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是真如江洲漓说的,案子的疑犯不是什么平常普通的百姓,而是妖魔鬼怪的话,那捉住之后他们看不看得住还不一定,又谈什么处置,倒不如做了这个顺水人情,交给江洲漓来解决。
“那就先预祝未来几天里,合作愉快。”江洲漓也举起茶盏笑笑,两人算是就此达成了合作的共识,但各人心里有的小九九,谁知道呢。
有些事情谈开后,之前的隐瞒自然就不能再存在了。巫马定澜将案子自发生到现在,他们所有调查后掌握到的结果和线索,以及情报都细细说了一遍,末了问道,“我们第一回 交谈时,江姑娘没全说实话吧?”
被人这样问,江洲漓倒也不觉得不好意思,“那时只是觉得有些事情,王爷知道的越少就于你的平安越有利,所以不打算说。如今王爷仍有不解之处的话,我一定知无不言。”
杏子和厨房的丫环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巫马定澜瞥了一眼出去,吩咐楼初心先让他们进来。饭菜端上桌后两人也很默契的暂时中止了交流对话,在丫环的服侍下无声的用完膳,然后移步书房。
偏院因为一直闲置无人居住,所以书房之前是空空荡荡的,是江洲漓住进来后才谴人到巫马定澜的书房去借了几本书籍过来,但也都是些生硬晦涩的史书。
巫马定澜一边随手翻阅江洲漓从他那里借来的书籍,一边听江洲漓说起那日她在石山尾遇上的事情。
“我那天听到路上传来马蹄声后,知道你们要回程了,就从藏匿的灌木丛里出来,然后又回到石山尾的林子去,想要亲自探查一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东西。
做标记的几个地方我都重复走过去看过,前面都没有异样,知道最后树干那里时才有点发现,也就是王爷帮忙收起来的那根毛发。可能是因为树干边上正好有几支灌木长出来,给刮拉到了留下来的。
我刚把毛发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细看是什么,就察觉到身后有掌风袭来,险险的躲开了却没来得及意识到背后还有个同伙,所以在感觉到脑袋一阵顿痛后,眼前一黑就晕了。
也幸好我时刻警惕着,所以在晕倒之前那千钧一发的关头,还把护身咒语给念了出来。可能这也是他们最终没能下手成功,而让我侥幸留下了一条命的原因,然后又凑巧被王爷给救了回来。”
巫马定澜皱了皱眉头,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的惊险程度,若是江洲漓的反应慢了半分,可能他去到后看见的就是一具新尸首,“意思是你正面见着了偷袭的人的相貌?”
江洲漓点点头,“先下手偷袭的那个倒是见着了,可能她也没到我还能活下来,所以没掩饰容貌,但后一个没见着。”
“那依你所见,偷袭的人是个什么身份?”巫马定澜抬头,面上正经了许多。
“焰尾狐狸。”
江洲漓把之前收起来的帕子拿出来,“这根是属于狐狸的毛发,显红最大的可能性是因为这只狐狸来自三尾狐一族,也就是俗称的焰尾狐族。通常我们所知道的狐狸都是白灰色的,或者褐色。但三尾狐很特别,它们的三条尾巴都是红色的,像极了燃烧的火焰,所以被叫做焰尾狐狸。”
“那狐狸的容貌就暂且不说了,毕竟只要她想,就能随意幻化。”江洲漓把帕子推到巫马定澜面前,“可是有些东西,好比灵麝香,就不是谁都能有得起的东西了。”
巫马定澜错愕的挑挑眉,捏起毛发细闻,然后长吸了一口气,沉下声来,“宿覃国进贡的灵麝香并不多,我会让人去调查一下它们的具体去处。猜测的对象有几个,但宫里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我明白。”江洲漓把帕子连同毛发一起点燃烧掉,才接着波澜不惊的开口,“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到她的窝。”
