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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还敢直视着他的眼睛面不改色地告诉他‘一心向道’,现在却是连看向他的视线都变得有些躲闪了,有猫腻。
“嗯?”这一个疑问词南冥竟是拖长了尾音,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江正阳简直都要顶不住这压力了,前两次见前辈,前辈分明还是万事不过心,怎么这一次就这么好奇他看见了什么?
就在江正阳都快要顶不住,如实交代之时,南冥却是收回了那迫人的视线。
灭顶压力顿消,江正阳有些好奇的看向南冥,却只见南冥唇角点点鲜红的血渍从嘴中溢出。
这……这是!
江正阳心下大惊,连忙扑了过去,抓住南冥的衣袖,慌忙问道:“前辈,您怎么了?”
南冥随意的抹去唇角的血渍,这动作太过于潇洒,甚至可以称为有些粗暴。
江正阳就这么傻傻的看向南冥。
只可惜当事人却毫不领情,狠敲了江正阳的头一下。
江正阳:QAQ
南冥:“叫什么叫,本座还没死呢?不过一点内伤也值得你大呼小叫,那本座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还不得给本座哭丧,小子你……”
然还不待南冥说完,江正阳这个不怕死的楞头青却是打断了南冥的话,他皱了皱眉,一本正经的严肃道:“前辈,生死之事怎由得您乱说,小子早听闻前辈放荡不羁,乃我辈逍遥人的楷模,可前辈如此看淡生死真的好吗?您若真出了事,不要说是小子会伤心,您的道侣流云仙尊也会的,最伤心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再一次被顶撞了的南冥都已经是在想,他该是把这小子清蒸了好还是油炸了好?要不干脆直接捏死算了,还省事。
可这小子却偏偏好巧不巧的提到了沈孤鸿,南冥也就这般轻轻放下的,再一次放过了某个不怕死的小子。
南冥眸色晦暗不清,他若是真会因本座而伤心欲绝,那本座至少也不会留下什么太大的遗憾。
南冥的唇角带出一点笑,如若江正阳是个知情识趣的女子,那他绝对会看出这抹笑中的缱绻。
只可惜江正阳不是,所以他只觉得这笑该死的好看。
“你说本座是逍遥人的楷模,这是谁说的?”南冥开口时说的东西早与他想的不同,心里分明想的是那个清冷冰寒的人,可开口说出的话却是与此毫不沾边。
对于这种建设性的问题,江正阳已来不及想清自己刚刚那一闪而逝的惊艳,脸上的一本正经严肃马上就化作虚无,又有些兴奋的和南冥道:“我师尊说的,仙道的大能们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南冥挑了挑眉稍,笑道:“你确定仙道的那群老头子说的是本座是逍遥人的楷模,而不是本座放浪形骸、无所顾忌,乃你们求道之人的反面例子,万不可学习?”
江正阳唇边的笑有那么一丢丢尴尬,真的只有一丢丢。
但很明显南冥说对了,在仙道那群老顽固的眼中南冥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反面例子,还是那个敢把他们仙道第一人拐跑的最大反派教材。
南冥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初沈孤鸿与他滑天下之大稽的在一起,那个人得是顶了多少的压力。
毕竟正魔不两立,他二人那时在双方的领域上早已不是凡已,一个是正道魁首,一个是一度把修真界搞得人人自危的魔尊,这样的两人突然要结为道侣,引起的惊涛骇浪可想而知。
毕竟正魔之间那隐晦的和平太过于薄弱了,指不定哪天就会因为一件鸡毛蒜皮大的小事就打破,而这是双方阵营的大佬却告诉他们,他们两个要结为道侣了,没吓死几个那都得归功于他们心理承受能力强大。
这其中的非议,正魔因此而引起的争端,哪怕是过了一千年南冥也记忆犹新。
毕竟魔道中人还比较喜闻乐见,他们的魔尊泡到了仙道第一人,哎呦,好消息啊!
仙道中人:什么?!我们的仙道第一人要娶魔道的那个小美人,啊呸,什么小美人,分明是小魔头,这怎么行!!!
南冥本就是一个肆意妄为逍遥自在的人,可一向把责任承坦看得极重的沈孤鸿那时得是顶了多大的压力?
正道魁首又岂是那么好做的,还不如随本座入魔来得自在。
纵使时间已过千年,南冥也依旧会为那时的沈孤鸿而不平。
“前辈您真的没事吗?”有那么一丝微尴尬的江正阳愉快的决定了转化话题。
南冥浑不在乎的道:“小伤,死不了。”
江正阳又一番试图告诉南冥应该不能乱说话之类的,却在开口之前就被南冥冰冷的眼神给打败了。
好吧,前辈哪怕看起来很好脾气,实则也是个大好人,可事实却是前辈的脾气真的不怎么好啊!不该聒噪的时候他还是乖乖的在旁边当个盆栽好了,不然,哼哼,反正看起来就很危险的样子。
最终的结果便是南冥看似很无所谓的带上了一个小拖油瓶,实则是真的是嫌弃的不行的带上了江正阳这个麻烦精。
“前辈,为什么此次秘境您没有和流云仙尊一起,仙尊莫非事物繁忙,没空陪您吗?”
这问题扎心了。
“小子不久前听一个老怪说您俩就快和离了,这是真的吗?不会吧!毕竟前辈分明还是极为在乎流云仙尊。”
“前辈您怎么不搭理小子,莫非是真的,不能啊!要是流云仙尊都配不上您,这世上也没人能配上前辈您了。”
“那老怪肯定是发意症了,小子居然还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就信了……”
南冥本是真的不想理会这个小子,只把这些话当做耳旁风,可最后他还是忍无可忍的打断道:“小子,给自己留条活路吧!”
