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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不够诚心。”若是如今肖临瑜面前放了一面镜子,都可以看到他嘴角快咧到后脑勺的蠢样子,可幼金却觉得甚是好玩。
男子与少女中间仅隔了一张小几,少女笑得狡黠灵动,男子笑得心花怒放,真真儿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
***
五日后,肖临瑜母子正装打扮,从五里桥肖家的宅子里出来,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两人一抬,足足抬了二十八抬以红绸妆点的物件儿,往仅隔了数十步的苏家去,今儿是他要上门提亲的日子。
“妹妹,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这求亲礼准备得仓促了些,不过将来等幼金进门,我一准儿拿她当亲生闺女儿看待!”苏家正院首位,于氏笑得欢喜,拉着苏氏的手一口一个“亲家”地叫着,仿佛两个孩子今日就要成亲了一般。
苏氏自然也是知道肖家要上门求亲这事儿,长女跟自己提起此事时也是难得地羞红了脸,哪里有不应的?
“幼金这孩子以后还要姐姐多多操心了。”苏氏也笑得开心,毕竟长女如今已经过了十八的生辰,那再好的姑娘到了十八还未嫁,往后就真的只能给人当填房了不成?能与如今已被封为二等郡公的肖大公子定亲,幼金自己也喜欢,这门亲事也是高嫁了许多的,苏氏自然是一千一万个愿意。
两家本就是互相有意的,请的官媒虽是走个过场,不过也是好话说了一箩筐,两家人热热闹闹说了许久的话,又换了庚帖,两个孩子的亲事也算是定了下来。
因为是男方上门提亲,女方不宜露面,只由秋分用托盘装着些大姑娘绣的帕子出来当做女方的信物。肖临瑜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亲事总算是定了下来,心中高兴之余,又因着见不到幼金有些失落。
苏氏见他面上有些失落,心中对这个未来女婿就更加满意了,这真是满心满眼里都是她们家幼金啊!虽然肖家长辈众多,可如今每个都与幼金处得极好,将来幼金嫁过去,日子也定然不会艰难,苏氏想到这,脸上的笑又深了几分。
肖临瑜此次回洛河州是特意向圣上告了一个月的假,肖、苏两家都知他如今不再是白身,也都是紧锣密鼓地张罗亲事,不过几日就合好了八字跟日子。
“两个孩子八字合得很,好日子也多,亲家你这边看看是哪个合适?”送日子的官媒笑得喜庆,这可是郡公爷的亲事,她白得这般好的亲事做,对自己的媒人生涯也是有助益的,怎么会不欢喜?
苏氏看了红纸上写的三个日子,招来守在门外的嬷嬷耳语了几句,那嬷嬷听完便又出去,不多时就从后院出来,悄声给苏氏说了几句话。
原是苏氏自己一人拿不准女儿的心思,便叫人传话到后院去,如今得了女儿的准话儿,便选定了十一月二十六的日子。
媒人得了准话儿,出了苏家转身走数十步又到了肖家传话。
听说苏家择了十一月底的日子,肖临瑜未免有些失落,如今才是四月底,到十一月还有七个月呢!
于氏欢喜地送走媒人后,回到见儿子颇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道:“虽说时间是久了些,但也有好处,婚嫁之事要忙活张罗的事儿多着呢,正好如今还有大半年,你就安心在京城当班,洛河州这边有爹娘帮你筹谋呢!”
宋氏觉得留在洛河州,肖海如在京城也无甚牵挂,作为长子也就决定留守在洛河州尽孝,不过肖海如纵横商场二十余年,自然也不会真的赋闲在家,如今也张罗起了肖家的生意,每日倒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
肖临瑜得娘亲这般,自然无不感激,拱手道:“儿不能尽孝膝下,还要爹娘为我操劳,真真是不孝!”
