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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谁知阴差阳错皇上登上了皇位。
一朝登基,下达的第一个圣旨便是满门抄斩,一夕之间家破人亡。为奴的为奴,死的死。你说我能不恨吗?”
顾余低着头沉默的没有说话,这些事情原书中并没有写,显然是隐藏的剧情。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皇上和段业这么纠缠不清。
“那皇上当初为何独独去寻求你家帮助?”
段业神色恍惚了一顺,苦笑一声:“由于皇后不得圣宠,皇上做为当时的皇子,自然是不得母亲喜爱的。”
“从小内心极度缺乏爱意,不懂得如何照顾别人。我从前经常进宫参加宴会,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这么一个人。”
“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谁想到竟然当真了。”
顾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直了身体,闻言:“你说了什么?”
段业叹息一声,轻声念出:“不管怎么样,将来我都会站在你身后。我永远是你的后盾,你要是有事情需要帮助,就来我家寻我。”
段业抬起胳膊压在眼上,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容:“谁能想到他真的当真了呢,你看我是不是整个家族的罪人。”
顾余坚定的摇头:“你不是。这事情不能怪你。”
眼泪顺着压着的缝隙划落,声音哽咽:“如果我当初没有随口说那一句话,他就不会想到去寻求我父亲。”
“他如果没有寻求我父亲,贵妃就不会耍心机逼迫我的家族站在她的那方。”
“ 那我现在也不会沦为贱籍,成为一个奴婢。日日对着仇人笑,忍受着仇人的肆意打磨。”
顾余一叹气,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对面的人。
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其中的话语,眼睛一亮,“可现在皇上毕竟留下了一命,也算是。。。”
段业胳膊快速的放下,眼睛通红的盯着顾余,声音中充满怨恨和苦涩:“也算是什么,也算是苟且偷生?”
“他为何要留下我,还不是我当初说要永远做他的后盾,永远站在他身后。他这是变着法子的折磨我,这算什么?”
双手用力的撑起桌子,半抬着身体,眼睛死死的盯着顾余:“我宁愿他一刀杀了我。我也不想每天晚上梦到父亲指责我不孝顺。”
“梦到整个家族说我是败家子,说我给他们带来了血光之灾。”
“顾余,你不知道我身上背负了对少条人命。
那是整个家族,连着主支旁支,下人奴仆一起加起来足足快有上千人。”
“你说,我要如何?我难不成就真的没心没肺的忘记这一切,乖乖的做他手心中的掌中雀,笼中鸟不成?”
顾余抿着嘴唇,默默的递给段业一张锦帕,“我已经把纸张换了,你放心这件事只有我知你知。”
“剩下的都不会知道的,那个宫女还有那些打手我都处理了。”
段业楞了一下,沉默的接过帕子,仰头盖在了脸上,闷闷的声音传出:“谢谢你,我刚刚失态了,你别介意。”
“无妨。”顾余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今后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告发你的,只是老百姓是无辜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段业静静的听着关门的声音,低低的笑了一声。
他怎么会牵连到老百姓,他只是想让邵桀付出代价罢了。
他只是想要邵桀也尝尝家破人亡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邵泽:听说你到处宣扬是我强迫你的,还说我是下面那个(笑的不怀好意)
后来,顾余默默的捂着腰,肠子都悔青了。
第68章
顾余走出司礼监还有些恍惚,他分明是想拿着纸张上的证据用来威胁段业; 让段业好能为他所用; 或者站到中立。
可现在他好像是被段业带入了沟里; 从进门一开始他引导话题到最后他反而成了那个听故事的。
顾余疲惫的眨眨眼睛; 埋着头拐进一条长巷,顺着路拐进了自己的小屋; 一把把自己扔上了床。
他本以为可以和邵泽一起离开京城; 然而听皇上那意思是; 他们两个人可能都去不了封地了。
打仗肯定是要打的; 邵泽必定要带领五万士兵和不定数的粮草前去支援异姓王。
不管异姓王上折子是真的坚持不下去,还是假的。只要异姓王还是臣子一天,皇上就得支援。
至于夏知; 他还是认为把这个孩子调入他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现在宫里越发的混乱了,不放在眼皮子底下他不放心。
至于; 忠心二字。来日方长。
顾余思绪慢慢的放松下来,闭着眼睛放任自己坠入梦乡。
相比于顾余的轻松; 邵弘在得知一群人并没有审问出任何有利情报的时候; 脸色瞬间变得精彩不已。
这次的事情不管如何; 都是父皇交给他的; 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他理应办好才是,如果还向前几次那样含含糊糊; 恐怕外祖家保护不了他多久了。
“你说,一个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审问出来?”
“是。”打手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下,声音颤抖。
“废物!”转身一脚踹翻打手的身子。
邵弘刚刚从顾余那里升起的兴奋; 现如今已经全部消失。
着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左手不时地拍打右手手背,眉头皱的死死。
忽然,灵光一闪,想到刚刚从顾余那里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语。
那个人说什么来着,人名已经全部都写在了纸张?
那如果他现在也随便写几个人名,岂不是也能够糊弄过去。
扭头,“去,找个写字不好的,尤其是写的歪歪扭扭的那种。给孤随便写几个人名上去。” 邵弘语气兴奋,挥手让身边的下去。
这次的事情他在端本宫也听说了,据闻好像是有一小太监下毒毒害父皇,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害死了。
他记得他当初听见此消息的时候还大笑了好久。
差点就要亲自冲进去看看他的父皇是否还活着。
如果死了,岂不是他现在就成了下一任的帝王?
