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始红葵还有些拿不准华锦萼的身份。这么好的皮相,怎么会沦落到坐在萝卜堆里洗泥萝卜。原来是个脑子不够数的。
华锦萼啜濡的,抽出裙子就要离开。红葵挣了挣手腕脚腕的绳子,却怎么挣不开,她叫住华锦萼道:“喂,你过来。”
华锦萼停下,扭头问她:“你还有什么事?”
红葵深吸一口气道:“你去告诉太子妃。我家大人在皇宫撞破了鲁王殿下秘密。”
“什么秘密?”华锦萼脱口而出问道。
红葵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这样告诉太子妃就够了。记住,一个字都不要传错了。事关人命。”
甬道远远的传来脚步声,好像是有寺僧过来去东西。华锦萼强压下心头的好奇,将门锁好。若无其事的出去了。
两个穿灰色僧袍的小沙弥向华锦萼合掌,关切的问道:“华施主,您怎么在这里。”
华锦萼偷偷把金钗藏进袖袋,淡淡地道:“今天洗了一天竹笋萝卜,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洗的菜,明天占个先。”
小沙弥温和地道:“明日华施主和靳施主、周施主就不用在香积厨帮忙了。方丈明日在大雄宝殿讲经,三位前去听经便是。”
华锦萼合十礼,做感谢状,“谢小施主告知。”
外面有人询问,“明睿,明思,里面可有找见人?”
两个小沙弥迅速的向华锦萼道歉离开,前后找了一圈。找到第三个仓库时,看见的门锁没有被打开的迹象。两人又都没有拿钥匙,便一同离开了。
两个小沙弥对大师兄道:“粮库里也没有。”
待人都走了,华锦萼也跟着离开。回去的路上,华锦萼一直跟金钗较劲,掐丝蝴蝶的轮廓怎么也凹不回去。
忽然,猛的撞在一个人身上。金钗落在青石地上,弹跳了一下,蝴蝶轮廓撞歪的更厉害了。一只男人的手先一步捡起蝴蝶金钗。
霍承纲直起身子,看了看手中轻巧精致的蝴蝶掐丝金钗,抬头对上华锦萼的眼睛道:“侧妃娘娘,你怎么一个人在此处?”
华锦萼余光看了下四周,确定自己离粮仓已经很远了,道:“洗了一天斋菜,出来活动活动。那钗是本宫的,给我吧。”伸手去拿。
霍承纲手下意识抬了一下,对上华锦萼错愕的眼神,他干咳一声。总不能说他方才以为华锦萼是出手打他,他下意识防御。
霍承纲装模作样将金钗看了看道:“撞坏的这么严重,下官替你修好,权当赔礼道歉了。”
“不用了,你给我便是。”华锦萼掩饰着自己的焦急,若无其事道:“一个普通的金钗,坏了就坏了,本宫从不戴修好的东西。”
“哦,是吗。”霍承纲将金钗还回去,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多事了。他还有要事去办。教养使然,霍承纲把金钗递回去的时候,钗尖是对着自己的。
霍承纲无意中看见左边的金钗蝴蝶掐丝外阔前端,有一处绞咬的痕迹。金银半软,遭外力捶打时,金银会变形。
……那么细的掐丝,前端磨损像是钥齿的痕迹。
华锦萼离开后,霍承纲看着华锦萼的背影,对手下道:“问问寺僧,华侧妃今天下午都去过哪些地方。”
转身,霍承纲看了看华锦萼来的方向。那里有藏经阁,放生池,香客住所,再后面是粮仓、菜窖。
霍承纲招手叫来小厮问道:“你去问问下午撞见红葵的那个寺僧。带走红葵的丫鬟长什么样子,穿着、打扮、身材、高低胖瘦。记得什么都行。仔细问问。”
霍承纲心沉到渊底,他又想起来清客的话来。
这世上有一种人,无药可救。
许是她曾经可怜,但终究只是曾经。现在她……无恶不赦。
霍承纲胸膛浊气翻滚,忽然有些懂董谦玉的心情。恨铁不成钢,绝望。因为对她心怀期待过,期待过她有可能改变。
然后你蓦然发现,一切只是你一厢情愿。
她,无药可救。
第五十五章 失踪
华锦萼回到住处; 白果红惠早就回来了。
白果迎上前问华锦萼; “主子您去哪了,怎么半晌不见你踪影。”汇报说自己和红惠洗碗了菜,已经抬到后厨了。
红惠在屋里呆了半晌才出来; 嘴角还沾着红糖渍。
华锦萼嘴角抽了抽道:“你又偷溜下山了?”