瞧!这话说的,一瞬间就让江正阳安静的如同一颗鹌鹑蛋。
江正阳:前辈分明是在笑,可我为什么就觉得这么恐怖呢?QAQ
第19章
南冥按住额角揉了好半响,缓减了下脑海里嗡嗡嗡的阵痛,旁边那个小道士也终于安安静静的了,这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南冥的脚步突然一顿,东南的方向似乎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呢?鬼气与灵气混合?
他眯了眯眼,缓缓抬起的苍茫剑剑尖上周莹爆出一阵犀利的寒芒,一道神念强横的探了出来,淡淡的扫过这一片黄沙,他冷冷道:“什么人?出来。”
此话一出,周围死一样的寂静,时不时一阵风吹过,卷起一地黄沙,隐隐还透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江正阳原本也以为周遭有人,可是大佬都开口好一会儿了,也没见有人出来啊!静静的又等了一会儿,咦?怎么还是没人,这……莫非前辈感觉错了,那他要不要开口为前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呢?
就在这迟疑之间,黄沙满天中,一个娇小玲珑的白衣女子迈着闲适的步伐从一边走了过来,她的步伐太过于优雅,就如同闲庭观花之般,绛紫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南冥,眸里的神色微微有些复杂,然更多的却是一种不知名的狂热。
她与南冥、江正阳两人原本还是相距数百米,可她竟是有缩地成寸之力,不过几步就已走到了两人的不远处。
江正阳心下错愕,这……这女子竟就是那临门门主颜越萝。
只见这秀丽清雅的容颜,似蹙非蹙的远山眉,不是颜越萝还能是何人。
除了这张秀丽绝俗的脸上过于苍白,没有半点血色,这女子与那日江正阳见到的颜越萝一般无二,可南冥却偏偏是半眯着眼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阁下是谁?”
白衣女子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可她的表情却有些僵硬,眉目间隐然有一股森然的鬼气,举手投足之间倒却是有那么几分幽兰之姿,这已然不是颜越萝所能有的清淡。
“九州魔尊,许久未见,一切可还安好。”这人开口时声音分明还是颜越萝那清婉之余略含三分媚意的声音,可被这个人说出来却硬是带着一种诡异的沙哑,这声音已是变得雌雄莫辨。
南冥眼眸微闪,却是笑了笑,状似不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苍茫剑,淡淡道:“本座可不记得本座见过阁下。”
“不,魔尊见过,还不只一次,只不过尔等于魔尊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所以魔尊才会识不得在下。”白衣似雪的‘颜越萝’勾了勾唇,带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南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眯了眯眸子,轻哂一声:“连真面目也不敢露的人居然也敢和本座叙旧。”
‘颜越萝’眸里神色几经变幻,唇边依旧带着那个僵硬的微笑,她终究还是未说出她是何人,毕竟就算是说出来,这个红衣烈焰的俊美男子也未必知她是谁,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南冥眼角的泪痣闪过一抹幽光,他淡淡的说道:“要么滚,要么死。”分明是如此冷酷无情的话,可他的声音却有些轻柔的如同情语。
南冥已有些微的不耐,或许只要是个人,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和你攀关系都会不耐,南冥的脾气这些年受沈孤鸿感染,比起千余年前早不知好了多少,若是放在千年以前,以他的性子,黑衣少女与江正阳等人又怎会还有命在。
所以也只能说这人运气实在不太好,正好碰上了南冥心情极为不佳之时。
‘颜越萝’唇角的笑容顿时敛了下来,她偏了偏头,用那沙哑的声音问道:“你要和我打吗?”
‘颜越萝’的话突然顿了顿,没有等南冥的回答,便已自问自答道:“那……也好。”
耳边响起破空的声音,一把玉尺已向南冥扫来,她竟已是先下手为强。
这人个周身带着点阴森鬼气,可他的招式却如同清风拂明月般,竟是带着点闲适与温柔,手中攻势虽是狠辣,但却绝不致命。
南冥眸色间闪过一丝复杂,这人到底是谁,莫非还真是故人不成。
南冥虽早已习惯以指为剑,然他的剑法之高深,就连沈孤鸿也不得不惊叹。他手中苍茫剑念随心动,顿时泛出一股锋锐的银白剑光,横剑一挥,月华闪亮,荡开面前刺来的玉尺。
“颜越萝的成名武器,你用的还不错。”南冥轻轻一挑眉,语气冷漠而又带着一股淡淡的嘲讽。
南冥手中剑不停,剑锋直指‘颜越萝’,而‘颜越萝’见那剑芒袭来,也不慌不忙,一手迅速捏了个指诀,一道淡色的结界便与那剑芒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一声沉闷的声响顿时在空气之中炸裂了开来,刺眼的光芒随之迸发,几乎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般程度的打斗已是会误伤到旁人,好在江正阳还是要命的,早早的就跑到一边去了。
南冥一拂袖,身周顿时剑影重重,与和黑衣少女打斗时的大开大合不同,此时他的剑明显灵动了不少。
手中苍茫剑剑身嗡嗡颤动似有共鸣,心念电转之间,南冥竟已是使出了他当年自创的桃花剑,月华般的剑身一时竟是霞光漫天。
两人不过转瞬就已交战数百招,两人再分开时,曾被修真界称为琉璃般易碎的容颜,堂堂美人榜排名第七的颜越萝的脸竟被人毫不怜惜的用苍茫剑剑气划破,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血痕。
苍茫剑那可是仙界第一神剑,这样的伤口想要恢原何其不易。
‘颜越萝’用纤细的指腹摸了下被剑气划伤的脸颊,无甚在意的看了看手上那抹殷红的血液。
“我本以为你如今是极为怜香惜玉之人,不想你倒是和以往一般,这样挺好。”她勾了勾唇想笑,却终究没有成功,面上只留下一片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