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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一想那场景,他就激动得热血沸腾。
然而设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姬歧这么多天被他弄了那么多次,仍然是只字未提与他上床的事。莫说是做到最后一步了,就连手也没再来过一次。
但是奚荣昇没有放弃。
他相信只要自己多弄几次,姬歧总会忍不住主动开口的。
眼看春秋会只有三日就要到了,奚荣昇见到了金西——他各地产业的总负责人。
金西是个憨厚长相的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精明的商人,而与他对话过几句后,能明显感觉到他为人处世的圆滑。
金西将账本呈给了他看。
里面记录数字的位数达到了骇人的地步,就连奚荣昇也惊了一下,原来他私库也有这么多钱!
很快,他注意到了小细节,“我们的生意与蚩族也有来往吗?”
“是的。”金西道,“有些东西只有蚩族那边才有。自我灵族与蚩族签订了和平协议,两族间就常有贸易往来。”
奚荣昇想了想,又问:“按照你们这命名规律,可有‘南’与‘北’?”
金西知他失忆,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属下等八人,东南西北,春夏秋冬,乃陛下于万人中选出,为陛下重用。”
奚荣昇大吃了一惊。
一共有八人?
那现在另外六个人去哪儿了?
他问了这个问题,金西道:“属下不知。吾等八人被陛下分配了职位后,便再也没有联系了。”
奚荣昇于是问起了记录他全部势力分布的册子一事。
金西似乎有些茫然,又表示不知。
奚荣昇又问:“那你可知有什么方法能让隐藏的字显形?”这里为的是那本他在暗室找到的空白册子。
他疑心罗焯故意对他有所隐瞒。
因为记录册一事,他还是从安封吟嘴中得知的。不管罗焯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也没法再将所有事都告知于他。
这就在金西的能力范围之内了,他滔滔不绝地开始讲:“常用的方法是用经过川柏浸泡的水洒在纸上。不过具体情况还得具体分析,比如……”
奚荣昇一一记下。
回去后,他叫人准备了这些东西,每种方法都试了一遍,但是空白的纸仍是空白的纸。
奚荣昇:“……”
他开始不懂自己。
既然自己早就知道自己现在会失忆,那么为什么不将这些事情给理清楚,让现在的他好接手?
——还是说这是自己之前刻意而为?要让现在的他抽丝剥茧,慢慢将这些全都捋出来?
想到暗室里的东西,他心中感觉不大妙。
春秋会当天,他又溜出了宫。
街上熙熙攘攘,他听到不少人都在讨论这次春秋会的事。
“那屈添珩,据说是黎族第一天才,这次在会前力战诸多才俊。”
“屈添珩?之前都没听说过啊。”
“嗐,听说是黎族族长秘密培养出来的。先前其他人都挺仇视他的。后来有相当一部分都被他的能力折服,要追随于他。”
“啧啧,中九族的人,终究是成不了什么大器的……”
屈添珩。
奚荣昇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
他又来到了那家首饰店。
掌柜一见他就忙迎了过去,“安公子,您来了。”
安承柯介绍奚荣昇说是他的远方亲戚。
“图纸画好了,您看您喜欢哪一个?”
不同于上次的状况外,这次奚荣昇可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来的。他想,他知道选择什么样的种类送给姬歧了!
然而,正当他志得意满时,他看着满目琳琅的图纸,再次陷入了沉思。
因为每一种都特别符合他的审美!
奚荣昇看直了眼,一时间挑不出合适的来。
他开始思考全买的可能性。
毕竟他很有钱。
正在他纠结的空当,又有人进了店,声音清脆如银铃,“祝姐。”
“小月回来啦?”
奚荣昇回头看了一眼。见进门的是个面赛芙蓉的红裙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两人目光相触时,那女子眼中迸射出了惊喜的光彩。
掌柜的话打断了两人的对视,“越州来新货了,你去看看。”
光彩化为了莫名的流光,女子挪开了目光,应了一声,朝着后堂走去。
掌柜介绍道:“那是月娘。咱们的雕琢师。最右边的柜台都是她的作品,公子的首饰也是由她负责。”
奚荣昇心中仍是疑惑。
观那月娘的神态,像是认得他。或者是他的错觉吗?
他将这个疑问记在了心中,走到了掌柜所说的柜台端详,每件饰物都精美漂亮,璀璨夺目。
“不错。”
掌柜又询问起他的选择。
奚荣昇盯着那十张图看了一会儿,诚恳地道:“我能全要了吗?”
掌柜:“您的原石顶多只能做出一套来。”
“那我再选几块原石?”
“设计是根据石头来,您的那块原石只有那么一块,用其他相似的代替,只怕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奚荣昇只能遗憾作罢,最后他选了一张他第一印象最好的图。
第39章
离开了首饰店,奚荣昇打算回宫了,他这次是正大光明出的宫,所以也就不必偷偷摸摸从暗道回去了。
却未曾想,又碰到了个熟人。
“陛……奚公子?”
奚荣昇转头一看,是支清李。对方身后跟着数名拿着东西的仆从。
奚荣昇:“……”这家伙最近在他面前出现的频率似乎格外高。
转念一想,他忆起姬歧曾经提起自己当年常常请教支清李机关术。于是乎,他便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支公子,别来无恙。”
支清李走了过去,询问道:“您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有事情要办。”奚荣昇看向了他身后仆从手中拿着的东西,“你这是?”
