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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心头生出的邪恶想法,他还来不及对自己嗤之以鼻,叶西洲就亲口粉碎了他的妄想!
“他在忙工作,我回家一个人不方便。”他操控着电动轮椅靠往里挪了挪,“你们这儿也没有多余的病房吗?单人的!”
叶西洲家是跃层,他一个人在家确实不便!
白尚羞愧难当,尴尬而僵硬地笑着,带叶西洲去护士站安排单人病房,他全程都竭尽全力用公事公办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龌蹉不堪!
护士和白尚很熟,见叶西洲相貌堂堂彬彬有礼,便忍不住向白尚打听情况。
白尚尴尬敷衍,恰巧有病人状况不好,他趁机将叶西洲交给护士后便逃之夭夭。
忙了一个多小时才将情况稳定下来,白尚拖着疲惫身体回值班室时,路过单人病房区,身体里像是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驱使着他朝叶西洲的病房走去。
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悄悄往里望去,微弱灯光下叶西洲的伤腿被半吊着,歪头枕着枕头,胸膛微微起伏,显然已经睡着。
一室宁静,让人变得沉稳,白尚受到感染,浮躁混乱的内心渐渐平静。
他悄无声息地退开,直到进入休息室,神情懊恼地捻着耳边的碎发,露出自嘲的僵笑:一个月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你今天在反常什么?
摆正态度吧,叶西洲对你来说,只不过是普通患者,破了天际也不过是多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第二天一大早,白尚买了早餐,赶在查房前带去给叶西洲。
才走到病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哼!
白尚推门进去,就见叶西洲靠在床边,扶着腰全身抽搐。一旁的护士想要目前扶他,却被他阻止。
“怎么了?”白尚推门进门。
叶西洲见到白尚,如获救命浮木,立即义正言辞的对护士道:“有他帮我就好了,你先快出去吧。”
护士哀怨地看了白尚一眼,有些遗憾地退出了房间。
白尚把早餐放在一旁的小柜子上,问叶西洲:“你要去上厕所?”
叶西洲点头,脸色不怎么好看,双膝局促的并拢在一起。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拐杖。”
叶西洲眉头紧拧在一起:“来不及了。”他十几分钟前就想上厕所,结果下床时受伤的腿在床腿上撞了一下,立即引来护士,非要帮他上厕所。
卷一:爱圄 第八章 吃醋
叶西洲怎么可能同意让女人扶着他小便?
两方僵持不下,一直磨蹭到现在。
若不是白尚来得及时,他怕是要憋不住了!
“你扶我去吧。”
白尚:“……”
他将叶西洲扶进卫生间,叶西洲自己扶着墙壁站好,白尚沉默退出。
卫生间里很快传来水声。
直到水声停了,白尚才再次进去。叶西洲已经整理完毕,靠在水池边洗手。白尚顺手递了毛巾给他擦手:“我扶你出去吧。”
叶西洲嗯了一声,倒是毫不客气地靠在了他身上。
卫生间的门稍窄,白尚扶着他出去时几乎零距离的挤在一起。
两人小心翼翼的出来,病房的门就被推开。
顾明礼焦急的进来。
在看到几乎搂抱在一起的两人后,他先是怔了一下,眼神中汹涌暗潮一闪即逝。
紧接着他扬起笑脸,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他自然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将叶西洲圈入自己的辖地,扶回病床
白尚肩上瞬间空空,还作搀扶状的手僵硬的收了回去。
顾明礼给叶西洲掖被角,体贴温柔中带着嗔怪:“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和我说?我就算有再重要的工作我也会扔下来陪你的。”
叶西洲望着顾明礼温柔地笑:“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不想让你来回奔波,一会儿做过检查就可以出院了!”他伸手轻抚着顾明礼的眼眶,语气怪异,“昨晚折腾到很晚吧,瞧你黑眼圈儿都出来了。”
叶西洲神情温柔如水,幸福的泡沫似要将人淹没。
顾明礼与他对视,稍许,低头吻向叶西洲。叶西洲偏头,他的吻落了空。
顾明礼有一瞬间僵硬。
叶西洲朝白尚这边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还有外人在场。
顾明礼立即收势。
有情人郎情蜜意,白尚怎么能不识趣的杵在这儿当电灯泡,他尴尬不已,匆匆退了出去。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叶西洲脸上的温柔深情蓦地冻结:“辛苦你现在能赶过来。”昨晚到医院之后,他不是没有打过顾明礼的电话,只是对方手机一直关机,所以他才留在了医院。
顾明礼心中发虚,却仍一脸委屈的说:“我很抱歉,昨晚手机没电了,今早看到后,我已经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叶西洲冷着脸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表示他余怒未消,但心里却并不生气。刚才顾明礼在白尚面前表现出的占有欲取悦了他,只是顾明礼这样不顾虑自己的感受,小惩大戒不会错。
顾明礼早就把他的脾气摸透,当即对症下药,半真半假地露出不悦表情:“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你的好事了。”他起身欲走。
手腕立即被叶西洲抓住,将他往回用力一拉,他便顺势倒在病床上。
顾明礼吃醋是真,但他也相信叶西洲人品,不会在他们交往期劈腿。
可对于那个叫白尚的年轻人,他却始终不能放心。
白尚看向叶西洲的眼神虽然克制,可他却仍然敏锐的察觉到其中情愫。
若是继续放任他们交际下去,叶西洲迟早会离开自己!
