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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脚已经肿得鞋子都装不下了!你忍一忍,我先帮你把鞋子脱了。”他说着,就已经动作麻利的帮他解开了鞋带,再小心的将鞋子脱了下来。
不可能不痛!
白尚咬着衣袖,强忍着没吭声,但他的身体却忍不住颤了一下。
“亏你还是医生,这种伤怎么能强忍?你当真能从学校毕业,做一名好医生?”叶西洲有些生气的数落他。
白尚的性格有多犟,有多能隐忍,拿领夹那次他就已经领教过了。
当日他分明站在雪地里许久,手冻成泛紫的冰条,鼻子眼睛也都冻红了,见到自己后却装做云淡风轻,什么都不肯说。
今天也是一样。
明明这种伤不能再继续走路,他却为了不拖进度拼命追赶。
真不知该说他太会为他人着想,还是太傻。傻到宁愿自己受罪,也不肯说出来。
可这样的白尚,又让人心疼。就如当初的顾明礼,被家人撞破他们的关系后与家里闹翻,却一个字不说自己默默抗下一切。那时的他也如现在的白尚一样,又傻又犟到让人心疼!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顾明礼开始改变。
叶西洲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缠在白尚的脚上给他保暖。
他转身背对着白尚蹲着:“上来吧。”
白尚愣了一下,小心的趴了上去。
叶西洲的背宽阔结实,趴在上面很有安全感。只属于他的独特气息霸道的将他包裹,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冻得通红的脸颊烧起来,汤得能煎鸡蛋!
还好叶西洲看不到。
叶西洲背着他继续前行。
他体格很好,即使多背着了一名成年男子,速度也没慢多少。
他们没走出多远,便渐渐下起毛毛细雨。
阴云密布的天空黑压压的,天色也因此变得昏暗起来,再过一会儿,天就要彻底黑下来。
卷一:爱圄 第二十一章 木屋(第三更)
叶西洲加快速度。
然而雨越下越密集,地面渐渐变得湿漉漉的,叶西洲脚下滑了一下,好在他及时扶住路边的木栅栏,才没有带着白尚一起摔倒。
但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白尚在叶西洲背上挣扎了一下,就算他身体再好,背了这么长的距离,也渐渐有些吃不消了。
叶西洲前行的步子猛地停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地面,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原本分布在地上的脚印,在此处嘎然而止。
白尚也发现前面没脚印了:“咱们,好像走错路了。”
叶西洲面色阴沉:“是我选错了路。”
白尚道:“是对方太狡猾,与你无关。”其实,当时白尚心中的选择和叶西洲一致,所以在叶西洲提出顺着路牌走时,他没有任何犹豫的赞同了。
“我们原路返回?”他们已经在这条错误的路上走了近一个小时,就算现在原路返回,天黑前他们最多走到岔路口,不可能在回到山顶。
而就着这条错误的路走到头,也不是现实的。毕竟他们完全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他们更不可能在这冰天雪地的深山里过夜。深山的夜里温度骤降,他们没有帐篷没有睡袋,就连食物都没有。
就算不被饿死,也会被冻死。
“原路返回吧。”叶西洲说。
现在只希望队伍里的人能尽快发现他们两人掉队,派人回来找他。
两人往回走了一会儿,绵绵的细雨越下越大,雾蒙蒙的恍惚将群山罩上一层白纱。
路面也变得越来越湿滑,十分不好走。
叶西洲背着他,慢吞吞如龟前行。
走了半个小时,也才下了一条陡峭的狭窄山道,而叶西洲和白尚的头发早已被雨水打湿。
他们在一处陈旧的木亭子里停了下来。
白尚在围栏上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叶西洲:“擦一下头发吧。”
叶西洲接过纸巾,皱眉看着天空,一言不发。
“你看那边。”白尚突然低低的叫了一声。
叶西洲转过身去,就见白尚指着山谷的对面,一脸的兴奋。
他顺着白尚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就见树林间有一间小木屋。
“我过去看看。”叶西洲朝白尚交待一声,便朝小木屋走去。
那间小木屋在山谷对面,位置十分隐蔽,从这边看这里看过去,也只能隐约看到一片房枕檐。
因为树林都被冰雪铺白,那褐色变得明显,否则也很难发现。
白尚猜测那小木屋要么是曾经的休息点,要么就是护林人员的临时歇脚点。而这一条他们走错的路,多半是曾经登山的旧路,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废弃了。
而通往小木屋的唯一途径,是一座看上去年久失修吊桥,刚才他们上山时走得太急,竟没有发现。
白尚的目光一直紧随着叶西洲,生怕他发生什么意思。
叶西洲很快通过吊桥,淹没在那皑皑白雪当中。
大概过了几分钟,叶西洲再次出现在吊桥,返回到白尚身边:“那屋子能呆,我背你过去。”
卷一:爱圄 第二十二章 迤逦幻想
叶西洲半蹲在地上,让白尚趴上来。
白尚爽快地趴了上去。
现在天还下着雨,积雪一碰着水就化了,路面湿滑,他就算有走过去的心,也没那个力。
叶西洲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翼翼,白尚抓紧了他的肩膀,帮他小心地看着地面。
