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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茉笑着说没事,进屋再说。
“不行。”
推门的手止住了,疑惑地望着静桐。
“她娘亲在里面。”
第66章 重伤(二)
小翧的娘亲到底是何许人也。就在秋茉对此好奇的时候; 门被拉开了; 见那人眉宇间和小翧有七分像; 便也知站着的人就是小翧的娘,禁不住上下打量一番。
“兰姐姐; 有何吩咐。”
兰姿芮黑着张脸只让静桐先进屋,秋茉突然想到什么准备要说,门已关了。
她是想说; 她查到了一些关于蝎子毒的记录。
“呵!医术冠绝江湖的话; 想来也是用不到了。”秋茉自嘲地说了句,甩袖而去。
“中毒很深了!错过了绝佳治疗的时机,眼下不好说。”
冰冷地丢出这句话; 兰姿芮就盯着静桐的表情,她一副五雷轰顶的样子; 连她看了都会有一丝不忍生出,也怪不得小崽子对她会痴迷崇拜那么深; 罢了; 救得了那死孩子再说。
“那…那我们,要怎么做?”
“或许我输内力给她,逼出她体内的毒素; 你看,她的身子是否扛得住?”
被她诚恳的眼神逗笑了; 兰姿芮说:“就怕她受得住; 你受不住; 你可知要废多少内力方可清除毒素; 你那么多年修炼的内功不想要啦?更甚者,有性命之危。”
兰姿芮倒没想过要利用静桐的内力,没理由为救自己女儿的命儿拿另一个人的性命冒险。
“不若一试。”
静桐的眼里满是坚定。
南宫翧葶这一回出事倒不是她这当师傅的大意了,在村长家吃饭谈话时她已经察觉出孙大娘的古怪,加之后来她喂酸梅汤的热情更是坚定了静桐的想法,原本想不动声色,哪怕她们跌落了陷阱,掉落地道,她都觉得是个锻炼翧儿的好机会,她也果真不负她信任,很快地破解了地上的图案,找到了出口。
但偏偏,会在出口那被毒蝎子咬到了,一下那么严重,是她始料未及的。
所以,如果要用她的命一搏,她也是愿意的。
“算了吧。”兰姿芮的脸色没那么吓人了,再怎么人家愿意用命来救自己的女儿,也不好再冷着张脸,何况本来她对静桐是很欣赏的,只不过因为这臭崽子,变得一度有些尴尬。
“你的心意,我替那家伙心领了,我不会同意的,她也不会同意的。情况也没到那一步啦。”
静桐听了心下一松,就是啊,那家伙才没那么容易死呢。
“好啦,先找个东西能让她咬住的!坚硬一点。”
找来了一根竹管,静桐又听兰姿芮的指挥,扒开了某人的小嘴,塞进了她的牙齿之间。
“你要时刻关注她,等一下我要先把她右腿上的肿块划开,挤出毒血刮掉腐肉,她要挨不住,万一咬断了竹管,我怕会伤到舌头。”
“好,放心。”静桐坐到床头,护住南宫翧葶的头部,对着静桐点点头,开始吧。
兰姿芮不加犹豫,取出小刀,麻利地割开一个口子,仅有一些血丝留下,这些腐烂的地方都得割除,刀尖往肉里钻去。
噬心的疼,非常人能忍受。
南宫翧葶一下爆开了眼睛,感觉到嘴里有东西,死命地咬住,静桐与兰姿芮二人,一人抱着头,一人压着腿,一天一夜没进食的某人,疼得想挣扎,但想动却动弹不得,太难受了。
南宫翧葶嘴里呜咽着,眼泪不自控哗哗地流,静桐就觉得她的泪怎么会那么多呢,怎么也擦不完。
“快好了吗?”代替某人问上一句。
“还要有些时候,你看好你那边。”
兰姿芮不是铁石心肠,不过她必须保持冷静,越是至亲,下手越不易,尽力让自己不受干扰,刀尖准确地往更深处去,一下刺到了某人的最痛点,满头大汗,头发湿了大片,全身经脉爆起,真就咬断了嘴里的竹管,静桐眼明手快地拿走了断了的二节竹管,拇指试图擦去她嘴上的碎末时,某人早疼得脑袋一片混沌,痛苦间,咬上了静桐的拇指!
“继续吧,我没事!”
静桐咬着唇示意兰姿芮不用管她,怕女儿把人家的手指都给咬断了,兰姿芮手里不得不处理地更快一些,清除掉最后的一块烂肉,开始帮南宫翧葶的右腿放血,失血到一定量,她就不闹了又安静下来,静桐的手指才得以从她的嘴里逃脱。
大拇指指甲下面一道被咬得很深,深红色的印记,咬破处流着血,兰姿芮想过一会儿整个手指都会发紫。
“你怎么样,我药箱有药,快点抹一点上去,再吃粒药丸。”
静桐听话照做了,又问:“她,之后会怎么样,毒能彻底清除吗?”
“过来,先帮我一下!”
“哦,好。”
兰姿芮解开了南宫翧葶胸前的衣襟,取出银针,扎入到几个穴位,对静桐说,“麻烦运气,将这几根针推下去。”
针慢慢地没入到南宫翧葶肌肤里,静桐再看南宫翧葶的脸,发现她气色好些了。
“也别高兴的太早。只不过能延缓她体内的毒!”
兰姿芮有些疲了,替女儿伤口处敷上了药盖上一块布条,打算闭目养会儿神。
想再问一些情况,静桐只好先忍住了,“兰姐姐,要不我带你下去先睡会儿。”她一定是马不停歇地过来,一路上舟车劳顿,心里又记挂着某个家伙,肯定是身心俱疲。
“不了,我就坐在这儿看着她。她好不了,我哪都不去。”
“天下的父母大多都是心疼孩子的,她这样,我哪儿能离得开。”
兰姿芮也希望,她爹要是来了见自己憔悴疲乏,也就出手救了,就怕他的怪脾气上了不肯坏了他的一些个规矩,不过,她还有一人可相求。
“静桐妹妹,笔墨纸砚可有?”
