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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人很不好哄也是真的,每次都让她恨得手痒痒的,很想……
徐清欢等自己意识到的时候,手已经抚上了宋成暄的脸,狠狠地捏了一下,这样一来就再也没法绷着脸了吧?
看着他那英俊的脸在她的摧残下稍稍有些变形,她顿时有了几分报复的快感,忍不住笑出声,笑声清脆十分悦耳。
宋成暄望着怀里的徐清欢,目光先是因为微微一颤,然后表情变得更加深沉,吩咐凤雏:“快去问廖先生,小姐饮了酒,能不能与他开的药剂相冲。”
“没事。”
她的手仍旧没有离开他的面颊,有些发热的掌心软软地贴在他下颌上,抬起眼睛目光迷离,仿佛对她自己此时的动作一无所知。
方才她从马车里出来时,他就察觉出了异样,往常若是他伸手过去,她会迟疑着要不要扶着他下车,虽然最终她还是拗不过他……
今天不一样,她的手伸过来,还在他手心中捻了几下,撩拨得他心湖一阵波荡,她从来没有过这般时候,她总是被动、羞涩,私下里只有他们的时候,也仅在那天夜里主动回抱了他,更何况这是徐家门前,周围都是等着侍奉的下人。
他伸手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熟悉的馨香中夹杂着淡淡的酒气,这是在什么时候饮了酒。
宋成暄正想要低声询问,她却在他怀里扯起了衣带,他拉住她的手,扫了一眼身边的护卫,护卫立即上前遮挡。
软软的身子整个都依进了他怀中,明明已经喝醉了,却嘴硬地说没事,他的手臂一直揽着她的腰肢,她都没有察觉,还伸出手来抚他的脸,然后在他怀中笑得一塌糊涂,娇弱的身子不停地撞进他怀里,力气不大,却十分磨人。
让他不由地一时失神,半晌才静下心吩咐凤雏去寻廖先生。
为了不让徐太夫人和夫人担心,他没有弯腰抱起她,而是扶着她向宅院里走去。
徐清欢道:“宋大人,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回屋就好。”
殊不知她整个人都要靠着他才能顺着直线向前走。
“宋大人,走到这里就好了。”
她的手却靠在他的手臂上。
好不容易走进院子,银桂远远地看到大小姐,立即迎上前,可见到这样的情景也不禁怔愣在那里。
这是怎么了?一时手足无措。
还好院子里没有了旁人,宋成暄手臂向上一托,稳稳地将徐清欢抱起来,一步步走进屋子里。
银桂这才想起来跟上去。
“不许乱说,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银桂嘱咐了院子里的小丫鬟,然后接着道,“快去打盆温水来,机灵着点。”
宋成暄将徐清欢放在软塌上。
靠在迎枕上,徐清欢闭上眼睛,嘴里咕哝了一声,仿佛总算是踏实下来,半晌又睁开眼睛双目含烟,目光与他交织在一起,颇有些费解地道:“宋大人,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的手臂还勾着他的脖颈,嘴上却赶他离开。
“明日还要上衙,不要太晚,会很辛苦,这些日子都清减了。”
她的手从他脖颈上离开,再次抚上他的脸颊:“宋大人,你真好看。”
她整个人蜷缩在他身下,笑语晏晏,宋成暄一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徐清欢皱眉思量:“宋大人穿深衣定然也很好看,虽然少了些威武,但也多了几分俊俏。”
喝醉了人的话不能相信。
不过她这话听起来倒是真的。
宋成暄接过银桂递过来的帕子敷在徐清欢额头,目光流转之间低声道:“我俊俏吗?”
徐清欢认真地点头:“俊俏。”
银桂立即退下去将隔扇的门关上,大小姐嘟囔些什么她闭上耳朵没有去听,心里还是突突乱跳个不停。
她不能留在屋子里,万一明天大小姐问她,她也好找借口说没有听到。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银桂立即迎出去,只见凤雏带了廖先生走过来。
想一想屋子里的情形,银桂道:“我去通禀一声,劳烦先生稍等。”
重新推开隔扇,银桂发现徐清欢已经躺在软塌上,宋大人坐在一旁,她这才安心将廖先生带进屋子里。
宋成暄吩咐银桂:“让厨房准备一碗醒酒汤备着。”
银桂点点头立即去安排。
廖先生一路上已经询问了凤雏详情,知晓不过是果子酒就已经有了思量,再仔细诊了脉更加安心:“大小姐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只是今晚的药不要再吃了,明天提前几个时辰用药,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宋成暄这才放下心。
凤雏一直垂着头,满心自责,站在那里颇有些不知所措。
送走了廖先生,宋成暄道:“都下去吧,我在这里看她一会儿。”
银桂看向桌子上的醒酒汤:“那……这汤还要不要服侍大小姐喝了。”
宋成暄看着软塌上的人儿,廖先生说无碍,那就让她再醉个一时半刻,也好让她长长教训。
想到这里,宋成暄淡淡地道:“拿下去吧,这些东西喝了对她也无益处。”
第五百二十二章 酒醒之后
徐清欢盖着被子呼吸渐渐平稳。
脸上仍旧挂着醉酒后的红晕,嘴角上扬含着一抹笑容。
宋成暄凝视了徐清欢片刻,端起茶来喝,润了润喉咙,然后看向门外的凤雏:“以后在外面不要让你家小姐饮酒。”
他的声音有些略微的沙哑和低沉。
凤雏应声道:“记住了。”经过了这次的事,她会紧紧地盯着大小姐,真没想到大小姐的酒量会这么差,她倒酒的时候偷尝了一点,没有尝出太多的酒味,看来以后要多喝些再下定论。
等到凤雏再次将门关好,宋成暄转身再次去看徐清欢。
睡了一会儿,她好像感觉到不太舒服,开始踹身上的被子,踹得很有力气,将脚上的袜子都甩脱了一只。
莹白的玉足和一截脚裸暴露在外。
徐清欢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浑身炽热,好不容易掀开压在身上的被子透了透气,脚又被塞回了薄被中,她不满意地撅起了嘴。
定然是银桂怕她着凉不肯依着她的性子,她十分委屈地喊了一声:“银桂,热……”手心、脚心都热的发麻,真是不太舒坦,以后她再也不饮酒了。
还好额上的帕子很快被换了新的,好像带走一丝温度,湿润的帕子又仔仔细细地擦了她的手和脚。
银桂还是那么的细致,徐清欢心中赞叹了一声。
紧接着她的发髻被松开,两只手开始在她头上轻轻地揉捏,这下她不但感觉不到难过,反而开始觉得舒服。
她伸手去碰触银桂,想要说一声:“不用管我了,快去歇着吧!”
