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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似匆忙抱着何七七往出走。
工作区,早起的小胖正在四处晃悠,看到何似抱着何七七出来条件反射地往后躲,再一看到何似光着脚准备出门急忙喊道,“老大,鞋,穿鞋啊!”
何似充耳不闻。
没办法,小胖火速冲进卧室提了双鞋子跟上。
紧赶慢赶,小胖还是只赶到了车尾气。
小胖拎着鞋子站在路边叹气,“哎,这就是亲的和养的的区别。”
叹完气,小胖继续回去看门,赚钱。
以后多了个主子要伺候,他必须更加努力才行啊。
何似一路飙车到医院。
军医大附属医院新楼。
离工作室最近的医院。
何似的工作室是叶以疏作为成年礼物送给她的,在叶以疏买完1301的房子之后。
叶以疏不是有钱人,买房子花的钱已经让她负债,在这种情况下送何似一个工作室谈何容易。
不得已,叶以疏出卖了自己作为医生的底线。。。。。。
小时候的何似对父母的死亡没有印象,没有印象不代表它不存在。
那段记忆就像□□,谁也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爆炸,可他们都清楚,一旦记忆回归,何似幼小的心灵一定会受到重创,以此导致的结果,她们不敢想象。
叶以疏是心疼小何似的,为了她,叶以疏把早已经打定主意要学的第二专业——肿瘤学改成了应用心理,师从应用心理专家石康。
把何似的情况也记在心上的那个石医生。
后来,何似被迫回了叔叔家,叶以疏为她改的专业突然没了用武之地。
好在叶以疏不是一个喜欢半途而废的人,尤其是在接触到真实案例之后,她体会到了应用心理的魅力和重要性。
一看透,应用心理就同她的本职一起被坚持了下来。
石医生退休以后,叶以疏顶上。
作为石医生的关门弟子,叶以疏不仅把他教的东西融会贯通,还有了自己的创新和理解,名气来得轻易。
离开支边的部队以后,叶以疏回了军医大附属医院。
附属医院对外开放,来看病的人形形色色,权贵,名人,叶以疏见得不少,有钱人。。。。。。也有。
为了给一边打工一边养相机的何似一个谋生的出路,叶以疏第一次私自接诊。
对象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
帮助那家女儿走出噩梦的那天,他们给了叶以疏一大笔钱,比她最初提出的那个价格高出很多。
叶以疏只拿走了一部分,刚够帮何似开那个工作室。
即使叶以疏的初衷是为了帮在叔叔家吃尽苦头,却还能笑对生活的何似完成梦想,但她始终觉得自己愧对医生这个身份。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叶以疏没有再接过那方面的病例,当时为自己做过的事道歉。
这件事何似知情,一直都知情。
准确来说,就是叶以疏的这个举动让何似对她的喜欢明朗起来,从收到礼物的那天起一发不可收拾。
过去六年,何似放不下叶以疏,却也一直心怀怨恨。
多少次,何似都想把工作室搬走,离叶以疏远远的,可每次要下定决心之前总能想起叶以疏为了这个工作室出卖过什么。
对叶以疏那样心思干净的人来说,这一件无伤大雅的事足够她记一辈子。
何似也会心疼一辈子。
几经纠结,工作室依然留在那里,何似也在长久的辗转之后回到了原地。
附属医院,工作室,只隔了三条街。。。。。。
“医生!医生!”何似抱着何七七在门诊楼里横冲直撞。
太久没来这里,何似已经想不起来分诊区是怎么分布的了。
咨询台的护士见何似着急,赶忙带她绕去了急诊。
急诊里的人个个行色匆匆,悲痛、焦急的情绪把医院本就紧张地气氛推到了极致。
何似站在帘子外面手脚冰凉,不管怎么努力都控制不住身体发抖。
何七七是欣姐唯一的女儿。
欣姐不可以失去唯一的女儿,何似不可以失去任何人。
这是何似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就是这明明白白的一个想法足够何似为之活着或是死去。
“何似?”不确定地女声犹如天籁,让溺水的人看到了希望。
何似饱含期待地转身,表情和眼泪不听从她的指挥。
“小叶子。。。。。。”熟悉的三个字里夹杂着数不清的依赖。
叶以疏心口抽疼,快步朝何似走过去。
还没靠近,何似已经跑过来抱住了她腰。
活泼的何似喜欢抱叶以疏的脖子。
她说,那样方便做坏事。
难过的何似喜欢抱叶以疏的腰。
她说,那样能找到最安心的依靠。
现在,何似就抱着叶以疏的腰,浑身冰凉。
叶以疏的心疼得麻木。
她刚从昨天短信里提到的那个地方回来,人没见到,电话提示空号。
二十万没花出去,她心有不安,所以跑来医院找点事做,以此麻痹自己。
谁曾想,她刚帮急诊的同事缝合结束就在人来人往的过道里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转身,是让她忍不住心疼的小姑娘。
叶以疏回抱住何似,下巴蹭着她额角的头发,“跟我说,怎么了?医院的事由我做主,你想让谁活,我就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救活他。”
叶以疏的坚定让何似的害怕找到了落脚点。
何似离开叶以疏的怀抱,抓着她的胸前的衣服语无伦次,“七七肚子疼,何七七,她在里面,你救救她,小叶子,你救救何七七!”
叶以疏冷静地拉开何似的手贴在自己腰侧,“不要怕,她不会有事。”
何似抓紧叶以疏腰侧的衣服,看着她的眼睛通红一片。
没再说话,叶以疏拉开帘子走了进去。
“何似,何似妈妈。。。。。。何似。。。。。。”
这个小姑娘哭着喊何似。。。。。。妈妈?