为了女儿,也顾不得他二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见到了就见到了吧。
“这封信,按地址即刻送过去。”
纸醉灯谜形容祁安的花韵楼再贴切不过,几碗酒下肚,许平早就醉得找不到南北,被几个姑娘搀扶着,一口一个公子,一口一个大爷,叫得他心都酥了,欲望在叫嚣,脑海里突然闪现静桐的脸,眼神清明些许,奈何不了贴上来的温度,很快又想到那场比武,二人给自己的耻辱,呵呵,沉沦吧,又有什么不好的。
而此刻南宫正在灵虚观的长廊里望着明月,来这的几天,他还没看到拂尘道长,灵虚观的弟子们说师父在闭关,也不知还要等多久,家里一切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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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灵虚观
观里巡夜的小道长见南宫正大晚上孤零零一人在外; 提着油灯前来关心; 这小道长年轻但在这观里确算得上是大孩子了; 生得白净清秀,看着他让南宫正又想到了许平。
唉……这小子在祁安不知怎么样了。
“南宫庄主是有心事?”
“是啊; 我此行是有紧要的事儿要询问你们师父,可不巧的是撞到他闭关。”
师父严苛,他的事他们一向不敢也不能插手过问; 对此小道长也无可奈何; 南宫正生性随和可亲,来观中几天深得这帮孩子喜欢,小道长此刻心底生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然就帮他去问问师父。
“庄主,要不明日我去试试; 就看师父他老人家愿不愿意出关。”
南宫正听闻,眼里欢喜; 连说了好多个谢谢; 本也想拜托他们,只是怕他们为难,这样子最好; 不能再拖时间了。
“客气了庄主,前些天你还帮我手指上的伤涂药; 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你。”
面前的少年说完有些腼腆; 他应该和翧葶差不了多少岁; 大山里的孩子到底纯朴; 小事儿还记挂感恩于心,南宫正接过他手里的油灯,“孩子,你的住房何处,我陪你走一段吧!”
满目慈祥,简单的小小举动,轻易地就暖了少年的心,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公子醒了?”
许平有些局促不安,捂紧被子,清醒后忆起昨夜的一些片段,面上一下子烧得一片通红,他好想立马穿上衣服,跳窗而走,不过,现实由不得他,女子已坐到床边,手里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笑眼盈盈地叫他起来。
“喝点东西吧,暖一下胃。”
“你们,对谁都那么好吗?”
女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很快又挂上了笑容,“是啊,我们这样的女子,公子还有什么疑问。”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许平坐起,先穿上内衣,“我,没有看不起你。”
他蹙眉,毕竟自己的母亲也是红尘女子。
起身刚套上外衫,女子就贴上来帮他整理,她身上的香气扑鼻而来,许平有些不太自然地拉开距离,“我自己来就好,谢谢。”
〃先走了。”默默地放下钱袋子,然后跳窗而下。
回到客栈才发现段一凡坐在里面脸带戏谑,说他终于长大了,是个男人了。
许平有些不开心甚至有些愤怒,他心里觉得背叛了静桐,他明明不是个随便的人,可是事已成定局,如段一凡所说,很多男人不都这样!他想,不会有下一次了,就当作是个意外,她也永远不会知道。
“怎么了,昨夜见你还是挺欢快的!”段一凡拍拍他的肩膀,“别告诉我你不好意思啊?”
“别说了。〃
〃好,不说了,今日是你的大日子,我特地过来先恭喜你的。”
“另外……”段一凡卖起了关子,轻笑地打了个响指,“有份礼物。”
随从随即扛了个盒子过来,放在桌上后又退出门外。
“打开吧。”
许平刚一掀开盒盖,就被一道亮光闪得眯住了眼,定睛一看,不可思议,又有些受宠若惊,他在铸心山庄的铸剑房待了那么些年,盒子里的刀一眼便知是上好的武器,手指轻轻地抚滑着刀身,一路向上,握住刀柄,刀比想象中的还要沉一些,许平转动手腕,小耍了几下。
“可喜欢?比武需要一把称心如意的武器,而武器有时就代表着你在江湖上的地位,宝刀配英雄,刀很衬你。”
“盟主谬赞了。”
“是不是谬赞,今晚你的表现就见分晓,别叫我失望哦。”
段一凡的心情很好,给了许平刀,还很有兴致地讲了讲它的来历。
此刀名为狂啸,名器榜上排名二十六,出自羚阳默家。
既然此刀出自默家,为何辗转到了段一凡的手里?许平自然不会傻傻地去问,他将狂啸送予自己,便是自己的了。不必庸人自扰想些无谓的问题。
“得此名刀,许平如虎添翼。绝不负盟主厚望。”
段一凡又拍了拍许平的背,直言自己相信他。
大早上,灵虚观里的几个小道士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扫着落叶,见南宫正来了,纷纷与他说早安。
院子里有棵参天古树,树下有块石碑,上面的题字是初代创立灵虚观的清然道长刻下的,大意是在讲述那个时代动荡混乱,而他决心一人一剑要与恶势力抗衡到底,不成功便成仁。惟愿留守观众的子弟能够不忘其初心,将道家精神发扬光大。
咚的一声,似乎是从地下传来,南宫正蹲下身再听,却没有了。
“跟了我那么多年,我最讨厌什么,你该清楚。睡吧,好好地睡上一觉。”
转动轮椅,打开了石门。
大片光线洒了进来,地上的少年,睁着眼睛,眼中却没有了生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