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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她被人抱着腾空而起,往某处移动着,她心扑扑的跳着。
没一会儿,洛旎旎落在了松软的床上,离开了那人的怀抱。
“小骗子!”
耳边又是一痒,洛旎旎差点叫出声来,刚才是邵予璟接住了她!
“姑娘的脸怎么这么红?”红依叫了一声,忙伸手探着。
又是一阵忙活,郎中被请了过来,屋里才静下来。
外面,老夫人向邵予璟道谢,可是又有些别的担忧,毕竟刚才男女搂在一起,虽说是为了救人……
秦尚临现在心情更加复杂,他已然明白,洛旎旎这次是铁了心退婚。那为何之前,又貌似对自己有意?
他看去和老夫人说话的邵予璟,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想,转而又否定了,洛旎旎终归是个守规矩的大家闺秀。
过了一会儿,郎中出来了,面上有些为难。
“姑娘可有事?先生快说出来,免得老夫人担心。”陈妈妈催促着。
“老朽为姑娘把了脉,发现她体内有些不寻常。”郎中道,“是轻微的中毒!”
“毒?”老夫人首先便想到了刘氏,也是中毒。这所有的都指向闵氏。
到底见惯了风浪,老夫人脸色恢复平常,“今儿家里事太多,烦请王爷和诸位到前厅用茶。”
屋里,洛旎旎躺在床上,觉得身上有东西铬得慌,趁着没人便伸手摸了来。
环形的,握在手里滑滑润润的,再往下是一条流苏……紫玉配!
洛旎旎眼睛偷偷掀开一条缝,眼前是莹润的紫,可不就是邵予璟的那块。刚才被他抱着,现在身上又有了他的东西,这要是纪玉檀再出现指责,那真是没跑了。
哎!洛旎旎轻轻一叹,迟早被这个摄政王吓死。
“咦,刚才姑娘是不是叹气了?”红依走进来,疑惑了声,“脸不红了,这是怎么回事?”
洛旎旎紧紧攥着手,生怕露出一丝丝紫色的光芒,而被别人发现了去。
幸好,可能是因为怕打搅到她,房间里的人都出去了。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幔帐,这里是老夫人院儿里的一间屋子。隐约还能听见外面的说话声。
把紫玉配收了起来,洛旎旎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由觉得浑身疲乏。和闵氏母女一番纠缠,再来和秦家退亲,前些日子好容易养好的精力,现在又全部用尽。
但是虽然累,却觉得轻松很多。经此一事,闵氏和纪玉檀肯定会离开侯府,而与秦家的婚约也就算了解了。她终于摆脱了上一世的老路,不用嫁进秦家那座坟墓。
如此一想,眼皮开始不争气的上下打仗。洛旎旎打了个哈欠,阖上了眼睛,现在她需要养一养精神。
寿宴继续,人人脸上都是喜悦的笑容,似乎刚才花厅里的闹剧都已忘得干干净净。彼此间说着客套话,打听着最近京里的形势。
表面上永远都是这样一幅其乐融融,背地里的风暴则刚刚开始。
晌午过后,女眷们相继离去,男人们则继续留在前厅,谈论着各种。
而睡在老夫人这边的洛旎旎,也被红依从床上拽起来,灌了一碗苦药。
洛旎旎皱眉,药太苦,忙从旁边桌上抓了一块蜜糕塞进嘴里。
“姑娘,我怎么也看不出,闵夫人和表姑娘能这么对你。你平日里待她们多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红依性子虽好,但是在此事上也气不过。
洛旎旎没说话,前世的种种早已烙在她的心底。
“这以后,你可怎么好?”红依担心道,毕竟姑娘今儿把婚事退了,弄得满城皆知。
“自是会过得好好地。”洛旎旎倚在窗边,伸手抿了抿头发,“红依,你可有中意的人家?”