第19章 焰尾09
翌日出门前,巫马定澜到偏院同江洲漓用了早膳。
也不知道林紫是打哪儿听来了他们今天要一起出门的消息,竟然急切的突然来访,还直赔笑着拐弯抹角的表示想要同行,想要巫马定澜能多看她几眼,奈何被无视得非常彻底,巫马定澜仿佛没看见她一样。
所以走出平王府大门的时候,江洲漓能感觉到有股带着强烈恨意的目光一直在死死的盯着她,强烈得恨不得像是要把她看穿。
坐上马车后,江洲漓隔着马车的帘子开口,揶揄在外边骑马的巫马定澜,“王爷,如此对待美人可不好。”
巫马定澜扯了扯嘴角,风轻云淡的带过这个话题,“只是不得不留在身边,给自己添堵的人罢了,你也不必挖苦我。”
江洲漓沉默不再开他玩笑,她看得出来林紫是皇帝放到巫马定澜身边来的,即便他把她贬为了侍妾,但还是要看在是皇帝赐婚的面子上不能随意把人给弄走。
如今这个案子的源头,每条得到的线索指向的都是皇宫,是是非非,看来宫里也不平静。
巫马定澜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不愿去想罢了,自古帝王多疑,哪怕是至亲至爱的人,也不会给予绝对的信任。
此次出行他们并没有刻意的隐瞒,但也不刻意宣扬。若是狐狸担心自己被暴露,那必然就会想方设法除掉江洲漓,而江洲漓越高调参与案子的调查,她肯定就会越紧张越急躁,失误破绽也就会越多。
这是江洲漓和巫马定澜很希望见到的。既然敌人在暗我在明,那就要创造条件把握住主动权。
虽说是一大清早,但等着城门处排队进城做生意的百姓已经很多。江洲漓毕竟是个女子,并不太好在外边抛头露面,所以巫马定澜除给她准备马车外,还准备了纱巾。
马车一路不快不慢的由两匹马拉着走,歪歪扭扭的车痕一直从城门处延续到了城外的义庄。
祝豫庆和赵炎昨夜就得了消息,兴奋得差点一夜没睡着,今天更是早早的就出了城等候在义庄的院子外,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赵炎还不知道江洲漓的身份,只是那回在石山尾见过一回,后来在平王府里又见过两三回,容貌已经惊艳过了,这次对她的本事比较在意。
倒是祝豫庆,那回因着没去石山尾错过了见到江洲漓的机会。又听赵炎说是个大美人,夸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便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赵炎,我说你这小子可真没骗我吧?到时兄弟丢了脸可不饶你。”
赵炎挺了挺胸膛,“兄弟是那样的人吗!待会见了你便知道我是所言不虚。”
言罢,听得转角处传来了马车轱辘滚动的声音,两人浑身振奋的打起精神来。只见巫马定澜骑着他的爱驹鸦青在前边开路,后面跟着辆马车。
巫马定澜下马后,在此执勤的官兵过去牵走缰绳,赵炎给了祝豫庆一个眼神后,赶紧笑脸迎上去,“爷,江姑娘呢?”
马车合时宜的停下来,巫马定澜便没有直接回他的话,而是侧了侧身往马车的方向看去。
白净的手撩开了马车的帘子,然后是负责江洲漓周全的楼初心利索的跳到地上站好,等站稳后才转身去扶江洲漓,“小姐,义庄已经到了,下车吧。”
江洲漓还是昨日的打扮,因为蒙了纱巾所以看不见下半张脸,但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就顶漂亮了。祝豫庆偷偷扯了扯赵炎的袖子,比着口型问,“就这姑娘了吧?可这挡得严严实实的,我又不是神眼,看不见脸呀!”