狭窄的小道两旁枯草上尽是雪水,叶西洲一走过去,那些雪水便扫了过来,淋在他的裤上,鞋上。
没过几步,叶西洲的裤子膝盖以下就已经全部湿透,恐怕连鞋子里也钻进了水。
白尚有些心疼,但他忍着没吱声。
叶西洲有人疼,他没有示好的余地。
在即将踏入吊桥时,叶西洲停了下来。
他对白尚叮嘱道:“你的双腿夹紧我的腰。”他说着将收回一只搂着他腿的手,扶上吊桥的粗绳扶手,而另一只手则往后挪去,完全托住白尚的屁股。
“唔……”白尚倒吸一口气,身体在一瞬间僵直得如树上挂的冰棱子,可心脏却失控地狂跳不止。
不过等了片刻,叶西洲托住他臀部的手,忽地在他的屁股上轻轻抓挠了一下:“让你夹紧我,我一只手怕会托不稳你。”
白尚猛地回魂,被他指尖滑过的腚肉像是瞬间被烧着,又痒又麻,那感觉顺着血液流遍全身,瞬间麻痹了他的心尖。
他的心里,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本能的行动起来。
双肘在叶西洲的肩膀上用力一撑,身体顺势往上挺起,双腿上挪滑至窄紧的腰部,再猛地一下扣紧。
他稳稳的立于叶西洲背上。脸颊渐渐发烫,感觉要烧起来,就连呼出的气都冒着浓浓的白雾。
叶西洲这才满意,扶着绳索,慢慢往前挪走。
随着叶西洲的行动,他的身体不停地晃动。
白尚夹在他腰部的腿,就像夹着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别的什么……能烫伤人的火柱。
紧挨着叶西洲的大腿内侧,像是着了火,烧得他浑身难受。
什么保暖裤,什么冲峰衣全都消失不见了似的,托住他的大掌如紧贴在他的臀部的皮肤上,痒丝丝酥麻麻的撩拔勾引着他。
可他仍然觉得叶西洲的手在他臀部暧昧游移,在隐秘地撩拔着他。
白尚紧摒着呼吸,他想要夹紧双腿之间那具精装的身体,想要把脸贴在他的颈间斯磨,想要用小腿扣住他的大腿,将他紧紧抱住,再不松手。
脑子里开始控制不住的臆想,臆想自己是被叶西洲面对面抱着,臆想他们正在暧昧的耳鬓厮磨。
他臊红着脸,不知是因为自己的瑰丽幻想,还是因为这幻想而产生的羞耻感。
白尚低头狠狠一口咬在胳膊上,疼痛让他清醒,抹去脑中所有迤逦,获得片刻清醒!
为什么……只是被他背着,自己就会无法遏制的陷入幻想,就会想要得到他?
他觉得自己抱着的是一坨烧红了的铁,能将他烤化。
可白尚也知道,叶西洲不属于自己,而自己也不能做这种越矩的事。
卷一:爱圄 第二十三章 出丑
叶西洲过吊桥走得心无旁骛,似乎并未发现白尚的变化与苦恼。他走得十分小心,两三百米的吊桥他足足走了四五分钟。
下了吊桥之后,虽然山中崎岖,但一路可上都有栅栏可以把扶,倒是比在吊桥上还要快许多。
没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木屋前。
远处看被雪掩埋过半的房子确实像木头建筑,但离得近了,才发现是由石头与木料结构混建而面,结实又美观,就算在这拉近半原始的山林中,也显得浑然天成。
叶西洲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门前,在半掩着的门扉上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小木屋不高,里面的空间也不过四五坪米,只有一间小小的窗户,所以室内的采光非常不好。
进门后有三四十厘米高的挑高,用整根木料架起,上面再铺上一层木板,起到了一定的防潮作用。
叶西洲背着他进到屋中,小心地将他放下,让他坐在挑高的地板上。
叶西洲则拿出手机,打开电筒照明功能照亮整个房间后,跟着进屋关上房门。
门一关,嗖嗖寒风便被阻挡在外,白尚哆嗦得就没那么严重了。
房子的中央有一张半坪米的大坑,里面是燃尽的灰。上方几十厘米的距离县挂着一只漆黑的金属勾。
白尚坐在地板上,拿着手机在屋中一阵打量,就见旁边有一只矮小的柜子,上面放着一口三耳锅。
柜子里面似乎还放着一些吃的东西。
他撑着地板想要爬过去看看柜子里装的到底是些什么,叶西洲就已经阻止了他:“你坐着别动,让我来。”
叶西洲打开那只柜子,只见里面放着几包泡面,一些红薯土豆,以及一些牛肉干。
在柜子旁边,还有一堆劈好的树枝。
叶西洲看着那些泡面露出一丝欣喜:“今晚不用饿肚子了。”顺手就撕了一块牛肉干塞进嘴里。
只嚼了几下他就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生的,还特别硬。”他本想将嘴里牛肉就地吐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吐进了灰堆里。
见有吃的他柴禾,白尚也跟着松了口气,看来晚上不用受冻挨饿,并且能舒服的睡上一觉了。
叶西洲把吃的和柴禾都搬了过来,就着一些小树枝和干草,熟练的点燃了火,屋子里也被火光照得亮堂起来。
叶西洲拿起角落里的铁锅,在出门前叮嘱白尚:“你自己挪到火堆那边去没问题吧,我出去打点水。”
白尚点了点头,让叶西洲去尽快自己的。
没一会儿,叶西洲便从外面装了一锅雪回来,见白尚还坐在原地,没由得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还坐在里?”他把锅架挂在铁勾上,用火化雪水。
白尚这才往火堆边挪。
只不过他冻得手脚几乎失去知觉,挪动起来僵硬得如一只机械木偶,甚至还把握不住平衡。
他才往前挪了一点点,手撑在木板上一滑。
“哎……”他朝前扑去,摔得很是难看,甚至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