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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传令_姬婼-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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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也赐死燕国宗室,毕竟人活着还有希望,有希望挨到复国那日,可人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了。
  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慕容琇深吸一口气,挽鞭笑道:“你说什么我都当狗屁,我不会信!”
  “哦?是吗?”重夷拿肌肉硬扛了她一道鞭子,狞笑道,“你们燕国人最擅长自欺欺人,莫不成你还觉得有朝一日能复国?打算怎么复?跟晋朝借兵?笑话!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桓温北征和你们打了三仗,他不趁火打劫已是不错,你以为他会理会你们?”
  “得了吧,不如乖乖俯首称臣。你是慕容恪的女儿吧,我家主子对你父亲甚是仰慕,兴许一高兴,给你封位,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你那表弟可是小名凤皇?我可是听说,前不久主子在阿房城种了十万株桐木和碧竹,哄他开心,就因为那什么凤凰只住在梧桐上,只吃竹子……”
  重夷越说越得意,手中的戟刀也越来越快,慕容琇虽然口中说着不当回事儿,可耳中却听得一字不差。她这三年来虽然努力收敛性子,但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话一多,这气机就败坏了,登时脚步失当,险些被打下飞来石。
  围观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重夷说话毫不避讳,说话声量足已覆盖满场,当下众人的神情如大染坊,有的戏谑两句那苻坚功绩斐然,而后指着娈童一事戳脊梁骨;有的看笑话事不关己,一副等燕国和秦国狗咬狗的样子;还有的呢,耽于武斗,脑中只剩下往来招式。
  “你给我闭嘴!”
  慕容琇这一声脱口,整个人有律的招式瞬间被打破。重夷果然闭了嘴,目中露出狠色,戟刀连环相切,愣是在石头上砸下一条深缝。
  明眼人都能瞧出,重夷乃是故意说给慕容琇听的,这人虽然莽撞,但却不傻笨,他从鞭法的快狠中瞧破了武者的心境,吃准眼前的女人是个急性子,因而故意拿话添堵。
  姬洛想到自己当日在江陵听闻燕国国破时,身为旁观者也曾一阵黯然,阿琇姐姐有切肤之痛,又怎么可能完全视为云淡风轻。
  就在众人为慕容琇捏一把冷汗之时,令人没想到的是,那女子竟然咬牙硬是抗住了重夷重击,连姬洛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等着看吧,我以太原王府之名起誓,终有一日,我慕容家铁骑会长驱直入,踏平长安!”慕容琇右手挥鞭溜了个大圈,一手上挽,以人身作雕弓,拉出一道满月。一时间,宛若大鹏展翅,踏兵刃直上,朝重夷头颅绞去。
  “你也太小看我重夷了!”重夷摆首,将长戟贴身一抡,挥出五道残影,其力之重,如能倒拔泰山;其力之深,如能刀劈碧潭;其速之快,慕容琇几乎没有看清他如何破局,整个人便如断线风筝飞了出去。
  一鞭之力和他那百十来斤的重兵比起来,已是娇花与卵石之别,更何况重夷数十年之功,也非她三年追赶便能及的。
  “阿弥陀佛!”施佛槿从人群后飞出,将慕容琇拦住,在水瀑急流中的凸石上借力一点,两人又落回了悬空擂之上。
  重夷睨了一眼:“怎么?一个人打不过再搬个救兵一起上?来来来,爷爷我陪你俩小孩子玩一玩,再输可别哭鼻子!”
  “你大爷的!”
  慕容琇根本听不下他的话,抄起鞭子就是一击。
  重夷想着但凡功夫不错的人素来都清高,输了便是输了,不怎么会狗急跳墙,没想到这女娃子完全不讲礼数,这一鞭子蓦然抽来,虽然伤不得他,却将他前襟给打烂了,落出一个小龛笼。
  “好啊,原来你还藏了东西准备暗箭伤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们勾陈六星将都是这样的吗?”慕容琇看那盒子黑漆漆的隐隐有蓝光透出,怪渗人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胡喊了出来。
  衣服烂了,这盒子无处放,偏偏早晨风马默千叮咛万嘱咐,是那神秘人所赠的杀招,这教重夷端在手里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好一阵尴尬。
  慕容琇看他纠结,忙推了一把身旁的施佛槿:“大和尚,快,打他!”
