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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了那时候,手中无兵无权要如何与他们抗争?”
陆先生说完话也慢慢走了出去。
李煦站起身那盏油灯前,他凤眼微微眯起,在墙面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那影子像他又好像不似他。
他闭上眼睛,回想起自己走到高太太面前说话时的情景。
“你那一双儿女的生死由你来定。”
他不愿去舍弃,这些结果也并非他本意。
可有些时候,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得选择,他身后还有那么多条性命,他能做的就是让一切更加值得。
李煦将所有人重新唤进屋子,他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比方才更加沉稳:“没能保住高大人的孩子是我的过失,同袍之子亦是我子,想要保住所有人的平安,就要众心成城,才能避免这样的事再发生。
不管是谁从现在开始都要善待百姓,若是被我发现有人行为不端,立即严惩不贷,你们信我,便与我一起渡过难关,若是不能……”
李煦的话还没说完,屋子里的人都跪下来:“愿为您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
庾三小姐疼痛中睁开眼睛,肚腹之间的痛楚让她整个人不停地颤抖。
“三丫头。”
庾三小姐看到庾二太太焦急的面容。
“三丫头,你觉得怎么样?”
庾三小姐没有气力说话,忍不住要伸手向肚腹上摸去,手却被庾二太太拉住。
庾二太太急着道:“你忍着点,马上就好了,已经上了药,郎中说定然能好起来。”
直到郎中将伤口包裹好,庾二太太才擦去眼角的泪水,轻轻安抚庾三小姐:“好了,都过去了。”
好在那一刀没有伤在要害,否则三丫头早就丧了命,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弄不好还是要……
庾二太太不敢想下去。
“脸上和脖颈的伤如何?”庾二太太目光落在庾三小姐脸颊上。
“那些伤没有性命之忧,”郎中立即道,“只是恐怕会留下疤痕。”
庾三小姐又是一阵发抖,她即便能够活下来,脸也已经毁了。
生怕女儿担忧,庾二太太道:“只要能活下来,母亲会为你去找伤药,定然让你变成以前的模样。”
就算活下来,脸好了,谁又会要一个肚子上受过伤的女子,庾三小姐攥起了手,她这辈子也许就这样完了。
郎中退了下去,庾二太太才道:“你这样都是被李家所害,早知道如此,我们绝不会与他们同行,现在……李长琰被抓,还不知会如何,我苦命的孩子,你怎么就看上了那李煦。”
庾三小姐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她身子虚弱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太太,”管事进门低声道,“衙门里来人了,要再问您几句话。”
庾二太太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该说的我都说了,他们还问什么?”
可既然衙门来请,她不得不前去。
庾二太太站起身来正要前行,却被庾三小姐拉住了衣角。
第六百六十八章 努力争取
庾三小姐轻轻地向庾二太太摇了摇头。
庾二太太仿佛明白了什么,惊诧地看着女儿,莫非到了这个地步女儿还在为李家着想?那李大太太为了活命,在她面前说出那样一番话,根本不像往日看起来那般的和善,她事后听下人说,高太太明明是冲着李大太太去的,要不是李大太太向后闪躲,根本不会误伤到女儿。
之前她是觉得李煦有些前程,李大太太性子柔软,将来压不住媳妇,她这才顺着三丫头的意思与李家亲近。
现在不同了,李长琰和李四被抓,李家一旦被认定是简王党,就会波及整个李氏一族,他们庾家与李家本就不相熟,没必要一脚踏进这污潭之中。
“母亲,”庾三小姐咬着牙用尽全力终于说出话来,“告诉朝廷……我……我听到……高太太说……要报复……李煦……这其中说不得有……内情。”
如果是平日里,庾二太太定然要训斥女儿几句,可看到女儿这般模样,她终究不忍心。
庾三小姐殷切地望着母亲,眼睛中满是哀求之意。
“我知道了,”庾二太太终于道,“我们只听到这些,其余的让朝廷去查问。”
庾三小姐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整个人又沉入床铺之中。
这就够了,李家能闯过这一关,定然会感谢她。
她为了李家出了这种事,李家就算迫于名声也不能对她不管不顾,李煦恰好在这时候来到北疆,想必对情势有所掌控,不会看着李氏一族变成简王党。
而且,高太太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带着几分恐惧和祈求,她求的显然是李大太太。
庾三小姐记得高太太说:“我们说好的,只要我……能让你们逃脱……你就会放了……我的孩子。”
高见松是简王党,高太太伤害李家女眷的举动似乎是想要救李家,逼迫高太太的人是谁?
这其中仿佛有很大的秘密。
如果她赌对了,或许将来还有机会翻身,如果她错了也没什么,庾家干干净净不可能会牵连,但她可能就前路坎坷。
为了她自己,她要尽力去争取。
李家顺顺利利,她也才能事事如意,因为她的伤在别人眼中是嫌弃,在李家面前可是实实在在的功劳。
……
李长琰没想到宋成暄这般不顾情面,就这样一路押送他们去京城,连伤口都没有让人给他医治。
一直走到天黑,到达一处驿站,才将他们丢进柴房看管起来。
李长琰一口郁气闷在胸口,听得文吏前来审问:“可听到高太太都说了些什么?”
