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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晏：“……”
“你能不能正经点？”沈知晏都无奈了，你这一副女、流、氓的模样是几个意思？你要时刻谨记你是一个女孩子。
任漫漫冲过来把文件拍在桌子上，大惊失色，“我的天，刚才我没直接冲进来都已经很克制了，你居然还要求我正经？！”
沈知晏无言以对。
“文件留下，你可以走了。”
任漫漫双手环胸，大刀阔斧的坐在桌子一角，理直气壮的说：“我不，我要看你和邵崈亲嘴。”
沈知晏：“？？？”
小老妹你怎么回事。
沈知晏翻看着资料，随口说：“别闹，赵局那边还等着处理结果呢。”
任漫漫说：“我没闹，你们私底下亲也是亲，被我看见了也是亲，而且我还能在一旁鼓掌欢呼活跃气氛，多好！”
千魄玉像是顺应任漫漫的话一样，闪了两下。
沈知晏指尖弹了一下千魄玉，“你给我老实点。”
任漫漫：“不要老实，你们放心大胆的……”话音渐渐泯灭在喉咙里，一抬头看着沈知晏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任漫漫缓缓咽了下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任漫漫摸了摸自己纤细的后脖颈，为自己的小命考虑，“沈处你慢慢看，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任漫漫脚底抹油，扭头就跑，严肃的沈处长什么的，还是留给邵崈处理吧。
任漫漫走了以后，沈知晏把千魄玉挂在台灯上，戳了他一下，“怎么不闪了？刚才聊的不是挺开心的吗？”
千魄玉：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以后还瞎聊吗？”
千魄玉左右晃了晃。
“还敢在办公室乱来吗？”
千魄玉继续左右摇晃。
“那还……亲吗？”
千魄玉下意识的左……突然顿住不动，思考了一下，当即旋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然后疯狂上下晃动，“亲啊！！！”
沈知晏：“……”
“自己面壁。”沈知晏面无表情的把文件压在千魄玉上面，“我去案发现场看看。”
邵崈直接从千魄玉里跳出来，拎着千魄玉扔进沈知晏风衣的口袋，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口袋鼓鼓囊囊的晃动半晌，缩小到口袋大小的邵崈从里面探出头来，仰头看着沈知晏，“不要。”
沈知晏顿了一下，脸上突然就有了笑意，在面对手掌大的邵崈时，总忍不住笑，他捻起两指捏了捏邵崈的脸颊，“怎么变成这样了。”
邵崈抱着沈知晏的指尖亲了一口，蹭了蹭，问：“喜欢吗？”
沈知晏指尖轻弹邵崈的脑门，小小的身体当即失去重心跌回了口袋，“回去面壁去吧你。”
…
长街只是一个称呼，它并不是一条街，而是一个区，命案发生的地方，就是在长街区的林荫路上。
沈知晏开车到那的时候，林荫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别说人影，入秋时分，连点蝉鸣的声音都没有。
沈知晏感到有些奇怪，找了个停车场把车停好，下车步行。
林荫路虽然不是什么繁华的商业街，但是也靠近住宅区，没理由大白天的一个人都没有。
周遭的底商也都关了门，就只剩下一家奶茶店还开着门。
邵崈在他口袋里踩着千魄玉想出来，被沈知晏无情镇压，且直接把手揣进口袋，邵崈只能抱着他的手，探出神识了解外面的情况。
刚一进门，奶茶店门口高悬的风铃便响了起来。
店主正在锅前熬着珍珠，见有人来浅笑着朝他点了点头，“欢迎光临。”
沈知晏也没看菜单，随意点了一杯：“你好，一杯柠檬水。”
“好。”店主关上火，转身进去调配柠檬水。
店主做柠檬水的时候，沈知晏漫不经心的问道：“我今天来的时候见林荫路这边都没有什么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店主楞了一下，旋即切了两片柠檬放进杯中，说：“自从出事以后，这边人都很少了。”
“出事？”
“对，听说是发生命案了吧。”店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胆子小，一直没敢去看，也是等人都走光了才发现不对。”
沈知晏又问：“命案很严重吗？”
“这个嘛……据说不是人为。”店长说：“他们都说死者死相凄惨，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所以大家都怕有什么脏东西粘上，就不敢来这边了。”
沈知晏拿起菜单，指尖摩擦着菜单一角，想到外面都大门紧闭的底商，说：“这也是这边底商关店的原因？”
“是的。”店长点了点头，把柠檬水递给他，“你的柠檬水好了。”
“谢谢，再来一杯摩卡奶盖吧。”沈知晏找了一根可以弯折的吸管，一头塞进口袋，随后把柠檬水放在一边，眼见着柠檬水下去一大截。
店长手中快速将热水翻转在两个杯间，侧身拿咖啡粉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不禁笑笑，“出来玩还带着宠物？”
沈知晏摇了摇头说：“不是宠物。”
店长疑惑的看着他的口袋：“那还能是什么？”
沈知晏抿起嘴角，将口袋里的邵崈捧了出来，放在柠檬水上，说：“你自己的同伴，都已经认不出来了？”
店长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了。
“你……你说什么？”
“恶鬼之间不是可以感觉对方的存在吗？”沈知晏指尖泛起金光，凌空一指，黄符骤然成型。
店长看着近在咫尺的黄符咽了咽口水，额角不断有汗水落下，却还是坚持着说到：“帅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沈知晏说：“因为胆小而不去围观凶案，但是却敢在所有人都离开这条街以后继续开店？”
店长紧咬牙关，双眸不知何时浮现出细密的红血丝，“那是因为我家境不好，所以在店铺转让出去之前，我只能在这里开店！”
