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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真正的告别。
盛遥跑回来,急得眼睛发红,“珊珊姐,你干嘛说这些啊,我,我不做模特就不做,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朋友。”何书珊低声重复,不久后露出微笑,发自内心,“是,我们是朋友。”
盛遥重重点头,“嗯!珊珊姐,你放心,我马上给花亦哥哥打电话,他能放你出来一次,肯定也能做到第二次,你别怕!”
盛遥的声音快速远去,何书珊靠在门后苦笑,“躲不过这一劫,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帮我。。。。。。”
这厢,盛遥一直走到楼下手机都出于无服务状态,她着急却无能为力,而另一边,刘钊已经下到了负二。
第107章
盛遥将手机关机重启后依然没有服务,不得已跑去路边求助; “先生; 我能不能借用一下您的手机?”
对方比盛遥年长许多; 看到小姑娘急得满头大汗不忍心拒绝; 把手机递了过去。
盛遥急忙拨通了花亦的电话。
电话接通; 盛遥的‘喂’还没完全说出来被单方面挂断。
盛遥快速跳动的心停住,脑子乱做一团。
反应几秒; 盛遥忙不迭失地往回跑。
她离开后不久,警方的车子停在了大楼前面。
车门打开; 三名警员迅速从车上下来往里走。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士跟在最后; 步伐看似缓慢,却丝毫没有和前面步履匆匆的几人拉开距离。
彼时的负二层; 刘钊正站在一旁看花亦解剖小白鼠。
不久之前,何似和吕廷昕也在这里出现。
“活体动物实验的事儿什么时候落在你身上了?”刘钊随口问道,沉凉的目光在偌大的实验室里游走; 看似不经意,实则每到一处都会把那一处的摆设与记忆里的画面对比。
如有出入; 刘钊必定上前查看。
花亦冷静的目光之下紧张到窒息; “今天实验室照常关闭,他们都去休假了; 我闲着没事就过来了。”
“是吗?”刘钊一边朝墙根的柜子前走一边和花亦‘闲聊’,“不用这么辛苦,我看过报告,这批新药的临床效果不错; 用不了多久就能投入生产,按照约定,新药一旦上市,你女儿就能正常走手术流程,你可要养足精神好好照顾她,即使手术成功后续治疗也不能马虎。”
刘钊满是‘关心’的话让花亦手里稳稳的刀偏了一分,血顿时溢了出来。
怕李钊察觉自己的失常,花亦侧过身体挡住刘钊的视线,迅速善后。
花亦稳住声音说:“刘总说的是,这次还希望你兑现承诺,新药上市后给我女儿公平的机会等手术,同时,放我自由。”
刘钊笑了下,笑意不达眼底,“放你自由可是我的一大损失,要是可以,我还想多留你几年。”
“刘总过奖了。”花亦转身,看到刘钊所处的位置时眸子骤缩。
他正凝神站在存放实验器具的柜子前,似乎要透过紧闭的柜门看清里面的东西。
往旁边不远。。。。。。是花亦专用的实验桌。
桌下,吕廷昕一手捂着何似的嘴,一手按着伤处,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刘钊转身,脸上漂浮着一层笑意,“你的能力毋庸置疑,留在这里是我捡了便宜。”
“我。。。。。。”
花亦刚要开口,刘钊突然转回去,以迅雷之势拉开了柜门。
因为用力过猛,柜子里摆放整齐的器具前后晃动,随时有可能掉落。
花亦握紧了手术刀,紧张情绪快速浮现。
刘钊侧目看了眼花亦,随即面色如常地收回目光,在柜子里游移。
柜子是花亦不久前才让人置办的,除了上层摆放了些东西,下层空无一物,刘钊随便一眼就能看全整个柜子里的内容。
里面没人。
刘钊合上柜子,丝毫不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什么尴尬,“有你在,连一个小小的柜子都被打理得这么整齐,你说,我怎么舍得放你走?”
花亦扯动嘴角,尽量不让自己的紧张外露,“我为什么留下,刘总很清楚,何必一再说这种违心的话。”
刘钊笑笑不说话,提步朝花亦的实验桌走去。
“刘总!”花亦无意识提高音量。
刘钊停下,“有事?”
“想请刘总帮忙看几组数据,不知道刘总有没有时间?”
刘钊不拒绝,却也没改变往前的步子。
花亦本能上前。
花亦稍一动,刘钊脑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问道,“不是要看数据,你不去拿?”
花亦,“这里每天都在做动物活体实验,不干净,刘总还是和我去办公室看比较好。”
刘钊摆摆手,“没关系,血腥我见得不比你少,就在这里讨论,你去拿要看的数据,我在这里等你。”
说完,刘钊加快步子朝桌边走。
花亦紧张地手心冒汗,被攥在掌心的手术刀在刘钊要走到桌后时动了。
“砰!”实验室的门猛然被推开,撞在玻璃墙上发出一声突兀的闷响。
花亦迅速收起手术刀,同回身的刘钊一同看了过去。
看清楚来人,花亦难言兴奋。
桌下放好何似,已经挪出来半步的吕廷昕则再次躲了回去。
门口站着三名警察,为首的拿着逮捕证,面色寒凉,“刘钊,我们接到报案,怀疑你与六年前的儿童性侵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刘钊惯有的从容淡了,“证据呢?”