红惠死猪不怕开水烫; 硬着头皮道:“这相国寺中实在清苦。我不过下山打打牙祭; 买了两个糖葫芦。可是一点肉腥都没有沾。”
华锦萼摆摆手; 没有心思理她。叫了白果进屋; 对红惠道:“把糖葫芦拿出来; 站在门口吃。”
红惠眼底精光一闪; 应了声是。她贪吃嘴馋却不憨傻。不然当初在太子府的时候; 也不会敢借着送茶的名义,闯太子妃屋内了。
华锦萼对白果道:“给我换衣服; 我们去找太子妃。”
白果捧来衣服首饰; 一边服侍华锦萼更衣; 一边问,“怎么了。”
华锦萼道:“等会禀告太子妃,让你回府给我拿衣服。你回去之后,立即通过我们的渠道联系鲁王,问问他在宫中和工部郑铉海发生什么事了。”顿了顿道:“然后告诉鲁王殿下,郑铉海的侍妾在我手上。让他派人来和我接应。”
白果吓了一大跳,想了想道:“是下午那个长着红痣的女人?”
华锦萼点点头,紧了紧束腰,瞥了眼桌子上损坏的金钗。她拉开梳妆盒; 将金钗放在最底层的绒布上,用红布压好。
杭心姝住在大雄宝殿后面的厢房中,华锦萼去求见的时候一直在院子外面等候。寺院的厢房不比东宫和太子府,没有待客的地方。
杭心姝只能在房间内摆扇檀木浮雕屏风,华锦萼在屋外等了很久,杭心姝才叫她进去。
华锦萼进门向杭心姝行礼,杭心姝穿着软缎交领襦裙,素面朝天,只带了一对珍珠耳铛。
华锦萼有些讶然,她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原以为是杭心姝在给她下马威。没想到杭心姝连见客的衣服都没换,一副家常打扮。
华锦萼脑中一转,难不成这屋里还有别人?华锦萼有条不紊的说着自己请求,说话间屏风后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妇人轻柔的哄着。
华锦萼听见一声懊恼的叹息声,好像是个男声,又好像是个女声。华锦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个声音年纪很大。
杭心姝对华锦萼的请求答应的很痛快,像是迫不及待送华锦萼走一样。
华锦萼走后,躲在暗处观察了好一阵。杭心姝的屋内并没有外人走出来,反倒是霍承纲又换上太监服进去禀事了。
霍承纲进屋坐下道:“太子妃娘娘,我们可能得多在相国寺逗留两天。”
杭心姝诧异道:“不是说好,明天我们听完方丈讲经就离开吗。发生什么事了?”
霍承纲说了红葵失踪一事,他拧眉道:“主持已经派寺僧上下帮我们找人了。”顿了顿,对杭心姝道:“还有那位华侧妃……侧妃娘娘最近找点事给她做吧,别让她四处走动。”
杭心姝大惊失色道:“方才华氏还来过我这,说她这两天在香积厨洗斋菜污了衣裳,闹着让她的丫鬟回宫给她取衣服。”
霍承纲眸色一暗,没有言语。红葵的事……果然和她有关吗?
杭心姝见霍承纲忽然变了脸色,低声解释道:“方才……”
“嘘,隔墙有耳。”霍承纲问杭心姝:“她们什么时候走?”