“想要转让的店铺却没有贴上任何转让条，且在各大软件上也没有你要转让的消息。”沈知晏把刚才搜索的消息截图给她，旋即收了手，笑道：“这算是佛系转让吗？”
“而且……”沈知晏的眼神定格在店长握着盛有滚烫热水的杯子上，“鬼，是感觉不到人间温度的。”
店长骤然变了脸色，甩手撕开身上禁锢的衣物，一股浓烈且刺鼻的熏香气味蔓延开来，“臭道士，此事与你无关，我警告你，到此为止！只要你离开，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我们互不相干！”
沈知晏浅笑着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是天师。”
“你——！”
第4章 调皮
看着店长气急败坏的样子，沈知晏反而悠哉的说：“我又没打算收了你，这么紧张干吗？”
店长面色阴沉，“那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知晏拿起店长做好的摩卡奶盖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说：“味道不错。”
店长：“……？？？”
臭道士你什么意思？
“就你这点道行，活着都困难还想害人？”沈知晏说：“不过，看你这么维护她，想必这个凶手你也是认识的吧？”
店长见沈知晏确实是只用黄符困住自己，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便放下了些许警惕，最起码没有刚才那么排斥，“认不认识与你无关。”
沈知晏的态度很强硬，“我既然来问了，这件事就必须与我有关。”
店长索性坐下，一副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无赖模样，“那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沈知晏见邵崈快把柠檬水喝完了，便把摩卡奶盖一并给了他，说：“也不一定非得问，搜魂也行。”
邵崈对奶味有些排斥，抿了一口奶盖就皱着眉头拽了拽沈知晏的衣领。
沈知晏：“嗯？”
在沈知晏低头的时候，邵崈把自己嘴边的奶盖尽数抹在了沈知晏的嘴上。
沈知晏抿了抿唇，似乎是在回味着嘴上的味道，“太甜了。”
“嗯？”为了搭配下面的摩卡，上面的奶盖只是奶味浓一些，并没有多少糖，怎么会甜？
邵崈后知后觉的发现，沈知晏说的好像并不是奶盖而是……
“咳。”邵崈轻咳一声，爬上沈知晏的肩膀，凑在他耳边轻声说：“调皮。”
沈知晏眯了眯眼睛，直接一弹给他打回桌子上，“睡觉去吧小屁孩。”
邵崈：“……”
你等晚上的。
有本事晚上撩我啊！
围观了全程的店长目瞪口呆，同时还有点生气，一拍桌子，“你俩干嘛呢？！”
不是说过来询问案情的吗？！
在我的店里当着我的面秀恩爱几个意思？！
店长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臭道士！
沈知晏说：“嗯？准备坦白从宽了是吗？”
店长气急败坏的说：“做梦！我这辈子都不会出卖我柔柔姐的！”
沈知晏点了点头，扭头对邵崈说：“凶手昵称叫柔柔，记下来。”
店长：“……”
MMP。
店长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好几年的义务教育受到了奇耻大辱，“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办事的道士！”
沈知晏耸了耸肩，“我是天师。”
沈知晏说：“不是一个系统，不能混为一谈。”
店长：“都是捉鬼的，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沈知晏说：“天师比道士好听。”
店长：“……”
店长已经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店长第一次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小女鬼是这么的弱小，“你到底要干嘛啊！”
沈知晏说：“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咱们相安无事。”
这个店长一看就是没有沾染过是非的鬼，超度过后就可以投胎去了，没必要对这种小弱鸡下手，最主要的还是从这个店长身上找到凶手的所在。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真的不知道！”说着，店长抽搭两下，“我刚成为鬼没多久，你这么欺负新鬼，我可以找鬼王投诉你的。”
邵崈：“？？？”
叫我干什么？
沈知晏说：“鬼王日理万机那有空搭理你！”
邵崈左一口柠檬水，右一口摩卡奶盖，郑重地点了点头，媳妇儿说得对啊！
鬼王都忙死了！
“我是真不知道，你还是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店长叹了口气，说：“我忘记自己是怎么死的，但是害死我的那个人好像找了天师想让我魂飞魄散的，是柔柔姐救了我，打跑了道士，她不会是那个杀人凶手的。”
沈知晏对此很理智，“即使她救过人，也不能磨灭她杀人的事实。”
店长急于为柔柔开脱，“但是柔柔姐很好的，我这个店还是她帮我开起来的。”
沈知晏点了点头，“她有实体，且能在人世间行走？”
“……你、你说什么？”
沈知晏说：“鬼魂死后即使成为恶鬼，也会被禁锢在尸体存在的地方，但是既然这个叫柔柔的女鬼能够帮你开店，也就是说，她能和人交流，看来是一只老鬼了。”
店长抿起嘴角，面无表情的靠在吧台上，“我不跟你说话了。”
她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就被沈知晏推测出这么多，这让店长有些难以接受，要是再这么说下去，只怕真的要出事。
这会功夫，邵崈已经喝完了两杯饮料，只剩下大片奶盖，邵崈擦了擦嘴说：“她不知道别的了。”
沈知晏也觉得，这些就是店长知道的极限了，凶手很谨慎，一点多余的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线索都没留下。
沈知晏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