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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老六道。
“我也会。”老五颤巍巍地举了个手。
老二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说:“会。”
“你想做什么?”冬渔迷茫地问。
宋雪满说:“冬渔跟着我,剩下的各自组队。”
“打架?”和宋雪满认识这么多年,冬渔从未见过他与别人动手,“你别胡来,你不会打架。”
宋雪满怔了怔,旋即道:“那我跟着你。”
“嗯。”
其他人差不多懂了宋雪满的意思,许文关和老六站在一堆、老三笑眯眯地站在老五身边,老二和老四凑得很近。
拿棒球棍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向几人靠近,其他飙车组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武器,将冬渔等人团团围住。
“这回可没人能帮你们。”秃头男人猖狂地说。
老六不耐烦地说:“要打就不打,不打就滚。”
“你嚣张你麻痹呢?”
“傻逼,单挑你敢吗?”老六挑衅道。
说起单挑,秃头男人眼皮抽搐了两下,之前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还记得,当然不会傻到去单挑。
“单挑?成年人的世界没有这么好的事!上!留着命就成!”
手持武器的人一窝蜂地冲了上来,冬渔等人十分默契地分成四组,朝不同的方向扩散开来。
一根钢管迎面打来,冬渔侧身躲过的同时,还不忘照顾好身后的宋雪满。
在他看来,宋雪满虽然经常健身,但从来都是斯斯文文、读书人的模样,根本不可能参与打架这种事。
察觉到冬渔的顾虑,宋雪满眼中浸入些许笑意,说:“你别管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冬渔敷衍地“嗯”了一声。
冬渔个子高力气大,在几个人围攻中还算游刃有余,只是随时注意着宋雪满的动向,难免分神的时候。
一根结实的棒球棍往冬渔背上招呼,突如其来的钝痛让冬渔闷哼一声,转身一脚踹飞此人,棒球棍也滚落在地上。
“冬渔!”宋雪满一把扶住冬渔。
“我没事,快走。”冬渔回头道。
他却没看到,被他踹倒在地的男人满脸不甘地捡起棒球棍,狠狠朝冬渔后脑勺打去。
疾风贴着耳畔吹来,冬渔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为时已晚。
千钧一发之际,宋雪满突然伸手,手掌覆盖着冬渔的后脑勺,五指贴着他的头发,将冬渔的脑袋包裹在其中。
巨大的冲击力让冬渔向前迈出一步,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出现。
冬渔猜到了什么。
他震惊地抬起头,看到宋雪满的表情。
宋雪满神情阴冷,眼底血丝遍布,眼神如尖锐的寒冰,看向冬渔身后的位置。
感觉到冬渔的视线,宋雪满垂下眸子,微微颤抖的手掌在冬渔脑袋上抚了两下,说:“闭上眼,等我一下。”
鬼使神差的,冬渔闭上了眼睛。
眼前被黑暗笼罩,让方才那一幕清晰地倒映在脑海中。
宋雪满动了动缠满纱布的左手,鲜血浸透了纱布,不断向外滴落。
他的脸上毫无表情,每向外踏出一步,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感。
挥舞棒球棍的男人脸色煞白,在宋雪满不断地靠近中,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棒球棍从手中滚落,滚到了脚边。
宋雪满弯下腰,捡起棒球棍。
他像拿到了精致的钢笔,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一端,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下一秒,抬起手臂,一棍打在了那人的太阳穴上。
“啊——”
“宋哥!”不远处的许文关大喊一声,宋雪满回身看到一个人拿着武器冲向冬渔,他扔出手里的棒球棍,正好打在那人的鼻梁上。
“呦吼——”
众人侧目看去,老三两人已经坐上了摩托。
飙车组一看傻眼了,纷纷想去追,许文关几人便趁机跨上最近的一辆摩托,扬长而去。
宋雪满也没耽搁,一把拉住冬渔,说:“可以睁开了,我们走吧。”
冬渔没来得及多问,被他拉上一辆摩托车,在离开之际,宋雪满目光扫到地上血流不止的男人,说:“他暂时死不了,劝你们及时送医。”
飙车组本来还想追,听到这话全部慌了神,连忙查看男人的伤势。
摩托车向前行驶,冬渔听到身后传来秃头男人的怒吼:“为什么下车不拔钥匙?!”
“抓紧。”宋雪满叮嘱道。
冬渔抓紧宋雪满的衣服,疾风从前面吹来,他向宋雪满贴近了一些,担忧地问:“你的手怎么样?”
“不碍事。”
“你刚刚干了什么?”
“你不知道吗?”
“你不是让我闭上眼吗?”
宋雪满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他笑道:“你傻不傻,我让你闭眼你就闭眼,这么信任我?”
“……我以后不听你的了。”
宋雪满敛尽神色,低头不再言语。
刚才,他差一点就失去了冬渔。
那个角度,那个力度,冬渔必死无疑。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鸽子精来了……
第五十七章
摩托车驶入闹市; 两道五彩斑斓的灯光映照在宋雪满脸上。
他俊美的脸庞像一副撞色的油画,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中世纪贵族; 一颦一笑充满优雅的韵味。
冬渔将下颚磕在他的右肩,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
宋雪满透过后视镜看到冬渔昏昏欲睡的样子; 无声地勾起唇角; 说:“抱紧我; 小心掉下去。”
冬渔猛地被惊醒; 睡眼朦胧; 两手环住宋雪满的腰肢,往前坐了一些:“哦。”
冬渔怕掉下去,没敢睡得太熟; 隐约间感觉车停了,自己身体一轻; 被谁抱了起来。
他下意识皱起眉头,想睁眼; 耳边立刻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说:“没关系,你睡吧。”
那句话仿佛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冬渔放软身体,任由意识陷入混沌中。
冬渔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女人血淋淋地站在他面前; 嘴里不断重复着:“下来陪我、下来陪我……”
冬渔吓得腿软,跑不动,他又特别想跑,就使劲蹬了一下腿; 把自己蹬醒了。
“呼……”冬渔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让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
与此同时,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顿时,冬渔僵住了身体,一动不敢动。
“冬渔?”
