层的其他试剂和材料被毁了不少。你刚到的那盒材料很不幸,估计被污染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再用。”
宋希言绝望地用镊子夹起那盒材料的残尸,盒子已经湿透了,还在滴答滴答掉水珠子,“这帮操蛋货!”他骂道。
“都别生气了。”老王边收拾冰箱边说,“清点一下都毁了哪些,下半月统一订购吧。”
“王老师,那我的课题怎么办?”宋希言问。
老王心里估计了一下,大概有了结果,不过结果不太美好,于是他委婉地问:“新材料估计下个月才能到,剩下这几个月,你最后一步能完成吗?”
宋希言也算到了结果,颓然道:“恐怕不能。我手上的论文还缺一份,达不到毕业要求。本来时间就挺赶的,再拖一个月,八成是完不成了。”
白筱晓在一旁开口:“反正你又不急着挣钱养家,明年再毕业吧。有的是人四五年毕不了业,你这才三年,不用那么赶时间。”
老王遗憾地看着地上那堆意外被毁的试剂和材料,“实在不行,那就这样吧。你挺适合搞科研,再待一年多做点东西,说不定能出一篇高质量论文。到时候你如果有意愿留校,成功率还大一点。”老王三言两语,把宋希言的职业规划都给完成了大半。
不过他所想恰好也是宋希言所想。如白筱晓所说,宋希言确实不需要急着挣钱,现在他最不缺的就是钱。毕业之后,公司的事不用他管,他总不能整天无所事事,像白筱晓一样留校做个老师倒也挺好的。
再说,前面他把时间安排得紧,纯粹是因为不爱把事情拖着做,看眼下的情况,迟一年毕业倒也没什么。
“那就这样吧。”他对老王点点头,“其实本来最后一步就有失败的可能,那样的话也得重复试验。那就晚一年吧。”
老王出实验室的时候,表情十分欣慰,看样子的确没注意到宋希言来晚了的事实。
白筱晓忙完一阵,在操作台前坐下招呼宋希言:“希言,来坐一会儿吧。”
宋希言可不敢坐,他不小心扯到自己的重点部位两次,可得好好缓缓。见他站着不坐,白筱晓那双火眼金睛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嗯,看那脸色,又是个被爱情狠狠滋润过的模样。再看那站姿,的确被滋润得有点狠。
白筱晓刚要发问,就看见宋希言掏出了手机,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一个热恋中人才会有的。怕是正在跟郑自然聊天呢。
郑自然发现他给宋希言做的早餐没怎么动,于是宋希言就收到了他的质问消息:“你为什么不吃早饭?”后面跟了一个“愤怒”的表情动图。
宋希言看着那个冒火的动图,回他:“时间太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