李长琰被高家支去修马车,之后就被高家人围攻,高太太说了什么他没听清,李长琰将自己知晓的说了,然后就被送回柴房之中。
李冒向衙差求来了伤药和布巾:“父亲,我给您重新包裹伤口。”
“你求他们了?”李长琰冷声道。
李冒抿了抿嘴唇:“父亲的伤重要。”
李长琰颜色难看:“等事情查明之后,我要向朝廷禀告,宋成暄这是故意为难我们,那些衙差定然收了你的好处才会给你这些东西。”
“没有,”李冒道,“宋大人治下颇严,儿子本想花些银子,衙差不肯收,然后儿子说明了情形,他们将驿丞唤来给了儿子这些。”
这些虽然不是什么好药,却也能有些效用。
李长琰看着李冒,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他竟然还帮宋成暄说话,可眼下这样的处境他不便发作,只好坐下来让李冒换药。
李冒小心翼翼地为李长琰清理伤口:“父亲方才说没有听到高太太说的话?”他仔细想了想,“高太太有没有提及九弟?”
李长琰顿时皱起眉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高太太怀疑高见松是被你九弟抓走了,所以才会前来害你母亲。”
李冒又道:“除此之外呢?没有别的了吗?”
李长琰狐疑地看向李冒:“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李冒思量片刻低声道:“蒋大爷告诉我,高见松有意培养九弟,我们运来北疆的那些粮食也是给九弟准备的,将来九弟会代替张家掌控整个北疆。”
李长琰听到这话额头上立即冒出了冷汗,高大人是对煦哥不错,为了煦哥的前程他也曾多次向人提及此事,学政看好的人,将来必定前程无量,这也是为何他认为煦哥回到北疆之后会大展手脚。
可现在这是最不能提及的。
“不要乱说,”李长琰呵斥李冒,“我还没问你为何与蒋家人来此处,我们家的祸事是不是你引来的?”
李冒一时愣在那里,宋大人和宋大奶奶是跟着他们才到了北疆,可他是被蒋大爷蒙蔽。
见到李冒沉默下来,李长琰立即明白:“果然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是我,”李冒不知该怎么解释,蒋大爷只是个无名小卒,重要的是后来的高见松,他亲眼见到高见松被抓,蒋大爷说的那些话算是得到了证实,他不由地想起那些有关九弟的言语。
“父亲,您与简王真的不相识吗?九弟与简王……”
李冒刚说到这里,只觉得一股厉风袭来,紧接着“啪”地一声,他脸上火辣辣地疼痛。
李长琰瞪圆了眼睛:“你这个混账东西,到底发了什么疯,竟来质问你父亲,还要将脏水泼向你九弟,是不是受了谁的教唆。
家中那么多兄弟,唯有你不学无术,整日在混迹在外,还想着将来能有什么本事,你以为你九弟和你一样,被人哄骗成了叛党仍旧一无所知。
你自己惹祸也就罢了,现在还牵累全家,我李长琰竟有你这样的儿子,将来我们李家真的出事也是因为你。”
李冒被骂的不敢再说话。
“好了,”李大太太忙起身劝说,“老爷不能一味苛责冒哥儿,不如听冒哥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李大太太受了惊吓又因为一路劳累,从马车下来几乎不能行走,方才昏昏沉沉地靠在角落里,现在才算缓过一口气,她向李冒招了招手:“老四你过来,你都知道些什么与母亲说说。”
李冒走到李大太太身边。
李大太太柔声道:“你路上说那些粮食,有多少粮食?现在怎么样了?”
“很多,”李冒道,“蒋大爷已经供述了,除了我们看到的敖仓,还有几处敖仓藏在深山之中,如今朝廷已经让兵马去取。”
李大太太胸口一闷,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半晌才稳住气息:“还有什么?去找粮食的是卫所兵马还是朝廷派去的人?”这一劫过后不知还会不会有剩下的。
李冒道:“我听说是安义侯世子爷。”
李大太太抿住嘴唇,又是安义侯府。
李大太太闭上眼睛,一件事跟着一件事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煦儿现在应该已经知晓了一切,她心一沉,所以高太太来杀她是煦儿的意思吗?
……
深山中。
徐青安看着渐渐搬空的敖仓,心中十分的满意。
“除了这些粮食之外,定然还有粮食藏在别的地方。”
徐青安说着看向被绑缚起来的僧人。
这僧人就是当日带着商队去取货物的人,当时取来的虽然是黄金不是粮食,但徐青安断定此人也是简王党。
果然被他带着人搜检了禅房,找到了不少的金银财帛。
“贪得无厌。”僧人冷冷地道。
“对,对,对,”徐青安眼睛亮起来,仿佛受了夸赞,“我就是贪得无厌。”
说着他看向衙差:“地上掉落的粮食也都要一颗颗地捡起来,不能暴殄天物,捡完之后,再将附近的土挖一挖,弄不好还藏着金子。”
第六百六十九章 宝藏
徐青安让四处挖土不是没有道理。
大山中都能藏着这么多粮食和金银,这里的秘密着实太大了,依他的意思要将整个北疆都好好挖一挖。
可惜啊,这里还不是他的地界儿。
徐青安下定决心,今天小爷没挖到的地方,总有一天小爷会回来挖,这次回去之后要问问爹,他们家从前在北疆是不是也有私库,说不定爹的私房钱存在这里。
爹手下的那些副将,他是不是该拜会一下,免得有一天爹有了外心,不将家财传给他。
“有了,”齐德芳上前道,“寺庙里又找到了一罐铜板。”
僧人额头上青筋突突乱跳:“那是善人捐的功德钱。”
“既然是功德钱,为何要藏起来?”徐青安望着僧人忽然有些感悟,“我总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