杭心姝道是明天,但不确定白果会不会在今天下山。霍承纲派人去打听,从守门僧人处得知,太阳落山后没有人离开过,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丹露去华锦萼住处,告知华锦萼太子妃思虑再三,改变主意了。不准白果回宫为华锦萼拿衣服,并训…诫了华锦萼。
“太子妃说了,戒骄奢。衣服脏了在河边洗洗晾干就能穿了。何必回宫折腾,届时又是场麻烦。”
华锦萼诺诺称是,犹豫道:“可是,白果昨晚就已经下山了啊。”
“怎么可能?”丹露脸色一变,立即回去禀告杭心姝。
杭心姝立即派人去通知霍承纲。此时霍承纲正站在粮仓被锁的第三间仓库门前,他问寺僧,“这里找过没有?”
寺僧双手合十道:“寺中粮库平时没有闲杂人等来,粮仓门锁的钥匙只有两把,平时任谁借用,都要经过香积厨的了哉师弟。”
言下之意就是里面不用查看。
寺僧干咳一声,低声对霍承纲说了间寺中丑事,“以前有弟子贪吃贪酒,经常躲在粮仓库房中偷吃酒肉。三年才被发现,后来此人被除了度牒,赶出寺外后。寺中所有的空置厢房、粮仓菜窖,都落上了鲁班机关金锁。不会有人能闯进去的。”
霍承纲不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淡淡道:“不过是粮仓,不是什么藏经阁圣地。还是有劳师父派弟子取过钥匙,让我们找一找。”
这话说的。不过也确实如此,粮仓而已,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寺僧吩咐弟子去取钥匙。
丹云前来求见霍承纲,霍承纲一听是丹字辈的丫鬟,立即恭敬的上前。丹云道:“霍先生,华侧妃的宫女已经下山了。”
霍承纲愕然,他知道华锦萼肯定是派人通风报信去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红葵,问清楚郑铉海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寺僧神情凝重的回来,“霍施主,了哉师弟的钥匙丢了。”
霍承纲当机立断,吩咐人道:“来人,给我把门砸开。”
寺僧没有说话,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铿铿锵锵,斧头砍在金锁上,一下又一下。寺庙粮仓库房在危难之际能抗火抗洪的,小沙弥只能在锁上下功夫。
大雄宝殿内,华锦萼跪在黄蒲团上,红色宝袈裟的方丈慈眉善目,和煦的声音讲着佛家小故事。
华锦萼听的津津有味,红惠在殿外探头探脑,华锦萼立即出去。
杭心姝经丹露提醒,朝华锦萼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丹露出去阻拦华锦萼,丹露在回廊外拦住华锦萼,上前道:“华侧妃,圆慈大师正在讲经,你要去哪。”
华锦萼似笑非笑道:“去解手,怎么你也要跟着吗?”
丹露狐疑的目光落到华锦萼身后的红惠身上,冷静道:“既然是去解手,你这丫鬟探头探脑的在大雄宝殿外张望什么。如此毛躁,也不怕扰了佛家清静。”
华锦萼抚着衣袖,慢条斯理道:“正是因为怕沾污了佛家清静,这才让我的丫鬟先去净房打探一番,看是不是空着。不然我这一起身动静忒大。阿猫阿狗都要跟出来看一眼,聒噪的佛祖才不得清静。”
丹露被华锦萼指桑骂槐,脸红一阵白一阵,甩手进殿了。
红惠和华锦萼在净房换了衣服,华锦萼换上一身红衣短打,红头巾绑头,带着不透光的红布。除了一双眼睛,什么也没露出来。
红惠换上华锦萼的衣服,在净房解手。华锦萼提点她道:“不要把我衣服熏臭了。”
红惠道:“那也没办法啊,这又不是奴婢能控制的。山下糖葫芦不干净,奴婢这两天闹肚子闹的厉害……哪有不臭的呢。”
华锦萼微微瞪她一眼,“还有脸说。谁让你贪吃!”
红惠低着头,壮胆道:“我若不贪吃,白果姐姐怎么知道快速下山的路呢。”
华锦萼一噎,这倒是,她摆摆手道:“好了好了,给你记一功。”然后问她:“对了,白果是一个人来的吗?”
红惠道:“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