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至少不会为情所困也不会小心翼翼,洒脱自在多好。”
陶思眠低头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时间显示九点整。
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回想一下今天的事情,又好像做完了。
今天采访了医学院的陈潜教授,陈潜是个慈眉善目的奶奶,和傅阔林关系不错,傅阔林有个得意弟子,是……
陈潜也有个得意弟子,就是宋文信,宋文信有一个室友是程果,还有一个是……
绕来绕去绕不开一个名字。
陶思眠倏地反手把手机反扣在栏杆上。
“咔哒”一声。
晚风拂过脸庞痒酥酥,陶思眠心尖痒,痒过之后却又空落落。
————
隔周就到五月。
五一假的时候,魏可飞到秦夏老家看秦夏,结果遇到暴雨回不来,在电话里求爷爷拜奶奶让陶思眠记得去学生会报访谈前期的费用。
陶思眠把要求在备忘录上敲好,问他最迟回来的时间。
魏可说下下周,陶思眠吐槽“什么暴雨下这么久”,魏可紧张得不敢接话,陶思眠没想太多,挂了电话,太阳穴一抽一抽地胀。
下下周才回来……
可傅阔林团队的访谈下周就要开始了……
陶思眠之前看资料攒了好些问题,她知道黎嘉洲是最了解傅阔林团队的,可想到自己前阵子故意疏远他,陶思眠一边暗骂自己矫情一边后悔,可也拉不下脸主动找他。
周一早上,陶思眠电话拨给程果:“学长。”
程果一个激灵摔了手机,陶思眠不紧不慢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我遇到几个问题,关于宿钱效应和夏普曲率那块的,你周五之前有空的时间吗,定个水吧我带电脑过来,当然作为感谢,我也会把化全妆的许意菱一起带过来当背景板……”
黎嘉洲耳朵竖得尖尖的,程果听到后半段屁滚尿流地下床捡手机。
小姑娘声音没了,黎嘉洲好像被人拿筷子喂好吃的,吃的堪堪擦到嘴边,那人却把筷子拿走了,他闻得到香味却吃不到,整个早上毛都炸着。
上午十点,黎嘉洲陪傅阔林去行政楼拿一份合同,黎嘉洲双手抄兜脸色冷清,傅阔林反省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给他安排的任务太重了,边走边小心翼翼叨着《金刚经》……
而陶思眠从早上程果道歉“不小心撞开免提”开始便心绪不宁。
结果她去学生会报账,遇到盛文杰和一个脸熟的男生坐在大办公室。
陶思眠把一叠发…票和资料从文件袋里拿过来,推到两人面前,礼貌道:“顺序是按要求排的,你们看看有什么问题没。”
在校外那次盛文杰吃了陶思眠的亏,现在人来到自己地盘,盛文杰瞟一眼:“发…票格式要统一。”
陶思眠:“校庆属于特殊重大项目,特殊项目发…票只要求填写完整盖章。”
盛文杰:“抬头要统一。”
陶思眠深吸一口气:“是统一的。”
盛文杰:“税号和校刊章要统一。”
陶思眠:“是统一的。”
盛文杰“哦”了声:“字体要统一。”
陶思眠想把资料收走,笑意很淡:“有没有人告诉你找茬的行为很低劣。”
盛文杰起身:“那有没有告诉你插手别人感情的行为很低劣。”
陶思眠像听到笑话一样:“我插手你和许意菱的感情?”