肖家经过前几年的大乱后,父母与孩子之间倒是不同以前那般疏远,反倒有些寻常百姓家父母孩子亲热的感情劲儿,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我是你娘,我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去?”于氏笑骂了句,赶忙扶着儿子坐下:“只是临风这孩子年岁也不小了,他跟在你身边你也多物色物色,拿不准的就去问问你二婶,或者给娘来信。”
肖临瑜这次回来也受了肖二爷之托,要接赵氏与肖临茹进京。
“儿省得的,娘在洛河州要多多保重自身。”肖临瑜点头应下,心想日后一定也要为弟弟寻一门两情相悦的好亲事才是。
临离开洛河州前,肖临瑜去见了幼金,好话说了一箩筐,许诺也不知许了多少,两个初初才定下亲事的小情人一下子又要分开,倒是互相都舍不得彼此,却又都不宣之于口,一个是怕自己开口对方就不愿走了,一个是怕开口对方就更难过,两人缱绻情意,却也还是忍痛暂别数月。
肖临瑜离开后,幼金虽然内心牵挂,不过每日还是老样子,忙着生意上的事儿。倒是苏氏与幼银幼珠幼宝几个,说这回是长姐的婚事,嫁妆要由她们来准备,竟是一点都不让自己插手。至于嫁衣,幼金也知自己的绣花水平仅仅是针脚算得上平整,自然也是放弃了自己绣嫁衣的想法,寻了洛河州中绣娘技艺最好的绸缎庄子量身定制了一身华贵的嫁衣,幼金自己倒也是落得清闲。
五月里,幼绫的亲事也定了下来,定的是洛河州府学山长之孙,名叫崔云廉的后生,今年也不过十六。不过因着幼绫七月才及笄,出嫁的日子定在明年秋天,等过了十六岁后再出嫁。
苏家的老大难已经解决了,不过老三难还没解决。徐茂林家已经是第三回 托人上门提亲,可幼珠却偏生不肯应下,却是见着那徐茂林一回便要跟他斗一回,两人虽说实力有些差距,不过每每在徐茂林的刻意放水下幼珠都能略微胜出一筹,心中对徐茂林也渐渐是情根深种,不过却就是死犟着不肯应下亲事,愁得苏氏只觉得自己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七月初七是幼绫的生辰,今岁是及笄,苏家又是热闹了一场,因着定下了亲事,那崔家太太也是盛装出席,还给幼绫送上了从崔家老太太那传给自己的白玉手镯一双,对这个未进门的儿媳妇的看重之意自然无需再提。
再说幼绫及笄礼当日,也出了些小意外,幼宝不知为何晕了过去,赶忙请来大夫才知原来是已有身孕近两个月,陪着幼宝回娘家的魏四听闻这个好消息,又是笑又是怕的,小心翼翼地扶着幼宝坐起身来,仿佛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
又怕说动了胎气,所幸就自己陪着幼宝在苏家住了几日,等大夫说了无碍以后才叫人准备了铺满软垫的马车慢慢赶回魏家。
魏家那边儿魏二太太知道幼宝有孕,又是欢喜又是要谢菩萨的,听传话的人说四少奶奶有些胎气不稳,大夫建议不要挪动养几日,她又连忙叫人开了私库寻了些人参燕窝打发人送到苏家去,而后才又去回禀公公婆婆,魏家上下自然也是一片欢喜。
“幼宝,慢慢儿下啊,咱一步一步走稳了来。”魏二太太知道儿子跟媳妇回来了,巴巴等了大半日,听前边下人来报,便赶忙提着裙子跑了出来,正好见到儿媳妇下马车,赶忙打发两个大力嬷嬷上去扶着,生怕伤了她宝贝儿媳妇的一根头发丝。
幼宝在丈夫与大力嬷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便是给魏二太太见礼:“儿媳身子不好,倒叫娘操心了。”
“你这孩子,如今最要紧的是好好将歇,还管这些虚的作甚?”魏二太太见她给自己行礼,忙上前扶住了,婆媳俩并排着走,又是小声说话,又是齐齐地笑,真真是亲如母女,还有几个大力嬷嬷紧紧跟在身后,只剩下一下车连一句问话都得不到的魏四站在原地,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妻子被老娘抢走。
第159章 备嫁
