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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很有可能。
“都有谁站在他那边?”程远问。
“程迈他那一房,还有其他几房。姑姑姑父虽然明确反对,但程迈跳得太厉害,又暗地里朝那几房许了很多好处,就算过继不成,我怕他还有其他手段。”肖新楠提醒他。
程父程母肯定不会同意。毕竟这对夫妻清楚,他们的儿子还好端端地活着,并且正悄悄往主星球而来。
只是多少人盯着程家,偏偏那几房又不安生,说是内忧外患也不为过。
肖新楠和程远详述程家情况时,皮仪夏去楼上把自己脸上的伪装一点点清除,洗了个澡,又换身衣服,这才慢慢走下来。
肖新楠抬头看到一个眼生的俊美男人,不由挑了下眉。
程远中止话题,对大表哥点头:“这就是一路上假扮西湖的那个人,叫皮斯夏。我基因锁的情况,他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肖新楠肃然起敬。
他早在和表弟通讯时就知道对方的基因锁已经开启,却不知道其中细节。听到程远的话,他误以为皮斯夏是哪个星球上专门研究人体基因锁的专家。
“你好!”他说。
皮仪夏对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转头看向程远:“你们在聊什么?”
自从那次疑似“调-情”后,程远的基因锁打开,从此两人一直在一起,同吃同住,处于比较近的距离,基因锁再没出现什么意外。
皮仪夏没告诉程远有关基因锁开启和闭合的真正原因。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就算以实情相告,对方会信吗?
告诉程远,你摸我手,会解一点,拥抱后又会解开一点,等接吻等等一系列事情做下来……就全解开了。
程远最有可能会把他直接扔进精神异常改造中心,让他去检查脑子。
毕竟谁家的基因锁都不是这么干的。
程远身上的真相听起来更像是皮仪夏在无耻索求婚姻与感情。
不过,朝夕相处的结果是,程远已经渐渐信任了他,同时还对他有了些不可言说的情愫。
“在说程家的事。”程远很平常地说了出来。
肖新楠顿了一下。
他没想到程远竟然这么信任皮仪夏,不但没隐瞒身份,连目前处境看样子都告知了对方。
“你跟我出来说几句话。”他立刻对程远说。
两人出了门,肖新楠闻着空气中的花香,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转头看过去:“你刚刚那么说话,意思是你选定了这世的伴侣,不打算改了?”
程远以前在主星球从来没恋爱过,也没向别人坦白过性向。这种做法很正常,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将来爱上的一定是个男人,或者女人。
尤其是宣称自己爱上了同性的人,一旦日后感情破碎再对异性动了心,那才叫惨。
这就让同-性-恋-者对性向问题更加慎重,不敢轻忽。
这次程远大难不死,还顺利回到了主星,他们都为他高兴。结果他还带回一个看起来就像是弱鸡的男人,两人说话间的亲近压根就不避讳其他人。
这意味着什么,几乎不用多说。
要是程远喜欢这只弱鸡,意味着他日后都只能跟男人在一起,没办法再跟女人结婚了。
说白了,程远此世伴侣性别为男。
“你要想明白,看起来他基因锁压根就没开启过。要是你真的感激他,多给他点儿钱,甚至在主星球上给他弄个一席之地,没人会说你不感恩。”肖新楠又说。
毕竟一个地星人,压根不值得他们这些自视甚高的人多看一眼。哪怕这个人对基因锁有一定研究。
程远竟然把人带回来,说明皮仪夏很重要。这种重要可能是由于基因锁的知识积累,更有可能是他在程远心里的位置。
肖新楠挺替程远遗憾的。
程远抚了下额,嘴角边浮起一丝苦笑:“你看出来啦?”
“傻子才看不出来吧?”
“他好像就没看出来,”程远有些苦恼地说,“我确实很喜欢他,在地星上遇到他时就觉得有些心动。一路上相处,更是觉得他合我的心意,哪里都是,就像是为我量身订做出来的。可是我不敢直说,我怕他拒绝。”
肖新楠惊讶地张大嘴:“拒绝?你不是傻了吧?你觉得,以他的地星人身份,你是主星球人,还是程家的明日之星,他会拒绝你?我看他巴不得要抱着你大腿喊你爷爷呢。”
“那就你方才看到的,你觉得他真是像你说的那样要抱大腿吗?”程远反问。
肖新楠顿了顿,把嘴合上。
就算只是几句话的工夫,他却感觉得到,皮仪夏完全把他们当成了和自己一样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没有谄媚,没有奉承,他就那么普普通通地看人,平平常常地问候,连眼神都干净得很。
“你还是当心些吧。”最后,肖新楠只好这么说了一句。
反正,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了,程远不信,那是程远的事。说起来,程远姓程,他姓肖,对这个弟弟的感情问题,他还真没多少立场去质疑。
再说程家的糟心事已经够多了,弟弟能因为皮仪夏多少转移些注意力,也不算什么坏事。
肖新楠在心里这么开解着自己。
“表哥多帮我关注程家那边,”程远回房间之前,提醒了一句,“程迈想过继只是异想天开,绝无可能,他自己应该也察觉得到。不过他这个人,既然认为我已经死了,肯定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我估计他应该会另有其他手段。”
程远料得没错,肖新楠的其他手段很快就出现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不,是年轻女人,大着肚子,出现在了程家。
这个女人长得还是很不错的,柳叶长眉清清淡淡,眼角微挑,于清秀中显出了几分妩媚之色。
尤其是她嘴角有一颗淡红的小痣,诱-人得很,就像是在叫人上去把它咬下来一样。
女人的腰身过粗,小腹高高隆起,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她这是怀了几个月的身孕。
此时,她正站在程家的大厅里,看着周围一圈的程家人,手里紧捏着帕子,嘴唇紧抿,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
“你说,你是远儿的女朋友?”程远的母亲目光紧盯着女人的肚子,那样子不像是在看未来儿媳妇,而是仇人。
也是,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死,也知道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算计着程远,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更别提这个女人可是程迈带回来的。
程迈这时候就站在一边,看到程父程母的表情,他笑着走上去:“伯父,伯母,你们还不相信我的话吗?我也是机缘凑巧,才遇到了……”说到这里,他似乎忘记了女人的名字,转头问,“你叫什么来着?”
