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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却哪里知道他只是个衣冠禽兽呢?
蔡季发白的唇抖动许久,可见他心底里憋着多大的怨恨,他推开了扶着自己的侍卫,站的笔直,大声说道:“那天晚上,虽然我在未及反应之时就断了一臂,但在双眼被毁之前,我还是看清了那个凶手,他就是临州王叶刹!”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
郝萌萌诧异的看向了叶刹,然而叶刹眼皮子都不动一下,只专心的雕刻着手里的东西。
并州王很快回神,“永安侯,你是否看错人了?”
叶刹要是想杀人,又岂会给人活路?
蔡季愤恨的说道:“我亲眼所见,王若是不信,大可听听叶刹有什么说辞狡辩!”
“临州王……”并州王有几分为难的问:“永安侯说是你害的他,不知这是否只是一个误会?”
叶刹吹了吹手中晶石的灰,他大概是已经雕刻完了,又忙着把这块红色晶石镶嵌进一块有些镂空花纹的银色小环里,他抽空回了句:“伤他的人的确是我。”
这下子,大殿里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了。
郝看拍案而起,“好你个临州王,我们王宫费了好大的人力寻找作案凶手,你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莫非你还以为能逃脱过天网恢恢吗?”
“你们不是没来问我吗?”叶刹云淡风轻的回了句,他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漫不经心的拿起了镶嵌好的东西放在眼前看着,姿态甚是慵懒。
白酒看着他手里的那个小东西,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1596章 他从地狱而来
郝看怒道:“叶刹,你真是嚣张至极!在我并州王宫伤人,你是不把我们并州放在眼里了!”
“郝看!”并州王唤了一声,示意他冷静。
郝看看到了父王难看的脸色,虽然心底里还是不快,但他还是暂且忍下,坐回了位置上。
郝萌萌此时的心情实在是难以言喻,蔡季是她上辈子的爱人,也是她的仇人,今生她本以为自己还要花更多的功夫才能揭穿他虚伪的面具,让旁人看清这个小人,却没想到,上辈子被她负了的未婚夫就这么直接的让蔡季成了一个废人。
郝萌萌心绪波动,压下心中不明情感,却又忍不住悄悄地看向了那个张狂的年轻男人。
并州王只觉现在的事情让他很是头疼,蔡季是他们并州的青年才俊不假,他也很欣赏蔡季这个人,但是他还不想和临州王把关系闹僵,并不是说并州就怕了临州,如果临州仗势欺人,并州王在底下肯定会有些小动作报复回去,反正现在大家都这么整,表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谁不给谁使点绊子?
但这种事情始终不能拿到台面上讲,一旦撕破脸,谁又知道谁不会趁着你分身乏术的时候在背后捅刀子呢?
并州王看了眼站在大殿中央的蔡季,他现在有点烦这个人了,因为蔡季这个人不懂得审时度势,如果要报复凶手的话,那他可以私底下给并州王说,并州王说不定还真会好好安慰他一番,再等到合适的机会,对叶刹落井下石,可是蔡季却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认凶手,这就让并州王很难办了。
过了好一会儿,并州王才看向叶刹,面色严肃的问道:“不知永安侯是哪里得罪了临州王,竟然临州王下此毒手?”
虽然大家都是一州之王,但并州王始终是叶刹父亲那一辈的人,所以问起话来,并州王还是有那么一些底气。
叶刹一手将刚刚那雕刻完的小东西握在了掌心,他如施舍般的给了蔡季一个眼神,随即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永安侯送的图里跑出来一个美人似乎对我很是有兴趣,所谓礼尚往来,我便想着也给永安侯回一份礼,可永安侯似乎并不喜欢我的礼,怪我,我也没给人送过礼物,一时激动,刀不慎出鞘,刚好就伤了永安侯。”
大殿里的人噤若寒蝉,正是因为他们听出来了叶刹不走心的推脱之辞,所以才会更加的心有忌惮。
蔡季情绪激动的往外走了一步,“你分明就是在胡言乱语!什么回礼,不过是你的无稽之谈!”
他还记得那一天,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断了只手,叶刹如修罗从夜色里出现,他什么话也没说,接下来就剜了他的一双眼。
蔡季咬牙切齿,“叶刹,你就是想杀了我!”
“永安侯误会我了。”叶刹无辜的眨了眨眼,“若我想杀你,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所有人都很清楚,叶刹的本事有多厉害。
第1597章 他从地狱而来
蔡季浑身都在发抖,是被气的,“你……你就是想看我生不如死!”
“我与永安侯无冤无仇,我又为何想看你生不如死?”
是啊,这是叶刹第一次来并州,他与蔡季在之前都不认识,又何来他想看蔡季生不如死这一说?
蔡季脸色发白,“你分明就是因为王女……”
郝萌萌脸色微变。
因为王女什么?
蔡季好歹不是真蠢,他没有把话说下去了,一口气憋在心里,竟是又硬生生的憋着憋着,吐出了一口鲜血,旁边的侍卫慌忙的扶住了他。
白酒喝了口柚子倒的水,安静的看戏,想必郝萌萌在知道叶刹是因为自己才毁了蔡季之后,郝萌萌对叶刹的感情肯定会有一个新的演变,白酒的目光又放在了叶刹的身上。
如果想要完成任务,是否只有从叶刹身上下手这一个选择了?