  “我耳朵可好着呢,别以为我听不见!要打便打!”重夷袖子一卷,将盒子捏在左手,右手扛着戟刀,呸出一块从牙缝里剔出的肉,呵呵一笑,“听大哥说那年邺城城楼下,大师足踏莲花,气势宛若金狮象王,我重夷纵横塞外,仰慕佛门功夫已久,还望赐教!”
  施佛槿缓缓将慕容琇挡在身后,随后双手合十一告,掌心金光推出。二人交战酣畅,眨眼功夫走了数十招,只见青天上黑白两影交叠变换,每一次出手都有搬山重,可落尽处,却似轻拿轻放云烟散。
  重夷的功夫是蛮重,而施佛槿拳掌亦有金刚力,可相较下却是举重若轻。
  按理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两者交战不宜第三者插手,可慕容琇既非君子,又不讲规矩,一想到重夷还有他背后整个秦国的血海之仇,就气不打一出来,当下寻着间隙,搭了把手,朝他持盒的左手抽打过去。
  重夷分出一心,将龛盒往空中一掷,一手强拽住慕容琇的鞭尾,和着内劲一扭,将人拉了过来,正好卡作肉靶子挡住施佛槿的象王拳。
  “小心!他藏拙!”施佛槿这一拳自然没有落下,慕容琇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朝他使了个眼色。随后,她一边嘀咕,一边配合偏头,拳从左出,砸在重夷的脸颊上。
  慕容琇趁机挣脱而出,颇为得意,一脚踢在落下的龛盒底部:“哟,让本姑娘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
  只瞧那盒子再度往空中飞去,盖子松动先飞起一寸,直到在盒口出拉开一指宽的缝隙后,才慢慢遇盒身追平。
  短短一瞬,那缝隙里已经涌出不少蓝光,点点细小如萤火虫,朝人飞去,慕容琇下意识伸手去挥。
  姬洛死死盯着那莹蓝色的光点,那分明是云岚谷中“瞳洞”之下的万噬蛊,只一眼便叫他忘不掉。
  “该死!”他在心中暗骂一句,“云岚谷的事最为隐蔽,连相故衣都说偌大滇南只有那儿有这怪虫,可想而知今日挑山门之事乃有备而来……‘勾陈六星将’若非卷入滇南事件,恐怕背后还有人在推波助澜!”
  少年正当一跃而起,出手阻拦,这时,有人比他更快。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清亮的男声:“小心!这蛊虫若碰了,便会被吃得连渣滓都不剩!”
  说话的自然是白少缺,身为滇南之主,纵然他不长于蛊术毒术,但论对虫蛊的见识,在场谁也比不过他。
  慕容琇赶忙将手缩了回来,匆忙在怀中摸出一把玲珑针,悉数将那些虫子钉死在地上:“恶毒!”
  她刚骂了一嗓子,却见眼前一黑,重夷已趁乱扭住她的脖颈,顺手将戟刀横过压在她肩上。
  长杆卡得紧,那刀身又沉重,千钧只一点着力,顿时压得慕容琇连喘两口粗气,涨红了脸面。
  重夷掂了掂左手的龛盒,朝投鼠忌器的施佛槿睨了一眼:“小和尚,你的功夫还没练到家呢!哈哈哈,都说佛门功法讲究无情无欲,你却徒生多情。”
  一边说,他一边朝慕容琇瞥了一眼,似是在试探手中的砝码有多重。
  不过见那和尚并未露出过激的神色后,重夷又免不了有些失望,继续道:“非说你生小情,而是说你们这样的人对众生皆有情,有情则生牵挂,谁的死活都想管一管,可又如何呢,你永远做不到像我这样无拘无束,无畏无惧!”
