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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眉峰微挑,笑容张扬,一副我这么乖赶紧夸我的表情。
“嗯,乖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肖自南等的就是余风这个“乖”字。
奥地利精神病学家阿德勒曾有一句名言,被很多人引用过——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这句话用在肖自南的身上,却未必精准。
肖自南的童年算是过得相对比较幸福的。
他是家中独子,从小不说是千娇百宠,可也的确是在蜜罐里泡大的。
离开家时,他的童年期早就已经结束。
即便如此,童年的幸福感却并没有让他在历经十七岁以后颠沛的生活时要更加好过一些。
可见,幸福的人,除了有能够治愈一生的童年,多半是后来的人生也过得不错,期间未曾遭遇过巨变。
也或许,不论一个人年纪多大,内心多坚不可摧,在包裹着层层坚甲的内里,还是有着最为柔软的,最为脆弱的部分。
还是渴望着在这个世界上,能够遇见那么一个人,在他的面前,他可以不必勉强自己当一个坚强的大人。
他能够放任自己去示弱,去撒娇,去讨好……
只有在余风的面前,肖自南才能够感觉到真正的放松。
余风的声音,对于肖自南而言,本身就带有一种令他安心跟平静的魔力。
他背靠着床背坐着,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拉过被子,掩嘴打了个呵欠。
“困了?困了就去睡吧。”
余风在视频那头说道。
肖自南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有点困了,可就是舍不得。
舍不得结束同这人的视频通话,也舍不得……视频里的那个人。
他注视着镜头里穿着灰色格子睡衣的男人,微叹了口气,“师哥,我好想你啊~~~”
可能是被齐奚跟林浅浅那两人秀恩爱的画面给刺激到了,肖自南今天特别特别想他这位未来的准男朋友。
余风睫毛微颤,握着电话的指尖泛白用力,声音却是一贯的清冽冷静,内心各种情绪瞬间翻涌,但诉诸于口的也只有淡淡的无奈,“好了,不开玩笑了。早点休息。”
别开玩笑。
因为,他会当真。
青年抿起了唇,“师哥不相信我?”
“没有。”
“那你说你也想我。”
余风盯着镜头里的青年,仔细辨认青年的神情,“你……晚上喝酒了?”
实在是青年今天晚上的表情同以往都要不同,余风不得不怀疑,青年是不是饮了酒,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些什么。
心丝丝拉拉地疼。
到底是他在这人心中的信誉太低……还是,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以至于,他都说了这么多遍想他,说得这么认真,这人还不愿意信,又或者应该说,不敢信?
肖自南凝视着镜头里的男人,眸色认真地道,“没有。没有喝酒,也没有骗你。余风,你听好了。我很想你,想你就在我的身边,想你能够抱抱我。”
作者有话要说: 南南:???为什么是想余风抱他??
吱吱,心虚~~~那,那什么,可能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那什么上,那么下,的位置????
南南:gun!
吱吱:南南好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嗡”地一声。
余风的脑袋,一下就炸了。
无论他怎么告诉自己不要过度解读,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南南对他所说的话是属于正常的同性好友之间的对话。
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余风深呼吸,深色的瞳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视频里的青年,“师弟,告诉我,我没有误会,是吗?”
肖自南刚才说的时候,也没觉得难为情。
他就是很想这个人了,所以就如实地告诉对方,他想他了。
现在,那股劲缓过来之后,这会儿又难免觉得有些害羞。
他不想只是用言语来回应,他想要用行动亲自告诉他。
手臂环抱住曲起的双腿,下巴搁在腿上,肖自南对着视频那头的男人,轻声地道,“师哥,我明天就去找你好不好?有些话,我想要亲口告诉你。”
余风的心狠狠一颤。
“好。”
—
肖自南向剧组请假,回江城的那天,坐在动车上,看见车窗外飘起了雪。
清城冬天的第一场雪,如期而至。
肖自南生于南方,长于南方,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见过几回雪。
这会儿看着外面飘扬的雪花,就觉得还挺可惜。
这雪早不下晚不下,偏在他要离开清城几天的时候,这雪就开始下了。
又转念一想,去见他未来男朋友可比看雪来得重要多了。
最好是……以后能够跟他男朋友一起看雪,堆雪人什么的。
哎……
不能想。
一想,就恨不得直接插一对翅膀,立马就飞到那人的身边去。
前天晚上,他就应该直接在第二天就向朱导请假的,那样,这个点他早就已经顺利地见到了他未来的男朋友。
不出意外,他现在就应该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肖自南在动车提示列车即将出发,开往下一站的时候,逐渐地睡了过去。
这一次,肖自南再一次做了那个噩梦。
流血的尖刀,捂着血洞的手,被血染红的白色衬衫,男人苍白的脸,一张报复得逞后充满快意的扭曲的笑容……
动车在这个时候进入山洞。
车窗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肖自南从噩梦中倏地惊醒,他的心脏砰砰地跳得厉害。
不同于前几次,人群跟场景都以虚化的状态呈现,这一次的梦境要更为清晰。
他甚至能够听见人群惊恐尖叫的声音。
如果说,之前的梦境像是一种预兆,那么这一次,不像是预兆,反而更像是一种预警——
提醒他,危险将至。
肖自南给余风打电话。
可能是由于在过山洞的缘故,信号并不稳定,一开始电话并没能成功拨出去。
肖自南只好焦躁地等着动车开过山洞。
以往只要一两分钟就能开出山洞的动车,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地漫长。
前面逐渐可见隐约的光线,动车终于开出隧道,四周一下子亮了起来。
肖自南再一次拨打余风的电话。
无人接听。
挂断,拨打周琦的电话。
一样,也是无人接听。
等待被接听的过程中,耳朵里听着那一声又一声无人接听的“嘟—嘟—”声,车内的空气都好像变得越来越稀薄。
肖自南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这种症状他很熟悉,每一次坐车他都会出现这种创伤障碍应激反应。
但是,他还是第一次乘坐动车也出现这种反应!