叶刹懒散的叹了口气,甚是无趣的说道:“提到王女,倒是让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郝萌萌不知为何,心中紧张了起来。
叶刹慵懒的抬着眸,“关于叶泓与并州王定下的婚约,我并不认同,这桩婚约你们两个老头子当做玩笑话聊聊也就算了,可莫要当真。”
叶泓,就是叶刹的父亲。
郝萌萌表情有那么一瞬的茫然。
郝看已经是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叶刹,你伤我并州永安侯,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悔婚,你把我王妹置于何地,又把我们并州置于何地!?”
这一次,并州王并没有出声让郝看冷静,因为他的脸也黑了。
来了来了!
白酒放下了水杯,这种未婚夫当众退婚的剧情,按套路来说到了剧情后期,他肯定会对女主情根深种,悔不当初的!
郝萌萌脸上血色尽失,却更是楚楚动人,有旁观的王子忍不住说道:“临州王做事也未免太过了,婚约非是儿戏,临州王要退婚,以后又让并州王女如何自处?”
大殿里的议论声越发的大了起来,说辞也没有多大差别,都只是觉得叶刹这个人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有眼无珠的,并州王女可是出了名的天下第一美人,其他人想求娶还娶不到,他却说要退婚,这不是瞎子是什么?
在一众议论声里,并州王沉着脸开口,“临州王此话当真?”
“在并州王前,我定是不敢说假话。”叶刹站了起来,他毫无心理负担的,更是毫无情商的随口说道:“我家阿花脾气大,性子不好,对我占有欲还强,她说不想当小,为了哄她高兴,这个婚事我自然是要退了。”
阿花听起来倒是像个阿猫阿狗的名字,但从叶刹口里说出来,这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白酒低着头微微侧过了身子,她打算趁着其他人都在震惊的时候溜走了。
“叶刹,你欺人太甚!”一向好脾气的并州王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说是想让叶刹有命来没命回去都不为过。
叶刹满不在乎,他径直走到了那要溜走的女孩身前,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看见了她有着怒气的神色后,他颇为失望的说道:“阿花,原来你没有被我感动到哭泣。”
第1598章 他从地狱而来
亏他还想着赶紧走过来安抚她的情绪呢。
他这是安抚个屁的情绪啊!
白酒还记得就在昨天晚上,他人畜无害一般的对她说,如果她这双眼睛再流出泪水来,他就会把她这双眼睛都给挖了,现在他却说她并没有感动到哭泣,而且还是一副颇为遗憾的模样,在白酒看来,他就是遗憾没了借口把她的这双眼睛给挖了。
“乾州王女居然和临州王……”
“如此真是伤风败俗!”
“乾州王女虽不如并州王女好看,但看着应该也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没想到……”
众人三言两语的声音在这大殿里响起就显得特别多聒噪了,顶着其他人不好的目光,风评受害的白酒本该一脚朝着他踹过去才对,可是她看了眼那神色怔然的郝萌萌,她忍住了,也在这一瞬间放弃了抵抗的想法。
如果这样能让郝萌萌对这个疯子死心,她也算是误打误撞的离完成任务又近了一步。
上前一步的柚子原本想救自家王女于水火中,可在看到沉默的王女之后,她这往前一步的步子又不知是不是该继续往前了。
并州王冷着脸,“临州王行事向来我行我素,但乾州王女,不知你可有什么话好说?”
七州的王都是平起平坐,可是不代表每个州的实力是平等的,就比如说临州,临州地处边界,因为常年受魔族侵略的困扰,临州不论是民生还是财富都比不上其他的州,然而近些年来,在叶刹那股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气势中,临州不仅夺回来了被魔族侵占的土地,还继续往外扩展了不少土地,现在论战力,临州说是第二,其他州自然是不敢说第一。
再说乾州,乾州地处交通要地,商业发达,一直都是出了名有钱的,比金子还贵的暖玉当地毯铺,助人修行的灵丹妙药可以当糖豆吃,就连每年向王城交的税,乾州也是远远的把其他几个州甩在脑后。
并州王可以不用怀疑,他能肯定,若是叶刹和白酒有什么,第一个不乐意看到如此情况的就是坐在王城里的天子。
“我……”白酒刚说出一个字,已经被叶刹拽着往外走去了。
“王女!”
叶刹微微侧目,追上去的柚子脚步一顿,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杀气,几乎让她的双脚发软。
“做客也有几日了,我军中尚有要事处理,并州王就不必再热情挽留了。”
叶刹是嚣张的,可他有这个嚣张的资本,嚣张太过,却也与愚蠢无异,白酒抬头看着男人冷硬的侧脸,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愚蠢,树敌太多,只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他是一州之王,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与其说他愚蠢,倒不如说是……说是什么呢?
她又想起了昨天夜里,他给她的承诺,他说,他一定会死在她的手上,这竟让她生出了一种错觉,他仿佛在期待他的死亡。
哪怕是他当众打了并州王的脸,又带着她从大殿里走出来,也没有人敢上前拦他。
第1599章 他从地狱而来
他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亦不在乎自己会得罪多少人,而那些人又会如何算计着他的死亡。
简直是……肆意得让人头皮发麻。
“为什么你手上的温度一直都是冷的?”
在被他半是强迫性的带着走出并州王宫的时候,白酒忽而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叶刹脚步微顿,他垂眸看着她,想了会儿,他又一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用着哄小孩的语气说道:“阿花,不要对我感到好奇。”
白酒眼皮子跳了跳。
他一本正经的说:“要是你爱上我就不好了,你会很痛苦的。”
白酒无言,果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