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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洲的脸突然从窗户旁边出来。
“啊……”白尚吓了一跳,低叫一声迅速后退,差点从飘窗上滚下去。
叶西洲嫌弃地看了笨拙的白尚一眼,随后敲了敲玻璃,勾勾手指让他出去。
“有什么事?”
“你出来。”叶西洲冷淡地说。
白尚来到院子里。就见大门口搭着一把梯子,地上放着一盆浆糊。
夏蒙坐在远处,膝盖上放着他买回来的那对春联。
他们……这是在贴春联?
不是还很嫌弃吗?
叶西洲把手里的浆糊刷往白尚手里一塞:“你自己买的,自己搞定吧。”他倒要看看白尚能有多厉害!
白尚拿着浆糊刷,爬上了梯子。
他先在最上端刷了一点浆糊,比划好春联的偏正位后,再一点点的扶按上去,做一些微调定型后,再刷下面的浆糊,贴紧。
不过两分钟,白尚就把春联贴好了。
这速度快到令人咂舌,要知道刚才叶西洲折腾了好几分钟,连一张都没贴上去。
叶西洲:“……”
夏蒙朝叶西洲挤眉弄眼的道:“你看吧,我说你笨手笨脚的,你还不服气。瞧瞧人家白尚这技术。”
叶西洲:“……”
白尚退到远一些的地方,观察贴好的春联。
说实话,这洋气的欧式别墅,贴上如此中式接地气的春联,真是非常的水土不服!
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看,还是把它揭下来吧。”白尚说着就已经准备动手。
叶西洲拉开他:“反正已经贴上了,你管它的。”
白尚:“……”你不是很嫌弃的么?
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赵大叔和厨师回家团年,另外两名医护人员也已经放假好几天。
家里没有人做饭。
夏蒙腿脚不方便,不可能让他来弄。
而叶西洲是那种连外卖都懒得点,用麦片凑和的人,想让他做出一桌丰盛的年夜饭,根本没有可能。
最后只能白尚上阵。
白尚父母走了之后就开始自己学着做家务,年夜饭他也准备了好多次,也算是驾轻就熟。
他一大早起来,就开始炖东西。
他不知道帝都这边的年夜饭有什么讲究,便按照渝城的习俗准备。
一大早,房子里就弥漫着一股海带猪蹄汤的香味。
然后是各色卤菜。
汤味渐消,白尚又开始炸起了麻圆。
然后是必不可少的鸡鸭鱼,都按不同的方法做了一道。
夏蒙和叶西洲早被这香味引诱得不行,时不时的就要到厨房里看一次,再顺道偷个嘴。
下午开始包饺子。
渝城的习俗过年是不吃饺子的,只会在大初一的早上吃汤圆,然后在里面卧一颗鸡蛋。
夏蒙和叶西洲都是厨艺废,除了在问他们包什么馅儿的时候答应得欢,各种馅儿说了一大堆,待正式包起来的时候就只会捣乱。
把面粉弄得到处都是。
夏蒙玩累了,靠在椅子里:“你们难道不觉得咱们就像一家三口吗?哥你是好吃懒做的爸爸,白尚是温柔贤惠的妈妈,我是调皮可爱人见人爱的孩子。”
叶西洲的关注点很奇怪:“为什么你的形容词比我们多一个?”
白尚:“……”他耳根红红的,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白尚忙活了一整天,晚上菜肴上桌的时候,夏蒙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出了筷子。
白尚已经很多年一个人吃团年饭了,今年有叶西洲和夏蒙陪着,也算不错。
他端起酒杯,对两人道:“谢谢你们陪我过年,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新年里事事如意,求仁得仁。”
卷一:爱圄 第六十章 电话(加更一)
“白尚,谢谢你给我们做这么多好吃的。”夏蒙也不客气,笑嘻嘻的和白尚碰了杯。
夏蒙一口把杯子里的橙汁喝光,然后笑嘻嘻地看向叶西洲:“哥,你难道不说点什么吗?”
叶西洲并没有多余的话对白尚说,他也什么都不能说。只冲白尚淡淡笑了笑,但杯子里的酒却是一口气喝光了的是。
夏蒙迫不及待的开始吃东西,吃了一会儿又觉得家里实在太安静,便将电视打开。
电视里正播着最近新出的热门贺岁片。热热闹闹的倒十分讨喜。
夏蒙努力活跃着气氛,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就连白尚都没有了之间的拘谨,放松了总在叶西洲面前紧绷的神经,笑得开心得很。
甚至还讲了好几个笑话。
夏蒙有意逗引他,最后白尚竟和夏蒙一唱一喝的说起荤段子。
他三句不离本行,荤段子都和工作有关。
白尚很少会有这种放松的状态,特别是在叶西洲面前。
之前合作时,白尚凡是出现在他面前,都绷紧了神经,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合作结束后,他更是有意的回避着叶西洲,在他面前也变得十分拘谨。
像现在这样开怀大笑,还是第一次见到。
白尚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漆黑的眼眸弯成月牙,露出洁白的牙齿。
愉悦的气氛能感染所有人,就连叶西洲也跟着放松下来,和他们一起有说有笑。
这一刻,三人之所真正达到了毫无芥蒂防备。
然而,叶西洲的电话却在这时突兀的响起。
叶西洲一边笑着,一边拿过手机来看了一眼,只见屏幕上显示着顾明礼三个字。
他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然后直接将电话倒扣在桌上,既不接通也不挂断。
电话响了一会儿,就自动断了。
不过两三秒,就又打了进来。
叶西洲仍然不接。
电话锲而不舍的响着,执着得就像这边不接它就会一直打下去一般!
