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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说。”许令垂眸,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随便说,反正就我在这儿听。”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吗?”许令突然问,问的安楠哑口,见他不语许令又继续说道,“以前有个商家的公子时常在茶馆听书,听的都是些人仙相恋的故事,他心中向往,一心想要寻到自己的神仙。”
“这是傻缺吗?”安楠忍不住吐槽,还神仙?这故事有点老掉牙啊。
安楠的吐槽让许令笑了笑,并未反驳,只是继续了故事,“他七岁那年独自去了深山,想找到山里的神仙,他爬到了山顶,看到了云端就是没看到神仙。他很失望,欲要离开,却听得天空异响,抬头看见什么东西从天上坠落下来。”
“神仙?”安楠问了一句,不过这神仙出场不该是仙气飘飘的吗?怎么就是掉下来了。
许令摇头,眼眸低垂,十指不安的交叠在一起。
掉下来的东西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他好奇的去看,见坑里有个白衣长发染了鲜血的人,他以为那便是神仙,命前来寻他的家丁将人一块儿待了回去。
那人伤的很重只有脉搏心跳和微弱的呼吸却是怎么都醒不过来,他请了许多大夫,用了很多药都是无用。他的家人不愿他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时间,便将那人丢到了街上任其自生自灭,他得知后与家人大吵一架,不顾父母反对离家,说便是死也要和他的神仙姐姐死在一起。
因为他的坚持家人不再反对,让家丁把那人又带了回去,就住在他的房间。每日他都会同那人说话,告诉那人他学了什么做了什么,如此一复一日在第二年的初夏那人终于醒了。
他很高兴,给那人最好的衣,最美味的食物,问了那人很多的问题,也问了是不是神仙,那人只是瞧着他不说话,他也不在意继续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九岁到十二岁,他终于知道那人不是什么神仙更不是什么姐姐,是和他一样的男子。
十二岁到十五岁,他长高了也长大了,可那人却还是如同十五六岁的少年没有丝毫变化。
十五岁到十九岁,他提前接手了家中产业,组建商队去世界各地只为了给那人寻找医治双腿的方法。
十九岁到二十五岁,他无数次拒绝了常备为他安排的亲事,只为了守着那个不善言辞不爱说笑一直停留在十七岁的少年。
家中产业多要他操劳,可他总会空出许多时间和那人相处,教他琴棋书画识文断字,即便那人总是一两个字的回答他都不曾嫌弃半分。
许令的语调很轻,让安楠觉得有些落寞,这个故事并没有多吸引人,甚至对许多人来说都不会接受,毕竟是两个男子之间的故事吧。
“后来呢?那个人站起来了?和他在一起了?”安楠追问,也是许令突然就卡了,不说话了。
许令摇头,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他医好了那人的腿,却没能和那人在一起。”
“为什么?难不成是那个人不喜欢他?”安楠皱眉,他为那个人付出了二十年,倘若还不能在一起就对他太不公平了吧。
许令还是摇头,交叉的十指紧握在一起,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那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在伤势痊愈后他选择离开,去完成自己未完成的使命。他们约定不管多久,不论报仇与否他都会回来。”
“那他回来了吗?”
“那人回来了,却早已是物是人非。在那人走后不久他便病了,请了许多大夫用了药都未曾好转,只因相思不可解。十年相思十年苦等,他终于待着遗憾走了,却是到最后都未曾见到他苦等的那个人。”
是许令说的太煽情了吗?十年相思十年苦等,临别未见相思人,安楠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了一样,发疼!
“那人回来见到的只有一座空院一株死藤和一块冰冷的石碑,那人后悔了,后悔让他苦等十年郁郁而终,后悔没能陪他走完这短暂的一生。”许令抬眸,视线落在身侧的安楠身上。若他没有被仇恨所蒙蔽一直陪着他,他便不会带着遗憾而去!
安楠按着胸口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让他忍不住皱眉,对上许令的眼神说,“你别说了,我不舒服!”
许令上前搭住他的脉,气息平和唯有心跳急促,这并非病症,只是安楠此刻有些过于激动了。许令指尖点在他的胸口处,暂且压制了安楠的心跳平缓疼痛。
“对不起。”许令扶着他,言语间满是欠意。
“对不起什么?听故事听成这样是我的毛病。”安楠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连许令一句对不起都让他心跳特别快。
“是我不该走,不该留你一人十年空守。”许令抚上他的脸颊,就在这一瞬间他已经分不清面前的人究竟是哪个安楠了,唯有长久的思念占据了他。
安楠在许令抚上他的那一刻僵住,这算什么个情况?入戏太深了吗?不就讲个故事至于吗?可为什么自己不想躲开呢?甚至在许令低头下来的那一刻心跳再次加速。
第13章 梦境
安楠捂着嘴唇发愣,实在有点太荒唐了,就在刚刚许令吻了他,一个男人,还是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安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许令吻下来的瞬间没有丝毫抗拒,甚至到现在许令双唇的触感都还在,牵动着他的心脏怎么也停不下来。
门外许令敲了敲门,一连几下安楠都没有反应。
“我进来了。”许令说,直接将房门扭开,安楠就屈膝坐在床上,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嘴唇。
听见许令的声音安楠抬了抬头只是一瞬间又低了下去,他实在没脸再见他。
“我。。。。。。”许令欲言又止,亲吻安楠是一个意外,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或许真的是应了那句思念成疾吧。
“你别说话,我这会儿理不清楚。”安楠把脸埋进臂弯里,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这好歹也是他初吻啊,怎么就给了一个男人!