而他已经不能再失去一次。
叶西洲什么时候出院的,白尚并不知情。他和带教老师严旭扬查完房后,便去了手术室。
卷一:爱圄 第九章 等你
深冬的夜,寒风呼啸,大雪纷飞,人行道上的积雪已没过鞋面。
一连下了两天的大雪,瑞雪初降的兴奋劲已经过去,偏僻的街上冷冷清清,连行人也没有几个。只余下路灯桩子孤零零的耸立,撒下一片光亮,明亮方圆两米。
然而,在道路尽头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男人。他模样年轻,身上裹着一件过大的羽绒服,脑袋藏进帽子里,帽子上盖了一层薄薄的雪片,只露出小半张脸。
白尚在这冰天雪地里站了快一个小时,他的双脚失去知觉,脸冻得通红,嘴唇更是泛着青紫,可他却仍然没有要躲到街边便利店的意思。
他在这里等人,等叶西洲。
昨天夜里,叶西洲忽然打电话给他,说是有一枚领夹落在他家。
他翻箱倒柜找了几个小时,才从床与墙壁之间的缝隙中找到。
他们约好晚上八点在这里碰面,可现在已经快到九点,叶西洲仍未出现。
他把手放在嘴前哈了两口气,用力搓了搓。
一辆车缓缓停在他面前。
他动作僵硬又缓慢地抬起头去,只见车窗缓缓滑下,露出叶西洲那张略带歉意的脸:“抱歉,我来晚了,你等很久了吧!”
叶西洲今天穿了正装,成熟稳重,精英范儿十足。再搭配上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几乎让白尚心脏漏跳半拍。
他怔了一秒才回过神来:“没有,我也刚到。”他说着,将冻僵的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木讷的手指掏出领夹,从窗口递给叶西洲,“你的东西。”
叶西洲却顺势将车门打开:“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白尚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原本握在手里的领夹掉在车椅上。
“哎——”白尚连忙伸手去捡。
叶西洲也同时伸出手去。
两人的手碰在一起,叶西洲的手被白尚的冻得哆嗦了一下。
他抬起头来诧异的看了白尚一眼,瞬间看穿白尚所有的谎言,但随即便恢复成一无所知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将领夹捡起来,仔细检查发现没有磕碰,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只是一枚很普通的领夹,款式精致,却并不贵重,甚至还比不上他现在的一只剃须刀,可叶西洲却对它百分之两百在意!
可见那只领夹对他十分重要!
叶西洲态度坚决的要送白尚回家,原因是:“我们的合作本来已经结束,却仍然麻烦你,于情于理我都该送你回家。”这话说得客气,言外之意却是:你帮我找东西我送你回家,咱们两清。
一码归一码,倒是算得清楚明了,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白尚不能拒绝。
车里空调开得极高,他一坐进去全身的毛孔便被暖气哄开了,阵阵暖意涌进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叶西洲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你怎么不去街边的店里等?”
“我手机没电了。”你有夜盲症,怕你找不到我。他耸了耸鼻子,车里有一股淡淡酒气:“你喝酒了!”
叶西洲一边将空调温度调高,一边说:“刚刚送了一位喝醉的朋友回家,否则也不会让你等这么久。”
“哦。”白尚淡淡应了一声,两人都沉默起来,气氛渐渐尴尬。“这领夹好像很重要?”白尚生硬的扯开话题。
“这是明礼用第一份工资买给我的。”大概是回忆起收到礼物时的情景,叶西洲毫不吝啬地露出温柔笑意。
“原来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还好找到了。”白尚应着,久远的回忆被勾起,他终于记起这枚领夹为何会落在他家的床缝里。
卷一:爱圄 第十章 领夹
那是白尚和叶西洲达成协议后的第一次正式上岗。
他难得能准时下班,不过做完工作笔记已是夜里七点多,他刚到医院大门,就被叶西洲截胡。
叶西洲带他到了一家西餐厅,车子停稳后叶西洲却并不让他下车:“后面有只袋子,把里面的衣服换上。”他神色如常,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住弹跳,发出嗒嗒声,节奏微乱。
白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我的衣服很整洁。”
“这里不穿正装不能进。还是说要我亲自给你换?”叶西洲霸道地欺近他,平眼间有藏不住的烦躁。
白尚识相的去后排换了衣裳。
名牌西装,价值不菲,却完全不属于白尚。
待白尚将衣服换好后,叶西洲领着他进了餐厅。
进了餐厅后,白尚才发现里面穿羽绒服,休闲装的人多了去,根本不是什么只能穿正装才能进入的餐厅。
白尚:“……”
叶西洲在他耳边提醒道:“注意你的表情。”大庭广众之下,他毫不避讳地抓住了白尚的手,跟着侍者朝订好的位置走去。
叶西洲忽地停下,一脸笑意地看着旁边位置上的男人:“明礼,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吃饭。”
那是白尚第一次与顾明礼正式碰面。
精致的餐厅里,他神情俊郎,举止优雅,笑容能颠倒众生。
他微笑看着叶西洲,熟稔得如同旧友:“你也来这里吃饭。”他目光流转,落在白尚脸上,“这位不介绍一下吗?”
叶西洲搂住白尚,低头温柔看了他一眼,向顾明礼介绍:“他叫白尚,我们正在交往中。”
白尚瞬间涨红了脸,顾明礼却淡定从容地朝他伸出手来,弯起眼睛笑容惑人:“你好。”
白尚局促的与他握手,顾明礼的掌心温暖而干燥,修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