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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栖云还要细问,就听得外面的人焦急朝里喊道:“公子。”
安栖洲对安栖云说了句:“不用担心。”就挎着剑走了出去。
安栖云看着安栖洲走出去,问长清道:“……世子,来了吗?”
长清摇了摇头,不太确定地说:“没有听到过世子的消息,”她继续说,“不过姑娘不用心急,燕王的人刚刚进了城,整理军务也需要一点时间。”
安栖云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担忧,若是燕王真的到了江陵的地界上来,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但是,燕王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安栖云焦急地听着外面脚步声走动,她不知道自己躲在哪里,只知道现在大家全副武装地等待着不知是敌是友的燕王部下。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外面响起喧闹声,隐隐约约地听见争执声和刀剑出鞘的声音,声音细微,但是又剑拔弩张。
安栖云模模糊糊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一方要找她,一方不让。
她担心两面起了争端,咬了咬嘴唇,作出决议,推开门走了出去。
对峙的两方都向安栖云望了过来,对面一个面生的蓄髯大叔看了一眼安栖云,像是在确认一般,然后他拱了拱手说道:“安姑娘,我们燕王想要见你,同我们走一趟吧。”
燕王……
安栖云的步伐微微有点停滞,但是她马上勉强依旧往前走。现在不宜与他们的人起冲突,或许,自己正是燕王和江陵之间能够周旋的人。
或许,她能够护江陵平安。
其实江陵并没有野心,偏安一隅就够了,她的父亲从来都是这样的。
她跟着蓄髯大叔走,守门的护卫往前迈了步子,欲言又止,被安栖云微微摇头,温柔地制止了。
她走了一会儿,来到陌生的院子里,蓄髯大叔一报她的名字,原本森严的守卫竟然没有多问,就客气地放行。
蓄髯大叔有些疑惑地看了安栖云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急忙跑过来的近卫赶来接过了安栖云,带着安栖云来到屋子里。
近卫温和地说:“姑娘请稍等,燕王随后就来。”
安栖云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
一墙之隔,赵敛和手下大将商议着军队的给养休整,他的眼底青黑,因为多日来不停歇的跋涉而有些疲倦。忽然响起敲门声,赵敛说:“进来。”
陆兴走进来,轻声说道:“王爷,安姑娘已经接过来了。”
赵敛一怔,挥手让其余人走出去,看见门关上之后,才皱眉道:“我并没有吩咐过。”
陆兴自得地笑了笑,像是满意于自己对上峰心思的猜测。
赵敛问:“江陵的人目前对我们还有些敌意,你找安姑娘的途中,有没有让他们遭到惊扰,若以为我们不怀好意,我怕他们自己奔逃的时候会伤着。”
陆兴丝毫没有想到这一点,甚至他只是随口吩咐了手下去找安栖云,眼下听着赵敛的问话,心中后怕,不过好歹安栖云是安然无恙地过来了。
他冒着冷汗道:“属下疏忽了。”
赵敛看他这样一副样子,便知道他根本没有好好考虑,他眼神微微严厉,接着问道:“去的时候,你可告诉那边,是我赵敛要见她,而不是燕王?”
“这个……属下不知。”
赵敛压着脾气,只好问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陆兴回道:“就在隔壁的厢房。”
话音刚落,陆兴就感到身边一阵风起,赵敛推开了门,已经走了出去。
安栖云坐在黑暗中,战乱时候,东西也紧缺,这屋子里只点上了一根半截的蜡烛,偶然间蜡烛辟啵一响,都能把她吓一跳。
她从边上拿起剪刀,剪了剪烛芯,突然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她心一慌,将桌上的剪刀藏在腰上。
门“哗”地被拉开了,门外站着的不是她所惧怕的燕王,而是赵敛。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似乎感到惊喜到难以置信。
赵敛什么话都没有说,直直向她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揽过她,将她死死抱在怀里。
甲胄冰冷又坚硬,这样的拥抱既不温暖,也不舒服,可是安栖云感到心安,她的眼角都有些湿润。
然后她想到了什么,推开了赵敛。
赵敛什么都不说,被推开后,又一次,直接要拥她入怀。
安栖云慌忙说:“等等,等等。我腰上藏着一把剪刀,别等一下伤着你……或者我自己。”
她有些尴尬地从腰上抽出剪刀,小心放在桌子上。
然后赵敛重新抱住了她。
安栖云透过窗棂,看见一轮圆月挂在树上。这一刻,月光都格外温柔。
言语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够了,只有拥抱才能表达心意。过了许久,赵敛终于松开了她。
他说:“陆兴擅作主张,让你一路过来害怕了。我之后会教训他。”
安栖云笑着摇摇头:“他让我早一点见到了你,我应当感谢他。”
见到赵敛之后,安栖云不再担心江陵是否会再次遭到袭击,她也马上想通了,蓄髯大叔口中的燕王,实际上说的就是赵敛。
她在江陵消息一向不灵通,先前在上岭被困了月余,又在郢信城困守几个月,想到外面局势瞬息万变,险象环生,发生了什么事,她心里大概有了底。
安栖云摸着赵敛的脸,笑道:“你邋遢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赵敛一愣,哈哈一笑,往榻上一坐,将安栖云抱在怀里,死死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抬头。
