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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心里奇怪,问道:“你怎么了?顾左右而言他,看我三哥做什么?”
她眸里笑意含了几分揶揄打趣,道:“莫非……你和我三哥……”
秦星澜急忙捂住了荣安的嘴,她们与沈昀离得不远,即便有丝竹、人声遮掩着,也难说会不会让沈昀听见。
她瞪了荣安一眼,轻声道:“别胡说!仔细让人听见!”
荣安噤了声,眼里仍是促狭笑意。
永乐长公主见两人窃窃私语,笑着扬声道:“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呢?”
“我们呀——”荣安笑着瞥向秦星澜,被她瞪了一眼后答道,“在说这戏呢。公子小姐,缠绵悱恻啊缠绵悱恻。”
沈昀在永乐左下首入座,与永乐谈笑,闻言只是望了两人一眼,满眼温和笑意。
秦星澜一脸郁闷地坐在荣安旁边,心想沈昀是会变脸吗?
台上的戏换了一出又一出,秦星澜看得有些乏了,无意中打翻了桌上的杏仁酪。她望着沾了杏仁酪的袖子,有些无奈。
永乐长公主道:“我前几日制的新衣还未穿,让人取来给你换上。”言罢,又让人带秦星澜去内院换衣。
秦星澜颔首离了席,让珍珠候着,跟着引路的丫鬟往内院去,不一会儿便远离了人群,空中隐约飘来咿咿呀呀的婉转唱腔。
她由丫鬟引着进了最近的一处客居的院子,已经有人取来了更换的衣衫。
丫鬟在门外候着,秦星澜在里间换上了新衣,推开门却不见了那引路的丫鬟踪影。只见一个着了紫衫的男子立在庭院中,肤色白皙,眉目如画,长相柔美,却很面生。
那人向秦星澜行了一礼,道:“秦姑娘,你可还记得我?”
秦星澜蹙了蹙眉,永乐长公主府上这次除了皇亲贵胄便没有再请其他男子,眼前这位只能是永乐长公主的面首之一了。
公主的面首与她能有什么干系?
秦星澜抬眼望见院子的门已经被关上,不由得脸色一变,她与永乐长公主的面首私会,这事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可就毁了。
秦星澜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那男子道:“五年前,秦姑娘在路边施舍了一个小乞丐几个馒头。姑娘可还记得?那小乞丐……便是在下。在下当日快要饿死,幸得姑娘施舍,才能活到如今。在下一直感念姑娘恩情……”
他还未说完,秦星澜不悦地打断了他:“你能活到现在,要感谢永乐长公主。一直养你的人你不感念恩情,来堵我做什么?当年之事我早已不记得了,会给你馒头是因为本姑娘心善,换了谁都一样。你给我让开。”
说着抬步走过去要将院门推开,却发现院门纹丝未动,竟是从外被锁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星澜:三条腿的□□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难找吗?
沈昀:……
紫衫男子:我不配拥有姓名。
蠢绵朵:我可以拥有收藏吗?
第20章 缓兵计
秦星澜抬手去推门却未推开,回过头瞪着那紫衫男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紫衫男子见状也伸手去推门,果然没有推开,不由得有些慌张,道:“我、我没有让人闩门啊。”
秦星澜一颗心缓缓沉了下来。
是谁闩上了门?
就在此刻,那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人影立于门前。
沈昀。
沈昀抬步跨过门槛,又回过身将门关上,只听得外面“哒”的一声,竟然又有人将门外的门闩推上。
沈昀淡淡地瞥了那紫衫男子一眼,道:“从窗子翻出去。”
见那紫衫男子不解的模样,沈昀似是用了极大的耐心道:“外面是莲花池,就说你不小心落水了。你如果走门出去,会撞上别人。”
紫衫男子闻言,蹙着眉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秦星澜一眼,终于点了点头。
他行至一间屋内窗边,推开窗,咬咬牙翻身从窗子往外跳下去,“噗通”一声落了水,又游到莲花池岸边才开始呼救。
沈昀听着动静,关上了窗,面无表情道:“还不算笨。”
秦星澜一脸懵,闻言下意识道:“啊?”
沈昀瞥了她一眼,缓缓道:“莫非你想被永乐长公主看见你和她的面首私会于此?”
秦星澜自然明白若是此时有人破门而入,道她与那紫衫男子私会,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可是,沈昀明明可以将他们都放出去啊。
秦星澜小心翼翼问道:“为什么我们不出去呢?”
沈昀仍旧冷着一张脸,道:“你以为为什么门会从外闩上?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秦星澜心想,我得罪过的人那多了去了,最近得罪的大概就只有齐王殿下你了。
不过她觉得,齐王应该算个君子。虽说她害他折了一只胳膊,可他也没必要毁她名声。
秦星澜眨了眨眼,望着沈昀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昀的右臂垂着,掩在宽大的袖中,他视线落向院子角落里生长的一株青草,半晌后道:“等。永乐姑母应该快到了。”
秦星澜瞥见他那折了的右臂,抿了抿唇再次道歉,温声道:“我知道殿下一直怪我,怪我害你折了手臂,殿下要打要骂都随你……”
沈昀开口打断她的话,问道:“你觉得我怪你害我折了手臂?”
秦星澜闻言眨了眨眼,不是吗?
沈昀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不曾因此怪你。”
秦星澜嗫喏着道:“那、那殿下为何冷言冷语……”
得罪了未来新帝,实在是一件大事。
闻言沈昀眉眼柔了几分,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唉,是我的问题。”
秦星澜有些郁闷,他说她傻?是她没有领会他哪句话的意思吗?
