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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女子十分惜命的尽量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也祈望着那群低阶修士能稍微安分一点,免得无端被连累。
白子骥知道自己失态了,可他又不得不失态,这个人与那个深知他丑陋面孔的强大男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如何能不失态,那个人已经强大如斯,若是还可以轻易离开那处仙岛……
白子骥不敢再想下去,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欺骗,一时间竟是心神不稳。
他眉心略微皱了起来,面上闪过一两分挣扎,可哪怕他再如何拼命压制,心神不稳之下,还是被另一个魂体占了上风。
白子骥不过一抬眸的瞬间,整个人的气质竟然是猛然大变,相貌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可就是面部的细微表情的变化就已是让他整个人都邪逸了起来。
他狐狸眼一勾,大拇指放在唇边轻轻地擦过,一双眸子含情脉脉的看向江正阳:“宝贝儿,告诉我,你是谁?”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沙沙的,却又该死的性感,带着奇异的蛊惑味道,仿佛一根羽毛挠进人的心里一般,让人心痒难耐。
对方分明没有使用任何的媚术,可他整个人却比方才更加吸引人了。
此时白子骥的眼睛竟是带出了几分兽类特有的金芒,邪魅十足,高高在上得如同他询问的不过是一只弱小的兔子。
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一点,太不正常了。
江正阳没想到自己风采还觉得有些女气的男人,居然会突然变得气场如此强大,他眸色一暗,第一反应便是此人危险。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子江正阳,见过这位大人。”
江正阳虽说有两份少年心性,也为对方的高高在上而有些气恼,但他到底没有没脑子到对那有些女气的漂亮男人口出狂言,态度甚至比之前还放低了许多,这人现在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了,对方看起来似乎很正常,但江正阳却很明确的感觉到了一种病态的味道。
白子骥有些差异于对方没有受自己的蛊惑,但他并没有为对方没有受自己的蛊惑而感到太过古怪,只当对方心性坚定。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惋惜,眉眼微挑,带出狐类特有的妖媚,问道:“你多大了?”
江正阳不信一个人可以立马就气质大变,他本能的感到危险,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保命的法宝已经从空间中拿了出来,拢于大袖之中。
“小子虚岁十八。”他谦逊道。
白子骥其实早已经看出江正阳的骨龄了,未满双十的化神,这天赋已是逆天,但这样的修为却也堵死了白子骥之前的想法,在他看来卜天尊者就算只是一个身外化身也不可能是一小小化神。
想起另一个自己方才的失态与下意识的惊慌,无名的火气涌上心头。
可他的面上却是太静了,不仅静还感慨了一句:“十八啊!还真是年轻,十八的化神,你很好。”
不,很不好。
江正阳现在的感觉简直不好极了,他觉得自己像极了被毒蛇盯上的猎物,一动也不敢动。
“大人翏赞了。”江正阳面色不好,有些勉强道。
白子骥轻笑了一声,声音比起之前起码低了两个度,原本有些娇柔的声音,再压低了几个度过后,在让人觉得低沉悦耳撩人心弦的同时,还让人觉得其深不可测。
“至于这么生分吗?你可以称呼本座为前辈。”
江正阳:“……还是叫大人吧!”他是真的不想再叫除了前辈以外的人为前辈,尤其不想叫面前这个古里古怪的人为前辈。
“你们这些小辈一般不都称呼我这样的老人家为前辈吗?你倒是第一个一口一个大人的。”白子骥话是这么说,可其实也压根不在乎江正阳如何称呼他。
“不知大人如何称呼,小子江正阳,乃九州魔尊新收的小弟子,在此先行拜见大人了。”江正阳的脑子里的那根线绷得死紧,脑中一直警铃大作,他不得不昧着良心抛出这样的虚假消息。
虽说是假的,但愿其能阵住对方。
正在客栈二楼雅间低调围观的南冥:“……”
艹,本座什么时候成你师尊了,你小子当初不是令死不从吗?
白子骥果然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忌惮与顾虑,他微微皱了皱眉,“你当真是冥郎的弟子,他什么时候有徒弟了,本座怎会不知?!宝贝儿,你是在骗本座吗?”