肖自南猜测,也许是因为他心中的焦虑加大,令他的身体接收到了紧张的信号,才会开始出现这种应激反应。
左手按住就连拿电话都克制不住地发抖的右手手背,肖自南试着拨打余风的经纪人公孙瑜的电话。
“嘟——嘟——嘟——”
肖自南曲起自己的食指手指,无意识地咬着。
焦灼无限拉长了等待的时间。
无人接听,再拨。
再拨的时候,电话被挂断。
手指被咬出了齿痕而不自知。
手机屏幕亮起,公孙瑜回电话过来了!
肖自南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是公孙瑜请问你是……”
“他出事了,是不是?”
电话一被接起,肖自南就压低嗓音问道。
—
手机最开始响的时候,公孙瑜人在警局的接待室,不方便接电话。
出了接待室,公孙瑜这才拿出手机,发现里面有□□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来自同一个陌生的号码。
公孙瑜是经纪人,经常会有商业活动或者是戏约通过他这个经纪人,找上余风。
他很快回拨回去。
公孙瑜并没有肖自南的联系方式,他对肖自南也称不上多熟悉,也根本无法通过短短的几个字,就辨认出他的声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电话那头语气焦灼的青年,定然就是令余风这么多年来,一直到现在都心心念念的那一位。
从余风出事,到周琦负责留在现场跟主办方还有剧组方面的人员沟通,他则跟余风一同前来警局录笔录,前后不超过一个小时。
余风不可能会将自己出事的事情主动告知青年,以男人的性子,他是绝对舍不得让他的青年担心的,网上的消息也早就被他们给压了下去。
公孙瑜不知道,在消息封锁,又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情况下,青年是如何得余风出事的。
公孙瑜也不知道肖自南对事情了解到了哪种程度,目前事件又还处于调查当中,他不确定自己是应该照实说,还是等余风出来,让余风亲口跟青年解释。
公孙瑜迟疑的这么几秒,电话那头肖自南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肯定是余风出事了!
“告诉我,他在哪家医院?”
隔着听筒,公孙瑜都能听见青年急促的呼吸声。
这一刻,公孙瑜是意外的。
公孙瑜之所以不喜欢肖自南,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认为肖自南对余风的态度,值得余风对他的在意跟惦记。
可是就在刚才这一刻,他分明感觉到,肖自南对余风竟然也是相当在意的!
公孙瑜不知道青年为什么会认为余风在医院,但是很显然,青年可能误会什么了。
公孙瑜收回自己的思绪,“余风没有住院。”
“没有,住院?”
一时之间,肖自南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是那个可怕的噩梦最终没有变成现实,还是公孙瑜听了余风的意思,并没有将实情告诉他?
等等……
如果余风没有出事,那么在他一开始问余风是不是出事了的时候,为什么公孙瑜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犹豫了?
刚好这时候,做完笔录,左手打着医用吊带的余风,正从隔壁接待室出来。
“余风出来了,我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公孙瑜跟电话那头的肖自南说了一声之后,他走上前,把手机递给余风,“是肖老师打来的电话。”
南南?
余风目露意外。
南南怎么会打电话到公孙的手机上?
余风一边从公孙瑜的手中接过电话,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自己的手机。
点开未接通话,果不其然,南南打过电话给他。
是他在进接待室之前,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忘记给调回来了。
想来,南南应该是在他的手机没有接通的情况下,这才拨打了公孙的电话。
心知这通电话应该没有这么快会结束,一旁的公孙瑜对余风道,“我去车上等你。”
余风点头,“嗯。”
—
肖自南听见了余风跟公孙瑜的对话。
听见余风声音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宛若一条脱水的鱼又重新扎进了水里,瞬间活了过来。
就连原来急促的呼吸跟失序的心跳都逐渐地平稳了下来。
“我听公孙说你出事了……”
肖自南故意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余风并不知道,在他从接待室出来之前,公孙瑜跟青年暂时还没有谈到他这次参加活动,在休息室被刺伤一事。
以为公孙瑜已经将所有事发经过都告知给了青年的他,走出警局的办事大厅,来到没什么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