谁知……
邵弘摇摇头,面色阴沉。
既然这次的机会如此之好,何不乘机铲除异己。
一打手双手恭敬的把手中的纸张递给站在门口的邵弘,眼睛始终垂下,并不敢看一眼此时面色阴沉,浑身暴虐之气的人。
他只是一个宫中普通的打手,刚刚的秘闻,也不是他亲自提笔书写。
但愿可以从这次的事件中脱身,顺利活下来。
邵弘接过纸张扫了几眼上面的人名,满意一笑,拿起纸张就快步走了出去。
“你去把这里的人都处理了,一个都不能留下。”
杨初点点头,脚步顿住。亲眼看着邵弘的身影消失,这才转身对着暗处的暗卫一挥手。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垂眼不语。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能够心如止水的下达命令,期间经历了无数次相同的场景。
杨初想着前几天不知道是谁,突然给他送过来了一个信封。
信封里清楚的写着江家想要偷龙转凤,混淆皇室血脉。
本来他尚在犹豫不知道是否要背叛多年的主子,现在看来不用犹豫了。
脸颊两边若有若无的吹拂起几缕微风,他明白这是暗卫已经收手了。
鼻尖闻着从远处飘来的血腥味,面色如常的转身离去。
现在看来,他如果不背叛指不定哪天也会落入如此的下场。
挥手招来一直跟随在身边的小太监,低声吩咐:“你先行回府,把我桌子下边的信物拿去送到北边最大的茶楼去。”
小太监一脸的稚嫩之气,声音细细小小的,闻言乖巧的应了一声。
“干爹,是你平常用的那个大大的方块状的东西吗?”
“是的。”杨初伸手摸了摸小太监的头,眼中含着宠溺:“你把那个方块拿到北边的茶楼,记得找吴掌柜。”
“知道了。”小太监笑容露出,右边一个小巧的梨涡挂在嘴边,温暖的笑容流入杨初冰冷的内心。
“去吧。”
如果硬是要背叛何不如背叛的彻底一些。
那个印章可打开太子大部分的私库,以及能够号令像是刚刚动手杀人的大部分暗卫!
但愿背后之人能够看到他的诚心。
他只求能够在这场夺嫡的道路之上,带着他的干儿子好好的活下去。
勤政殿内邵桀把玩着刚刚递上来的纸条,玩味的笑了:“你是说这是你审问出来的宫人?”
“是的,父皇。”邵弘点头,语气激动,眼神中充斥着愤怒:“这群贱奴着实可恨,我们皇家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他们可到好,竟然以下犯上!”
“父皇,一定不能饶恕他们,定要让这些人凌迟,火烧,让他们的魂魄永世不得安生。”
邵桀眼神陌生的盯着说的面红脖子粗的儿子,心下越发的失望。
这是他的嫡长子,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且还是中宫所出。
他由于第一次做父亲,颇为认真的教导过这个儿子几年。
一腔父爱都尽数给了这个儿子,盼望着将来他能够接手自己的国家。
带领国家繁荣昌盛,四海臣服。
他自问自他上位并没有做出多出格的事情。
除了乔美人的事情有些出格外,哪件事情不是规规矩矩的。
他做到了先帝没有做到的事情,按照规矩给予中宫恩宠,给足了面子。
然而现在,一个二个的心都养的如此之大!恐怕,是巴不得他死还差不多。
“行了,朕自有朕的考虑。”邵桀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句,伸手掐了掐眉心,“你还调查到什么了,继续跟朕说说。”
邵弘眼中精光一闪,低头支支吾吾的说:“儿臣让手下人查到当初出事之时,后宫中只有二皇弟和三皇弟两人在后宫之中。”
“儿臣认为这事情应当跟他们脱不开关系。”
邵桀脸色彻底冷下来,语气失望:“既然你认为这件事情跟成王和宣王有关系。那这事情就交给你了,希望这次你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握拳的左手缓缓松开,撕碎的纸张纷纷扬扬的从指缝中落下。
邵弘面色一变,狠狠的俯下身子:“父皇,儿臣……”
“行了!”邵桀睁开凌厉的双眸,眼神黝黑一片:“下去查案去吧,献你五日内查出。若是查不出。。。”
冷哼一声:“给朕跪到前朝去,让满朝文武都好好看看我大魏的储君,为了不受罚居然在这儿伪造证据,试图残害宫中之人。”
邵弘垂下头遮住眼中不甘的情绪,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没有想到父皇如此的不顾及父子之情,分明之前很是看好他的。
邵弘眼中的愤恨越来越深,呼吸急促。
哼,老不死的玩意,看不起他又如何,他还不是想出入宫中就出入宫中。
想惑乱宫廷就惑乱宫廷,邵弘走出勤政殿看着等在外面的杨初,眼神冷漠。
“处理好了?”
“是。”杨初点点头,扬起讨好的笑容:“殿下,皇上可有为难您?”
邵弘脸色阴沉,冷笑:“为难又如何,他还不是不如孤。”
转身抬头望着勤政殿的牌匾,眼中势在必得:“他年龄大了孤就熬也能把他熬死。到时候这里的下一任主人必定是孤,而不是其他几个卑微的庶出子!”
“是是。您龙章凤姿,可不是皇上钟意的继承人嘛。”
“您看皇上可有想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