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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秋头有点晕,之前可没这个待遇。她对他总是淡淡的,现在居然主动抱他,他想了想,估计是之前说的那番话起了效果,却也没打算告诉她真相,主动揽着她,“你是我媳妇,我对事不对人。只要你是对的,我肯定给你出头。”
于娘子轻声‘嗯’了一声,唇角不自觉翘起。
二房这边,陈氏正在铺床,听到大嫂哭叫声,手下意识抖了两下。
陆时夏坐在旁边瞅见,声音有点闷,“三弟刚刚在饭桌上说了,以后谁要欺负他媳妇和孩子,他非饶不了。”
刚刚在饭桌上,看到三弟为三弟妹出头,陈氏心里羡慕又是嫉妒。婆婆每次心里有气,都拿她撒气。她男人从来没有为她说句公道话。没想到老三那个混不吝居然肯护着三弟妹。
听到他这话,她来了气,一屁股坐到床上瞪他,“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们了?”
陆时夏撑着脑袋,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欺负最好。”到底是结婚好几年,对枕边人也算多有了解,“三弟为什么不单独找大哥,偏偏拉上我。说明他在提醒你。你别不知好歹。”
陈氏来了气,说到底三弟敢这么嚣张,还不是公爹偏心,她就想不通了,公爹怎么那么宠老三,几乎啥事都由着他。
每回她问她男人,她男人就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句都不肯说。
她定了定神,试探着问一句,“老三都敢跟婆婆杠,咱爹居然没骂他,咱爹怎么那么惯着老三呀?”
陆时夏把她从床上扯起,脱了鞋子躺到床上,背过身去,“累了一天,你早点睡吧。”
陈氏气得干瞪眼。又是这样!
第二日,洪氏看到陆时秋明显躲着走。
陆时秋冷哼一声,看来是真学乖了,一扭头发现他娘正看着她,腆着脸冲她笑,“娘,你昨晚睡得挺好呗?红光满面的。”
陆婆子瞪了他一眼,“叫大丫三个出来吃饭吧。”
陆时秋挠头,冲她身后的陆老头看了一眼。啧,还是老头厉害。
陆老头问陆时冬,“你是一个人进城考试吗?”
两年前,陆时冬考上童生,却止步于院试。这次进县城直接参加院试。
参加院试的学子必须五人互结保单,再加两名本县秀才作保,才能参加考试。光作保一次就得五两银子。
这也是为什么世人都说科举烧钱的原因。
陆时冬摇头,“我跟几位同窗一起去。到时候就在先生家汇合。”
陆老头点头,“那也行。”
陆婆子有些不放心,叮嘱道,“给你带的盘缠一定要拿好了。”
陆时冬应是。
等送走陆时冬,洪氏忍不住又开始跟陈氏咬耳朵,“你说小叔这次能中秀才吗?”
陈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院试考三天,陆时冬回来后,就把默写好的卷子给先生看。用先生的话来说,若是学政官是个实干派,他百分百能中。若他是注重辞藻,那陆时冬基本上就没戏了。
院试是由学政举行的考试,而这些考生对朝廷派下来的学政官根本就一无所知。
能不能考上,完全就是听天由命。
陆家上上下下都很紧张。就连孩子们都变得老实起来。
第22章
中秋佳节这天,陆时秋带着二丫再去县城找活干。
中秋晚上; 县城有灯会; 游人众多。
他还特地加了个顶碗的项目; 引得观众连连叫好。陆时秋赚了个盆满钵满。
陆时秋给二丫买了不少好吃的,回来后,大部分都给自家孩子; 少部分给了大哥家和二哥家的孩子。
当天晚上; 陆时秋搂着婆娘就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第二天早上就得知一件大喜事。
【昨天晚上; 你媳妇体内的卵子已经和你的精子结合; 将在六天后着床。】
陆时秋没听懂。
1111只能用通俗的语言告诉他; 【你婆娘怀孕了。】
陆时秋目瞪口呆; 隐隐猜到刚刚系统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你这么厉害,昨晚刚那个了; 你就能知道有没有怀孕了?”
1111骄傲的声音响起,【本系统来自两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纪; 上知天文……】
陆时秋抚了抚额; 又开始自吹自擂了,他搓着手打断它,“我婆娘怀孕了; 那可咋办?”
1111是个直肠子,下意识道,【生下来啊;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亲生孩子吗?】
这宿主是不是欢喜傻了,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要是往常陆时秋还有兴致跟他打嘴仗,但现在他被这个好消息冲击得六神无主了,“我不是不能让女人怀孕吗?”
【你婆娘已经怀孕了,本系统将停止供药。】
陆时秋:“……”
这么小气!
算了,跟这种直肠子就不能绕弯,只能提醒它,“我的意思是我现在的身体有没有好?”
【没有,我们只是用药物提高行房那段时间的精子质量,并不是直接治愈你的身体。】
陆时秋捏紧拳头,已经不想吐槽这个系统了。
他以为吃那药是治他身体,没成想根本不是。亏了,他绑这破系统亏大发了。
“我身体没好,我婆娘却怀孕了,其他人会不会以为这孩子是我婆娘给我戴绿帽子的产物?”
