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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吵着,大夫来了。
殷老夫人说道,“毒酒的事,先放开一旁再说,眼下还是先看看病人的情况。”她朝姜嬷嬷点了下头,二人往侧间屋里走去。
只是,她才走到侧间屋的门口,就听到殷燕一声惨叫,“娘”
“老夫人。”姜婶一拉殷老夫人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小心些,“情况不对。”
殷老夫人冷着脸哼了一声,“哼,事情都是他们自己闹出来的,且去看看再说。”
走进侧间屋,就见殷燕扑在榻上哭得撕心裂肺,白氏一脸茫然站在一侧,那个大夫正在整理自己的医药箱,陈婶和几个丫头婆子们,一个个脸色灰白,神色惶恐。
“燕儿,别哭了,节节哀吧”白氏抿了抿唇,走上前扶手去扶殷燕。
殷燕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一把挥开白氏的手,大怒道,“滚开!少白假惺惺的,你当我不知道,你平时和那殷云舒,合起伙来欺负我娘!我娘现在她现在,你得意了是吧?告诉你,就算我娘不在,这家也轮不到你来当,滚开!”
“老夫人?大夫人她?真的”没了?姜嬷嬷吸了口凉气,吓得腿都打起了哆嗦,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殷老夫人沉着脸,走了过去,她看一眼殷燕和白氏,只问着那大夫,“大夫,病人情况,怎样啊?”
大夫摇摇头,“老夫人,准备后事吧。”
殷老夫人虽然从殷燕的表情上,已经猜到了结果,但还是猛地吃了一惊,那个一向高高在上,表面笑嘻嘻,暗中磨刀使坏的儿媳妇,真的死了?
姜嬷嬷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大夫,你你可看错?”
“砒霜中毒,七窍出血,怎会看错?脉搏也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手指都开始变僵了。你们要是不相信老夫看的结果,再请人来看。”大夫说完,将药箱往身上一背,“看在府里出了大事的情况下,老夫也不收诊金了,几位,保重了。”
大夫叹了一声,走出了屋子。
殷老夫人大着胆子,走到榻前去看,可不,殷姚氏已经一动不动了,脸色毫无血色,正是死人的样子。
她垂下眼帘,将头扭过。
姜嬷嬷怕她吓得摔倒,紧紧扶着她的胳膊。
“我无事。”她道,“你去将老爷请进来。”
“是。”姜婶婶松开手,叹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屋子,没走几步,便见殷昌盛走来了。
其实不必他说,殷昌盛也会知道的,那个大夫要离开,必须得经过宴客正屋的门前,陪同大夫离开的仆人,也会跟殷昌盛汇报情况的。
“老爷。”姜嬷嬷走上前,“老夫人说,请老爷多保重。”
殷昌盛铁青着脸,背着的手,一言不发走进了侧间屋子。
殷燕看到他走来了,马上嚎啕大哭起来,“爹,娘娘没了啊”
白氏煞白着脸,站在一旁要扶她,又被她挥手打开。
殷昌盛袖中手指颤了颤,脚步打着晃,走到榻前去看,转身时,便是一脸的寒霜,“燕儿,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查!”
“父亲,女儿去查!”殷燕抹了把泪水,对白氏冷冷说道,“这里交给你,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明白,别将事情办得太难看,让我娘恨着你!”
白氏抿了抿唇,“燕儿放心,我自当好好安排着。”
殷燕抹了把泪水,带着两个侍女往外走,经过殷老夫人身边时,冷冷看一眼,又大步离开了。
她心里骂着,为什么不是这个老婆子死?为什么是她娘?那酒,明明给了老夫人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她心乱如麻。
但母亲哪能白白的死?她必须得让卢家人和殷云舒付出代价!