“你不许看我,”他带着笑意带着气恼道,“都怪陆兴那个臭小子让我措手不及,看来我一定要治治他。”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结束,再来几章就完结~
第70章
他们二人不过相拥着低语了片刻; 就听见外间陆兴隔着门喊:“王爷; 属下有事禀告。”
赵敛抱着安栖云的胳膊紧了一紧; 安栖云叹了口气; 说:“你快去吧。”
赵敛在她耳边说:“我很快回来。”
然而他直到夜半的时候才回来; 回来时,安栖云已经侧着身睡在床上; 她的发丝铺满了枕头,睫毛在脸上投下深深的影子。
迷迷糊糊间; 安栖云察觉到有人掀开被子,然后从背后将她环住。她蹭了蹭枕头; 转身换了一个姿势。感到面前温暖的热源; 不由自主地贴了过去; 紧紧钻进怀里。
赵敛身体一僵,盯着安栖云微微启开的唇,缓缓凑了上去。
在梦中,安栖云感到呼吸渐渐困难起来,像是沉浸在布满温水的湖中; 她不能呼吸,眼中只有赵敛的身影渐渐出现; 于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攀住了他。
湖底水草摇曳,晃动得如同她的身姿。湖水温暖地抚慰着她,从她的小腿处缓缓向上流动,温暖和舒适不急不缓地填满了她。
她皱着眉头; 没有醒来,情不自禁地死死抱住梦中赵敛的脖颈。她似乎感到血液涌动奔腾,她听得见赵敛的呼吸声,以及湖水拍打岸上的声音。
不曾停息的拍打声。
她感到满足,又感到恐惧,仿佛她唤醒了湖底的怪物,她整个人正在被吞噬。这种想象让她感到痛苦,痛苦移情,她身体也切切实实感到一种难言的痛。
她的眼角发红,长长的睫毛下溢出了眼泪。
赵敛细细将她眼角的泪珠舔舐干净。
安栖云抖了一下,忽然间醒了过来。一瞬间,她就发现自己在做什么。
她感到又羞赧又羞耻。
赵敛看出了她的躲避,不容拒绝地将她按住,动作更加猛烈起来。
安栖云眼中含着泪,她的双手支在赵敛的胸膛处,像是要推他,又好像攀附着他。
她能看得出来赵敛这几日一定是疲惫的,但是他的眼睛在这一刻却亮得骇人,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气味,让安栖云莫名地有些沉迷。
赵敛凑近她耳边,带着惩戒的口吻道:“你走神了。”
很快,她收到了惩罚,只能呜呜地求饶。
赵敛死死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似乎在这件事上获得了无上的满足。安栖云羞涩不已,扯过边上散落的衣物,遮住了自己的脸。
赵敛暗笑一声,也没有勉强她。
这场漫长的惩罚在安栖云的求饶声中结束。
安栖云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对着赵敛不解地说:“你还有时间想着这事……”
赵敛亲她一口,笑道:“是要你要,总是有时间的。”
安栖云知道到了榻上她是不能在言语上占得便宜的,瞪他一眼,索性不说话了。
赵敛卷着安栖云的头发,又把玩了下她的手指,问她:“栖云,你记得曾经在鹿鸣楼中答应过我什么吗?”
安栖云使劲想了一下,想不起来。
赵敛看着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忘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恼,只是带着蛊惑说道:“你答应过我要许我一副画儿,画你自己。”
安栖云道:“啊,对。”
赵敛捏着她的手指道:“什么时候兑现呢?”
安栖云看着赵敛亮亮的眼神,试探着问:“现在?”
她看着赵敛满意一笑,想要抵赖,说道:“我没有力气嘛。”
赵敛说:“没有关系,我抱着你,你只需要动笔就行。”
看着赵敛兴致勃勃的样子,安栖云不想拒绝。她感到身上一轻,赵敛果然抱起了她,她小声叫道:“赵敛!我要穿衣服!”
赵敛的眼神中现出一点遗憾,安栖云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赵敛的坏心思。
赵敛从床边捞起一件外衣,将安栖云包裹上,系上腰带,乍一看倒是正正经经,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安栖云没有力气,只能由着他摆弄。
看着赵敛又抱起了她,安栖云又叫道:“赵敛!你穿衣服!”
在赵敛终于不情不愿地妥协她所有并不过分的要求后,赵敛将她抱到书桌之后,她的身子还是软软的,因为经历了刚才的一番蹂/躏更加柔弱无骨,赵敛抱着她,像是抱着一只小小的,脆弱的猫。
安栖云抬眼看见铜镜中的自己,像是没有骨头般地坐在赵敛的怀中,眼中带着无边的媚色,连她自己都不敢多看。
赵敛一手抱着她,一手为她磨墨。
这幅画很耗费心力,身后的赵敛与她紧密相拥,没有一丝缝隙。要知道,他们都只是装模作样地披上了一件外衣。
安栖云匆匆将画像画完,努力将画中的自己画得正襟危坐,没有一丝妩媚和春/意,身后的赵敛也根本没有出现在这画作上。
赵敛看着图上的美人,笑道:“你这画得不写实。”
安栖云怒道:“你想要我画那什么图吗?”
赵敛求饶:“不敢不敢。”
安栖云又说:“这幅画,不许示人。”
赵敛说:“不敢不敢,你的东西,我自然不会给别人碰的。”
安栖云哼道:“这才差不多……”
她话没有说完,就被赵敛压在书桌上,剥开了外衣……
安栖云醒过来的时候,天早就大亮了,她没有看到赵敛的身影,想来他应该是忙得脚不沾地。不过这样都特意抽出时间来折腾她,她不知道该骂他还是由着他。
她起身穿好了衣服,梳洗装扮后推开了门。她在院子里找到了陆兴,得知了安栖洲正在和赵敛商量事情。
她便回房去等候。
到了中午的时候,她竟然看见赵敛和安栖洲一同走了进来,赵敛满脸从容笑意,安栖洲则是有些不服起的闷闷不乐。
安栖云疑惑地看着他们走进来,赵敛坐下后,吩咐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