  “我不是来找这女娃子麻烦的,你自个跳擂台吧,我就放了她。”
  “不可!重夷,你挟持他人要挟对手,有违君子之道!”师夫人蹙眉,扬声高喝,她虽不知道这燕国女子和这和尚是什么关系,但看他们同来同往,想必交情不浅,若这和尚当真听了他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重夷将长戟刀落下,往地上一冲,冷冷道:“你们帝师阁未免太徇私偏袒,这慕容小姐出手偷袭在先,你怎不评断?”
  方淮听得,冲师夫人摇了摇头,怕她急火攻心而失言:“夫人,帝师阁名望不得玷污,若真让贼子突围,我必压阵,视死如归。”
  白少缺往后退,一直退到姬洛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皆死死盯着重夷手中的盒子,若他非要争个鱼死网破,他们必须要联手阻止万噬蛊流出。
  谢玄在一旁瞥见两人神色肃穆,也站直了身子,一瞬不瞬顶着擂台上的情景。
  “阿弥陀佛。”施佛槿道了声佛告,淡淡说道:“你放了她我跟你打,她插手则算我输,若我输了,我便不会再阻你入三山。”
  “大和尚……”慕容琇焦急地唤他,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了。施佛槿虽然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爱打圆场,但他从来说一不二,但凡想通透后,凡事皆能拿得起放得下。
  大和尚能不计前嫌帮她,是因为心中装的是整个黎民苍生,他是真的将所有人一视同仁,试图救人水火,若他见不到师瑕,此番岂不蹉跎?慕容琇不禁在心中悔恨,自己不该莽撞出手落人把柄。
  重夷默了一瞬,收起了桀骜与不屑,慢慢正视那和尚的脸,仿佛能从他那双慧眼中瞧出普世的柔光。
  过了很久,重夷才正色道:“当年我从长安出西域,过敦煌,曾遇到不少从吐火罗来的僧侣,从他们中听过一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重夷这一句话说的西域方言,施佛槿双手合十,也用同样的语言回答他:“《地藏本愿经》说过:‘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你我无恩怨愁苦,亦无黑白是非之断,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好!我不杀女人!”重夷将慕容琇往箜篌台上一扔,抗刀直上,施佛槿“九心轮”功法起,僧鞋一蹬,金刚杵横持于胸前,掌起“有分心”,拳归“安立心”。世间偌大,在他眼中一时仿若芥子。
  重夷不再藏拙,与他凌空互博,丝毫不见弱势,那长重兵寻常人挥都挥不动,在他手中就像稚童的玩具。
  “你这刀法叫什么名字?”施佛槿问。
  重夷答:“无名。我半生飘摇皆是一人,没有你们那么华丽高大的心法,所有武功为我创,天下就我一人使得,若真要有名,便是我之名‘重夷’!”
  重夷伸出左手,将那盒子举起,慕容琇正暗道“不好”,却见他并未将蛊虫抛出,而是以内力一脚踏下,将虫子连带精铁所铸的宝盒压成了碎片。而施佛槿的金刚之力铺落,那带着无上正阳光明的内劲,将还未死绝的万噬蛊烧成了灰飞齑粉。
  “我重夷,不需要靠旁门左道!”
  这一战引得姬洛不禁失笑,心中畅快非凡:云岚谷中令相故衣骇惧的蛊虫,其实也并非无法攻克,世间之数,便如惠仁先生在《五势图》中所载那般,皆有定律,皆为平衡。
  那一瞬间,他觉得天下难事也并非难事,因为总会有一物降一物。
  “你在笑什么?”谢玄好奇问道。
  “我……看到了希望,因而百年离乱也丝毫不再畏惧,就如谢大哥,不也相信终有开太平盛世的一天吗?”
  龙象狮吼之后,幻影打落在石台上,施佛槿二指见红,向前点在重夷的额心,而那戟刀,就落在肩挂佛珠之侧。观战的人提气屏息,就见那一动不动的二人忽然各自后仰,同时落下百丈之渊,又同时踏水而起,两拳相对。
  “哈哈哈哈哈!”
  空中漫过一道畅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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