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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在门口的只有面无表情的贺家佣人,冷冰冰地对她说,你的鞋子太脏了,得放在门外面。
她那时候脸皮比现在薄得多,困窘得涨红脸,一抬头便看见坐在沙发上,妆容精致优雅高贵的美妇人。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贺家的女主人,是她的亲生母亲,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美,却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想象中的母亲不会用像是打量物件一样的目光,将她从头扫到尾,然后便淡淡地叫人带她去房间洗澡换衣服。更不会因为贺恩一句“我的项链不见了”,就让佣人把她才呆了半天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她当时穿着并不合身的新衣服,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而贺恩和她的母亲站在另一边,贺恩娇娇地
说,那条项链是妈妈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大的功夫为他“最爱的女儿”定制的,千万不能别人偷走了。
贺恩说的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剜着她。
当时很疼,疼得她躲在外面一个人哭了很久。
不过,后来做鬼做久了,虞醉就不记得那种疼了,甚至回首往事的时候,她还会奇怪,当时为什么那么伤心。
就像现在,她听见她亲妈理所当然让她替贺恩背锅的话,心里依然毫无波澜。
甚至还想甩个锤子在白日做梦的某人头上。
麻烦你清醒一点好吗!
“贺夫人。”虞醉开口,“贺恩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你喜欢给她擦屁…股,你来,别恶心我。她之所以被滕泽和霍颂一起怼,是因为她又欠又贱。想让我给她道歉?你可以趁白天再多睡会,万一能梦到呢。”
身为贺家女主人,常年被人捧在天上,第一次被这么数落,都结巴了:“你……你叫我什么?”
“贺夫人。”虞醉重复,“另外,在你默许霍颂他们把我送到雍家,当贺恩的替罪羊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母女情分就被你透支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在我这儿摆‘我是你妈’的谱儿,我没妈,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虞醉,你……”贺夫人差点气吐血。
“拜拜。”虞醉挂断手机,心情很好地转了个圈圈,换衣服,向盛猪猪的公司出发。
一个小时后,虞醉走进盛崎沉一百多平的顶层全景大办公室。
他穿着白衬衫,袖口挽上去一点,一看就很贵的腕表反射着窗外的阳光,安静扣在他精致漂亮的手腕上,长指捏着钢笔在文件上签名。
低垂的眼睫出奇的长,过分秀气的细节与他冷冽禁欲的气质有些违和,却让许多女生为之着迷。
因为他那时候是学生会会长,校园论坛有一个帖子就叫:我想在会长大人的睫毛上打秋千。
虞醉刚转到德圣高中的时候,就是他作为负责人,带她熟悉校园,取校服取书取学生卡。课余的时候,他会陪她一起在图书馆,帮她补课。
外表看起来冷漠凉薄的人却意外地细致耐心。
再后来,他开始约她吃饭,看电影,还在夏季开游泳课之前,带她去泳池教她游泳。
他会无心地靠近,认真地凝视她,眼底荡着浅浅的笑意,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发。
他会让她坐他的机车后座,让她看到与他在学校截然不同的一面。
她那时候十六岁,正是血气方刚容易被美色和一点点小温柔打动以为自己是某人独一无二的二傻子时期。
他给了她来贺家以后的第一份善意。
也教会了她情窦初开后,最懵懂也最赤诚的喜欢。
她永远都记得那天,他在洒满星光的天台俯下身。
她闭上了眼,却没有等到他的吻。
睁开眼就看到他冲她嘲讽地勾唇。
他的身后是一群举着手机,捂着嘴偷笑的男生女生。
后来,她成为了全校的笑话,然后才知道,这一切,让她满怀感激和温暖,做梦都会傻笑出来的一切,只是贺恩和他打的一个赌:
你能不能在一个学期之内追到那个从贫民窟出来的丑小鸭。
她那时候太年轻,知道真相后脑子一热,就报复了一下盛崎沉,然后就被盛崎沉这个卑鄙无…耻爱记仇的鳖孙设计,签在他的手底下。
被他搓扁揉圆好几年。
算起来,滕泽和盛崎沉都属于高冷装逼范那一挂的,但滕泽是冷切白,而盛崎沉是冷切黑,他有疯狂叛逆玩世不恭的一面,只不过都被他藏在了禁欲清冷的表面下。
装得那叫一个像人。
等虞醉坐下,盛崎沉终于抬起头,手里还握着钢笔,黑色的金属笔杆衬得他的皮肤更加冷白,开口,声音低沉:“你迟到了四个小时三十七分钟。”
作者:这章不够三千字,我会补齐的,还有今天保证的两更还差一更,我也会补上。
我今天从下午五点多就开始写,因为盛崎沉这个渣渣有点难写,憋到现在也就一千七百多字,我都要秃了,呜呜呜,请大家不要放弃我,我会抓紧补上的!!!
给大家鞠躬道歉!
第9章 逼婚第九天
等虞醉坐下,盛崎沉终于抬起头,手里还握着钢笔,黑色的金属笔杆衬得他的皮肤更加冷白,开口,声音低沉:“你迟到了四个小时三十七分钟。”
虞醉看他装得人模人样的样子就想锤他,瞪着漂亮的浅眸胡说:“没办法,我堵车了。”
盛崎沉冷冷盯着虞醉看了一会,钢笔在他的手指间转了个漂亮的花:“昨晚你给公司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和损失,公司决定处分你。”
这是什么狗言狗语?
“贺恩犯贱转微博内涵我,被滕泽和霍颂双重打脸全网嘲。这叫我给公司造成损失和负面影响?”虞醉两手放在桌上,目光炯炯地观察着盛崎沉的脑袋,“说认真的,你脑壳里有坑么?”