旁边男生接杯水放到盛文杰面前,盛文杰冷笑着手一扬,水就淋到了陶思眠身上。
“哎哟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但也手滑了。”盛文杰意有所指。
陶思眠怔了一瞬,回神过来,也不是个服软的人。
周围看热闹的短暂安静里,盛文杰悠闲地翘起二郎腿等陶思眠求自己或者灰溜溜离开。
而陶思眠哂笑一下,正想开口,便见黎嘉洲从门外进来。
黎嘉洲是等傅阔林的间隙下来拿东西的,看到盛文杰对小姑娘冷嘲热讽,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过来劝诫一下。
他当然是站在双方公平的立场,尤其小姑娘这么久没主动给自己发消息,早上还叫了程果“学长”,黎嘉洲告诉自己不要动气一定要温和理智。
盛文杰把水泼到陶思眠身上,黎嘉洲步伐从容稳重地进来。
有人朝黎嘉洲点头,黎嘉洲微笑回以颔首。他宛如路人一般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三杯水,单手并拎起,然后就着众人的安静,猛一反手三杯水连带着杯子直接朝盛文杰脸上砸去。
水从盛文杰脸上徐徐淌下。
杯子掉在地上,滚两下不动了。
办公室其他人屏了呼吸。
无声间。
陶思眠给黎嘉洲递了张纸,黎嘉洲接过来,顺手把陶思眠朝身后轻拉一下。
明明泼水的人是黎嘉洲,却见黎嘉洲倚在桌边,“给你个机会,”他不紧不慢擦着手,反而朝盛文杰勾了丝极其占理但寡薄的笑,“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 陶七七:诶,这个人长得有点像我老公~喵喵~
第21章 十七口
盛文杰在学生会素来没什么口碑; 上次和许意菱的事情在论坛撕起来后; 现在更是没人帮他说话。
几人僵持间,盛文杰垂在身侧的手松了紧,紧了松。
几秒后。
“好; ”盛文杰深呼吸; 转脸格外敷衍地对陶思眠道; “对不起。”
陶思眠置若罔闻。
盛文杰不在意; 直视着黎嘉洲:“该你了。”
在盛文杰理解里; 黎嘉洲说“道歉”; 意思是自己给陶思眠道歉,黎嘉洲就会给自己道歉。
没想到黎嘉洲反手把纸一扔:“你作威作福顶着为同学服务的标语欺负学妹; 我凭什么给你道歉。”
“你!”盛文杰气急。
黎嘉洲淡淡道:“好歹也是交大的人; 别你你我我,要说把话说完。”
“仗着自己是交大亲儿子就了不起?请你搞清楚; ”盛文杰平息了情绪; 指道; “这里是学生会不是你研究院。”
黎嘉洲反手指窗外:“那也请你搞清楚,这里是交大不是你盛文杰家里。”
盛文杰冷笑:“黎嘉洲你不算仗势欺人?”
黎嘉洲嗤一声:“那也好过狗仗人势。”
周围有同学发出笑音; 盛文杰面子挂不住,搡黎嘉洲一把:“就算狗仗人势老子也早就看不惯你; 全天下女人都爱你,全天下教授都爱你,谁知道你那些学术论文他妈是抄的还是——”
陶思眠一拳狠抡在盛文杰脸上,出手快得没人看清。
盛文杰整个人朝后退一步; 现场登时一片沉静。
“不是想要道歉吗,”陶思眠面无表情,“对不起,”尾音落罢,嘴角勾满了嘲讽。
“陶思眠你他妈当众打人!”盛文杰抹了把鼻血,恨恨地要扑过来。
陶思眠毫不退缩:“你他妈先泼脏水。”
眼看着两人要扭打起来,傅阔林这才在门口咳了两声,学生会老师赶紧进来招呼人。
傅阔林摆足了老教授的姿态:“交大校风纯正校纪严明,研究成果这块即便放在全国也是遥遥领先的,学生会职能是服务学生,”傅阔林意味深长道,“刚刚好像是把为难学生污蔑学术违反校纪都占全了吧。”
老师连连点头。
整件事情捋下来,是盛文杰公报私仇为先,但陶思眠也确实动了手,为了双方公平,陶思眠被要求写500字检讨,盛文杰是三千加削职。
陶思眠表示可以接受,盛文杰敢怒不敢言。
直到盛文杰离开、老师跟着盛文杰离开,小办公室只剩几人,黎嘉洲望着陶思眠,仗着身高优势安安静静又小心地望着小姑娘,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
他知道她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也知道她对傅阔林的课题有好感。
可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她那一下是为了学术,或者有没有可能有那么一丝丝动机是为了他。
黎嘉洲心尖像蘸了一点蜂蜜,可当视线落在她手上,他眉头蹙了蹙,蜂蜜里有了点不知怎么问的关心。
傅阔林则是八卦王者。
最开始,他看到黎嘉洲把小姑娘护在身后,后来,他瞥见小姑娘在盛文杰推黎嘉洲的第一下就握了拳。
傅阔林叫住陶思眠,陶思眠不明白傅阔林用意,还是乖巧站定,就在黎嘉洲旁边。
而傅阔林看看黎嘉洲,再看看陶思眠,小姑娘能文能武能屈能伸他越看越满意。
傅阔林忍住想把两人手牵在一起的冲动,笑眯眯地问:“你叫什么呀?大几呀?哪个专业呀?”
