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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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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开了药方,被送了出去。
  仍旧昏迷不醒的张老太爷被抬回了松鹤堂。
  “你们也都各自回去吧。”张老太太走之前对几个儿媳说道。
  柳氏和纪氏先后带着孩子离去。
  张敬和张峦正和那名中年男子说话。
  “老人家性命无碍就好。”中年男子松了口气,满面愧色地取出贴身的荷包,递向张峦道:“这是我此次进京身上剩下的全部盘缠,先给老人家开药请郎中用。若是不够,我再行去信家中,让人想法子捎来。”
  张峦顿了顿,并未立刻接过,而是先请男子坐下说话。
  “兄台可否将家父受伤的经过详细告知?”张峦也坐了下来。
  宋氏见他一时半刻还走不了,就欲带张眉寿姐弟三人先回去。
  临走前,因方才听那中年男子说话有礼有担当,张眉寿便下意识地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看,即是微微一怔。
  而后,却是不由瞪大了双眼——
  这儒雅的中年男子,竟是她认识的人!


第47章 背后隐情
  虽然样貌较之她印象中的人要年轻太多,可其鬓角处一点黑痣,已足以让张眉寿确定自己没有认错。
  这是柳一清,柳大人。
  日后官拜内阁首辅,赫赫有名的‘楚地三杰’里,其中一个便是他。
  刹那间,张眉寿便忆起了祝又樘走了之后,被以司礼监掌印太监方谨为首的宦官当道的艰难局势下,柳大人因拒绝与方谨一党勾连,而屡次被陷害的过往。
  当时大批清正的官员皆遭方谨构陷排挤,王华与苍斌亦是因此被算计。
  后来,张眉寿联合李东阳、谢迁等几位肱骨大臣设计铲除方谨,除了彼时执掌锦衣卫的苍鹿之外,也少不了柳一清的助力。
  这是个极有风骨的人。
  只是朝局多变,当时几位栋梁老臣的晚年过得也都并不如意,其中便包括死难瞑目的柳先生。
  这些人的才干真正得到施展的时段,仅在祝又樘在世之时。
  彼时,祝又樘重用良臣,君贤臣能,抑制宦官,就连锦衣卫也在苍斌的掌管下循规蹈矩,物尽其用,一改先前乌烟瘴气的作风。
  那段国强民安的岁月,被史官誉为“弘义中兴”。
  只是当盛世达到顶点之时,祝又樘撑不下去了——
  后来的一切,先是祝照昏庸无能,而祝照与其父皇一般英年早逝后,在无子嗣的情况下,张眉寿听从首辅大臣程廷和的进谏,册立祁王之子祝熜为新帝。
  新帝不比祝照无能,却慢慢暴露出暴戾多疑、做事不顾体统的本性,而后更是近二十年不早朝,一心耽于炼丹求道。
  如此之下,历经数朝的元老良臣多难以报效,且官途坎坷。
  眼前的柳一清,张眉寿在心里称他一句柳先生,一来是出于真心敬佩,二来是因柳一清曾任太子太傅,教导过祝照读书习字。
  张眉寿从过往中回神之时,忽然就道:“母亲,我要父亲陪我玩!”
  已经转了身的宋氏一怔,而后忍不住笑了笑。
  哪怕女儿近来表现的再懂事,可孩子总归是孩子,玩心是改不了的。
  可眼下张峦显然没有空闲陪她玩。
  宋氏便柔声道:“母亲先带你回海棠居,待父亲忙完了正事,自会回去陪你的。”
  张眉寿却不依。
  “我就乖乖坐在这儿,不闹父亲!”
