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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欣怡:“你也是。”
裴欣怡还想说什么,宋文信已经挂了电话。
裴欣怡也没关系,如果他在忙,自己就去看他。
她真的很想他,很想他,想得听到他的声音,心里那株小植物又开了花。
裴欣怡把手机放回包里,和陶思眠去了学术楼。
研究室内,宋文信给奶奶打电话。
宋文信很大声地和奶奶说话,奶奶的开心藏不住,但害怕耽误宋文信时间,一直叫宋文信去忙。宋文信听得有些心疼。
学术楼内,裴欣怡和陶思眠在和导师周识理交流。
研究室内,宋文信给父母、小学同学、高中同学、曾经的老师挨个拨了电话。宋文信是好学生,人好,成绩好,家教好,乐于助人,心地善良,是老师们的心头好,同学们的榜样,女生心中的男神,大家接到他电话都很惊喜,纷纷告诉他自己的近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学术楼内,裴欣怡和陶思眠起身离开。
研究楼内,宋文信串楼层去看了黎嘉洲,又让黎嘉洲帮自己备份了一个压缩包。
黎嘉洲总觉得宋文信怪怪的,但说不上来。
他说请宋文信吃晚饭,宋文信说自己要忙新项目,黎嘉洲也不好意思挽留。
校门口,裴欣怡和陶思眠想去烤鱼铺吃烤鱼,可烤鱼铺关门了,陶思眠发微信问老板娘,老板娘没回复。
研究楼内,宋文信认真整理自己过去的实验笔记、日记、也发给黎嘉洲。
校门口,陶思眠和裴欣怡转身去了小吃街。
陶思眠一边看着手机一边道:“黎嘉洲还在忙,让我给他带份炒饭当晚饭,你要不要也去研究楼玩一下。”
顺便找宋文信,毕竟宋文信已经给了台阶。
“好,”裴欣怡也不扭捏,“我买盒酸奶给他带过去吧,他喜欢黄桃燕麦味。”
去研究楼路上,裴欣怡和陶思眠有说有笑。
主要是裴欣怡在说,陶思眠在听。
“其实我猜到他会服软,他性格真的超好,我感觉应该是最近压力大,才会忽冷忽热,他的手特别好看,特别暖和,我手凉,就刚刚好。”
“他和你和黎大佬不一样,你们都是主观意识很强的人,他不是,所以我有时候很心疼他。”
“他眼睛特别干净,笑起来有光,像装着星星,他少年气很重,我是真的喜欢他。”
“以前听你们提到过宋文信,没想到会变成我男朋友,说不定还是我以后小孩的爸爸,陶总记得随大礼……孩子叫什么,叫宋相慕吧,互相喜欢,互相倾慕,而且你们一天到晚不是项目项目项目吗?”
陶思眠乐到不行,笑裴欣怡言情小说看多了。
裴欣怡不满自己被取笑,甜蜜地抱怨:“不要给我说你没想过以后小孩的名字,我每次刷抖音看到那种父亲和小孩的视频都会想到。”
陶思眠从善如流:“那你多想想,帮我也想几个。”
裴欣怡推了一下陶思眠。
研究室内,宋文信整理好自己的论文和桌子,又把休息区的桶装水换了新的,然后不急不忙地把研究室地扫了,垃圾收拾了。
楼下,裴欣怡和陶思眠已经走近。
楼上,宋文信出研究室,锁门,扔垃圾,走到阳台,翻过矮栏,双手松开。
陶思眠和裴欣怡站在相距不到两米的位置。
陶思眠整个人愣住了,做不出反应。
裴欣怡直接昏倒在地。
枝头鸟鸣清脆悦耳。
大片阳光落在猩红的血液上,熠熠刺目。
作者有话要说: 有抽象原型,大大们轻喷。
全部会在后面写清楚的。
谢谢,抱歉,鞠躬。
第75章 七十一口
十五分钟后; 救护车警车呼啸着围在研究楼楼下。
一条黄色的警戒线拉出二十米范围; 各种传言甚嚣尘上。
当初秦夏割腕时,有谣言说她跳楼。
真当有人跳楼了,论坛上却发不出任何相关字眼。
有人说是学霸大佬做实验熬太久心肌梗塞送去医院抢救。
有人说是实验室发生化学爆炸。
还有人说是署名发生矛盾; 一个实验室两个大佬拿刀对捅。
少数人用谐音发了“自沙”; 立刻有学生在下面骂。
“我真受不了那些科研压力大就自沙的;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保研是他们的; 奖学金是他们的; 论文是他们的; 项目是他们的,自己要做精英; 就别那么玻璃心。”
“谁还没点压力; 压力一大就去死,那我们期末还活不活。”
有人匿名反骂。
“论坛什么时候允许狗叫了。”
“骂谁是狗呢?就是实话啊; 真搞不懂研究楼那些为啥那么能整事。”
“……”
两边人立马撕了起来。
同一时间; 医院太平间内。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屏了呼吸; 裴欣怡和宋文信妈妈痛哭之后的啜泣断断续续。
宋文信躺在担架上,白布从头到脚盖住了他颀长的身形。
陶思眠、黎嘉洲、裴欣怡、傅阔林和学校派过来的紧急调查组站在一边; 宋文信父母站在另一边。
调查组老师环视一圈,道:“我说三点。”
“第一; 我们已经报了警,据目前掌握证据和尸检报告来看,排除他杀可能,监控大家都应该看过了; 他走到阳台,翻越栏杆,没有犹豫,我们初步认定为自杀。”
“第二,自杀原因和后续事宜我们紧急调查组会快速跟进,期间家长如果有任何疑问或需要,都可以和调查组协商,调查组也会配合警方全力调查。”
“第三,陈潜教授目前在B市开会,听闻噩耗悲恸万分,已经请假,在赶回来路上。”
老师道:“如果大家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宣读死亡报告。”
老师说完朝旁边的医生点点头,医生面无表情:“死者宋文信,男,生于1994年……”
宋文信妈妈身形摇摇欲坠,然后再度昏厥。
“宋妈妈。”大家围了上去。
半小时后,警察局内。
裴欣怡反复深呼吸,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女警察看不过去,起身给裴欣怡接了杯温水,然后才开始问。
“你们第一次见面时间地点。”
“2月23号,云霄之食,黎嘉洲和陶思眠恋爱了请客吃饭。”
“确定关系的时间地点。”
“2月28号,交大校内。”
“分手的时间地点。”
“3月11号,日式和风度假山庄,嗯,老板是我哥哥,我当时感觉他情绪很低落,就给他说一些琐碎日常,他看上去心不在焉,我以为他是厌烦了和我在一起,就发生了争执。”
警察找到重点:“3月11号你发现宋文信情绪反常低落?”