赵炎见到楼初心的时候顿了顿,随即反应过来,假意耸耸肩表示他也很遗憾,“看来你不太走运,许是人品不行。”
这处义庄是云城官府所有,三四间屋子围成了一个小院,院子里还长着一棵早已掉光了叶子的枯树,树梢上边时时都停着几只乌鸦。
周围一片翠绿生机,也荒无人烟,却唯有这几间屋子突兀的矗立在矮丘上,鸦声阵阵,黑影扑腾,显得十分凄凉阴森。便是不消明说也无人敢随意靠近。
义庄平素用以集中停放官府接手的案子涉及的尸首,好方便仵作检验,偶尔也短暂的停放些处决后无人认领的案犯。
因着这次石山尾案子的影响太大,所以停放尸首的义庄一直有官兵日夜轮班换守,之前的老倌便回家去了。
巫马定澜陪在江洲漓身边,两人亦步亦趋的穿过院子往屋里走,赵炎和祝豫庆跟在他们后面。考虑到江洲漓到底只是个女子,见到那些尸首有可能会被吓到,赵炎还叫来了两列官兵站在屋里添人气。
义庄的屋子翻新得很好,并不像废弃的破旧老屋,既没有蜘蛛网也没有灰尘,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大堂中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十口棺材,多数都盖着棺盖,唯有最靠近门旁的十几口棺材,盖子是翻开立在边上的。
等在里面的官兵见到巫马定澜进来,齐声喊道,“王爷!”
巫马定澜点点头,转身就见江洲漓旁若无人般朝离她最近的那口棺材走过去,他张了张嘴想喊住她,但见她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便又忍住了。
江洲漓很淡然的往棺材里看了一眼,伸手去轻轻戳了戳尸首的脑袋,微微顿两秒,又再走到另一口边上去看一眼,仿照之前的动作戳一戳。然后就这样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讶异中将所有尸首全部看完。
等她走回到原地,见她虽然面色沉重却不是面如土色,巫马定澜不知为何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有发现吗?”
“嗯。”江洲漓接过巫马定澜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那些尸体确实如巫马定澜说的,枯瘪如柴好似陈年干尸,心脏被掏空了,脑袋也被抽空了,“之前同你说的想法是对的,若只靠你们自己,估摸很难破案。”
众人先前得了消息知有人要来协助他们办案,心情还是十分雀跃的,当见巫马定澜带进来的是个年轻的女子时,便变成了几分不解和几分质疑。
但刚看江洲漓见了尸体还能面色如常,甚至下手去碰,心中已是信了几分。现在又听她说有发现,语气很是肯定,于是不由得纷纷好奇的开口,“姑娘有何发现?仵作已经反复检验过好几次,并无奇怪的发现呀?”
江洲漓好笑,视线看向尸体的方向,“仵作没有发现,是因为有些东西,平常人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比如,妖魔鬼怪。又比如,这些尸体上都覆着一层淡蓝色的寒气,大约盘旋有半尺高。”
听闻她安静说完,众人顿了一两秒时间,突然就哄闹开来,有人颤抖着声音问出了众人的疑惑,“姑娘的意思是,这些人是死在妖孽手中,而非是人作案?”
“是这个意思。”也不管众人奇怪的眼神,江洲漓看向巫马定澜,见他皱了皱眉,“可知这些寒气是何物?”
“万物讲究阴阳调和,寒气即阴气,阴气会散发出来,无非是失了阳气冲和,也就是所谓的精气。”巫马定澜不质疑她的看法而只问寒气是什么,江洲漓还是挺开心的,回答起来比之前乐意。
赵炎负责收集情报这一块,对于各种传言都多少有些了解,也听说过关于捉妖师之类的传闻。传闻捉妖师能画符念咒降妖除魔,见到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是很厉害的存在。
只是他没想到传闻竟然会是真的,而且还有一个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于是忍不住斟酌的开口,“既然姑娘有能耐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是否也能看见这些去世的人的鬼魂?问问他们是谁杀了他们?”
江洲漓遗憾的摇摇头,“只要人一死,鬼差便会来