1111之前完全没想到这点,它居然忘了,这年代没有DNA的,自然也没有亲子鉴定。所以宿主担心的也不无道理。
1111茫然,【那怎么办?】
宿主这身体想治好不是那么容易的。主要是他根本买不起那药。
陆时秋琢磨了半天,才终于想到法子。
这天刚吃完晚饭,趁着家里其他人都忙着收拾海货,陆时秋特地找陆老头说话,“爹,我认识一个老道士非常厉害,他手里有一种药,包治百病……”
不等他说完,陆老头气得想拿擀面杖抽他,好不容易才忍住,“这才多久,你又要骗钱。你是不是一天天不骗我,你身上就痒痒。”
陆时秋抿抿嘴,低头看着地,好半晌才幽幽道,“爹,不能让婆娘怀孕,又不是我想的。”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忧伤,陆老头心里又涌起一阵愧疚。
陆时秋咬了咬牙,“爹,只要你给我十两银子,我可以答应你这一年都不出去惹事,好好进城干活,每个月还给家里交三百文。”
说着,还把自己的钱袋子抽出来,“这是我好不容易攒的三百文,给你!”
陆老头抽烟袋的手都顿住了,不可思议看着他,确定他是认真的。陆老头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笑意,可又拼命给压住了,开始讨价还价,“你这一整年也只能挣三两六。你至少得给家里交三年钱,才能把十两银子挣回来。”
甭管是不是真的,先让他干三年活再说。
陆时秋思索好一会儿,就在陆老头以为他不会同意时,他重重叹了口气,“行吧。”
陆老头最终还是给他拿了银子,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那道士在哪?我跟你一块去见见。”
陆时秋摇头,“在县城呢。谁能比我更忧心孩子,这事我真没骗你。”
陆老头将信将疑,最终还是决定相信一回儿子。
陆时秋拿回药,当着陆老头的面吃了。
陆老头瞅着他似乎也没什么变化,皱巴着老脸,“这药真有效吗?可别是被人骗了。”
啥药啊?长得跟糖豆似的,居然卖那么贵。
陆时秋抹掉脸上沁出的细汗,甩了两下,“谁说没效果,你看我脸上不是直冒汗吗?”说到这里,他想起这药半个时辰内效果最佳,也不跟他爹废话了,麻溜跑了,“药吃了,我得去试试效果。”
陆老头老脸一红,这孩子这么大岁数了,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陆时秋买药是瞒着大家的,陆老头担心几个儿子知道这事,心里再有想法。毕竟之前就因为这事吵过多回嘴。能不说就不说吧。
相比陆时秋的好心情,其他人就不那么美了。因为老四又落榜了。
倒是他一位同窗好友挂了个倒车尾,通过院试,成了秀才。
陆时冬的心情糟糕透顶,哪怕陆时秋心情好,也不得不拼命压仰自己的好心情,生怕撞到他爹枪口上。
陆时冬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不知不喝,谁叫门也不开。
第三天终于出来,趁着家人都在,陆时冬跟陆老头说,“爹,我不想再考了。我今年已经二十了,一年又一年,总是考不上,就不拖累家里了吧。”
这话大家都有些惊讶,陈氏搂着儿子,看着小叔子这话,眼神闪了闪。
陆老头抽着烟袋锅子,眼睛瞪圆了,“胡说!秀才那么好考呢。你才考过两次,今年也才二十岁,比你年纪一大把大有人在。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放弃呢?”
洪氏嗫嚅着嘴唇,照他来说,小叔子不想考,就不考了呗。
一次就要花五两银子,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呀。
陆时冬扒拉着头发,“爹,可是家里……”
“家里怎么了?家里不过年挺好的吗?咱们还摊上个好县令,今年盈余都比往年多一倍,往年辛苦的时候,都没让你放弃读书,现在好不容易能过上好日子了,你反而要退缩了。”
陆时冬幽幽地道,“爹,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不是主考官的问题,是我自己的文章不够好呢?”
陆时秋心情好,吊儿郎当道,“那还不容易,你找个会看的人帮你看看不就行了?在这瞎猜,有啥用?”
陆老头叹了口气,“他们先生给他看过,说主考官如果是个务实的,他就能取。如果不成,就不行。”
陆时秋瞪圆眼睛,不可思议道,“何着你们先生知道你文章问题出在哪,却不教你怎么改正。这啥先生啊?这么不负责任。”他侧头看了眼陆老头,语气有些嗔怪,“爹,要我说这事也怪你。找个先生也图便宜,一文钱一文货,你不该给他找这个考了三次才勉强取中的秀才当先生。你要是给他找个案首当先生,好歹也能教他改正自己的错误。”
光纠错,不帮着改错。这年头的先生这么好当吗?
陆时冬见三哥诋毁先生,有些急了,“不是先生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
主要他没过过好日子,学不会那些风花雪月。比如用包子写一首诗,他只会写用什么馅儿,又联想到农民种粮食有多辛苦。人家却是描绘包子的外形,通过包子的褶皱联想到锦绣江山。
陆时秋撇了撇嘴,“有啥不会的。做文章就跟包包子是一样的。你不能指望每个买你的人都尝过你的包子。你包的外形也得好看才行。你既然知道你的文章外表不好看,那你就多看看外形好看的呗。总让别人来挑你,你就不能改改你自己啊?”
陆时秋总觉得四弟是读傻了。要是他这辈子碰上都是那种喜欢锦绣文章的主考官,那不就是说他这辈子都考不上秀才?
那得糟蹋家里多少银子啊?这个败家子,他要的钱好歹是吃进自己肚子里,也不亏。老四可倒好,直接把银子扔水里,还听不见半点响。
陆时秋这话虽然糙,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陆老头琢磨了下,“你们先生也是务实性子,他就不认识会写锦绣文章的人?”
陆时冬摇头。
他其实也能猜到一些。人是以群分的。就拿他来说,他在外头认识的学子多半都是跟他一样出身不好的贫家子。而那些出身良好的有钱学子也不大看得上他。自然不肯接纳他。
陆时秋想起自己在县城,好像还看到几个穿着学院制服的学子在街上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