安楠这么一说许令就不说话了,站在门口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安楠埋了半天好不容易有勇气抬起头来,结果又看到了许令那张脸,瞬间又蔫儿回去了。
“你说的故事,是画上那个人?”安楠突然问,古装,还有花藤,特别是许令那一脸的愧疚让他忍不住去想。
“嗯。”许令点头,那是前世的安楠。
“你是那个掉坑里的神仙?”
“是。”许令垂眸,对安楠的愧疚令他无法直视此刻的安楠。
“为什么走?为什么让他空等你十年还死了?他明明对你很好!”说到这儿的时候安楠有些难受,莫名的心酸的,就连眼睛也胀胀的。
“对不起!”
“他死了你才知道错能有什么用?”安楠听了那句对不起后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他觉得奇怪抬手胡乱的擦着,结果越擦越多,跟决了堤一样。
许令上前拿开他的手拇指轻轻擦拭着眼角,如此亲密的举动让安楠不适的偏头避开,眼泪也就这么止住了。
时间好像就这么定格了一般,一个没走,一个没赶,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安楠有些别扭,刚想开口让许令走就让他把脸拨正了,毫无征兆的又是一个吻落了下来。相较之前的嘴唇相碰这一次更加疯狂,许令抬着他的下巴将舌头抵了进去,一点一点在他口腔里探索,温柔的就像那低垂的紫藤萝让安楠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在许令退开后安楠偏过头急切的呼吸着,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能推开许令的吻,甚至被许令的浅吻搅的神魂颠倒的,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许令揉着他耳边的短发,心中既是喜悦又是愧疚,喜悦的是安楠没有推开他,愧疚的是他让安楠落泪。
伸手将他拥进怀里,许令抱着他,发自内心的承诺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绝不离去。”
承诺吗?是给画里人的承诺?安楠有些恍然,但还是伸手回抱住许令,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除了难过便只剩下对许令的不舍。
在许令怀里安楠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许令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白衣坐在花藤树下,温文尔雅的模样胜过了低垂的紫色花雨,美的不可方物。
男子或许不该用‘美’来形容,可少年时的许令朱唇粉面,明眸皓齿,比女子更多几分娇艳。
安楠就这般看着,少年的许令缓缓转过身来,扬起嘴角一笑,那一刹那安楠只觉天地失色,什么花好月圆山清水秀统统不及许令的一个笑容。
安楠如同入了魔一般来到许令身前,俯身勾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风停了,紫色的花瓣落在两人唇间,安楠慌张的站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利索话来,少年许令更是震惊的抚着嘴唇,大脑一片空白。
“阿令,我喜欢你,想娶你为妻的那种喜欢,你可喜欢我?”安楠曲身在许令面前半跪下来,握着许令的双手问的诚恳。
安楠是不安的,他害怕许令会给出他拒绝的答案,忐忑的心绪让安楠从梦中惊醒,同样也惊醒了身旁的许令。
“怎么了?”许令点开床头灯问他,掌心抹去了他额间的细汗。
“我梦见你坐在轮椅上,在院里的花藤下,我亲了你,问你喜不喜欢我。”安楠按着心口胡乱说着,他有些乱,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许令,那应该是属于画里人的许令,为什么他会梦见那个故事,还如此真实。
“那不是梦,那是你的记忆。”许令安抚着他,那是来自他灵魂深处的记忆。
安楠不想去争论许令说的是真是假,只是将手背搭在额头上继续躺着,没有赶许令走也没有再说什么。
后半夜安楠依旧做着那个梦,从见到花藤下的许令开始,亲吻他,然后向他告白,最后在忐忑不安中醒来。
如此反复三次后天终于亮了,安楠跌跌撞撞的进到洗手间里洗脸刷牙,换上了校服拿上背包钥匙坐到了餐桌前。
许令在厨房忙碌着,很快端上来两份新鲜出炉的早餐,鸡蛋火腿热牛奶还有一盘水果沙拉。安楠有气无力的把食物塞进肚子,第一次没来得及尝到食物的味道就咽了下去,一直到坐上车安楠都没有说话,脸色也不怎么好。
“还是在家休息一天。”许令没有着急启动车,看安楠如此的魂不守舍他不放心。
“去学校,我脑子里乱的很。”安楠皱眉说,和许令待在一起他根本没办法理性的思考。
如此许令不再说什么,启动了车子将安楠送达学校,临下车时许令问他,“中午要我来接你吗?”
“嗯。”安楠点头提着背包下车,他现在已经习惯许令的接送和一日三餐了。
把包塞进抽屉安楠一副生无可恋的趴在了桌上,完全没了一点生气,他感觉自己废了,连最不受控制的怒气值都降到了最低,都是因为许令那两个吻把他脾气也吻没了。
一想到那两个吻安楠就忍不住叹气加郁闷,为什么就不避开呢,还一点讨厌的感觉都没有,难道他有潜藏的GAY属性?
“诶!想什么呢你!魂不守舍的!”梁伟把冰可乐贴在了他的脸上,上午两节课都是这幅身无可恋的模样,也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
安楠淡定的把冰可乐打开灌了一口,思考了半天还是说了,“许令亲我了。”
“噗嗤!”梁伟喷出一大口可乐,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
“你说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