陶思眠逐一回答。
傅阔林:“我好像听陈潜和周识理都提过你。”
陶思眠笑了笑。
傅阔林懂分寸,又问了两句学习上的事,状似无意:“那你待会儿要去哪呀。”
陶思眠轻道:“去校门口拿个快递,”她转身,“傅教授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傅阔林在后面拍脑门:“哎呀黎嘉洲你去校门口帮我买杯咖啡吧。”
黎嘉洲犹疑:“这边事情不是没忙完吗……”
傅阔林不耐烦:“废话这么多,叫你去你就去!”
————
陶思眠没想等黎嘉洲,她只是觉得电梯里面五个人有点多,她宁可等下一班。
黎嘉洲也没想放弃工作,但尊师重道是基本品德。
两人并肩走在行政楼下时,阳光隐了点,叶隙把光斑割成小巧的铜币状,亮色在两人闲散的脚步间绰绰晃着。
陶思眠换只手拿手机:“傅教授挺可爱的,和你链接里严肃的样子不太一样。”
“他这人戏多,你别管他,”黎嘉洲还是没忍住,眼神示意道,“你刚刚还好?”没受伤?
“还好。”陶思眠有句答句,如果不是时间场合不对,她可能还想去拿个麻袋摁着人捶。
“那就好。”黎嘉洲放下心来。
过马路太阳到了另一边,黎嘉洲不着痕迹换了方向。
“你最近好像很忙。”黎嘉洲挡住太阳,你都没给我单音节。
“你最近好像也忙。”陶思眠回,你不给我发消息我怎么回。
黎嘉洲笑:“好像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天聊得散漫,过了女生宿舍,校门就在前方。
黎嘉洲道:“本来以为你刚刚又要欠我一个人情,结果扯平了。”
陶思眠小倔强:“我不喜欢欠人情。”
黎嘉洲笑:“可欠过的那些是既定事实。”
“你现在有时间吗?等我五分钟。”陶思眠忽然道。
黎嘉洲还没回过神来,陶思眠已经从黎嘉洲表情里知道他有,小跑回了宿舍。
黎嘉洲话噎在喉咙,望着她背影,手抬了抬,又放下。
五分钟?要做什么?拿什么东西还人情?还是生气了?难道自己太斤斤计较?
可黎嘉洲也憋屈,他家小姑娘就是油盐不进,他好不容易和她有点人情上的关联,他怎么可以不计较……
上午学校走动的人不多,黎嘉洲听话地待在原地。
就在他快要脑补一出连续剧时,小姑娘拎着一只纸袋子站在他面前。
陶思眠晃晃手:“这里是两罐薏仁粉,我也有胃病,薏仁粉养胃。”
黎嘉洲果然猜对了,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你能不能每次还人情之前先问问别人要不要。”
陶思眠面不改色:“红色的早上泡,黑色的晚上泡,如果是三百毫升的杯子你就放三勺。”
黎嘉洲:“难道你从来都是这样自作主张不考虑别人感受吗?”
陶思眠自顾自继续:“里面还有个小勺子,勺子上有对应刻度,两罐刚好够吃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