瞧瞧这称呼,还‘冥郎’,不用想了,又是一情敌。
江正阳不由有些委屈的想道:原来就算没有沈孤鸿,他也是机会渺茫,瞧他这情敌多得都可以把他给活埋了。前辈要是长得没有那么好看就好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狂蜂浪蝶和他抢前辈。
哪怕思维稍微偏了一下,江正阳也稳如死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大人哪里话,小子区区一个无名小辈哪敢欺骗大人,小子的确是九州魔尊新收的弟子,当初的玄武秘境都是师尊亲自带我去的。”
这有凭有据的。
白子骥本来也觉得江正阳不过是虚张声势,可对方说的这事他也的确知道,当时南冥身边就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得力属下夜柒,还有一个据说就是个模样端正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道士。
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如今他竟是连反驳这个少年的话都找不到。
白子骥低笑了两声,有些危险的道:“宝贝儿,本座与南冥私交甚好,不要妄想骗本座,不然可是会死的很惨哦~”
“本座杀人最喜欢的也不过是一剑封喉又或者是剥皮抽筋,你知道吗?剥皮可是一门艺术,将人皮完整的剥下来可是有意思的紧,尤其是这时候对方都还活得好好的,一场折磨才刚刚开始,若是运气好,说不定对方只是目睹自己是如何被我一片一片的削下血肉的,要是运气不好,碰上本座不高兴了,那结果就有些不太美妙了。”
白衣的美人公子就这么用着低柔的声音轻声叙述着。
客栈中那群低阶修真者大多都面色发白,有不少还发出了抽气声,果然美人有毒,这样名声远扬的美人更是有毒。
稍微聪明些的人终于反应了过来,为什么从这两个人对峙开始就有几个精明的老油条悄咪。咪的跑了。
江正阳的面色也并不好看,且还隐隐发黑,暗道:变态。
他心下腹诽,脸上却是爽朗的笑了几声,搞得他好像和白子骥多熟一样:“大人真会说笑。”
白子骥终于好像有点不高兴,笑容淡了两分:“我从不说笑。”
江正阳也不再笑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对方毫不隐藏的杀气。
第77章
白子骥手指轻抚过腰间软剑,如同在抚摸最心爱的情人,“你方才问本座名讳,本座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根本不需要知道本座是谁,毕竟……”
白子骥的声音越说越温柔,可江正阳却只觉得对方给他的感觉愈加的病态,他不由觉得心里发毛。
果然白子骥在微顿之后接着吐出了冷酷的字眼,“毕竟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名字的。”
寒光一闪,锋利华美的剑已是出鞘,且以惊雷般的速度直指江正阳的咽喉而来。
如果不是方才明显的杀气,江正阳险些都要反应不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
好快!对方的剑居然这般的快,没有任何的花哨,直指而来,干脆利落到不可思议。
也许是白子骥这一招用的太多了,他的姿态有些随意,风流肆意,轻飘飘的如同抚雪一般风雅,可是那剑中携带的杀气却如同狂潮一般向江正阳直涌而来。
这一剑……他竟是退无可退!
江正阳惊觉自己居然连反抗机会也无。
江正阳一直都知道修真界的水很深,可他还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漂亮到瘦弱女气的男人,居然也能使出如此光风霁月的一剑,他到底还是低估了眼前人,一切应急措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显得那么的可笑了。
修真者的命还真是廉价啊!强者但凡看他们不顺眼,他们这般弱者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他……想要变强!
强大到可以不再畏惧任何人,强大到可以掌控自己的生命,甚至可以与那个人比肩。
可是……他似乎没有机会了,他居然就要死了吗?连一点挣扎求生的机会也无,好不甘心,却又偏偏无能为力。
江正阳的眼角已经涌出些许生理性的泪水。
都说人在死前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最在乎的那个人,可为何都要死了,他第一想到的不是自己的道,不是以前心动过会对他甜甜笑的同门师妹,也不是幼年时的困苦……而是那个人,那个有些恶劣的红衣似火的男子,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对方坐于树上玩世不恭的模样原来让他如此记忆深刻,竟是不知不觉的这般在意了。
前辈……
剑已在眼前,寒光让江正阳下意识的在剑临近时闭上了眼,可刺痛感却久久未传来。
似乎……太久了。
破空的声音在与他不到一毫的距离戛然而止,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剑的锋芒,可剑却是没有再前进半寸。
江正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若有所觉,骤然间睁开了眼,有些震惊却又复杂的看着身前侧多出的那个红衣张扬的俊美男人,男人姿态随意,唇边似乎还带了点若有似无的笑,仅用两指便轻松夹住了那势不可挡的一剑。
“前……前辈。”
眼前这一幕多么的熟悉啊!
果然如此,又是……又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救了他,就如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每次他生命垂危时,他都会遇见对方,对方也都会动侧影之心救他性命,江正阳当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他只认为如果这是缘分,那为何他不能早点遇见对方,这般有缘无分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身份的不对等,实力的悬殊,其实在一开始就告诉了他,他和对方不可能,可为什么还是不甘心呢?
江正阳平时第一次茫然了,他喜欢这个人真的对吗?
白子骥也为南冥的突然出现而稍微怔了那么一下,随后他的眼中闪过奇异的光,如果真要说这抹奇异是什么,那大抵是参杂了些许病态的兴奋。
他一手持剑,南冥两指夹住他的剑,蕴含了他七层威力的剑,居然就这么被人随意的给拦住了。
客栈中的不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修士都为这异动要激动到变形了,靠靠靠,这是什么节奏,这是两位大能要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的节奏咩?两男争一男?师徒恋?一堆脑洞大开的修士都快联想出一部狗血苦情大剧了。
当然那些有眼色的修士早跑没隐了。
黄裳女子觉得自己今天头就没有不疼的时候,这群低阶修士你们兴奋八卦的神情是认真的吗?要是这两位打起来,你们确定你们跑得急吗?还想围观,不团灭就算好的了。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又无声的隐在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既然九州魔尊都出面了,看来就算当真发生什么,也不是她一个小小妖修能够拦得住的了,既然如此,那看来她是可以去拜访拜访那位了。
与修士们的预料不同,白子骥虽说被人阻拦,可他不仅没有暴怒,甚至都不觉冒犯,反而勾唇轻笑,脸上的笑容逐渐绽放开来,三分邪魅四分帅气,再加上那么一两分温柔,笑眯了眼的对着南冥低声唤了一句“冥郎”。
江正阳抖了抖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这人气场变后,还是第一次说话这么温柔,所以果然又是前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