警察收起逮捕证没有回答,他身后,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刘副院长放心,除了六年前的案子,我还有很多事想向您讨教一二,您想要的证据只多不少。”
刘钊看着男人,脸上的从容彻底消失,“周正。”
“是了。”周正微微弯腰,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却不显卑微,“多年不打交道,难得刘副院长还记得鄙人。”
“是很多年了。”刘钊从桌旁走出来,表情冷冽,“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唯一一次交集是因为我未婚妻的死,当时。。。。。。”
“当时,我不过是去警局认领一位好友的遗物。”周正截断刘钊的话,语气冷了下来,“因为太过悲痛,没注意到刘副院长也在那里,还望刘副院长不要见怪。”
刘钊警惕地眯起双眼,压低声音,“你去认领谁的遗物?”
周正沉下嘴角,“。。。。。。叶家大公子。”
刘钊猛地睁大眼睛,不过一瞬便恢复如常。
周正心里发出一声冷笑,面上没有丝毫异样,“刘副院长,请吧,到了正经地方才好说话。”
刘钊笑着整理了下规整的衣领,笑道,“一会儿还请周大律师嘴下留情。”
“刘副院长客气了,周正是个直肠子,说话不懂拐弯抹角,一会儿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要请您理解才是。”
“好说,配合警方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周正心里闪过一句‘卧槽’!
他长到四十多岁高龄,还从来没讲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罢,刘钊朝几人走过来。
随行警员下意识移步让开路给刘钊走,为首的警察寒着脸掏出来手铐,言简意赅,“执行公务。”
话落,冰冷的手铐套上了刘钊手腕。
刘钊低头看了眼,目光发寒,但没有反抗。
马上要踏出实验室时,刘钊忽然停下,背对站在手术台边没有开过口的花亦说:“我一直以为你女儿就是你唯一的软肋,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花亦,你很好。”
花亦低头,笑得讽刺,“不好,怎么能被你‘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到现在这副田地?”
刘钊,“哼!”
“请!”警察暴脾气地推了刘钊一把。
刘钊侧目,眼神锋利。
警察不以为意,公事公办地押着他往出走。
周正原本不想跟,犹豫半晌还是觉得刘钊的戏看一场少一场,他要格外珍惜,于是跟了出去。
离开地下见了光,原本被刘钊找来坑吕廷昕的记者成了把刘钊送上头条的主角,镜头纷纷对准了锁住刘钊的手铐。
周正靠在柱子上,来回摩挲着下巴心想,这押刘钊的警察怕不是和他有什么过节,不仅不帮忙拦着记者,怎么还像在给他们机会多拍几张刘钊的落魄照?
想不明白,周正摇摇头折回了负二。
进门的指纹验证周正有,花亦早就帮他录好了,为的就是突然情况发生时能行方便,要不是因此他才懒得跟警方跑这一趟,替人开门真不是他的风格。
与前一次不同,这次周正在实验室里多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躺在手术台上的何似,一个是正在帮她处理伤口的吕廷昕。
吕廷昕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平平淡淡的,细看之下隐约藏有几分担心。
周正记得这双眼睛。
多年前,他不远千里去看叶以疏的哥哥时,从他手机里的照片中看到过。
那时候,它们是在笑着的。
照片中的吕廷昕用薄薄一本党章遮着脸,不知道听见了什么,笑容从唇边一路蔓延至眉梢眼角,笑得。。。。。。阳光灿烂。
现在,这双眼睛连担心都这么平淡。
“借一步说话?”花亦走到周正身边低声询问。
周正收回凝固在吕廷昕身上的视线,点点头以示答应。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轻轻带上门,隔绝了里面细微的呼吸。
“谢了。”花亦率先开口,没头没尾。
周正怔了下,无奈地笑了出来,“不至于这么客气,我们认识虽然不过短短几天,但想把刘钊扒皮拆骨的愿望是一致的,说到底,这次如果不是你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他今天想针对她们,也不会在还没准备万全的时候要求警方重新立案侦查。”
“抱歉。”花亦自责,“我知道你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则,今天也是病急乱投医才给你打了那通电话,希望没有打乱你的节奏,要在这么短的时间拿到逮捕令很麻烦吧?”
“小事,我家那个关键时候顶的上用。”
“你家那个?”
“就。。。。。。”周正尴尬,人花亦是有女儿的人,对同性恋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感。
“咳!”周正轻咳一声,岔开话题,“别担心,我顶得住,多熬几个夜而已,一定会在羁押到期之前将证据准备充分移送法院,之后。。。。。。”
周正舒了口气,语气微沉,“就等审判了。”
“能不能判死刑?”
“能不能?”周正笑了,“你应该说必须能!”
花亦悬着的心缓缓落地。
死,太轻松,但刘钊的罪只能用死偿还。
“话说回来。”周正恢复闲聊的随性语气,转而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我们之前似乎没有过任何交集。”
花亦找上他和何似上门在同一天,那天,他开的‘会’就是同花亦见面。
从他的叙述中,周正整理出来刘钊这些年为了研发新药的所作所为,每一样都透露着商人的无情和他独有的冷血。
“我刻意找上你的。”花亦后退一步,靠在玻璃墙壁上满身疲惫,“我女儿的身体拖不起,我没时间继续和刘钊周旋。”
周正哽住,花亦跟他说过这件事。
“对不起。”周正道歉。
花亦不在意,“没什么对不对得起,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小事,真正替受害者讨回公道还要靠你。”
周正拍拍花亦的肩膀,言辞恳切,“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除了帮你们其中也有我自己避免不了的私心。”
“话虽这么说,还是要谢谢你这么尽心尽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