叶以疏已经走上前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下一秒又义无反顾地走过去,问道,“情况怎么样?”
急诊的医生轻松地笑了下,“没事,小孩子肠胃弱,估计是吃了什么太刺激的东西,一会领出去挂个水,吃了两天清淡的马上活蹦乱跳。”
叶以疏放下心来,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一动不动地看着躺在病床上咬着嘴唇的何七七在心里说:“这个小孩子没有何似小时候好看。”
想法一出,叶以疏吓了一跳。
她是成年人,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评价一个小孩不够漂亮?
这太可怕了。
叶以疏几乎是从帘子后面逃出来的,脸色发白,目光闪烁。
何似看到叶以疏的表情,以为是何七七出了事,拉开帘子就往进冲。
几秒后,被医生骂着退出来。
“你这个家长怎么当的?凌晨五点给小孩吃冰棍?!是嫌她太小了还是嫌她太小了?!”
“我。。。。。。”
“我什么我?!犯了错不知道悔改,还敢威胁医生?!我看你就是太年轻欠收拾,吃几次亏才能长记性!”
“。。。。。。”
医生太凶残,牙口厉害的何似被吼得频频后退。
几步之后,后背撞在了一个人怀里。
何似回头。
头顶,叶以疏正低着头,忍笑忍得辛苦。
何似满肚子害怕顿时全变成了委屈,瞪着眼睛,眼神幽幽怨怨。
叶以疏喜欢何似小孩子一样对她生气。
也心疼。
只笑了一会儿就把何似拉到身后替她解围。
何似藏在叶以疏身后,手悄悄摸上她的腰,笑里抹了蜜一样甜。
“对不起,家里的小姑娘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叶以疏这样解释。
医生半信半疑,“家里的?”
叶以疏回头看了眼何似,后者正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家里的,我家的。”
————————
何七七挂上水以后在何似怀里睡了过去,叶以疏忙前忙后替何七七缴费,取药,就连针都是她亲自扎的。
干净利落,没让何七七受什么苦。
一早的着急忙慌暂时告一段落,叶以疏坐在何似旁边的位置上,手里拿着一份早餐和一双鞋子。
没有任何前兆,叶以疏蹲在何似面前,仔细的用湿巾帮她擦干净脚,穿上鞋子。
何似由着叶以疏动作,笑意爬上眉眼。
穿完鞋子,叶以疏出去了一阵,再回来时手湿湿的,拿起早餐问何似,“要吃吗?”
何似摇头。
刚摇头,又觉得不对,紧跟着点头。
何似用眼神指着被何七七抱在怀里的胳膊说:“吃,但是我没手。”
叶以疏看了下,的确。
“我帮你抱她。”
“你喂我。”
两人同时开口。
何似再补一句,“我饿了。”
一句饿了足以让叶以疏什么都顺着何似。
叶以疏用吸管扎开牛奶盒子,递到何似嘴边。
何似张开嘴,认真喝着。
几秒后,盒子被吸扁。
何似放开咬着的吸管努努嘴,“鸡蛋。”
叶以疏还在看手背上小小的一个白点,心神有些恍惚。
那是何似松开吸管后,被吸扁的盒子自动恢复形状时渐上去的牛奶。
“小叶子,牛奶很甜,是我嘴里的味道,你要不要尝一下?”
过去,何似调戏叶以疏的话不经意冒了出来,叶以疏下意识抬手,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等她明白过来时,手背上的牛奶已经没了,只有舌尖淡淡的香甜和何似不怀好意地取笑,“甜吗?要不要和我嘴里的味道对比一下?”
叶以疏手忙脚乱地放下牛奶盒子,把早就剥好的鸡蛋塞进了何似嘴里。
鸡蛋太大,塞在嘴里咬不动,吐不出来,憋得何似脸蛋通红。
叶以疏压根不理会何似,径直离开。
何似朝着她的背影直哼哼,换不回来一点同情。
折腾半天,鸡蛋终于安全被吃下去。
何似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
一静,何似脑子里马上回忆起叶以疏刚才舔牛奶的样子。
心被勾起,火烧火燎得难受。
对叶以疏,何似早就妥协了,从吕廷昕说出真相时模糊的开始,到她在荆雅面前喊出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确定。
但重新开始还需要契机。
在她这里,也在叶以疏那里。
那么,促使这段关系往前走的契机到底会是什么?
何似想不出来,烦闷地用后脑撞着墙壁。
约莫一个小时,何七七的水挂完。
何似拿着药,找去了叶以疏办公室,叶以疏还趴在桌面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懊恼不已。
对何似,她的防备和抗拒真的太薄弱了。
何似敲敲门,不等叶以疏请人,自顾拧开门锁走了进去。
一看到何似,叶以疏的紧张马上上头。
“你怎么来了?针打完了?”叶以疏问。
何似低着头,表情凝重,“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叶以疏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答应,“好。”
“我没有家可以回,工作室的条件你清楚,七七现在生病不能跟我住在那里凑合。”
没家可以回?让小胖听到这话怕是要把何似的良心挖出来踩在脚下。
她明明在市区最繁华的地方有一套精装房子!
同样的话,放在叶以疏这里就不同了,不止心疼,还心疼得要命。
“带她去我那里可以吗?”询问不经大脑。
叶以疏后悔自己嘴快,但担心何似拒绝,事实上,她真的拒绝了,“你那里什么都没有,你也不会做饭,还不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