  她想做的事情,等父亲回去可就来不及了。
  宋氏无奈之际,已听张峦说道:“将蓁蓁抱来吧。”
  虽然父亲大人被驴踢了他心情很不好,但女儿的要求,他还是想尽量满足。
  女儿还小,尚且没到需要十分避讳的年纪。
  赵姑姑便将张眉寿抱了过去,坐在张峦身侧的椅子里,又特地给她备了点心在一旁的高脚小几之上。
  张秋池主动走到她身边照看她。
  那边,中年男子有些为难地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今日赶着毛驴欲进京,因天气炎热,正值晌午,便没急着进城,而是在城外数里外的一家茶棚歇脚纳凉。
  谁知这时来了一位老道士,见到他便啧啧称奇,上前搭话。
  还说什么“阁下必是文曲星转世”,“今次入京十有八九要中状元”之类的话。
  柳一清本就是进京赶考的举人,听了这话虽意外却欣忭,正想邀老道士喝茶之时,却又听老道士说他有“邪气萦绕,若想日后仕途通顺,必须及早驱除”——
  柳一清略一琢磨,就直言道:“晚辈所带盘缠所剩无几,来日有缘相见再请大师指点迷津。”
  意外之意就是我没钱,您还是换个人忽悠吧。
  老道士却摇头道相见是缘,他不为财。
  柳一清愣住了。
  须得知道,任何职业,尤其是这等高深莫测的职业,一旦不收钱,总会显得更可信一些。
  于是,柳一清将老道士认定为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仔细地卜了一卦,最后断言灾星附体于柳一清所骑的毛驴身上,他要立即施法驱除。
  柳一清表示感激不尽,有请大师施展神通。
  可结果却是老道士施法施到一半,先是被毛驴一尾巴扫到脸上,紧接着一脚踢翻在地、无情地踩破了头——且是拉都拉不住的那种!
  老道士临昏过去之前,目呲欲裂地拿拂尘指着毛驴道:“好你个畜生……修为竟如此之高!倒是老道我小瞧了你!”
  说罢,便不省人事。
  柳一清吓坏了。
  连忙让人帮忙合力将老道人抬上驴背,进城就近找了个医馆,赶紧帮忙包扎伤口。
  医馆中人来人往,便有人认出了老道人。
  “小时雍坊里的张老太爷,前些年就疯了!”
  “……”柳一清此时方才知道,他所认为的世外高人,竟是个疯子!
  他早该察觉的——在老人家拿点着的檀香去烫驴屁股的时候!
  柳一清既懊悔又愧疚,当下不敢耽搁,从医馆里借了顶竹舆,又雇了两个脚夫,立即将张老太爷送回了小时雍坊。
  后来的事情,不必说,张峦都知道了。
  “……”
  听完柳一清所述,张峦和张敬,包括张秋池和张眉寿,一时间都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
  原来被驴踢的背后,就连隐情也是这般荒诞……
  张峦接受了事实之后,出言道:“既是如此,那此事怪不得兄台。家父神志不清,反倒给兄台添麻烦了。”
  柳一清摆着手道:“论起因果,在下难辞其咎。”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底对张峦不禁就添了一份好印象。
  若遇到那等胡搅蛮缠的人家,免不了一顿麻烦。
  恰逢那边丫鬟上前奉茶,忙活了半日的柳一清早已口渴难耐,此刻见主人家好说话,老人家也无性命之忧,心下微松,便端起茶盏饮茶。
  张眉寿趁此时机连忙扯了扯张峦的衣袖。
  张峦刚要问女儿“怎么了”,却见女儿有模有样地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张峦见状,配合地将头贴近女儿的方向。
  小女孩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若他骗人呢?父亲不如将他留住下来,待祖父清醒了再让人离去也不迟。”
  张峦一愣之后,旋即摇头无声失笑。


第48章 泄露
  他愣得是女儿小小年纪已有防人之心,这是好事;笑得是童言无忌,有着别样的可爱。
  但张峦并不认为面前儒雅有礼,又主动承担责任的男子会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毕竟,那荒唐的作风……真的就是他父亲无疑啊,旁人即便是编,恐怕也编不了如此贴切圆满。
  张眉寿见父亲不以为意的表情,有些急了,正待再说些什么,却见一道人影从堂外走了进来。
  一身官袍的张彦闻讯着急赶回家中,进来就问:“父亲如何了!”