秦星澜这个人向来心直口快,秦家人也是有什么说什么,能养成秦璟那样沉稳多虑的性格也是林首辅教学之故。她自打生下来就不用考虑太多,故而她现在只觉得头疼。
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也白猜。
…
范白芷听着那些贵女们窃窃私语,只心生烦躁,借口更衣去别处散散心,她起身往莲花池去,穿过一道连廊,却见秦星澜进了一处院子。
她如今见到秦星澜只觉更加烦躁,转身欲离却无意中瞥见一个紫衣男子也进了院子。
范白芷的身形正好掩在柱子后,只见那紫衣男子似乎与守门的丫鬟说了什么,那丫鬟便出了院子,转身将院门关上。
范白芷心头跳了跳,永定侯与两位公子她都见过,看那紫衣男子的身形并非其中某位,难道秦星澜与男子私会?
此事若是传出去……秦星澜的名声可就毁了。范白芷咬了咬唇。
秦星澜与她除了陈旭一事上也并无其他冲突,可是,可是她不甘心。
凭什么秦星澜可以随心所欲,永远有人护着她?而她,她永远不会忘记上元节与陈旭同游灯会后,回到家面对的是父亲的责骂与母亲怨怪,骂她有辱门风,怪她不守闺训。在永定侯府向陈国公府退婚后,永定侯仗着在京中的人脉处处与父亲作对,使父亲仕途受挫。父亲将这些都归在她身上,是她的错。
她不过是与心上人一同游玩灯会罢了,何错之有?都怪秦星澜,都怪秦家。
她恨。
她恨自己不能有一个做侯爷的父亲,一个做首辅的外祖父,一个做皇后的姨母。
她恨自己要遵循女德、循规蹈矩。
她恨秦星澜备受宠爱,活得恣意洒脱。
若是秦星澜被他人看见她与男子私会,那她在世人眼里便是私通外男,连带着永定侯府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秦星澜再也不能露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永定侯也不会再找父亲的麻烦。
范白芷心中既紧张又激动,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将门闩推上。
“小姐?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身边随侍的婢女一脸慌张地望着她。
范白芷的指甲狠狠地掐着掌心,她睨向婢女,道:“我们迷路至此,无意中发现有人私会永乐长公主的面首。”
婢女愣了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犹豫着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说过你与长公主的贴身丫鬟交好?你‘无意中’让她得知此事,让她告诉长公主,”范白芷瞥了婢女一眼,道,“你是我的婢女,若这事办不好,你就等着吧。”
言罢转身离开。
那婢女在原地手足无措,片刻后还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假山后转出一个身影,一袭茶白色锦袍,正是沈昀。
“殿下,这礼部侍郎家的姑娘也够狠的。”一旁的清茗啧啧了两声,心想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
沈昀若有所思地望着范白芷消失在连廊尽头的身影,走到院门前,推开了院门。
…
“砰”地一声,院门被人从外狠狠推开,秦星澜一脸惊讶地望着门外的一群人。
荣安见了庭院里站着的二人,瞪大了眼睛,道:“你们果然……”她意识到什么,突然闭上了嘴,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永乐长公主。
永乐长公主原本阴沉的脸色此刻如雨后天晴,又是那样漫不经心眼神迷离的笑容。她笑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啧啧,这下你们可赖不掉了。”
秦星澜尚未开口,沈昀先她一步向永乐长公主笑道:“姑母就莫言打趣了,不然阿澜又要与我闹了。”说着,似是十分不好意思地看了秦星澜一眼。
秦星澜闻言一脸懵,什么?什么阿澜?闹什么?
她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我没、没有……”
沈昀突然走过来挡住她,又对永乐长公主笑道:“这件事,还望姑母替侄儿暂且瞒下。我与阿澜‘发乎情,止乎礼’,但此事若是传出去定会伤了阿澜名节。待到时机成熟,侄儿会向父皇请旨赐婚。”
“我懂我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永乐长公主掩唇而笑,道,“没想到前面公子与小姐的戏刚唱完,这里又演了一出。罢了罢了,我不打趣你们了。”
说完她摆了摆手,朝身后几个丫鬟婆妇道:“还不快散了,去忙吧。”
说完她又对荣安公主道:“咱们也走吧,让他们两个腻歪去。”
荣安朝秦星澜吐了吐舌头,又跟着永乐长公主走了。
秦星澜站在原地于风中凌乱,齐王为了挽救她的名声竟然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也太仗义了吧!
她一脸感动地望向沈昀,却见沈昀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恢复了那面无表情的模样。
秦星澜脸上的感动冻结,将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再一次在心中诚恳地发问:齐王是不是会变脸?
“那个……”
她话还未说完,沈昀打断了她,道:“缓兵之计,你若想嫁旁人也可以。”
“不是……”
“快点回家。”
说完,沈昀竟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星澜再一次在风中凌乱。
…
回府后的秦星澜靠在美人靠上一脸愁容,侍立一旁的珍珠喜忧参半,端着杏仁酪进来的玛瑙一脸惊讶,问道:“这是怎么了?从长公主府回来后就成这样了。”
秦星澜抬眼望了她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珍珠望了她一眼,想了想,不知该作何解释,摇了摇头。
玛瑙见了有些急了,端着手里的一盅杏仁酪,道:“不说不给吃了。”
秦星澜叹了口气道:“玛瑙啊,你知道‘变脸’吗?”
玛瑙将杏仁酪放下,闻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