冬渔诧异地转头看去,“宋雪满?你怎么在这儿?”
房间没开灯,不远处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而宋雪满正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站在床边。
宋雪满坐在床沿,笑道:“我不困。我登了一下你的微博,处理了一些私信。”
冬渔颔首,随后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间?”
宋雪满不紧不慢道:“我说了,以后都陪你睡。”
冬渔默了默,没说话。
刚才做了噩梦,他心有余悸,于是把头埋进枕头里,闷声说:“那你把床搬过来。”
“我不介意和你睡一起。”
“我睡觉不老实!”
宋雪满道:“没有,你睡着的时候几乎不会动。”
“……”冬渔看了他一眼,眼中情绪不言而喻。
宋雪满解释道:“只是不小心多看了几眼,我保证。”
冬渔倒没觉得异常,便一言不发地下床,想去喝口水。
他把手放在床边,宋雪满突然摁住,问:“你生气了?”
冬渔怀疑自己跟不上宋雪满的脑回路,不解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想了几秒,又说:“你最近老问我有没有生气,我有那么小气吗?”
宋雪满怔愣了片刻,摇头说:“没有。”
冬渔把手抽出来,却注意到宋雪满左手新换的绷带,猛然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小心地捧起他的手,说:“你的手怎么样?”
宋雪满满不在乎地说:“没事,骨头没断。”
“谢谢你。”冬渔不禁觉得心疼,宋雪满左手原本就受了伤,还因为自己的疏忽伤上加伤,当时一定很痛吧?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呢?还让他把自己扛回来。
冬渔愧疚地看着他,宋雪满眼尾挂着笑,俨然是在欣赏冬渔因他而惭愧的表情。
“没关系,你要是受伤,我会更心疼。”
冬渔低下头,“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
“害羞了?我不说,又怕你不明白。”
冬渔用被子蒙住脑袋,把自己藏起来。
宋雪满眼角晕染了一丝笑意,他倾下身,隔着被子在冬渔额头上亲了一下,“晚安。”
听他说完,冬渔感觉床边一轻,悄悄掀开被角,透过缝隙看到宋雪满起身,又回到了书桌前。
有宋雪满在不远处守着,冬渔安心了许多,他裹着被子轻轻往里面挪了一些,似乎不想被宋雪满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他挪一下就要回头看看宋雪满有没有发现自己,如果没有,他就继续往里挪,直到挪出能够容纳下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安分地躺着不动。
书桌前,宋雪满无声勾起唇角,眼中浸着细碎的笑意。
冬渔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房间没有人。
书桌上安静地摆放着一台笔记本,不知道它的主人去了何处。
他用手在身边摸了两下,早已没了温度。
冬渔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下床趿拉着拖鞋离开房间。
进入客厅,他听到开水沸腾的声音,循声看去,厨房里有宋雪满忙活的身影。
听见动静,宋雪满抬头看来,笑道:“快去洗漱。”
冬渔没答话,往他手里看了看,他拿着一把青菜,正要打开水龙头。
冬渔大步走过去,把他挤到一边,“你别碰水。”
他打开水龙头,抢过宋雪满手里的青菜冲洗。
宋雪满目光顿了顿,用餐巾纸擦干净手,替冬渔挽起两只袖口,说道:“你的手是艺术品,不该做这些事。”
冬渔被他逗笑了,“你整个人都是艺术品,就好好站在一边看着吧。”
“好。”宋雪满笑了笑,帮他挽好袖子就站到一旁。
两人吃完早饭,时间接近九点半,许文关等人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出了小区,许文关一脸神秘地凑上来:“你们知不知道,我们上电视了。”
“上什么电视?”冬渔不明所以地问。
宋雪满垂眸一笑,解释道:“当地的新闻联播。”
“新闻联播?!”冬渔惊愕道,“我们打架的事被发现了?”
“不是。”宋雪满甩了个眼神给许文关。
“不是啦,我们昨晚把摩托车送去了警察局,跟警察叔叔说找不到车主,让他们处理一下,警察叔叔就说我们拾金不昧,要好好表扬我们。”许文关在手机上翻动了一下,“诺,我录了一段下来。”
冬渔点击播放,边走边看,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声:“十月五日凌晨一点,大东市警察局接到一起报案,六名津洲大学大一学生拾金不昧……”
听到这里,冬渔一下把手机塞回许文关手里,皱眉道:“万一被他们拆穿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他们哪有胆子说穿啊,敢不敢领回去都是问题。”
去了游乐场,许文关摩拳擦掌,又换了一个整人方式。
欢快的假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收假前一天,八个人从鬼屋里辞了职,不算上宋雪满和小狗子的工资,他们一共挣了四万二。
一行人打算出门买电脑,老六忽然叫住冬渔,问道:“冬渔,你想好买什么牌子的电脑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