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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做什么事？”
“比如，接吻。可以么？”
唉？！
周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当场呆若木鸡！
“当你默认了哦。”
啊？什么？我可没有哦！
然而没给她反驳的机会，乔夏忽然探过身，扣住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
周语：“！！！”
她惊讶得瞪大双眼，却被已经闭着眼睛的乔夏柔声命令：“闭上眼睛，不然会痛。”
她脑子一片混乱，仿佛没听到乔夏的话一般，只觉得有道电流从唇瓣间蹿过，流入四肢百骸，刺激得身体一阵发软。
乔夏睁开眼，发现她还瞪圆着眼睛，不禁噗嗤一笑，恋恋不舍地又舔了一下那柔软的唇瓣，才后撤坐回椅子上。
“我吻技这么高么？”乔夏眼里闪过小小的得意，笑容也更加生动起来。
周语恍惚回神，羞得捂住了嘴巴，乌溜溜的眸子却透出一丝羞涩与喜悦。
虽然不太好意思承认，但好像真的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甚至觉得可以立即像游戏里那样，钻进乔夏的怀里！
矜持点！矜持点啊周语！
不过……吻技……
她不由得想起那个也喜欢吃西红柿鸡蛋面的女孩，不由得有点酸酸的。
“你以前接过吻么？”
虽然知道问这种事只会让自己不快，但她还是没忍住。
乔夏有些意外，但表情却没有什么起伏：“没有，我没交过女朋友，也没交过男朋友。”
周语一听，立即就来了精神！
这么说的话，她们的初吻都是彼此喽？
而那个女孩可能只是受乔夏照顾的朋友？
她难掩心中的喜悦，又问：“那我是你的初恋么？”
乔瞎纤长的睫毛眨了眨，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往事一般，嘴角露出释然的笑容：“准确地说，不是，我小时候还喜欢过一个女孩。”
周语的笑容顿时就凝滞了，不过她很快做了自我调节。
没事没事，这有什么关系？二十多岁的年纪，喜欢别人有什么问题？就算有过几段恋情都再正常不过了，现在可不是封建年代呀！
而且……嗯？
她忽然露出好奇的表情：“小时候？高中？初中？”
乔夏没有一丝隐瞒，坦诚道：“七岁的时候，那时她四岁。”为了防止周语吃醋，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之后我全家就出国了，再也没见过面。”
七……七岁，四岁？
跟这么小的孩子就没必要吃醋了吧？
周语豁然开朗，心头的那点酸气顿时荡然无存。
她甚至忍不住想笑，又觉得乔夏很可爱：“那时候你知道什么叫喜欢么？”
乔夏耸了耸肩：“可能不太懂吧，只觉得她很漂亮，很可爱，想跟她一起玩。”
“哈哈，那你有没有跟她告白啊？”
“没有，她不喜欢我的性格。”
周语一听，心疼的同时不禁感同身受：“你小时候要是也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小孩子会喜欢才怪，我都……都用了好长时间才接受呢。”
说着，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忽闪了下眼睛。
“我小时候挺活泼的，我妈还说要培养我去说相声呢。”乔夏似乎已经完全从小时候的“被嫌弃”中走出来了，甚至开始打趣。
“噗！”周语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完全无法想象乔夏站在舞台上，穿着大褂讲相声的模样。
周语又笑了几声，之前的紧张感完全消失了，甚至忍不住调侃乔夏：“她不一定是不喜欢你的性格，可能就是不喜欢你~”
“哦？”
“我小时候有个小女孩来我家做客，我爸各种夸那个孩子，我就超级不开心，自己跑去玩娃娃了。没想到那孩子凑过来，说想跟我一起玩。可我讨厌她呀，就没理她，谁知她就叽里呱啦在旁边说个没完。我气死了，但吼她的话爸爸肯定会生气，于是就告诉我讨厌她叽叽喳喳的性格，然后她就……”
周语说着说着，忽然发现乔夏的眼睛越睁越圆，一种奇怪的氛围在包厢里蔓延开来。
“你改过名字么？”乔夏的声音不易察觉地微微发颤。
周语更加莫名其妙了，她小时候确实不叫这个名字，是七岁的时候请先生根据五行改的。
“是改过，不过你怎么知道？”
乔夏没有说话，眼神复杂，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周语眉头紧蹙，正抓心挠肝之时，耳边忽然响起乔夏的话。
＇她不喜欢我的性格。＇
周语嘴角慢慢咧了下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不能这么巧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今天又很粗长！
这次捉了一个小时的虫，主要还是修改比较花时间。
明天我一定要准时九点更新！
不然我就一天不撸猫！（╯‵□′）╯︵┻━┻
第61章
霎那间，包厢上空仿佛飞过一只乌鸦，留下了六个点点。
周语脸上的笑意僵在嘴边，同样僵住的还有放在腿上的两只手。指节蜷起，一动不动地戳进纱质连衣裙上。
这怎么可能呢？
事上还有这么巧的事？
这这这……这也太尴尬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
关键她还在当事人面前显摆了！
不能活了！
而且这么一说，她好像不经意间改变了一个活泼小女孩的人生啊！
甚至……这世界可能少了一个相声表演艺术家啊！
周语紧绷的身体忍不住微微发颤，她想偷偷看看乔夏有没有生气，结果刚一转头，就见乔夏微微挑起了眉，吓得她咧着嘴角，立刻转过了头！
这样不行！