要不要我帮你撬开查一查?
啊?
盛崎沉琥珀色的瞳仁里,倒映着虞醉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榔头敲死他的样子,波澜不惊:“虞醉,你怎么还不明白?”
“我帮贺恩,我对她好。不是因为她做的对,也不是因为她正义善良。”
“我做这些,只是因为她是我从小捧在手上的小公主,而你虞醉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比灰尘还廉价的玩意儿。”
这鬼畜的逻辑让虞醉无话可说,只能送上祝福:“行,你们高贵,那我就祝你们,女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她要解约她要解约她要解约!
虞醉满脑子都是这个四个字走出盛世娱乐的大门。
风吹在脸上,她稍微冷静下来一点。
前世她也是被盛崎沉逼得没办法,想和盛世解约,打了一年多的官司,结果呢?
她败诉了。
而且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被盛崎沉明里暗里的针对,找不到工作,只能做去端盘子打扫卫生。
那段日子她经历了太多,每一样都像大山一样沉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她真的撑不住了,用最后的钱吃了一顿烤肉,喝了十几瓶啤酒,爬到跨海大桥上准备往下跳。
幸好,有人救下了她。
在那晚以后,盛崎沉大概玩腻了,没再封她的生路,就连她欠他的钱他好像也都忘了,没再派人过来逼着她拿钱。
没了盛崎沉的晦气debuff,她的好运突然就来了,有不错的工作主动找到她,她还找了个炒鸡便宜住着还舒服的房子。
只可惜,她才转运几天,还没放松一下,就嗝屁了。
虞醉叹息。
她真的太难了。
解约的事情得慢慢合计一下,她可不像再像前世,从火坑跳到火山里。
盛世的处分很快就下来了,虞醉的微博被经纪人收回,皇后+骑士=王的下期录制也被替换成公司里的一个新人,而她则被踹到了只在本地卫视播出的民生新闻节目去了。
这个节目叫做《明星下凡》。
听。
听这个名字。
难听极了。
节目热线会接收老百姓生活中遇到的各种问题,然后派出明星嘉宾去帮他们解决。
说是明星嘉宾,但节目里请过来的嘉宾都是这样的:车载音乐台的主持人,上过某相亲节目的女嘉宾,自己花钱出专辑自己买的无名歌手……
虞醉这种三十八线小透明都被节目组称为史诗级巨咖,可想而知,这个节目到底有多扑街。
扑街就算了,还特别折腾人。
有的人打电话把嘉宾找去了,就像嘉宾欠他们的一样,不给他们解决问题就是嘉宾不好。
嘉宾顾及形象只能把他们当成祖宗哄着供着,只要稍微有点不客气,这些人就到处嚷嚷嘉宾耍大牌。
这个节目对于艺人来说就是“发配边疆+劳动改造”的存在,比雪藏还要惨。
虞醉无所谓,她又不是第一次被盛崎沉那个狗男人整了,该吃吃该喝喝,到录制时间,就准时去上工。
反倒是节目组看见长得这么漂亮,比一线大明星都漂亮的小姑娘来他们这儿,都觉得可惜。
录制开始。
“大家好,我是今天,《明星下凡》的嘉宾,我叫虞醉!”虞醉精神饱满地冲镜头打招呼,一笑还漾开两个小梨涡,把摄像大哥的脸都看红了。
越发觉得他们节目配不上她。
作者:先补一千三,还有六千,我今天可能补不完,但我都会记得的,肯定会还上~
第10章 逼婚第十天
打来热线的是一个大妈,跟节目组约好的见面地点在青春广场。
为了保留悬念,节目组没有公开大妈求助的内容,而是让虞醉直接带着摄像到达约定地点。
虞醉远远就看见广场中心全都是人,黑压压的,而且情绪特别激动,吵吵声一声比一声K高,眼瞅着就要打起来了。
虞醉傻眼:说好的一个大妈呢?
虞醉拉着摄像大哥借助广场上的雕塑做遮挡物,一点点靠近人群,试图在人群里找到“一个大妈”。
结果她发现,这他妈全都是大妈。
一广场的大妈。
她甚至有点怀疑这些大妈是不是盛崎沉派来玩她的。
就在虞醉联系节目组,质问他们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眼尖的大妈发现了摄像机,一个箭步冲过来,扼住了虞醉和摄像大哥命运的脖颈,把他们都拎了出去。
这期间,摄像大哥也没放下摄像机,特别敬业地把虞醉“我当时害怕极了”的表情记录下来。
体魄惊人的大妈把虞醉拉到了人群中,大声地采访她:“噫!瞧瞧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呀!你就是那个明星下船派来给我们解决问题的明星吗?”
虞醉弱小无助地纠正:“是明星下凡。”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虞醉。”
大妈大手一挥:“好,对对,你来帮大妈评评理!”
虞醉想要制止:“那个,大妈,我叫虞醉。”
大妈听不见,继续大声地说:“对对,咱们广场一共两队,一个队一个老头,之前就分好的!前两天她们队老头的脚崴了,就跑到我们队偷老头来了。对对,你说她们过不过分!”
偷老头……
这话题对于一个民生节目是不是有点过于劲爆了?
虞醉捂嘴悄悄问摄像大哥:“这能播么?”
摄像大哥表示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摇了摇镜头。
另一个穿粉色舞蹈服的大妈也喊了起来:“什么偷老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是借!借完就还给你们!而且老楚他自己答应我们的,可以在比赛帮帮我们的……”
“呸!”卷发大妈怒了,从人群里捞出来一个老大爷,“你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