八月里; 京中传来明年开恩科春试的好消息; 柳卓亭、月文生魏四等苦读多年的学子闻此消息; 自然无比欢欣; 个个都意欲进京赶考; 实现一番抱负。
如今距离明年三月恩科加试只有不足七个月; 洛河州中要进京赶考的学子众多,恩科加试的消息传到洛河州后; 倒让洛河州的书铺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是肖大公子托人带回的历年考过的几份卷子; 又寻了朝中曾任主考官的同僚要了几份当年作答好的卷子誊抄回来的; 你们三人虽有长才; 我这也算是锦上添花了。”幼金坐在首位,示意秋分等人将手里捧着的纸张分给柳卓亭、魏四、月文生三人。
“幼金你这哪里是锦上添花,明明是雪中送炭才是。”柳卓亭一边两眼放光的翻看着手中拿到市面上卖那都是千金难求的历年真题,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欢喜。
魏四也细细翻阅了前面一篇策论; 两眼眨都不眨一下,口中却在不停感慨:“民生国事; 字字珠玑; 果然是极好的策论。”他虽自负有几分才华,可毕竟没有进京赶考的经验; 祖父虽曾在朝为官; 可也不曾接触过科考之事; 只能给他讲讲三十年前自己科考的经验,实际意义并不大。他正是心中不安,不料妻姐竟这般妥帖准备了这个; 心中对妻姐的感激又多了一重。
幼金瞧他三人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脸上的笑又多了几分,道:“你们觉着用得上就成。”想起肖临瑜来信中曾提及之事,又道:“当今圣上注重国事民生,极为贤明,想来上行下效,主考官及阅卷官自然也更喜务实之作。”
三人皆是凛神细听幼金之言,心中暗暗记下到时答题万不可作花团锦簇的文章,毕竟幼金能寻来这份资料,足以证明她所言非虚。
幼金虽未曾参加过科考,不过也知道科考对学子的重要性,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自然也不多留他们三人:“我这边儿若是再有什么消息就再请你们过来,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我便不耽误你们的时辰了。”
三人自然无不感激,心道苏家大恩,将来等自己出人头地后必须好好报答一二。
至于魏四本就是苏家婿,本得岳家照拂,如今还得了这般金玉良言与密卷,魏四自然对岳家更多了几分感念。
魏二太太知晓儿子有这番机遇,道:“当初是何人怨我要做这门亲事?如今竟只记得感念岳家的好,倒不曾见感念我一二,果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不过此话也只是说来挤兑儿子罢了,对如今已有三个多月身孕的幼宝越发地如珠似玉一般。
时间一日一日地过,肖临瑜虽人不在洛河州,可心却没离开过,几乎是隔日就一封信以慰相思之苦,还三不五时就打发人捎带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等物回肖家,以做聘礼备用。
于氏看着这回儿子托人带回的一匣至少上百颗珍珠,个个都圆润饱满,光泽莹润,只觉得眉心微微抽动:“这还没入门就这般偏爱,到时真入门了还不得连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顽儿?”
“瞧你说这话,若是叫幼金知晓,人家心里怎么想?”肖海如刚泡完脚从外间进来,便听见妻子坐在榻上抱怨,榻上小几上放着的正是那一匣子珍珠。
坐到于氏身边,将匣子盖子合起来,又为自己倒了杯热茶,道:“临瑜好容易才终于要成家了,你这做娘的不盼着他夫妻和睦,反倒还怪起人来了,这叫人家知道了不得心中又多几分思量?”
肖海如知她这段时日在洛河州的贵妇圈中走动多了,也结识不少官太太,许是心中有些不平衡了,便道:“你只瞧着外头那些大家闺秀好,可你仔细想想当初落难之际那些素日里与你交好的官太太也好,官小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