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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怎么了?'
'他开学第一天就把抢占他位置的两个男生直接踹进医院里,就一脚,对方就爬都爬不起来了!超级恐怖!别说是坐他旁边了,大家现在连从这个过道经过的勇气都没了……'
陶阮看了看身旁撑着头,状似听课实则假寐的男生,偷偷瞄了他一眼。
'那他不是一直都一个人……'
'那倒不是,听说是学校专门把他的小弟们都被分到别的班了,而且你知道为什么六班周围一个其他班都没有吗,听说学校就是专门为了江大佬,特意把六班单独设得老远,防止他和他的小弟们聚到一起,打架闹事。'
陶阮看着纸条上的小道消息,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好。
对她来说,这些消息夸张得有点离谱了,透露出满满的小道消息的味道,什么学校专门为了他一个人独立了一个区域,做到这种地步都不肯劝退,让她难以相信。
正想着,她突然感觉左耳一热。
江傲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盯着她手里的纸条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吓得陶阮惊慌失措地拿书挡住纸条。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那边递纸条的女生眼看着江大佬发现了她打小报告的证据,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扭头遮脸装死。
陶阮心虚又害臊,慌慌张张地小声解释:“这都是以讹传讹!不可信的!我知道的!我刚还在想呢,这传得也太离谱了……”
江傲冷冷地打断她:“是真的。”
桌上摞得高高的书挡住两人错位靠近,仿佛交叠的身体。
他的声音低沉冷漠,不带一丝感情地轻轻在她耳边响起。
“那两个人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陶阮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身旁阴恻恻的江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距离太近,她看到了他雪白的脖颈上因为用力而微微隆起的青筋。
她突然懵了,绷着脸努力和他对视着回了一句:“哦,那你很厉害嘛。”
她想起了那天巷子里的那场群架。
虽然她当时以为他是被欺负的人,但后来一回想,他打完连衣服扣子都没解,一点儿打架的痕迹都看不出来,身上也半点儿伤都没有,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不是他在被围殴,而是那群人被他摁着打。
“所以离我远点,记住了?”
他冷漠的脸近在咫尺,不带一丝温度看着她,像是用那冰冷的眼神给了她最后的警告。
她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坐得笔直,一脸要专心致志听课的模样,强装镇定地暗暗吸了吸鼻子。
……吓唬谁呢!
结果那之后一直到下午放学,陶阮就没有再和江傲说上一句话。
一放学,江傲走得比谁都快,陶阮一转身,门口已经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她失落地回到自己座位上,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书包。
这时,姚老太太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抱着玻璃茶杯笑眯眯地朝她招手:“陶阮,来,过来一下。”
陶阮没有多想,放下手里的东西不明所以地跟上去。
姚老太太把她带到了办公室,亲切地拉着她坐下,此刻空无一人,整层楼都安安静静的。
“新环境还适应吗?”姚老太太笑容和善地问她。
陶阮端端正正地坐着,一脸乖巧地点头。
老太太点点头又问:“那江傲有欺负你吗?”
陶阮愣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没有。”
他根本就没搭理她……
老太太闻言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陶阮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老太太的笑突然背后一紧,感觉有些不妙地悄悄往后缩了缩。
“我听你父母说,你原来成绩还不错是吗?”
陶阮连忙否认:“没有没有,那都是初中好久之前的事了,自从我开始学声乐了之后就不太行了。”
而且韵德实验的进度比星悦艺术快好多,讲课速度也更快,她都能感觉到自己之后上课可能会越上越吃力。
老太太笑得更慈祥了:“没关系,总归底子不差的嘛,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找老师哦。”
“嗯,好。”
陶阮没敢多说什么,只乖乖点头说好。
“是这样,过两天呢是第一次月考,我想你刚到新的环境,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所以这次月考呢,你就不用参加了,各科的试卷我就在放假前拿给你自己回去做,好不好呀?”
陶阮一听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好,谢谢姚老师。”
老太太笑着喝了口水,又继续说道:“然后呢,月考之后啊全班会根据成绩两两一组组成学习小组,但你不参加月考呢,就没有这个成绩来分组。”
陶阮点点头表示理解:“没关系,班上人数应该刚好分完还会剩下一个人,我和他组就好了。”
“真的没关系吗?”老太太一脸欣慰,表情真挚得让陶阮觉得有些微妙。
“真的没关系的。”陶阮尽可能用力地微笑,以传达自己的不介意。
“那就这么定咯?”
