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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谦说:“有,是帮他和他奶奶一起照的。”
“那你把照片给我,我这就发群里让他们能帮上忙的都去找。”夏蒙回客厅里拿了手机,打开微信群。
他才将群打开,群里就炸了,大家在聊关于吻痕的事。
夏蒙顿时呆楞住,回过头去眼神暧昧地看着了温谦一眼。
温谦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总觉得夏蒙又没憋什么好屁。
夏蒙拿到照片,找到人帮了忙之后放下手机。他回头看着温谦笑眯眯的:“我问你个事呗。”
那种发毛的感觉更严重了。温谦戒备着:“你想问什么?”
夏蒙朝他锁骨处的红妆努了努嘴:“所以,你那个痕迹其实是刘幸给你盖的吧。”
“是我昨晚洗澡的时候太用力,与刘幸无关。”他嘴上这样说着,可手上去不由往地把衣领往内拢了拢,想要将那处痕迹遮住。
此地无银三百辆。
夏蒙眼里闪着小狐狸一般的精光:“所以,你们两个在一起,到底谁上谁下啊?”
温谦:“别胡说八道。”
“我哪有胡说,洗澡能洗也这种一夜都不消的红斑?我是不相信的。人家刘幸干嘛要走,肯定是被人占了便宜,人又觉得你照顾他奶奶一场,不好和你撕破你,所以才在事后悄无声息地走掉,这样就当是两清了。”
“你脑洞这么大怎么不去写小说啊。”温谦忍不住吐槽。
若是放在平时,温谦是不屑于吐槽这种事的,可架不住他心虚啊。
一心虚就特别容易露馅。特别是在夏蒙这种鬼精灵面前,一点点破绽都会被无限放大,最后成为夏蒙撬开真相的杠杆。
“如果是我胡说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啊。你是不是心虚了?”夏蒙说着,往温谦身边靠了靠,伸手按住他的手。
温谦敏感地想抽回手,并与夏蒙这个危险体保持距离。
“都这时候了,你就没必要骗我了吧,怎么说我们也是睡过那么多次的关系啊。”
“夏蒙!”温谦实在受不了,夏蒙这孩子年纪轻轻心眼多得要命,还能分分钟掐住人的要害。
夏蒙也不急:“你爱说不说,反正你不说我也不说。”
“你有他的消息了?”
夏蒙偏过头去,不理他。
温谦:“……”
“我们是已经……”
“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刘幸把你给上了。”夏蒙不等温谦说完,便八卦地追问起来。也不等温谦说什么,就又自问自答地嘀咕,“可人家刘幸留吻痕了啊,一连只有占有欲比较强的小攻才会在小受身上做标记,然后告诉别人此草有主,切莫觊觎吗?”
所以……
温谦被压了?
夏蒙看向温谦的眼神里带着同情。他拍着温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别难过了,为了爱情嘛……大丈夫能屈能伸,能攻难受。”
温谦戳着夏蒙的脑门儿,怒其不幸:“你脑子里都装的是这种浆糊吗?”
夏蒙无所谓地耸耸肩。
卷二:释放 第二百三十七章 小黑人
夏蒙和温谦闹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有人给夏蒙打了电话,说是并没有查到任何刘幸乘坐交通工具的记录。
夏蒙冲温谦摊了摊手:“没有查到,你想想会不会是他昨晚给你说了行程,但你没仔细听?”
温谦摇了摇头:“他昨晚什么都没说。”昨晚刘幸醉酒醉得厉害,一开始缠着要和他上床,上床之后就只顾着哼哼,哼哼完就倒床上睡着了。
“他到底会去哪里呢?”温谦想不明白,“夏蒙,你去把白尚叫出来吧,他对刘奶奶家的情况比较熟,或许刘幸在国内还有其它亲戚呢?”
这边白尚已经出来了。
“刘幸怎么了?你们一直在讨论他。”
温谦把情况和白尚说了,又问他刘奶奶在国内的亲戚朋友。
“刘奶奶在国内是还有亲戚,不过他们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太好。”就连刘奶奶过世,他们都没有来。
白尚不是没给那些人打电话,那些人不是没接,就是接了也不曾来参加刘奶奶的葬礼。
“还是问一问吧。”温谦执意要问。白尚知道他担忧刘幸,便依他的意思给那些亲戚一家一家的打了电话。
可这次竟然没有一个人接他的电话。
白尚看着温谦,有些抱歉的说:“没有人接电话,应该就是没去过吧。”
“哎,真是急人。刘幸他也不是小孩子,怎么能说走就走?”温谦皱着眉头,忍不住的担忧,又有些心疼他。
“现在距离他失踪才几个小时,就算报警也不会受理。”白尚坐在温谦旁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别担心了,刘幸不是小孩子了,况且他从小在国外长大,警惕性还比我们差,应该不会有事。”
温谦坐着细想了一会儿,最后道:“我再另外想想办法。”温谦说完,向白尚他们告辞离开。
温谦先是找到小区附近的有监控的商家调取了监控录像,发现刘幸在早上六点多,带着行李箱,穿着运动衫,乘上一辆出租车离开。
接下来他又托关系找上了交警大队查,发现刘幸下了租车后,和一群年轻的骑行者汇合后,便骑车一路下了高速,沿着小路离开了监视地带。
刘幸就这样消失了。
温谦再无他法,只能等。
不知不觉间,刘幸已经离开近三个月,渝城最难熬的夏季接近尾升,温谦也渐渐从刘幸不辞而别中缓过神来。
这三个月来,温谦还是一直住在刘家的旧房子里。
不过最近他准备搬家了。
他在渝城的工作已经完成收尾,刘幸消失后他在这边也没有了牵绊,在把工作重心转回帝都后,自然不会再留在渝城。
对于刘幸,消失三个月没有一个电话一条短信。
那一夜的事,或许只是他宣泄情绪的手段而已。
他花了一天时间打包好行李,第二天物流公司传来将他的东西运走。
这是他留在渝城的最后一夜。