刚刚碰到那只手,却觉得有些不对,到底为什么不对,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很奇怪,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哦,原来是他。
这是她在做梦吗?糊里糊涂地想着,她就又沉下了眼睛。
宋成暄望着徐清欢,她睁开眼睛目光涣散地看了他一眼,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安然地又睡去,不知是对他十分放心,还是醉得认不出人来。
乌黑的长发落在枕间,因为他的揉捏稍显的有些凌乱,与平日里看起来十分不同,衣襟略微有些松动,露出脖颈下白皙的肌肤,灯光下仿佛晕了层光泽。
宋成暄止住了自己往下探看的目光,轻轻地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他本是看她着实不舒坦才会动手帮她解开头上的累赘,帮她按压额头也是看她睡不安稳,她不小心喝醉了,他照顾一下也是寻常,难不成还会做出什么唐突之举不成?
从小读了不少书,在外面经过风雨,以他的性子,若是不能保持冷静,岂非惹人笑柄。
他这人从不求饶,不光是在阵前,对自己也是一样,绝不会放纵性情。
宋成暄妥善将徐清欢安置好,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长袍,重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了桌上的书来看。
灯光下,青年的眉眼格外的平静而清冷。
床榻上的少女翻了个身,衣袖翻转露出一截皓腕。
……
徐清欢做了一个梦,不,应该说做了许多梦,只是最后一个格外的清晰,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喊她的名字。
她朦胧中睁开眼睛,看到了宋大人。
“我是谁?”
“宋大人。”
他问了几次,她才清晰地回答。
“不要叫我宋大人。”
她脑子一时糊涂,正不要再坠入梦乡之中。
“叫我郎君。”
“郎君。”
“想嫁给我吗?”
她困得厉害,只想好好睡一觉,不想要与他说话了,他却这样不依不饶。
“想……”
最后一个字说完,那恼人的声音终于不再叫她,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直到天亮。
徐清欢眨了眨眼睛,拥被看向外面,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屋子里十分的安静,周围的摆设,床幔上垂着香囊都在提示她,这是她的闺房。
徐清欢低头看去,穿着的衣裙仿佛是昨天去宋家时的那一身,她隐约记得从宋老太太房里出来之后上了马车,马车到了家门前,她摇摇晃晃地从车厢里出来,看到了……宋大人……
之后……
她不记得了。
徐清欢想要起身穿鞋。
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银桂立即迎了进来。
银桂手中拿着干净的衣衫,见到徐清欢起身立即松了口气:“大小姐,您醒了。”
“我……昨晚是怎么了?”徐清欢想了想再次问银桂,“我是喝醉了吗?”
银桂点点头。
“我如何回来的?”徐清欢有些担忧,不知自己有没有失态,前世有一次醉了酒,下人说她哭了一整晚,醒来之后被李煦母亲责骂了一番,多亏她是个豁达的人,否则定要觉得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从那以后她就不沾酒了。
昨天晚上真是大意……
好在回到家中才醉倒。
“宋大人将您扶进来的,之后还请了廖先生来诊脉,廖先生说没有大碍,我们才安心,没有惊动太夫人,不过后来夫人觉得不太对,进屋看您,那时候您已经睡着了。”银桂说着要拧帕子给徐清欢净脸。
徐清欢却自己走到水盆前,清水润在脸上,她也跟着更加清醒了些。
母亲看到她这般模样,肯定少不了训斥银桂和凤雏,这两个丫头也被她连累了,一会儿要去给祖母和母亲道个歉。
不过……宋大人昨晚也在?
徐清欢的脸从干净的布巾后露出来,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银桂:“我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说什么不好的话?”
银桂想起宋大人的嘱咐,若说大小姐在宋大人面前一直笑个不停,以后大小姐在宋大人面前只怕会抬不起头来,还不如就不提,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还好宋大人走的时候她小心翼翼检查了大小姐身上的衣衫,衣衫的扣子和系带都是早先的模样,宋大人端坐在椅子上看书,神情严肃,看起来就规矩很大,该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唯一让她疑惑的是,大小姐的发髻怎么会被拆了。
是大小姐自己动得手,还是宋大人……
一个醉着,一个沉着脸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她也不知要去问谁。
银桂心中悄悄地叹了口气。
徐清欢听到银桂的话,也放心多了,看来她想起来那些真的就是梦,昨晚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主仆两个说话间,只听丫鬟道:“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