“嗯,好。”
“真是好孩子。”老太太忍不住拍了拍陶阮的手,苍老的手掌温暖地将陶阮的手包住。
因为陶阮有些路痴,开学第一天理所当然地是她家人来接她回家。
所以她事情说完便匆匆道别离开了。
姚老太太欣慰地目送着她离开,等她走后心情愉悦地抽出了一个笔记本。
一翻开入眼几个大字——分组名单。
老太太看着笔记本拢了拢披肩,似是思索般看了良久才拿起钢笔,一笔一划地写下去。
'①:陶阮——江傲。'
写完端详了半晌后端起茶杯吹了吹,悠悠喝下一口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仿佛完成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似的长吁了口气,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第4章
陶阮和父亲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好饭了,一面盛饭一面亲切地招呼他们洗手。
可能是因为先前陶阮不仅偷改了志愿,甚至还顺利入了学,直到开学大半个月之后才被她忙得脚不沾地的父母发现的缘故。
这次一到新的学校,两人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突然都放下了忙碌的工作,决心全身心投入到家庭事业的建设上来了。
陪她吃饭,接她上下学,晚上还要轮流检查她作业。
吃晚饭的时候两人就一直唠叨不停。
“这次回来你就把你那些心思都收回到学习上来,当初把你送去合唱团是为了培养你气质,不是让你一门心思都扑上去的,不要以为自己当了个什么领唱就不得了,就能去当什么歌手艺术家了,这次回来你就收收心,我和你爸以后会好好督促你学习的。”
“阮阮,爸爸妈妈这次呢,花了很大功夫才把你送进韵德实验,你一定要乖乖的,好吗?”
陶阮乖乖听着,小脸几乎快要快埋进碗里,连连应是。
陶母看她乖乖应下不再多说什么,吃了两口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嘱咐道:“还有,抽烟喝酒早恋纹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都不准碰!知道吗?”
她浑身一个激灵,脑子里下意识地冒出了江傲的脸,莫名地心虚了一下,脸埋得更低:“知道了。”
低下头迅速刨饭,努力甩开脑袋里那张冷冰冰的脸。
她想什么呢!那个人那么讨厌她……
陶阮吃完晚饭便迅速溜回了房间。
她的房间里原本有很多关于合唱团的海报和纪念册,如今都被她父母撤掉了,连藏在衣柜的抽屉里专门放合唱团CD的柜子都被收走了。
整个房间突然之间变得空落落的。
陶阮看这阵仗,想起过段时间的退役演出。
她怕不是要翻窗出去了。
她下意识看了眼窗外,老房子面前的老树枝桠伸到了窗前,夜晚的树荫下漆黑一片望不见底。
陶阮叹了口气认命地坐回书桌前,暂时收心开始写作业。
一打开书包却看到自己不小心把上课传话的笔记本也带回来了。
那三个字矫若惊龙力透纸背,字迹漂亮得一塌糊涂,让人看着看着居然都不觉得那三个字讨厌了。
她幽幽地趴在桌上盯着那三个字出神,忍不住想。
谁能想到一手这样的字会是那样一个上课从来不听,还因为打架闹事被学校列为以及危险对象的人写出来的。
她突然很好奇,他的成绩会是像他不学无术的态度一样,还是会像他出人意料的字一样。
她想,总归不会是和她一样不上不下的。
等到国庆放假结束之后,她的同桌应该就会换成别人了。
去掉月考的日子,离放假也没几天了。
陶阮不自觉地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合上笔记本开始做作业。
第二天姚老师就通知了月考和放假的时间安排。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
陶阮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少年。
他戴着耳机冷漠地睡着,毫不关心。
“陶阮——”
陶阮听到声音回过头,一个戴着樱桃发卡的女生蹲在她身边小声地叫她。
分明已经是下课时间,陶阮还是跟着放轻了声音,俯下身去:“怎么了?”
“我是班上的体育委员,想来收一下过段时间秋季运动会开场用的,服装和道具的钱。”
陶阮看着眼前娇小可人的女生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体育委员?”
“看不出来吧,她可是学跆拳道的。”邻桌昨天那个热心女同学见缝插针地加入了话题,“诶!对了,新同学我告诉你哦,我们班到时候开场表演要跳舞,集体跳双人舞!看到那个女生没。”她说着指向前排一个长发半扎的女生,两眼放光地说,“叫邱冉冉,跟个小天鹅似的,又傲又漂亮,但傲得特有资本,舞蹈特牛!而且也就看着傲,其实一点儿也不摆架子,还自告奋勇到时候专门给大家设计舞蹈动作,亲自教大家。”
陶阮一听跳舞表情有些微妙:“双人舞?”
那女生以为她是害羞,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没有身体接触,就只是面对面打个配合,看上去丰富好看点。”
“我可以不参加吗……我不会跳舞……”
别人跳舞要钱,她跳舞要命。
以前学校艺术节的时候,班上就有过小姐妹要教她跳舞,结果最后差点没把那个小姐妹气死。
其他同学看了都说她浪费了一副好身段。
明明是仙女的模样气质,一跳舞就跟瞬间打开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开关似的。
据当时的目击者形容,就像人群中突然混入了一个跳广场舞的贼。
他们从来没想过,一个仙女居然也能如此猥琐……
当时在场的人差点气死的气死,笑死的笑死。
自那之后再没人提过一句让她跳舞的事。
然而现在的新同学们还对她的力量一无所知,还在安慰她:“没事儿,我也不会,到时候一起学呗,动作都不难。”
蹲在两人中间的体育委员也跟着劝慰她:“你别担心,班上很多同学都不会跳舞,所以动作都很简单的。”
陶阮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干笑了一声勉强点了点头,摸出钱包交了钱。
体育委员收了钱犹犹豫豫地动了动身子,却没有走,脑袋上的小樱桃一晃一晃的。
“陶阮同学——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个忙啊……”
陶阮没有犹豫:“你说。”
体育委员小小的身子缩在过道里,声音轻而更轻地小心翼翼地响起:“你可不可以帮我收一下江傲同学的呀?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