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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地尝一口-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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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潜、周识理和陶二婶第一次庭审之后,每天的头版头条都是黎嘉洲。
  关键词全部放大加粗。
  “商海沉浮”“战神”“极端冷静克制”“反人类的清醒”。
  彼时,黎嘉洲不过26岁。
  不到两个月,当他彻底吞掉南方系时,各种言论甚嚣尘上。
  有的说他和陶思眠一开始就不是爱情,他就是冲着陶思眠的南方系去的,陶思眠出事黎嘉洲也有动手的可能。
  有的说他为什么年纪轻轻这么可怕,未来不可限量,我真没有感情冷血杀手型总裁。
  有的说陶思眠死得好,陶思眠不死黎嘉洲不能将南方系动得这么干脆,南方系也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涅槃重生。
  四月槐花飘落,一地甜香。
  南方系总部大厦大门口架着长…枪…大…炮,各路记者翘首以盼。
  一辆黑色幻影由远及近,在喧哗声中缓缓停住,秘书下车,快步拉开后座车门,后座男人单手按住西服第三颗纽扣从车内腾身而起。
  连续聚集的闪光灯下,男人身形颀长,西装笔挺,俊美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副金属细边眼镜将他眉眼轮廓勾勒得深邃雅致,神情则是淡泊的,就是这样的淡泊,将人拒于千里之外。
  几乎是黎嘉洲站定那一秒,记者们蜂拥而上。
  “黎董您好,请问您对南方系前董事局主席梁素初审判决三年缓期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等像一系列裁决满意吗?”
  “黎董您好,有消息称您和梁素在梁素出事前曾共进午餐,是真的吗?”
  “黎董您好,梁素在法庭上称南方系产业园是她的乌托邦,希望工程能继续,同时也减少损失,请问您怎么看?”
  “……”
  黎嘉洲在一行高管的簇拥下朝里走,眼神都不曾给一个。
  听到最后一个问题,他终于停下脚步,偏头看向提问的男记者,困惑:“和我有关系吗?”
  梁素的乌托邦,和他,有哪怕半毛钱的关系吗?
  他不在乎。
  男人极度光风霁月,言辞极其薄情寡义。
  重组、裁员,影响无数个家庭和失业率的事情,在他眼里不过是四个字。
  权衡利弊。
  被反问的记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黎嘉洲上至顶楼,连续开了三个会,他没吃午饭,下午喝了杯咖啡,晚上七点,让秘书把自己送回翡翠园。
  虽然黎嘉洲有更近的房子,但他坚持每天回翡翠园。
  回到家关上房门那一刻,他好像卸下了所有防备,整个人柔软得不可思议。
  排骨和蔬菜是秘书买好放在门口的,黎嘉洲直接拎到了厨房,他把西服外套脱了搁在客厅沙发,卷起衬衫袖子系上围裙开始做菜。
  排骨焯水,玉米切段,萝卜和番茄都打片装好,捞起排骨后再统统倒进砂锅里。
  炖排骨的时间略长,黎嘉洲就一边等一边做炸酱。
  排骨炖好了,肉香溢满屋。
  黎嘉洲先盛了一碗满满的肉和汤,然后是自己的。
  黎嘉洲把那碗热汤放在对面位置,对着那碗热汤喝汤、吃饭,然后用筷子敲了两下碗,再去洗碗。
  饭后,黎嘉洲在客厅看了会儿书,剥了把瓜子,剥完了似是不想吃,他把瓜子仁倒掉。