“姑娘问这个做什么?”红依收拾好药碗,放去一旁桌上。
“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人的,来给你送过东西。”上辈子的事情了,洛旎旎仔细回想着。
红依低头,手中布巾仔细的擦着桌子,脸上现了丝笑意,“姑娘说的是我那表哥?他正月里来送过一点东西。”
“对,我想起来了。”洛旎旎忙点头,“他在太庙街做买卖,是炒栗子吧?”
“也就是将将糊口吧,平日里会做些小买卖。”红依道。
洛旎旎哦了声。前世红依跟着她受了不少苦,最后惨死,如今是否可以让红依过得好些?
“过两天,你就回去看看吧。带一些小玩意儿给你的小表妹。”洛旎旎道,对她好的人,她一直记着。
“姑娘?”红依眼睛湿润,抬手挡住发酸的鼻子,“你自己身子都不照顾好,还惦记着红依?”
洛旎旎知道当年红依是签了卖身契的,到死都是侯府的人。外面的表哥是和红依订过娃娃亲的,一直在外面筹银子,想将人赎出去。
“我身边还有翠容,不用心事。”
红依红着眼圈点了点头。
“小旎旎!”门外传来齐清的声音,“你醒了?我过来给你看看!”
“道长稍等,待我家姑娘收拾一下。”红依对着外面回了一句。
洛旎旎坐去桌前,任由红依为自己梳理。
慈安堂很安静,这证明老夫人不在。有可能去招待客人了,也有可能去处理闵氏的事儿了。
从里屋出来,洛旎旎便见到手支着脑袋的老道士,看来是喝了不少酒,脸上发红。
“道长。”
“嗝!”齐清打了个酒嗝,眼皮惺忪,显然是有些醉意。“我来给你看看,要不要紧?”
洛旎旎遣走了红依,为齐清倒了一杯茶,送去桌上摆好。
“哼!”屋里只剩下两个人,齐清一下子就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你俩倒是好,把什么都往我身上推。”
“本来就是她们诬陷我,道长觉得旎旎名声坏了,就好了?”洛旎旎讨好的将一碟点心推到齐清手边上。
齐清稀疏的胡须抖了抖,清了清嗓子,“把手给我,受人之托,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看了,就是夫人身上的那种。”洛旎旎倒是不掩饰,直接承认。
“你……”齐清一脸惊讶,“你这个小金鱼对自己真狠啊!给自己下毒?”
“不然呢?”洛旎旎不在意的笑笑,“我不用毒,谁会相信?夫人那边也不会有人重视。”
齐清摇摇头,嘟哝着:“总觉得你变了,不想以前的小旎旎了!”
当然变了,洛旎旎没说话,看着外面。
“你不让看就算了,老道我也要回去了。”齐清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你二哥那边还送了我一些东西,我得捎着。”
洛旎旎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两个哥哥。之前又是和闵氏母女斗,又是和秦家退亲,倒是把这件重要的事给忘了。
“我二哥在哪儿?”
“在……”齐清的手挠了挠腮,支吾道,“在湖边亭!”
“道长,旎旎不送你了,你慢些啊!”洛旎旎听了二哥的消息,直接扔下齐清,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等等……”齐清抬起手,看着跑出去的小丫头,不由得叹了一气。
洛旎旎跑上游廊,一路往湖边而去,额头上掉了几率碎发。头晌发生的种种不快,现在烟消云散,心中全是要见到哥哥的喜悦。
天色渐暗,她看知道亭子里隐约的人影,毫不犹豫的跑了过去。
“二……”洛旎旎张口,生生吞回了第二个字,因为亭里的并不是她的二哥,洛倪召。
“你过来!”亭中人对着洛旎旎勾手。
“舅舅?”洛旎旎小声叫道,抬脸偷偷看了下四周。“您怎么会在这儿?我二哥呢?”
“你二哥?不是去给齐清取东西了?”邵予璟负手而立,望着眼前湖景。
洛旎旎走进小亭,“那道长是骗我?”