先好好道个歉，然后转移话题吧！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强行拉起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想到那个小姐姐居然是你啊哈哈哈哈~”
“是啊，没想到我们两个还有前缘，你记性还不错。”
乔夏说着，身体不再朝着周语前倾，而是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让人看不懂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周语心头小鼓一顿猛敲，继续陪笑：“可能是因为你漂亮吧~”
其实这一点周语自己也挺纳闷，四岁时候的事，包括五六岁在内的，她基本上都忘了个光。唯有那天披着黑头发，眨着两只大眼睛的小女孩，被她记在了心里。
但后来她猜想，可能是因为那时她在院子里玩，一只老鼠突然蹿出来，而小女孩帮她赶跑了老鼠的原因吧……
哎！她要是记得乔夏的名字就好了，也不用落得今天这种尴尬的局面了！
“那个，对不起啊……”周语抿着娇艳的红唇，乌溜溜的杏眸里满是恳切。
乔夏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没忍心吓唬她，叹了口气道：“算啦，反正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周语眼睛顿时一亮，这是原谅自己的意思啦？
就说乔夏不会那么小气！
那么趁热打铁，赶紧换个话题，恢复之前愉快的氛围！
啊啊啊说点什么呢？
她们除了游戏完全没有交集啊！
对了！既然这样，那就说游戏吧！
“你现在超棒哦！”没头没尾地夸一句，周语开始作战计划，“你玩了多长时间的游戏啊？感觉没有游戏能难得住你诶！”
乔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忽然心里发虚，才淡声道：“八年前开始偶尔玩玩，四年前开始玩得比较多。”
四年前……周语回忆了一下，她是一年前开始玩《winner》的小游戏板块的，四年好像是大型游戏刚刚推出来的时候。
“哇，元老级玩家啊！怪不得那么厉害！游戏里的那些人完全不是你的对手呀！”
周语称赞完，脑海中浮现出游戏里的种种人物，心里忽然就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乔夏看她表情不对，问：“你怎么了？”
“唔……可能也没什么，就是觉得《winner》这个游戏有点危险。”
“哦？”
周语想了想，道：“《winner》里面所有东西都设计得非常完美逼真，可是这样过于完美逼真的存在，总觉得可能会被一些不法之人利用。”
这是她在第一个游戏《鸟形人》里忽然想到的。
当时她们设计让怪物杀死了寸头男，她自己感觉计划还挺高明的。但后来她再想起这事，又忽然觉得，其实根本不需要利用怪物，乔夏自己就可轻松杀掉寸头男。
甚至整个过程都不需要那么麻烦，乔夏可以隐蔽地杀掉寸头男那伙人，然后再对付怪物。
这样一来，除了乔夏会累一点外，和她们最终的游戏过程没有什么区别。
有这个想法时，她除了在心里吐槽那样太血腥了外，还有种奇怪的感觉，不过当时没有想出来是什么。
后来在《血祭》里，当她和赵禹婕被鬼脸锁在幻境中，而赵禹婕被鬼脸附身时，就如鬼脸说的，如果她不忍对赵禹婕下狠手，那么她根本对付不了它。
一个数据人，死了就死了，就好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坚果，为了戴夫可以活着，为了游戏可以胜利，送坚果去给僵尸吃，很正常啊！
可是赵禹婕和坚果不一样，纵然是一串数据，但她在那一刻也是个人，自己真的能杀了她么？
而如果在游戏里杀了她，那和在现实中杀了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只是不用负刑事责任，而且不会被抨击罢了。
但自己还是有了一个完整的杀人体验啊！
亲自感受锋利的剑捅进血肉，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流出鲜血，然后不甘地失去生气。
如果这样被允许的话，那会不会有人因为和别人有仇，就把人约到游戏里虐｜杀呢？
或者黑｜社会训练新人时，会不会让他们到游戏里来做杀人练习？
这样真的太可怕了！
幸好乔夏没有做出那样的事，不然她都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乔夏神情也略微严肃起来，“不过在《winner》里，玩家的行为是有一定约束的。”
“约束？”周语意外地看向乔夏，这个她还真没注意过。
“小游戏板块的行为规则在通知里面，大游戏板块的行为规则会在玩家每次进入游戏前做郑重提示。”
“行为规则？”
“对，玩家不得无故残害游戏里的角色，不仅仅包括人类。而且之前我也跟你提过，系统会按一定比例削弱玩家的疼痛感，甚至是完全屏蔽掉。这都是为了避免一些恶劣事件而做出的准备。”
原来是这样……
“而且万物都有两面性，你说的是《winner》已经规避掉的的弊端，但它同样还有很多优势。比如医生可以在游戏里完善各种技术，军人可以在里面提高战斗能力。或者说个贴近生活的，喜欢猫但是对猫过敏的人，可以在游戏里随心所欲地跟猫咪玩耍，这都是《winner》的好处。”
听到这，周语心中的疑惑和担忧霍然开朗。
“当然，它可能还存在着其他的问题，之后会不断完善。”
“嗯！”周语恢复爽朗的表情，但看着乔夏这副说得头头是道的模样，不禁调侃她：“你像是《winner》的发言人似的~”
乔夏薄唇微张，似乎正要说什么，周语就哼了一声打断了她。
“《winner》的游戏方要是能像你这么认真就好了，我也不会因为系统原因进了错误的游戏背景，还无法自主退出。而你也不会突然被抽成内测人员，无法正常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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