殷燕一离开,白氏马上安排起了殷大夫人的后事,殷昌盛看一眼殷老夫人,袖子一甩,冷冷哼一声,走了。
屋子里,丫头婆子们按着习俗,一个个哭起了丧。
殷老夫人是长辈,这等场所,是不需她留下来的,她沉声说道,“去宴席那儿看看,今天的事情,卢家人怕是有了麻烦。”
姜嬷嬷扶着殷老夫人往外走,见左右没有其他人跟着,小声对殷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老奴觉得,今天的事情很奇怪。”
“奇怪什么?”
姜嬷嬷再次压低着声音,“大夫人中毒后,二姑娘除了嚷着是四姑娘下的毒之外,频频拿眼睛看向老夫人。在宴席花厅里是这样,来了这里,也是这样,刚才离开经过老夫人跟前时,还狠狠剜了老夫人一眼。老爷也和二姑娘一样。父女二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奇怪了。仿佛在说,大夫人中的毒,跟老夫人有关一样。”
其实,不需姜嬷嬷提醒,殷老夫人已经发现了。
“哼!我就知道,他们请我回来,不会安什么好心!”殷老夫人冷笑,“他们啦,是想毒死我!只可惜,老天看不惯了,帮了我婆子一场。”
姜嬷嬷大吃一惊,“老夫人,你真的这么想?”
“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有这个想法!”她冷冷一哼,“且去看看情况!”
殷姚氏中毒倒地后,殷燕那吃惊意外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为什么不是她这个婆子,而是殷姚氏?
果然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害人反害了自己!
殷老夫人和姜嬷嬷回了刚才的宴客花厅,几家前来吃酒的夫人,已经自发地坐到屋角的桌边,吃茶静候消息去了,男客们或站着,或坐着,围着殷昌盛和卢家人说事情。
一个个义愤填膺,吵吵嚷嚷的。
反而是年纪最小的殷云舒,神色平静地站在门口,瞧瞧这个,瞧瞧那个,像个看戏之人,台上之人表演得十分的投入,她却看得十分的平静。
殷燕一指殷云舒,对殷昌盛说道,“父亲,报官!这件事情,必须得报官!娘不能白死!”
殷老夫人走了过去,姜婶问着情况,一个婆子走来向殷老夫人汇报说,“老夫人,二姑娘打开大夫人饮过的那半坛酒,倒给一只猫儿喝,猫儿猫儿死了。”
姜婶吃了一惊,“酒水里,果真有毒。”
“而且,已查出未开的那几坛酒,全都有毒。”仆人又小声说道。
姜婶吃惊不小,“老夫人,怎么办?四姑娘和卢家人,真的有麻烦了。”
正吵闹着,一窜急促的脚步声跑了过来,“中毒之人在哪儿?”说话的是顺天府的捕头,身后还跟着七八个衙役,还有一个仵作。
今天吃酒的,也有顺天府的府尹,看到殷府出了事情,经过殷昌盛的同意后,他马上派人请来捕头和仵作。
曹府尹朝殷昌盛点了点头,“殷老爷,请前头带路吧。”
“曹大人,钟捕头请随我来。”殷昌盛带着顺天府的众人,去侧间屋子去了。
卢明轩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一碗茶水的时间后,他们又回来了。
殷昌盛看一眼殷云舒,又看向卢老爷子,说道,“老夫只管报案,事情该怎么处理,全由顺天府曹大人说了算。”
一向骄傲的卢明轩,此时也神情紧张着,他走到殷云舒的面前,小声说道,“舒儿,这你想想看,哪个地方出了差子,怎么咱们的酒,全有问题?”