  然后,上二楼,洗漱,躺到床上,黎嘉洲开始回复各种各样的微信消息。
  他戒指没取,仍戴在中指,黎嘉洲眼角偶尔掠过,没有异常。
  哪怕黎妈妈都觉得黎嘉洲悲伤已过,一切恢复如初。
  陶思眠的意外终于不再对黎嘉洲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他已经忘记了她。
  黎嘉洲回完消息差不多十二点,他放下手机,把自己这边的枕头和旁边的枕头都放平之后才躺下。
  不知怎么的,今晚,戒指的存在感异常强烈。
  每一次,不管是翻身还是不小心掠过床单,黎嘉洲都能感觉到。
  他有些难受,辗转反侧,然后,第一次把戒指从中指取下来。
  黎嘉洲拉开床头柜抽屉,探手从里面拿出笨重的词典,里面本该有个戒指盒,他想把戒指先放一放缓和一下心绪,可当他翻开词典,瞬间怔在原处。
  里面并没有戒指盒,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纸。
  黎嘉洲拿出来,展开,看到内容,他整个人愣住,彻彻底底做不出任何反应。
  一张孕检报告单,中间一行飘逸清秀。
  我想你了。
  四个字。
  明明是陶思眠写的她想他。
  黎嘉洲定定看着报告单,手指几不可查地轻颤。
  他强迫自己停下,可手指根本不听使唤,黎嘉洲有些气急败坏,一个劲打自己的手,几下之后,他毫无征兆地泪流满面。
  怎么可能忘了她。
  怎么可能不想她。
  她喜欢吃排骨和麻婆豆腐,黎嘉洲菜谱里永远有排骨和麻婆豆腐。
  陶思眠喜欢吃麻婆豆腐,里面有肉碎。
  陶思眠喜欢吃蚂蚁上树,里面有肉碎。
  陶思眠喜欢吃炸酱面,里面有炸酱。
  黎嘉洲偶尔偷懒,做一大碗肉碎然后每个菜都放点,甚至辣椒里面也放点。
  陶思眠会惊奇地发现肉碎大小一样。
  黎嘉洲笑她:“弄又不会弄,就会叽哩咕哝。”
  陶思眠就抱着他手撒娇,格外理直气壮:“我不会但我家狗男人会呀。”
  傲娇又自得。
  每每这时,黎嘉洲总忍不住俯身亲她:“好好好,你好看说什么都对。”
  陶思眠满意地哼哼。
  陶思眠偶尔会故意吃很慢,黎嘉洲就用筷子敲碗提醒她注意时间,陶思眠不仅不在意,反而变本加厉地吃更慢,两条纤细白皙的小腿吊在椅子上晃啊晃。
  黎嘉洲先舀的那碗热汤是盛给她的,敲那两下筷子是敲给陶思眠听的,瓜子是给陶思眠剥的,陶思眠没吃,他只好倒掉。
  甚至,他躺下前先放平的都是陶思眠那边的枕头。
  黎嘉洲决口不提陶思眠,可所有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如刀刻斧凿般印在黎嘉洲的习惯、思维、情绪。
  稍稍一碰,甚至都不需用力。
  思念便能将他击得溃不成军。
  旖旎至极的那天晚上,她依偎在他怀里,温柔无边。
  她说,想要个孩子,案子结束之后她休息半年再回南方系,刚好小孩出生。
  她说,许意菱告诉她,年轻恢复得快,如果三十几岁再要,可能对身体影响很大。
  黎嘉洲不在意其他,只在意她是不是真的想要,如果只是因为时间合适,可要可不要,那么黎嘉洲可以一辈子不要小孩,也不愿她有丝毫勉强。
  黎嘉洲现在都记得,陶思眠当时想了好一会儿,说了一句话。
  “想要,很想要,”她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是,我愿意承担责任、保持耐心,用生命复刻我对你的爱。”
  陶思眠说完耳根子都红了,害羞地朝黎嘉洲怀里钻。
  黎嘉洲也害羞了,笑着抱着她。
  报告单被揉成一团又被展开,又被揉成一团,又展开。
  黎嘉洲伏在床上,禁不住一个想字,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  黎嘉洲:请给我刀。
  画盏眠:_(:з」∠)_老哥冷静!!!马上!!下章!!