“黄锦。”那女人怯生生地回答。
“嗯,我是凑巧遇到的黄锦。本来她说她是远哥的女朋友,我没信过。毕竟远哥从小到大,就没表现出对什么人感兴趣不是?可是再一想,现在远哥生死未卜地,万一哪天真的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这留个后也算是个念想吧?”
程迈这次也是豁出去了,他无视程母吃人一般的眼神,继续说:“这么一想,我就上了心,先带人去给她做了检查。这不是,检查结果也都给伯父伯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真就是远哥的,那我就只能替远哥带回来了。”
程父程母这段时间经历过很多事,就算程迈说得再好听,他们也不可能相信。再说程迈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突然拉个从没听过见过的女人回来,说她肚子里的种是儿子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只是……
程父程母看看房中的其他程家人。
程迈找了这么多人过来,其中甚至还有他们两人的长辈,为的无非就是趁机把这件事订下来,逼着他们承认程远在外面有血脉。
“哎哟,这可真是个好消息。”程母还没说话,一个穿绿色上衣的女人就开了口。她是程迈的妈妈,“大嫂,真没想到,远儿没了没了,到了不声不响地还给你们留下了血脉,这还真是件大好事。起码你们大房后继有人,我们迈儿也不至于因为舍不得两个儿子过继而内疚了。”
程迈的妈妈说得极为好听,但房里的所有人压根就没当真。
谁不知道程迈为了能把两个儿子中的一个过续到这边来,想尽了办法也没成功?说什么舍不得,他那是做不成!
可人就是这样,哪怕用尽阴谋诡计,临到了,却还是要给自己扯块遮羞布,落个好名声。似乎只要这么一做,他就真的变成了好人一样。
“我儿子从来没提过你……”程母看着黄锦,一字字地说。
“哎呀,这种事还用说吗?小孩子脸皮薄也是有的。就是没想到,这脸皮一薄,反倒耽误了黄锦。要不是她找上门来,谁知道她竟然和远儿有关系?要我说,大嫂,如果我是你,我就高高兴兴地把黄锦留下来,让她安心待产才行。毕竟远儿没了,还有孙子在嘛。”程迈的妈妈嘟嘟囔囔地说。
其他程家人也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里议论着。
有的觉得这黄锦确实是来路不明,需要谨慎,毕竟现在程家正处于关键时期。但大多数人还是认为孩子肯定是程远的,毕竟有那份资料做了证明。
程迈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随便找一个人进程家,混淆了程家的血脉。
“大嫂,你快把黄锦领到后面去吧,以后呀,你和大哥也不用再念叨什么了,毕竟你们也有后了不是?”程迈的妈妈又说,满脸的得意表情。
程母气得两眼发红,手都有点儿发抖。要不是碍于身份地位,又有其他程家人在场,不可能让她为所欲为,她真想让程迈的妈妈知道一下什么叫万朵桃花开。
“你滚!”程父沉着声音说了一句。
如果不是心里清楚儿子没事儿,他可能还真的会被程迈的妈妈花言巧语说动了心。毕竟对于一个突然丧子的人来说,得知儿子还有血脉留下大概是最值得安慰的事了。
哪怕知道这事儿很有可能有猫腻,不尽不实,却仍然于怆惶之中抱着奢望,希望真的会是那样。
“哟,大哥,你这可就不识好人心了。我们家迈儿好歹碰到人之后,没把人置之不理,而是带了回来,好吃好喝地养了几天,还生怕弄错,特意去做了检查,证实这是远儿的血脉才送过来的。你这么说,未免伤了我们这些热心肠人的心吧?”程迈的爸爸也开了口。
程迈看到程父程母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心知不能把人逼得太死,就站出来打圆场:“这种事,伯父伯母一时之间想不到也是有的。我看伯父伯母不是不想认,这是太高兴了没反应过来吧?这样,今天在诸位长辈的见证下,黄锦姑娘我们是送过来了。以后伯父伯母想怎么处理,怎么对待她肚子里面您二位的孙子,那是您的事,我看我们这些人也不适合掺合进来,就先离开了。”
他说着,给自家父母一个眼色,抬脚往外走去。
他爸妈还想说什么,无奈看到儿子的眼色,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走了出去。
这老夫妻一辈子空有野心,偏偏没有与之相配的能力。幸好他们生了个有本事的儿子,不但身手好,头脑也好,平时做事井井有条,让他们信任得很。
“儿子,你说他们两个真的会把黄锦留下吗?”三人走了很远,程迈的父亲才开口,有些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