“今明两日是第一关文试,后日开始武试,唯恐出岔子,是以我去加固一下场地。”
奚荣昇道:“不如一起?”
支清李一呆,“啊?”
奚荣昇正色道:“闲来无事,随便走走。”
支清李挠了挠头。
“好吧。”
两人于是一道走。
结合一系列的事,奚荣昇怀疑自己当年请教支清李机关术,怕是目的不纯粹,也怀疑支清李会知晓一些内情。
支清李看上去呆呆傻傻的,但实际上或许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毕竟支清李他爹可是那狡猾如狐的支懿。
奚荣昇想着不动声色地套支清李的话,他给两人间设了道隔音结界,问:“支公子在械堂任了四品官员的职位,怎么从来不见支公子上朝?”
支清李:“是陛下当年特许臣不必上朝会,专心研究机关术就行。”
奚荣昇:“……”出师不利!
他皱紧了眉,看支清李没有因为自己的不知而诧异,仍是神色如常的样子,于是道:“你知道孤失忆了?”
“是呀。”
奚荣昇:“你父亲告诉你的?”
支清李看他神情不对劲,连忙解释道:“陛下别误会了,是我父亲很早以前猜测的。他没有将您现在的情况告知于臣。”
“很早以前是什么时候?”
“就您伤情刚刚有好转,清除了宫中内线那一次。”
奚荣昇仔细回想。
那次理应是他失忆后第一次见支懿——事实上他压根没有见,因为他是一直背对着支懿的。
他拧眉。支懿那家伙真是不容小觑。
他试探着问道:“你父亲具体是如何说的?”
支清李觉得这种事告诉陛下也没事,便道:“他说您受伤是因为剑气魔气入体,两股气难以一道驱散,所以才会失了神智。只要这两股气消失了,您的神智也就恢复了。只是不知他为什么知道您的两股气被驱散了,他还提起结界漏洞什么的……”
不用想,那两股气是危其靳给他驱散的。而结界漏洞也是危其靳为了进京造成的。
最后那结界漏洞的原因被归结于是时间太久而失修。
姬歧对这个说辞仍是持以怀疑,不过都被他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了。
危其靳能够弄出个结界漏洞来,无疑是因为有人在里应外合地帮他。
——这个人自然不会是支懿。
奚荣昇脑海中浮现了安承柯那张寡淡的面容。
他冷不丁问道:“你对于灵族与蚩族开战,怎么看?”
支清李一怔,随后答道:“臣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挺好的,没必要再徒增麻烦。”
这就是不赞同战争了。
“那你父亲是怎么看?”
支清李:“我也不知道。他没说过这类事。”
他堪称是有问必答,奚荣昇也无法分辨出他的话真假,也不知道支清李是真的憨,还是内有乾坤。
只听支清李又道:“不过我认为,无论是蚩族人,还是灵族人,本质都是一样的人,又何苦因为信仰不同,而相互为敌呢?”
奚荣昇倏地顿住了脚步,皱眉盯着他看。
支清李被吓了一跳,“陛下,怎么了吗?”
奚荣昇挪开了目光,用若无其事的口吻道:“大概是因为人类天生排异吧。”
支清李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这话陛下您之前也说过。”
奚荣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一阵的沉默。
支清李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回想方才的对话,也没觉得不妥,他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强行找话题道:“陛下独自出宫,殿下没有陪同吗?”
奚荣昇:“支公子,你与孤的皇后关系很好吗?”
“呃……也还好了……”支清李凭空觉得背脊一凉,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头,“就,喝过几次酒。”
奚荣昇:“……”喝酒!
他震惊了。
因为他压根不知道姬歧居然还会喝酒!
脑子里不由开始联想姬歧喝醉酒,脸颊通红,软成一只小奶猫的样子。
他豁然开朗。
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把意识模糊的姬歧哄上床,酱酱酿酿。喝醉了的姬歧肯定可口极了!
光是想着,他就觉得心头火热,差点就不管支清李跑回宫给姬歧灌酒了。
仅存的理智让他维持了面上的镇定。
“武试的场地还有多久能到?”
“还有一刻钟左右……”
武场位于皇都的东南边,有森严的守卫在武场内外巡逻,支清李出示了他的官职令牌,称奚荣昇是来帮他忙的,而后他们被放行入了武场。
这里占地面积极大,中间的场地是个巨大的圆形,四周是观众席,粗略一看,起码能够容纳上万人,而建筑的最上面是个巍峨的司易神像。
支清李带着人去检查武场,奚荣昇则是到处兜圈,时而去看看支清李那边的进度。
他走到最边缘时,忽然察觉到了一抹不详的气息。
第40章
奚荣昇微微皱眉,蹲下了身,循着感知到的那一抹气息,在地上探查着。
他发现了有一块地方有个异样的凸起,将土给拨开,却见这里埋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
说是镜子,却也不尽然。因为它的镜面压根看不清东西。
凭借着奚荣昇这段时间恶补的修炼常识,他可以认出这是一件法器。
法器为什么会埋在这里?
而且这好似也不是灵族的法器。
属于灵族的法器带给他的感觉应该是亲和的,而这件法器却截然相反。
是蚩族的东西吗?
出于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