  谢谢,鞠躬,抱歉。


第90章 八十六口
  景山山脉分东西两支; 东支连绵壮阔; 有闻名遐迩的圣泉寺,西支奇秀险峻,一条连接景山市和A市的高速公路盘穿其中; 宛如不见首尾的神龙。
  神龙左边是日新月异的现代化大都市; 高楼耸立; 右边是穷乡僻壤; 零散的茅草房、瓦片房散落在山林之间。
  一处炊烟袅袅升起。
  “饭还有多久好?”一个大叔约莫五十出头; 坐在院门口的小板凳上编藤椅。
  “马上。”是道五十多岁的大婶声音。
  院子里还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正杵着拐杖学走路。
  大叔道:“七七; 准备洗手吃饭。”
  “我还有二十步,走完再去。”陶思眠把拐杖放到一旁; 提一口气; 鼓起勇气超前迈步。
  一步,两步; 三步。
  她走不稳; 伸出双手保持平衡。
  大叔安抚她:“没关系; 慢一点,慢慢来。”
  十八步; 十九步,二十步。
  任务完成。
  陶思眠要去饭桌。
  大叔把拐杖地给陶思眠。
  陶思眠摇摇头:“我不要。”
  大叔问:“还好吗?”
  陶思眠点点头; 虽然走得慢,但还是倔强地没拿拐杖。
  农家午饭简单,一个炒土豆丝,一个炒白菜; 只有陶思眠面前有一碗一人份鸡汤。
  大婶给陶思眠拿了把汤匙,道:“快趁热喝,喝完锅里还有。”
  “你们也喝,”陶思眠不好意思,“我一个人喝不完。”
  “我和你叔都不喜欢,”大婶催,“你快喝,免得待会儿凉了。”
  陶思眠明白推辞无用,乖乖喝完汤再动筷吃饭。
  饭桌安静。
  “是准备回去了吗?”大婶忽然问道,“已经扔拐杖了。”
  “嗯,”陶思眠轻声道,“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
  大婶点点头:“早回去好,总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大神慈爱地伸手抚摸陶思眠的头发,“你放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会一辈子平安的。”
  陶思眠纤长的眼睫盖住情绪,她回想起当时出事的情形,至今心有余悸。
  命硬。
  真的是命硬。
  车冲出栏杆那一刻,陶思眠脑袋宕机,做不出任何反应。
  当时天还没亮,周遭一片漆黑,“嘭噹”一声巨响,撞倒一棵树,没到崖底,车带着火花擦出几米倏然坠砸,玻璃碎后,又是巨响。
  车头已然不成形状,油箱丝丝拉拉冒出火花,安全气囊上鲜血淋漓。
  玻璃扎在陶思眠脑袋上。
  陶思眠没有止血,没有呼救,没有摸手机,几乎是车停稳那一瞬间,她伴着油箱的滴答声,顶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拉开车门,摔倒在地,陶思眠拼死超远处爬,一步,两步,血流一地,三步,四步。
  轰!
  爆炸的火光映在陶思眠最后的眸底。
  但凡她反应慢一秒,此刻不堪设想。
  熊熊大火烧净一路血迹,就快燃到她的衣襟。
  老齐夫妇当了几十年赤脚医生,习惯凌晨四点上山采药,他们看到黑色沃尔沃宛如陨石般冲下山崖,拔腿朝崖底赶,在陶思眠葬身火海前一秒救下了浑身是血的陶思眠。
  事发地距最近的乡镇卫生院要走三个小时山路坐一个小时摩托一个小时客车,送过去时间根本来不及,齐叔和齐婶想也没想把陶思眠带回了家。
  双腿粉碎性骨折,失血过多。
  夫妇俩家里药够用,一个烧热水一个敷药,二十四小时没合眼守在陶思眠床前。
  陶思眠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时而说胡话。
  齐婶用笔把小姑娘的胡话全部记下来。
  李大洲,家里有粥,勇,想大勇,排骨。
  陶思眠身上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中指有戒指。
  夫妇两人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会开夜车,夜晚高速车少为什么会坠崖,是不是结了怨或者被仇杀,也不敢贸然登寻人启事。
  山里没通网,更别提手机。
  待三天后,陶思眠脱离危险情况稍微好点,齐婶齐叔每天轮流去镇上给陶思眠买药,顺便在镇口小卖部老板那看会儿电视。
  电视上是一个年轻男人收购百亿集团的新闻。
  齐婶趁老板去结账,赶紧把台换到寻亲节目。
  没有李大洲,没有李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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