“真死了?”殷云舒朝侧间屋子看去一眼,淡淡说道。
“你没看殷家人的表情?当然是死了,死得透透的!”卢明轩小声哼哼着,没一会儿又担心问着殷云舒,“舒儿,今天这件事,怕是十分的棘手了。咱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怎么那些酒水里,坛坛有毒?也幸好只死了一个殷姚氏,万一其他人”卢明轩看一眼其他几个高门夫人,脸色一变,皱起了眉头。
万一其他夫人也喝了酒,那他们卢家,可就彻底有麻烦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五表哥不必担心我。”殷云舒微微一笑,眯了下眼说道,“我们呢,绝不承认下过毒便是,一会儿如果顺天府要抓走我,表哥记得拉住外公,你们都别拦着,让他们抓。”
卢明轩吸了口凉气,吃惊地睁大双眼,“表妹,你疯了?你要是走进牢里一步,你的名声就完了。”
殷云舒冷冷一笑,“完不了,相反的是,某些人的名声,会大打折扣,她会在京城里,寸步难行。”
卢明轩听不懂,“表妹,你究竟想做什么?”
殷云舒眯着眼,低声说道,“听我的安排便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原因。等我离开后,你再问阿兰真相,她会跟你说,接下来你们要做的事情。”她望着卢明轩,“我是为你好,五表哥,二月你要参加武举比试,有人已经在针对你了,那么,我得狠狠打击一下,叫他们老实一些。”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卢明轩发现,他的这个小小年纪的表妹,办事十分的老练沉稳,她办的事,就没有吃过亏。
卢明轩便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安排。”
他看了四周,装着十分担心和愤怒的样子,恨恨说道,“表妹别怕,一切自有爷爷替你作主。”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顺天府府尹已经跟卢老爷子说过话了,他手一挥,“来人,将殷四姑娘殷云舒带走!本府即刻升堂!”
钟捕头走到殷云舒的面前,拱了拱手,说道,“对不住了殷四姑娘,你下毒毒杀殷大夫人,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在,在下只好请你到顺天府的衙门里走走了,你有什么冤屈,请到衙门里的大堂上说去,在下只是公事公办。”
这话是对殷云舒说的,也是故意说给卢老爷子听的。
因为京城人都知道,虽然殷云舒只是个无名无品的闺中小女子,但她必竟是卢家的外孙女,就算真有罪了,那也是不能随便得罪的。
卢老爷子可是当今皇上跟前的红人,还是赵国有名的八大世家的卢家家主。
只要卢家在,将殷云舒得罪狠了,将来也是有得苦果子吃的。
顺天府的人,可不敢不管前程的得罪殷云舒。
“容我跟我外公说几句话。”殷云舒点了点头,走向卢老爷子,“外公。”
殷大夫人一倒地,殷云舒就被殷府的婆子丫头们围住了,而卢老爷子还得跟殷昌盛和顺天府的人周旋,一时之前,两人还没有单独说上话。
“舒儿别怕,自有外公替你主持公道,不会叫人诬陷你的。”卢老爷子握着殷云舒的手,目光凉凉扫向殷昌盛和顺天府的人,“你站在我身边,我看谁敢带你走!”
“爷爷,我是清白的,我不怕进顺天府。”殷云舒说道。
卢老爷子急得脸色铁青,“那地方是好地方?纵使是清白的,也不能随意进去,听外公的话,不许去。”
“外公!”殷云舒抽回手来,“外公这般拦着,倒像是我们以权欺人,是我真的害了人一样。”
“还是四妹妹明理,卢老爷子,你莫不是有意袒护杀人犯吧?”殷燕冷笑。
卢老爷子气得脸都黑了。
殷云舒看一眼殷燕,唇角轻轻一扯,转身就走,“钟捕头,走吧。大过年,你们事情一定多,早些审好案子,你们早些好休息着。”
“殷四姑娘,得罪了。”钟捕头将铁链子往殷云舒的手上一绕,“请吧。”
虽然套着链子,但也没有拽着她,任由她自己走着。
贺兰冷脸看看左右,紧紧跟上了殷云舒的脚步,却被殷燕拦着了,“站住!”殷燕冷冷说道,“你当你们姑娘是去别府做客是不是?要一步一驱的跟着?告诉你,她去的可是顺天府,不准有任何人跟着,否则,是罪加一等。”
贺兰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