  中年男子和张峦张敬都站了起来。
  张峦道:“已让大夫看罢了,父亲并无大碍,只是如今尚未转醒。”
  张彦闻言大松了一口气。
  如此便好。
  前去传话的人说得严重极了,他一路上都在想,若父亲当真没了,他还须在家丁忧三年,三年的时间,对他而言太误事了!
  满脑子装着前程的张彦此时放心下来之后,再看向张峦的目光不禁就冷了几分。
  张峦今日前往邓家退亲的事情,他路上也听仆人说了。
  张峦这么做,分明就没打算给他们大房和邓家日后结亲留一丝后路!
  他欲开口质问之时,却才瞧见堂中有外人在。
  “这位是?”
  “正是这位兄台将父亲送回来的。”张峦此时才想起来问:“还未请教兄台贵姓?”
  “鄙姓柳,名一清。”柳一清答罢,朝着张彦的方向施了一礼。
  张彦见他穿着朴素,自觉自己官袍在身,语气便多了两分轻视倨傲:“不知家父因何而受此重伤?”
  柳一清刚要说话,张峦已替他回答,“是父亲神志不清,招惹了柳兄的坐骑青驴,以致误伤。”
  大约是心中有气在先,故而张彦对张峦张口闭口替外人解释的行径十分不满。
  “父亲尚未醒来,二弟焉能轻信他人之言?”张彦语气冷硬。
  柳一清微微一怔,面露几分不自在的神情,但也给予理解:“在下愿将盘缠与青驴皆押与贵府,具体情形如何,待老人家醒来之后再行印证便是。”
  张彦不置可否地道:“须知并非我为难阁下。”
  柳一清:“大人所虑,乃情理之中。”
  张彦这才找借口抬脚离去,临走前冷冷地看了张峦一眼。
  张峦微微皱眉。
  柳一清再次将荷包奉上,出言请辞。
  张峦却道:“柳兄不必如此。你既是孤身入京,又将盘缠交予我手,在外面要如何落脚?如若不嫌弃,就先暂居寒舍,待家父醒来,将误会解开之后,再行离开,岂不省事?”
  他这么说,一来是看出了方才大哥所言并非是冲着柳一清,而是冲着他来的,柳一清不过是代他受了冷言冷语。
  其次,若真由柳一清将盘缠青驴都押给他们,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谁不知道他家父亲疯疯癫癫,真出了差池还对好心将人送回的外地人百般质疑,未免要遭人诟病。
  近来家中多事,不可再惹出风言风语了。
  大哥因一时之气而为难别人,但他还须冷静善后。
  柳一清心思通透,略一思量,便明白了张峦的考虑。
  “那就只有叨扰了。”他很快应承了下来。
  如此一来,他既能清清白白地离去,也不至于让张家难看,对双方都好。
  张眉寿在一旁偷偷舒了一口气——倒省得她再另想办法了。
  上一世,父亲应当并不曾见过柳先生。
  那时应是大伯出面处理的此事,只听说那人留了赔偿的银两,就离去了。
  这一回,倒阴差阳错地因为大伯对父亲心存不满,间接促使了父亲将柳先生留住家中——
  许多事情,似乎没有她的刻意干预,也将变得不同了。
  如同棋局,一子之差,则轻易牵动全盘。
  ……
  昏晓时分,阿荔提着红木雕花食盒,独自出门去了沽春楼。
  她按着张眉寿的吩咐,点了这家酒楼的几样儿招牌菜,并两样点心,指明要装进食盒带走。
  有不便出门的贵人,吩咐下人出来订菜的比比皆是,并不稀奇。
  可掌柜娘子却多看阿荔几眼。
  她记得清楚着呢,这丫鬟是那日跟着张家人一同过来、伺候张家三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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