送走来替他饯别的叶西洲和白尚,看着他们两人靠在一起,亲密说笑着离开的背景,温谦心里说不出一股又酸又辣的滋味。
他转过身,在秋风中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回到家后独自坐在阳台上抽着烟。
夜风习习,从阳台上可以看到不错的夜景,万家灯火汇聚出一片璀璨,可他只觉得孤独。
说起来,他比白尚还要大上两岁,白尚已经生活美满,自己却仍是单身狗一枚。
一根烟抽完,他把烟头掐在烟灰缸里,转身进了屋。
冲了个澡,上床休息。
夜里半梦半醒间,竟第一次梦到了刘幸。
他梦见刘幸和人去徒步登雪山,结果遇上雪崩,他没能逃出来,被雪埋在山洞里。
他在得知消息后赶去雪山搜索他的遗体,他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刘幸,刘幸已经已经被冻成冰棍。
他把刘幸抱在怀里,说要带他回家。
刘幸却突然‘活’了过来,把他压在身上,一边用冰凉的嘴唇吻他,一边说:“温叔叔,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不走的。可你却说话不算话,你要抛下我一个人走。”
温谦吓得连忙推开压在身上冰棍似的人。可怎么也推不动。
嘴唇被咬得生疼,温谦挣扎不开,只觉得头疼无比,胸口亦像着一具大山,呼吸都不顺畅起来。他猛地一下睁开眼,从梦中醒了过来。
房间里的灯开着。
眼前是一张黝黑的男人的脸,黑白分明的双眼格外扎眼,嘴唇上是迅猛且不失温柔的吻。对方的手已经伸进他的睡衣里,在他身体上游走。
温谦先是定住,随后猛地回过神来。
竟有人闯入他的家中,并想要强暴他?
这闹的什么笑话!
温谦想也没想,用力抬起膝盖去撞击男人的裆部。
男人猛夹双腿,虽然挡住大部分力度,却还是被顶了个正着。
“啊……”他痛得躬起身体,松开温谦的嘴唇。
温谦一脚将他踹下床,顺势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跳下了床。
嘴唇上传来痛感,他用手背碰了碰,竟被咬出了血。
黑黢黢的男人扶着裆部,撑着床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温叔叔,是我啊。”
“你?你是谁?”声音有些耳熟,却无法第一时间想起对方是谁。
男人指着自己的脸:“我是刘幸啊,我才离开三个月,你竟然把我忘了?”刘幸掀开衣服,露出白了几个度的肚皮,指着肚脐眼的左上方,“我离开前的那天晚上,你在这里咬出个大牙印。”
刘幸?
眼前这个黑得跟牛屎似的男人,是刘幸?
也难怪温谦没能一眼认出刘幸。刘幸不仅变黑了,整个人的气质也全变了。身材明显变得更结实,也不复往昔的少年感,反而有一种被磨砺后的粗糙感,让人觉得……很有力量。
那天晚上的事温谦从来未对任何人说过,眼前这块黑牛屎却能说得那里咬一口的事。
而且看久了之后他的五官确实和刘幸相似度极高。
“你怎么成这样了?”温谦把台灯放回床头柜上。他并没有靠近刘幸。
刘幸见温谦手上没了武器,顿时松了口气。看着温谦笑嘻嘻地说话,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去西藏骑行了,还去爬了几座大雪山。皮晒掉好几层,现在的状态已经很不错了。”
卷二:释放 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不要我了
“哦,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温谦十分冷淡地说着,欣开被子就钻上了床。
刘幸也跟着上了床,伸出胳膊要去揽温谦的腰。
温谦挡开刘幸伸过来的胳膊,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刘幸搂了个空,愣了一下,又不甘心地粘了上去,从后面的把温谦抱得紧紧的。
温谦往前移,刘幸也跟了上来,打定主意要粘着他。
温谦坐了起来,他皱眉看着刘幸:“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刘幸抓起衣服闻了闻:“没汗臭味儿啊。”
温谦:“……你还是去洗一下吧。”
刘幸倒是听话,果然起身出了卧室,往卫生间走去。
刘幸一走,温谦就起身把房门反锁上了,他重新躺回床上想睡觉,却怎么也都睡不着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房间的门把手咔嚓转了一圈儿,没打开。又转了一下,还是没打开。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又响起了敲门声。
温谦没理会。
刘幸在外面一直敲着:“温谦?温叔叔,你开门呐。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屋?温叔叔?”
温谦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刚才刘幸的出现和现在的敲门声都是错觉。
可那敲门声却像是魔音,一声声直击温谦脑仁。
一连敲了七八声,那敲门声才终于停了。
世界终于清醒了。
温谦翻了个身。
不过一会儿,他就听到外面传来钥匙插入锁芯里的声音。
温谦坐起来,门也同时打开。
刘幸走了进来,脸的表情看上去不大高兴:“温谦,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锁门?”那质问的语气,仿佛温谦做了多大的错事一般。
温谦直方不讳:“怕你打扰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