而原本热闹的气氛也因为这个电话渐渐冷下来。
夏蒙实在忍不下去了,拿过手机一看,竟是顾明亮。语气立即变得有些酸溜溜,冷冰冰:“干嘛不接啊,要是他打一晚上怎么办?”顺势就把电话接通了。
然后夏蒙将手机放到叶西洲面前,用眼神示意叶西洲快刀斩乱麻,别打搅到大家吃年夜饭的兴致。
电话里传来顾明礼的声音:“西洲,今天是大年三十,可我却一个人,孤零零的。”他像是喝醉了。
叶西洲没有应声。
顾明礼却像是笃定叶西洲在听一般,继续说道:“以前我们都是一起过年的,今年你真的不来陪我吗?我家里没有一点吃的,冷冷清清的。叶西洲……”顾明礼突然郑重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我好想你。”
哀哀泣泣,情意绵绵。
白尚都听得心软。
“以前你都会在大年夜给我做好吃的。脆皮鸭,洒酿丸子,自制的火锅,或者麻辣烫。只要是我喜欢的,不管花费多少时间你都会做给我吃。不过……你只有一样做不好,那就是包饺子,你包出来的镜子跟包子似的。你还记得吗?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那时候我们要一边打工一边上学,既要交学费还要负责生活费。每个月交完房租都不剩多少钱了。那天我们还被人骗了,辛辛苦苦帮人干活,到了结算工资的时候,那人去跑了。我们穷得连肉和饺子皮都买不起,年夜饭只能吃速冻饺子。每人一碗速。吃得好开心啊!”
随着顾明礼讲述过往,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当年的穷,当年的爱,当年的幸福。
现在,都不在了。
他们同舟共苦,创业做买卖。当他们什么都有的时候,他和顾明礼已经走上两条不同的道路。
回忆往事,总是让人容易动容。
而顾明礼仍在耳畔絮絮喋喋:“那时候我们明明穷到连饭都吃不起,可我却觉得好幸福。现在什么都有了,我们却形同陌路。叶西洲,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们明明只有彼此可以相依为命,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说走就走?叶西洲,你好狠心。”
叶西洲也想问为什么他们会直到这一步!他也想问顾明礼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他一时有心难以自控。叶西洲低头看向手机,似乎想要对顾明礼说什么。
“白尚,我敬你一杯,祝你和我哥永远幸福。”夏蒙忽然出声,音量拔高一语双关。
电话突然断了线。
餐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
白尚变了脸色,强压下眼时的怒气:“夏蒙,你刚才那样说是故意的吧!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刺激顾明礼,让他对你哥哥死心。我说过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管不着,但同时也警告过你不要捎上我。”他一直容忍着夏蒙的出格举动。
叶西洲和顾明礼走到今天这一步,少不了夏蒙以自己为武器,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讨厌这种被人当成棋子随意耍弄的感觉,更不想再掺和进麻烦里。
就算叶西洲和顾明礼分手,那也没有他什么事。
站得远远的,才是明智决定。
夏蒙嘻皮笑脸,巧舌如簧的诡辩:“干嘛呀,我又没说错话,我祝你过得幸福没有哪里不对吧?你干嘛小题大作。”
原本白尚是想好好过个年的,若是夏蒙能承认错误,并向他道个谦,他也不会再太生气。
可夏蒙不但不承认,反而怪他小提大作。
这已经踩到他的底线。
他冷下脸来,严肃认真地道:“小题大作?这是小题大作的事吗?那天晚上的事我就当成是娄懿做的,所以我不问,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无视我的警告。”
夏蒙仍然嘻皮笑脸的没个正形:“大过年的干嘛啊这时,突然这么严肃很吓人的好不好!”
又想用这种说笑的方式,将事情糊弄过去,往后继续肆无忌惮的消遣利用自己吗?
白尚皱着眉,轻抿着唇,片刻后他已经做出深思熟虑的决定:“抱歉,这份工作我无法再做下去了。”他站起来,推开椅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卷一:爱圄 第六十一章 有贼(加更二)
夏蒙仍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妥,冲白尚的的背影大声道:“你干嘛啊,大过年的非要闹到大家都不开心才好吗?”平时看着像只软饺子似的我,任人捏圆揉扁,怎么这时候犯起倔了!
不过是稍稍提到他一下,反应怎么就能这么大!
白尚并不理会夏蒙,回到房间后,从衣柜里拖出大大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夏蒙一脸无辜加懵圈儿,无辜委屈的对叶西洲道:“我做什么了我?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逗大家玩呢?”
叶西洲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夏蒙一眼,起身跟着进了白尚房间。
白尚已经把衣服全都拿了出来,摊在床上,正一件一件的往行李箱里塞。
叶西洲来到他身边:“抱歉,我知道这件事是夏蒙做得不对。他从小被家里宠坏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你替他道歉?你凭什么替他道歉?以什么身份替他道歉?你替他道歉我也不必一定要原谅你吧。”白尚大力地把衣服掷在床上,生气地瞪着叶西洲。
白尚正在气头上,说再多他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叶西洲干脆住了口,而是坐在一旁看着白尚收拾东西。
直到他已经将衣服装完,开始装他的宝贝书藉。
叶西洲才上前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