“说明你好骗啊?”邵予璟微微侧脸,便见着一脸失望的洛旎旎,“不想见到我?”
“不是!”洛旎旎连忙摇头。
“你身上为何会有毒?”邵予璟问,想来是一路跑来的,她身上的香气极重。
“没有大碍,会好的。”洛旎旎道,“舅舅怎么会在这里?”
“在等你。”邵予璟道,“所以,你今日是在拿自己的命在博?万一输了呢?”
“不会!”洛旎旎坚定,无论如何今日之事她必赢。
“你这个样子,倒是让人心疼。”邵予璟走近洛旎旎,微微弯腰与她对视,从她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旎旎谢过舅舅今日相助!”洛旎旎连忙退后,离开那无形的压迫,心中起了慌乱。
邵予璟笑了,“你说的是哪件?”
洛旎旎两只手捏在一起,当即想起这人当众抱住自己的那幕,耳廓不觉有些发热。
“谢舅舅让齐清道长帮我。”
“那老道士?”邵予璟哼笑一声,“你以为他表面一副疯癫,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今日之事,他做的不错。”
“哦。”洛旎旎低低一声。
“早说过,你那表妹杀了就得了,偏留着碍眼。”邵予璟轻巧的说着,一见面前小姑娘的神情,心中觉得以后在她面前还是少提杀人什么的,胆子太小了。
“你和秦编修有婚约?”
“以后应该没有了。”说到这个,洛旎旎一身轻松,她终于摆脱秦尚临了。
“那就好!”邵予璟道。
“舅舅的花热症可好些了?”洛旎旎问。
邵予璟没有回答,而是伸手,轻轻拭上了洛旎旎的腮颊,指肚落上娇嫩的肌肤,像是待摘的蜜桃。
世上竟有这么弱小的东西,而他似乎很喜欢。他想,这小东西看上去特别易碎,必须好好呵护;看上去也特别可爱,想狠狠用手揉她的脸,然后见她微微动怒……
他的指尖滑到了她的下颌,那里小巧精致。
“你……”洛旎旎像被烫到似得,抬手去拍脸边的手。
她力气小,手一把就被对方攥住。
“放开!”洛旎旎现在也顾不上对方的身份,恼怒的瞪着对方。
邵予璟心情不错,小丫头气了,却拿他没有办法,像只被提着后脖颈的猫。
“旎旎,舅舅有东西给你,你又抓又挠的,我保不准会把你丢到水里去。”他的话很管用,手中细细的手腕停止了挣扎。
“什么?”洛旎旎问,余光又看去四下,生怕被人看见。
正在这时,她的发间突然多了什么。她抬头,正撞进邵予璟深沉的眸子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上次弄坏了你的簪子,还你一支。”邵予璟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洛旎旎的发髻间,嘴角微微一翘,“适合你。”
洛旎旎抬手摸下簪子,手心中多了分量。那是一枚蔷薇簪子,静静地躺在手掌。
簪头只一朵盛放的蔷薇花,精致的落着两只蝶儿,两串翠绿的垂珠,越发显得簪子生动。
她的手指摸着花心,一颗圆圆润润的琉璃珠,看上去有些眼熟。
“这是……”
“是你上次丢的琉璃珠,在昭阳观的时候。”邵予璟道。
那一天他贪恋她身上香气,那一天明明跑掉的她折回来救了他,那一天雨丝别样温柔。
“其实,舅舅不必还的,只是一枚簪子。”洛旎旎喜欢这枚簪子,喜欢簪头的蔷薇,就像那株陪伴她的一样,还有哥哥送的珠子。所以说,这簪子其实是特意定制的?
邵予璟发现,其实洛旎旎是个很容易满足的。那她心中到底有什么执着的?拼着弱小的身躯,一直往前。
“旎旎去过宫里没有?”他问。
洛旎旎的视线从簪子上收回,才发现面前的人一直在注视着她。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