裴欣怡很怕,很难过,她心都绞成了一团:“不是那天才开始低落,他那一段时间因为换方向的事情压力很大。”
“那?说明后面有一个时间节点,或者说在换方向之后其实没那么大压力了?”警察问。
裴欣怡完全没办法思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警察继续问:“那你们是和平分手?”
“是。”
“最后一次通话时间在什么时候。”
“今天中午。”
“谁给谁拨的,说了什么?”
“……”
警察确定了裴欣怡和宋文信是和平分手,没有情怨。
然后是黎嘉洲。
“和宋文信什么关系?”
“室友。”
“几年。”
“五年。”
“关系怎样?”
“很好。”
“最后一次通话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见面呢?”
“今天中午。”
“闹过矛盾吗?”
“从没有过。”
“……”
警察确定了黎嘉洲和宋文信关系融洽,没有室友矛盾。
然后是陶思眠,程果,许意菱,还有今天见到宋文信的傅阔林和肖旭。
陶思眠补充了所有和宋文信相处的细节,黎嘉洲补充了宋文信气色差和指甲脱落的部分,给警方上传了宋文信备份给自己的文件。
陶思眠和黎嘉洲从警察局出来,天已经黑完了。
陶思眠牵着黎嘉洲的手,道:“刚刚你做笔录的时候,我把宋文信发给你的所有资料看了一下,有些文件手机上打不开,今天发的有几个加了密,我试了他的生日和裴欣怡的生日,都不对。”
“我待会儿回去看,”黎嘉洲提了一口气,才能撑着说话,“宋叔叔把备用钥匙给我了,我们先去一趟他家。”
“好。”
宋文信妈妈还在医院昏迷不醒,爸爸去了殡仪馆,家里漆黑一片。
这个点,宋文信奶奶已经睡下了。
黎嘉洲和陶思眠尽量放轻动作,开门,开灯,然后蹑手蹑脚去了宋文信房间,收拾宋文信书桌上的东西。
主要是书、资料和一些文具。
收拾出了一个大纸箱。
两人正要离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的宋文信奶奶。
“你们怎么来了。”宋文信奶奶看到陶思眠和黎嘉洲挺高兴的。
陶思眠看宋文信奶奶还穿着睡衣,拿了宋文信外套给奶奶披上:“宋文信赶飞机来不及,我们来帮他收东西。”
“下午他爸给我说文信要去出个长差,这么急吗,走之前也不回来看看,”宋文信奶奶埋怨,“总是忙忙忙,这一出差肯定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黎嘉洲笑了笑:“能者多劳。”
宋奶奶道:“可我看他忙起来那架势是连命都不要了咧,新闻上那么多猝死的,你们这些年轻人也不知道上点心。”
“对了,”宋奶奶想起来,“他去哪里出差啊。”
黎嘉洲:“新加坡,在国外,要很长一段时间。”
宋奶奶拍大腿:“看看他那孩子,真不懂事,他忙没时间回来我去学校看他也好啊。我给他做了琥珀核桃,你们帮忙拿给他。”
宋奶奶说着就去厨房把东西拿出来给黎嘉洲。
密封罐干净整洁,一颗颗琥珀核桃圆满饱实。
“你们让他给人小姑娘服个软,大老爷们不就是要宠老婆咧,”宋奶奶笑呵呵道,“我没几年活头了,就盼望他毕业进个好单位,然后娶妻生子。”
黎嘉洲手在抖。
陶思眠不着痕迹接过罐子,笑道:“一定会。”
“诶,”宋奶奶慈祥道,“你们拿了东西赶快回去吧,八点了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陶思眠搀着宋奶奶回房间:“您慢点。”
陶思眠再出来时,黎嘉洲人和东西都不见了。
她回到车旁,黎嘉洲坐在驾驶座发呆。
“你去副驾驶,待会儿我来开。”陶思眠打开车门。
黎嘉洲一言不发下车,换到副驾驶。
陶思眠坐上驾驶座也没急着开,两人在昏黑狭窄的空间内比赛沉默。
良久。
“下午他来找过我一次,让我和你健康平安,少受挫折,我当时觉得他很奇怪,”黎嘉洲闷道,“就很奇怪很奇怪,但我说不上来。”
“我让他晚上一起吃饭,想着和他聊一聊,他说有事,我就没太在意。”
“这才隔多久,怎么突然就……”
黎嘉洲哽咽。
事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裴欣怡和宋文信父母崩溃的时候,黎嘉洲要清醒着留意每个人的神态。
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觉得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宋文信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那他终究还是个人,人心都是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